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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后驚華之摯瑤鳶語滿夙緣

第三百六十二章:起疑,離她太近

寵后驚華之摯瑤鳶語滿夙緣 千晴薰 3855 2023-04-20 17:00:00

  云梔不免再次解釋道:“曹丹嬪,您真誤會了,我真的不會入宮為妃的?!?p>  “哦,我知道?!辈茜に鞈?yīng)下。

  口是心非,好面子呢,她懂……

  “人也見過了,我也該回寢宮了。”曹琦丹示意淺籬隨她離開。

  獨(dú)留云梔一人原地糾結(jié)半晌。

  敢情自己這是越描越黑了。

  “香桃,陪我出去走走吧?!彼蝗坏?。

  午膳后該出去消消食的,一直待在房里算怎么一回事。

  卻不想不過小逛了一會兒,便遇到了一個(gè)眼熟之人。

  竹瀝看著不遠(yuǎn)處站著的人,心中一驚。

  難道那就是宮人在說的那位云姑娘嗎?

  她當(dāng)真和自家公主那般相像。

  “云姑娘,那是鳳鸞宮的下人。”香桃解釋道。

  云梔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不遠(yuǎn)處的人那般熟悉,似乎曾經(jīng)在哪里遇到過。

  本以為二人會忽略而過,卻不想竹瀝會主動上前,徑直道:“奴婢可以同云姑娘聊聊嗎?”

  “嗯?”云梔錯愕。沒想到她會找自己說話。

  二人到了一處涼亭,竹瀝主動為她倒了杯茶,口中道:“不知為何,明明今日與云姑娘是第一次相見,奴婢卻覺得那般熟悉?!?p>  似乎自己真的快以為眼前的人便是自家公主了。

  “是嗎?我也覺得挺熟悉的?!痹茥d回應(yīng)道。

  竹瀝將茶水端上前來,故意在她接過去了那瞬間打翻了茶水。

  茶水頓時(shí)打濕了她的衣袖……

  “云姑娘?”香桃連忙想要上前查看她是否被燙著,卻被竹瀝搶先一步。

  “云姑娘,你沒事吧?奴婢不是故意的……”竹瀝連忙抽出一塊手帕為她擦拭水跡。

  “無事。”她搖了搖頭,幸好這茶水未曾落在手背上。

  竹瀝趁機(jī)撩開她的袖擺,發(fā)現(xiàn)那萬分眼熟的痕跡。

  沒錯,是了,這痕跡只有她家公主有的。

  她沒有看錯,眼前的云姑娘就是她家公主。

  她先前一直不敢試探下去,就是怕打草驚蛇,被人發(fā)現(xiàn)。

  她還說呢,自家公主在大牢里好好的,就那覃貴妃去了兩次大牢,公主就自戕而死了。

  覃貴妃到底是何目的,為何非要置自家公主于死地。

  當(dāng)初公主的尸首被帶回鳳鸞宮的時(shí)候,是自己為公主整理好一切的。

  她當(dāng)時(shí)本來已經(jīng)認(rèn)命了,自家公主是真的死了??粗约夜鳒喩硎茄稍陂缴虾翢o生氣,她當(dāng)時(shí)又是愧疚,又是痛苦,更悔恨自己為什么沒有能力保護(hù)自家公主。

  可她為公主換衣衫的的時(shí)候,竟發(fā)覺公主手臂上那個(gè)被釘子弄傷的痕跡居然沒有。

  那一刻她才知道,躺在榻上的那個(gè)人并非自家公主。

  可此事她未曾告訴任何人,就是不想讓宮里的人有所察覺。

  她想了很多,自家公主沒有在這里,是不是代表公主并未死,只是被人給藏起來了。

  她能力有限,只能私底下自行尋找公主的蹤跡。

  將整個(gè)皇城尋了個(gè)遍,也未曾打聽到自己公主的半絲消息。

  如此線索便斷了,她能尋的地方除了皇城再無其他。

  她本以為這半年是徹底白費(fèi)了,沒想到竟傳出了熠王鄔州一行帶回了一個(gè)青樓女子。

  起先她沒有任何疑心。就當(dāng)是熠王一時(shí)興起帶了一個(gè)女人回皇城罷了。

  后來她聽說熠王從不許那云姑娘獨(dú)自進(jìn)宮。上次云姑娘被紫菀公主帶進(jìn)了宮。

  熠王便即刻趕入皇宮,將人給帶走了。

  當(dāng)時(shí)她便起疑了,覺得這個(gè)云姑娘不簡單,本想去打聽一下情況。

  卻撞見了覃貴妃召云姑娘入了宮,還設(shè)計(jì)將人給推入了水塘里。

  從那時(shí)開始,她便知道這覃貴妃恐怕早就猜出了云姑娘身份不簡單了。

  既然當(dāng)初用計(jì)將人給換走了,為何如今覃貴妃又要一步步將人給引入新的境地。

  她的目的又是為何?翦側(cè)妃為何會在皇后自戕那日暴斃大牢,這一切恐怕只有始作俑者覃宛抒她自己知道了。

  她不敢冒險(xiǎn)拆穿云姑娘的身份,恐再次招來殺身之禍。

  沒想到今日會撞見云姑娘真的是自家公主。

  “你怎么毛毛躁躁的,若是燙傷了云姑娘,皇上怪罪下來,你我吃不了兜著走!”香桃不滿地警告道。

  “香桃,別大驚小怪的,我這不是沒事嘛?!痹茥d出聲安撫道。

  “香桃說得對,確實(shí)是奴婢莽撞了?!敝駷r供認(rèn)不諱。

  眼下已經(jīng)確定了云姑娘是自家公主,她得尋個(gè)時(shí)間,將此事告訴給皇上。

  只有皇上才能護(hù)自家公主安危。覃貴妃是個(gè)危險(xiǎn)的人物,她必須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只是,她不確定自己若是告知皇上,她懷疑覃貴妃有問題,皇上會不會信她的話,還是會指責(zé)她污蔑當(dāng)朝貴妃,罪該萬死……

  她卻不知,蕭奕辭早就知道那個(gè)死去的人不是聶卿縈了。

  發(fā)現(xiàn)左臂傷口不對勁的,豈止竹瀝一人。

  那日他見云梔落水,本是沖著單純想要救人的。可當(dāng)他看清她的真實(shí)面容,他便確信了,那人便是聶卿縈。

  她的行為舉止,以及無意間暴露出自己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以及熠王對她如此緊張,防止他二人有所接觸,他內(nèi)心又怎么沒有懷疑?

  至于最后為什么沒有拆穿覃宛抒的陰謀,依舊依照之前答應(yīng)的話,冊封她為貴妃,那便有另一層原由了。

  他本以為這半年里覃宛抒會漏出馬腳,卻沒想到她會如此安分,私底下什么動作也沒有。

  得知那人不是聶卿縈,他也私底下派人廣尋聶卿縈在何處。

  只可惜終究是一場空,皇城周遭,乃至離殷城最近的幾個(gè)縣城都尋了個(gè)便,均沒有聶卿縈的人影。

  可想而知,這覃宛抒背后的人有多厲害,能神不知鬼不覺偷梁換柱,將聶卿縈給弄到一個(gè)他苦尋無果的地方。

  如今她回來了,他不讓她記起過去,只是單純不想要她回憶起過去那些痛苦。

  是他虧欠了她太多,一切后果便讓他自行去承擔(dān)吧。

  她如此無憂無慮,什么也不需要想,正是他想看見的。

  在此處小待了一會兒,云梔便回了自己寢殿。

  此刻,云影殿內(nèi)。

  覃宛抒看完手上握著的字條,神色一冷。

  好得很,神秘人竟這么快就得知了云梔的真實(shí)身份是皇后一事。

  可她不知,聶卿縈之所以能回歸,一部分原由還得是神秘人的功勞。

  她冷聲問道:“熠王那里準(zhǔn)備得如何了?”

  “主子放心,熠王那里一切準(zhǔn)備就緒?!贝呵绲吐暦A報(bào)道。

  沒錯,春晴便是千殤門殺手之一,如今在宮中作為她和神秘人的接應(yīng)者。

  “既然他要人,就將人給帶過去。玉佩的下落探明白了沒有?”夜鶯再次問道。

  “玉佩的下落恐怕只有皇后最親近的那個(gè)婢女知道了。”皇后如今沒有恢復(fù)記憶,玉佩一事恐怕只有她身邊之人才知道。

  “主子若是現(xiàn)在需要,屬下這就去綁了人逼問出來?!贝呵缭囂降?。

  “綁人容易打草驚蛇。必須確保萬無一失。明日你尋個(gè)法子,以云梔的名義將人給引去偏殿一問,那婢女自會全交代出來。”夜鶯駁了她的意見,提醒道。

  “屬下明白?!贝呵鐣?。

  是夜,云梔剛用了晚膳,蕭奕辭便過來了。

  她想不明白。這人怎么回事?怎日日這個(gè)時(shí)候都要過來看她?搞得她還以為這成了家常便飯了。

  “奴婢參見皇上!”香桃見到門外走來的身影,跪地行禮道。

  “都下去吧?!笔掁绒o只聲吩咐一句。

  “是?!睅兹送讼拢掁绒o在正兒八經(jīng)坐到她面前。

  “皇上是不是離民女太過于近了?”云梔瞥了一眼面前的人,蹙眉問了句。

  蕭奕辭沒有回她,扯開話題問道:“朕聽宮里人說,你今日不小心被茶水燙著了?!?p>  隨后還自覺拽起她的手,撩開衣袖查看情況。

  云梔心頭一緊。這人怎么回事?男女授受不親呢,直接拽她手真的好嗎?

  她連忙按著袖擺,以防止他看見自己手臂上的那塊痕跡。

  勸道:“皇上別看了,我真的沒有被燙著?!?p>  “你手臂上那塊痕跡,朕不嫌丑?!笔掁绒o徑直道。

  他清楚她怕自己看見那塊痕跡會覺得丑。

  “皇上是怎么知道的?”云梔狐疑。她怎么記得自己這手上的口子除了蕭璟翎和今日白天無意間被竹瀝看到后,并未告知其他人?。?p>  蕭奕辭只是隨意尋了個(gè)借口糊弄了過去。“那日云姑娘落了水,朕救你上岸瞧見的……”

  好吧,他能說出理由,自己總不能一直揪著不放。

  云梔縮了縮手,想要將手從他大掌里抽出來,卻不想被握得更緊。

  這人是握上癮了吧?他是不是該放手了。

  蕭奕辭一個(gè)用力,將她拉到自己跟前。

  此刻二人近在咫尺,注視著對方。

  他一手控制著她的后腦勺,防止她閃躲,隨后慢慢靠近她。

  “皇……”他們二人這樣是不是不合適?

  云梔還沒來得及說下去,外圍便響起了高公公的聲音。

  “皇上,覃丞相和曹大人在御書房外求見!”

  “……”云梔趁機(jī)推開了他。

  蕭奕辭坐直身子,應(yīng)道:“朕這就過去?!?p>  真是的,好好的氣氛就這樣給破壞了。

  哦,這廝居然是抽時(shí)間過來的啊,兩位大人還來御書房議事呢,他怎就過來了呢?

  待人走后,云梔才松了口氣。

  方才是怎么了?她為何明知道蕭奕辭的意圖,卻沒有要躲開的意思,反而是心中有一絲期待?

  該死,她定是著了蕭奕辭魔怔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小臉,連忙端起茶水喝了幾口。

  不過有什么事不能放在明日早朝一起商議啊,非得夜里召見?

  翌日,晨。

  一個(gè)眼生的宮女入了鳳鸞宮,正好瞧見竹瀝正在簡易地收拾屋子。

  “竹瀝姐姐?”宮女喚了一聲。

  竹瀝放下雞毛撣子,問道:“你是?”

  她怎么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gè)宮女了。

  “竹瀝姐姐興許不知,我是云姑娘宮中的宮女,云姑娘讓我給你帶一句話?!睂m女解釋道。

  “云姑娘讓你帶了什么話?”竹瀝追問道。

  “云姑娘說是想知道有關(guān)過去覃貴妃和前皇后的事?!睂m女低聲問道。

  竹瀝并沒有多糾結(jié),因?yàn)樗_實(shí)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家公主和覃貴妃過去的事。

  “你帶我去尋云姑娘。”這事如此私密,定然不能讓外人知道。

  與此同時(shí),云梔得了消息,說是云影殿那位召見她。

  “香桃,那覃貴妃又再打什么算盤?”云梔琢磨不明白。

  “云姑娘若是擔(dān)憂,奴婢這就讓人知會一下皇上身邊的人?”香桃建議道。

  如此到時(shí)候皇上下了早朝,若是云姑娘這里一有情況,也可及時(shí)趕到。

  “還是你有點(diǎn)子?!痹茥d表示贊成。

  云影殿內(nèi)。

  云梔被人帶了進(jìn)去。

  “云姑娘可算是來了,可真讓本宮好等啊?!瘪鹗惴畔率种械牟璞Φ?。

  “覃貴妃真是好興致,不知此刻讓人喚我過來,有何要事要問?”她可懶得和人兜圈子,徑直問道。

  “云姑娘別著急,本宮會慢慢告訴你?!彪S后還抬手示意她入座。

  竹瀝被人引去了偏殿。

  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門被人給關(guān)了起來。

  “云姑娘?你在嗎?”竹瀝試問道。

  只見屏風(fēng)后面站著一個(gè)身影若隱若現(xiàn)。

  竹瀝正要上前,卻被里圍傳出的聲音阻止了。

  “不必過來,你便站那里吧?!贝呵缬弥粯拥穆曇?,出言制止道。

  竹瀝頓足,問道:“云姑娘可是想知道關(guān)于前皇后和覃貴妃的事?”

  “不著急。我此刻讓你過來,是還有一事要問問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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