第三百六十五章:卑鄙之事,他們逃走了
他鄔州一行,抓人無果,可并不代表他放棄鄔州是暗中之人據(jù)點(diǎn)的事實。
沒想到蕭璟翎這一去果然有收獲,他便提前作了計劃,用之前聶卿縈畫給自己的圖案讓蕭璟翎一個個去暗中核實。
果不其然,神秘人果然是要利用蕭璟翎完成自己的大計,竟將人給安插在了他們的地盤,還想首先奪取皇宮。
他提前遏制了這場行動,神秘人計劃的自然會遭到破壞。
可他算到了所有,卻唯獨(dú)沒有算出夜鶯這個女人會趁機(jī)將聶卿縈給擄走,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你們兩個不是都將對方當(dāng)仇人看嗎?怎么會商議著一起做局?”夜鶯一臉不相信,問道。
“為了夜宸江山,其他的可算不了什么。本王與皇兄固然有矛盾,可并不妨礙一起合力對付你們兩個陰險狡詐的惡人!”
他們不傻,怎么可能因為兩個人的矛盾,讓暗中之人趁機(jī)打壓,折了江山,讓其落入敵手。
“倒是你們兩個,不是一路人,還正好將馬腳暴露了出來。一個個自作聰明,想要利用本王達(dá)成你們自己的目的?!?p> 讓他和皇兄自相殘殺,可真是將算盤打得好啊。
他二人就不該在自己前腳去鄔州故意和羅般達(dá)成了意見,后面夜鶯便要慫恿自己對付皇兄。
一個個還真將他蕭璟翎當(dāng)傻子了。
“是嘛,你們既然規(guī)劃得如此周密,可曾預(yù)料到她會落在本門主手上?”夜鶯冷嘲道,匕首越發(fā)靠近聶卿縈的脖子。
“你最好放了她,朕可以留你全尸……”蕭奕辭冷聲警告道。
“你們有資格和本門主談條件嗎?有本事要了她性命!”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還真拿定住了軟肋,敢和她談條件了。
幾人交涉之際,都未曾料到蕭奕辭他們身后不遠(yuǎn)處有一個士兵竟迅速閃到蕭奕辭身后不遠(yuǎn)處,袖口處滑下一枚暗針。
“咻”的一聲,暗針直接朝著蕭奕辭的后背刺去。
蕭奕辭痛苦悶哼一聲,臉色頓時一變。
蕭璟翎連忙轉(zhuǎn)身應(yīng)對,二人幾招之下,誰也沒有占到好處。
看清了對方的臉,蕭璟翎心中一驚。
“原大人?”
原豐輕身一躍,落在了羅般的面前。
“義父!”作揖道。
“原豐,你居然和羅般是一伙的?”蕭璟翎頓時明白了過來。
他從未想過,原豐的身手會這般好……
蕭奕辭眼睛突然變得猩紅,面色越發(fā)難看。
“原豐,你對他做了什么?”聶卿縈質(zhì)問道。
原豐走上前來,低聲道:“一個好東西,皇后該好好期待才是……”
蕭奕辭不是想要逆天改命嗎?那便讓他好好看看,要怎樣逆天改命……
“原豐,你怎么可以干如此卑鄙之事?”這人簡直是人面獸心,她第一次見到原豐,都沒有覺得他是一個好人,卻也未曾想過他會這么卑鄙。
“我卑鄙……哈哈,皇后說的話還真是可笑。你知道我是誰嗎?就在這里胡言亂語!”
“那你是誰?”她方才只知道這個原豐叫那個蒙面神秘人義父,其他的她怎么知道?
“前朝后裔薛灃?;屎罂沙泽@?”原豐冷嘲著問道。
“前……前朝?”可蕭奕辭不是告訴自己前朝已經(jīng)被夜宸取代有好幾十年了嗎?
畢竟夜宸從最初的小國到如今的大國,都已經(jīng)過去了一百多年了。
眼前的原豐看著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jì),怎么可能會是前朝后裔?
“那你叫義父的那個人是誰?”
“他自然是幫著我復(fù)辟前朝的得力助手,皇后可清楚?哦,不,你馬上就不是夜宸的皇后了?!痹S陰笑道。
他潛伏在夜宸皇宮這么久,便是為了今日。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聶卿縈聽得云里霧里。
自然是夜宸被滅,而她成為牽制宋錦恒的人質(zhì)啊。檠國恒親王對她用情至深,好比過眼前的兩個人,還算是賺了。
若不是要牽制宋錦恒,她還真以為自己可以活到現(xiàn)在嗎?
之前怕是早被夜鶯給解決了,還會留到現(xiàn)在?
原豐沒有應(yīng)話,只是隨意笑了笑。
他之所以認(rèn)羅般當(dāng)義父,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不然如何瞞過眾人。
薛灃的父親薛應(yīng)是前朝唯一幸免逃脫的后裔。而他從小被灌輸仇恨,告訴他要復(fù)辟前朝,一切以此為重。
父親沒有做到的事,便有他接著做。
這一計劃,便是幾十年過去了,從他父親薛應(yīng)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孩童開始,再到如今的他。
時過境遷,他本以為這一天終會到來,卻沒想到這兩個人卻識破了他的計劃,以至于現(xiàn)在他不得不依靠恒親王那里動手,干掉夜宸。
“哐”的一聲,蕭奕辭杵著長劍彎身在地,頓感頭暈?zāi)垦!?p> “皇兄!”蕭璟翎擔(dān)憂地喊了句。
可聶卿縈如今還在那群人手上,他又該怎么救人?
直接打嗎?可他不能不顧聶卿縈的性命……
“啪啪!”羅般拍手兩下,四五個身寬體胖的下屬一臉兇神惡煞從石門處走了出來。
他們?nèi)缃竦臓顩r,不就和當(dāng)初?國士兵所中那個奇怪的蠱毒一樣嗎?
以一敵十,動作迅速,力大無比。
先前還需要人為吹曲子控制,如今竟可隨意使喚了。
“嘭嘭嘭……”連續(xù)好幾聲,幾個煙霧彈被丟了出來,頓時眼前視線不清
煙霧散開,除了夜鶯帶著過來的那部分人,便是這幾個羅般的手下了。
他們居然帶著聶卿縈跑了?
莫非這石門里面還有另外的出口?
留下的這些人都是為了拖延時間,他們才有更多時間逃跑……
“皇兄,你還撐得住嗎?”蕭璟翎連忙問道。
“別管朕,帶人把這里攻破!”蕭奕辭吩咐道。
這地帶他們不熟悉,除了正面進(jìn)攻,也就只能派人去守著那個隱秘的出口。
“齊珉,你馬上帶人去找另一個出口!”蕭奕辭再次吩咐道。
“是!”齊珉應(yīng)道,便帶著一部分人離開了。
隨后,蕭璟翎帶著人與敵人周旋在一起。
良久,敵人被全部消除,而他們也損失了大半人手。
蕭璟翎帶著人沖進(jìn)石門內(nèi),連同眾人尋了半晌才發(fā)覺有一個地方可以按動。
一扇石門被再次打開,此山距離外圍并不是很遠(yuǎn),留下人拖延了那么久,里處恐是沒有那些人的身影了。
這時,齊珉帶著人回到了此處復(fù)命。
“皇上,卑職在此山后圍發(fā)現(xiàn)了一個洞口,只是已經(jīng)沒了他們的身影……”他帶的人數(shù)少,那些人又早些時候派人來接應(yīng),自然溜得快。
騎馬離開速度自然難以比擬。
“看來,此事他們已經(jīng)提前預(yù)料到了其他結(jié)果……”蕭奕辭捂著自己傷口的手放了下來,暗道。
蕭璟翎從里處走了出來,嚴(yán)肅道:“皇兄,他們已經(jīng)逃了……”
“皇上,你傷得重,還是先回宮診治吧?”齊珉一臉擔(dān)憂,出聲提醒道。
回到宮中,蕭菀韻就已經(jīng)從其他宮人口中得知了皇兄已經(jīng)受了重傷一事。
而她,正好也有要緊事和自己的皇兄說明。
帝寢。
蕭奕辭一襲白色寢衣被鮮紅染了好一片。
何太醫(yī)為其止血包扎好,才開口道:“幸好這一劍沒有傷到要害,否則大羅神仙在世,怕是也難挽回性命……”
蕭菀韻神色擔(dān)憂,方才站在這里等結(jié)果都慌了神。
聽到太醫(yī)說皇兄沒有大礙了,才敢上前。淚眼汪汪,擔(dān)憂地問道:“皇兄,你們出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怎么還哭了?何太醫(yī)不是都說了朕的傷沒有大礙了。”蕭奕辭一臉無奈,沒想到不可一世的蕭菀韻,也會有一天為了自己擔(dān)憂得流淚。
話音剛落,何太醫(yī)面露難色補(bǔ)充道:“皇上,您后背中的暗針,微臣方才已經(jīng)查驗出來了。”
“何太醫(yī),你倒是說明白?。磕氵@一臉為難模樣本公主真的很替皇兄擔(dān)心?!笔捿翼嵅粷M地提醒道。
“你有話直說便是,朕承受得住。”蕭奕辭掃視一眼,淡聲道。
何太醫(yī)跪地而立,稟明道:“皇上體內(nèi)有一種蠱毒,微臣醫(yī)術(shù)有限,無法替皇上解了這蠱毒?!彼踔吝B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說。
這蠱毒與尋常蠱毒相比,他在醫(yī)書古籍上都從未遇見過。
蕭奕辭想不明白,原豐那個人為何要給自己下蠱毒?他要的不過是對抗他,達(dá)成復(fù)辟前朝的目的。
“何太醫(yī),這究竟是什么蠱毒?為什么連你也毫無辦法……”蕭菀韻情緒不穩(wěn)地問道。
“微臣醫(yī)術(shù)有限,確實不知此蠱毒來路,懇請皇上和公主降罪!”何太醫(yī)臉色一變,伏地叩首道。
“怎么辦?怎么辦……”蕭菀韻滿臉焦急,皇兄不過是出城應(yīng)對敵人一趟,又是受重傷,又是中了奇怪的蠱毒。
“找他,君神醫(yī),他一定有辦法救治皇兄,菀菀這就去找他進(jìn)宮……”她絕對不允許他們?nèi)魏我粋€人出事。
剛踏出兩步,蕭菀韻突然想起了這次自己來還有其他事要告訴蕭奕辭,差點(diǎn)就錯過了。
“皇兄,菀菀有一事要稟告?!?p> “你說……”
“半年多以前,菀菀在宮外偶然撞見覃貴妃一身奇怪裝扮,獨(dú)自出了城。菀菀當(dāng)時想著覃貴妃是回府省親的,怎么會這副裝扮,然后便偷跟了上去?!?p> “菀菀跟到了雀烏山一帶,發(fā)現(xiàn)覃貴妃竟和一個蒙面人密謀著什么事,卻不想被他們察覺到,將菀菀捉了去?!?p> “覃貴妃為了不讓自己做的那些事被透露出去,竟給菀菀下了藥,如今才想起來那覃貴妃背后不簡單,想讓皇兄提著心注意著那個女人?!笔捿翼嵔忉尩?。
沒想到那藥竟如此厲害,致使自己半年多才記起了那段事。
“此事朕早就有所懷疑了,也難為了你,竟因那件事遭了罪?!笔掁绒o愧疚道。
“皇兄不怪菀菀瞞著您受別人算計險些丟了性命一事?”蕭菀韻錯愕,竟有些意外。
“你在外做的那些事,還瞞得住朕的耳目不成?君暮瀾確實是一個值得托付之人,你與他雖然認(rèn)識過程有些曲折,眼下你二人有了彼此,朕自然放心把你交給他?!?p> “所以皇兄早些時候便知道菀菀在城外遇了事,被君暮瀾帶去醫(yī)館一事?”不得不說,她這皇兄確實精。
可為何半年以來自己的皇兄從未在她面前提起過此事?
“朕不過是在城中放了耳目,你在城外之事,朕可未必清楚,你這性子,朕尚且了解,怎會夜不歸宿宿在府外其他地方?”
蕭菀韻這才意識到確實是自己想太多了。她還想著要是蕭奕辭知道她在城外出了事,為什么不派人解救她。
要不是君暮瀾及時趕到,她可能就性命堪憂了。
“你啊,還是少讓朕操心為好。”
“皇兄教訓(xùn)得是,菀菀記住了?;市值男M毒拖不得,菀菀這就出宮尋君神醫(yī)入宮?!痹挶M,未等蕭奕辭再說話,便出門而去。
此刻,云府。
云盼姝小院內(nèi)。
侍女上前提醒道:“表小姐,午膳已經(jīng)備好了?!?p> 云盼姝聞聲,這才回過神來。
“表小姐,這幾日奴婢怎么總是看見您心不在焉的?”侍女一臉擔(dān)憂,問道。
“有這么明顯?”云盼姝錯愕。
侍女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著一桌子的午膳,云盼姝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她平常最是愛吃的紅燒肉今日聞著味就有些犯惡心。
“表小姐,奴婢幫你把紅燒肉端跟前來吧?!笔膛疁惿锨熬蛯⒈P子放置在她面前。
“不用……”說到后面,她聲音幾乎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