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將愛意埋藏于心
他本以為這一次,他能留住她的,可是終究還是不敵天意……
叱決看了看里處的人,無奈嘆了口氣,將房門輕掩上。
此刻,商賈云府。
小院內(nèi),云盼姝將自己收拾得明明白白。
一個侍女走了過來,福身行禮道:“表小姐,老爺讓您去一趟正廳。”
“舅父此刻找我做什么?”她還想著明日便是云梔姐姐大婚了,今日去看看呢。
“表小姐去了便知道了,奴婢只是負責傳話過來。”侍女解釋道。
正廳,只見一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坐在主座,面目和善得緊。
此人便是她的舅父了。
令她沒想到的是,哥哥竟會在此處。
“盼姝見過舅父!”她規(guī)矩行禮道。
“盼姝來了,舅父也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問問你們兄妹二人來府上多日了,可還習慣?”云老爺和善地問道。
“舅父有心了,盼姝這個人不認地處,到哪兒就能當作自己的家呢!”云盼姝應道。
“哈哈!那就好。我還擔心你二人在府上住不習慣。如此甚好!”這兩個孩子好好的,長姐在天有靈也就放心了。
“盼姝,瞧你這身行頭,是要出門呢?”云旻打量了她一眼,猜測道。
“哥哥忘了嗎?明日可是云梔姐姐大婚呢,我此刻正想著去見見她嘞!”她出言提醒道。
云旻臉色一變,直起身子?!熬烁?,我想與盼姝小聊一會兒?!?p> “去吧!”云老爺沒有多想,擺手道。
云旻得了允許,拉著云盼姝便到了一塊兒空地。
云盼姝疑惑不解:“哥哥,你這是怎么了?”
有什么事還不能當著舅父的面講了?
“怪我,忘了同你說一聲,云梔和熠王二人的婚事取消了。此乃當今圣上親自下的旨,不容違抗?!痹茣F暗聲解釋道。
“這怎么可能?云梔姐姐二人的婚事可是圣上親自下旨。如今再取消了婚事,皇上這不是出爾反爾嗎?”云盼姝錯愕不已。
“別的我尚不清楚,但云梔的真容似乎在宮中暴露了。有人在傳云梔和已逝皇后長得相似,也不排除皇上是因為這個由頭針對云梔和熠王二人?!?p> “即使長得相似,但也是不同的人啊,皇上怎能如此拆散云梔姐姐他們?”她不服氣了,抱怨道。
她看得出那個熠王很在乎云梔姐姐,眼下好不容易快要到成婚的日子了,卻出了這么大的岔子。
“哥哥,云梔姐姐真容暴露,會不會招來殺身之禍?。俊碑吘巩敵跛墒怯H眼所見云梔姐姐渾身是傷,又被人毀去了容貌。
“云梔暫且留在宮中,只要不外出,便沒有仇家能尋到她。你啊,還是好好待在府上吧!”云旻出言安撫道。
留在宮中?自己豈不是想見云梔姐姐就很難見著了?
“哥哥,云梔姐姐是自愿留在宮中的嗎?”雖然她也知道皇上不讓離開,便不能忤逆命令。
可自己還是不放心……
“此事我尚不清楚。”云旻搖頭道。
“那我去熠王府問熠王殿下,他肯定知道云梔姐姐如今在宮中是何情況!”她就不相信了,熠王會眼睜睜看著云梔姐姐獨自留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之中。
早些時候自己便聽說了宮里的人心機深重,以權(quán)壓人。
“盼姝,你可想清楚了?真要去?”云旻有些擔憂。
“哥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問清楚了就回來。畢竟哥哥總不希望云梔姐姐羊入虎口吧?”云盼姝試問道。
“那好,記得早點回來?!痹茣F猶豫不決,最終還是答應了她。
她乘著馬車,朝熠王府趕去。
馬車在熠王府停了下來。
“你是何人,膽敢隨意進出熠王府?”守門小廝面色不悅,問道。
云盼姝掏出了一塊令牌,解釋道:“我是熠王殿下邀請的貴客,你敢不放我進去?”
只要有令牌在手,這些人不放自己進去就是在違抗命令,不敬主子。
小廝見了令牌,只能放行。
云盼姝順利進了府,直接攔下一個人問道:“熠王殿下在何處?我有事情想要向他打聽一下?”
“您可是上次來府上的那位云小姐?”侍女一眼便認出了她。
眼前女子娟秀得緊,又不失活潑,整個人很是靈動。
一襲玫紫色云緞裙,搭上閃閃的流蘇發(fā)飾,更加靈活動人。
“你知道我啊,那熠王殿下在何處呢?”云盼姝心中雀躍,她不過才來府上一次,這侍女就已經(jīng)認識她了。
“這……云小姐來得不巧,恐是見不著殿下了。”侍女失落道。
“為何?”
“云小姐不知,今日府上來了圣旨,取消了殿下和云姑娘的婚事。殿下此刻獨在房中喝悶酒,怕是不會見云小姐?!笔膛忉尩?。
“無妨,你帶我過去,我就站在門外問問。”如此下來,即使他不見自己,她也能問出云梔姐姐如今的狀況。
“那好吧?!笔膛了及肷?,最終還是決定帶她過去。
侍女將人帶到后,便自覺退下了。
云盼姝站在門外,透過門縫能細微瞧見蕭璟翎還在往自己口中倒著酒……
“殿下,您聽得見嗎?我是盼姝,我此次過府并非有意叨擾,是想問問殿下,云梔姐姐在宮中的狀況怎么樣了?”云盼姝吐了口濁氣,問道。
可是里圍的人絲毫沒有理會,更沒有回應她的打算。
她這才大著膽子,緩緩推開門,朝里面走去。
酒罐子到處都是,她只能提著裙擺繞道蕭璟翎的身邊。
“殿下,你怎么能喝這么多酒?酒水喝多了容易傷身……”她蹲下身來,直接大膽奪過他手上的酒罐子。
蕭璟翎臉上已經(jīng)喝得紅紅的,順著視線看了過去。
云盼姝連忙放在酒罐,愧疚道:“我不是故意搶殿下的酒,可是喝酒傷身,殿下不能因為云梔姐姐之事,折磨自己的身體?!?p> “云梔”二字一提,蕭璟翎就回想起昨日進宮自己想要帶她離宮的那幕。
他問:“是不是皇兄拿了什么事逼著你這樣做的,目的便是要本王死心對不對?”
她決絕回應:“殿下別那么自以為是,從未動心過,又何來的死心可言?”
她告訴他,相處這么久以來,從未對他動心過。
原來這么久以來,一直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云盼姝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力量拽上前去。
蕭璟翎死死地禁錮著她,問道:“你說過,無論今后發(fā)生什么,都要留在本王身邊的……”
“你為什么要欺騙本王?”她就是仗著自己不會拿她怎么樣,就隨意欺騙他。
云盼姝想要推開緊抱著自己的蕭璟翎,卻發(fā)現(xiàn)越推越緊。
“殿下,我不是……”
“告訴本王,你愛過本王對嗎?”她只是被蕭奕辭逼迫著留在宮里的,她不是自愿的。
“我不是云梔姐姐,殿下看錯了?!痹婆捂瓘娏业种频馈?p> “呵,事到如今,你還想著離開本王,難道過去受的一切傷害,你都忘了嗎?”蕭璟翎推開了云盼姝,一手鉗制住她的下頜,質(zhì)問道。
她為什么不長記性?他真該將她忘記的事一個字一個字告訴給她??伤麉s不想她痛苦,他為她考慮諸多,可她還是要留在皇宮!
云盼姝的下頜被捏得生疼,艱難道:“殿下看錯了,我不是云梔姐姐……”
蕭璟翎卻直接忽略了她的話,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將她困在身下。
她的后背被撞得生疼,死死貼在地板上。
“為什么要欺騙本王?為什么……”看著身下的人兒,蕭璟翎強壓著怒火,質(zhì)問道。
如今當著他的面,她還要否認自己的身份。她當真以為自己就那么好騙嗎?
“……”云盼姝被他的話嚇懵了,顫抖著雙唇,一臉害怕。
“云梔,你是愛本王的對不對?”蕭璟翎放平語氣,問道。
她說的從未心動是騙他的,就是想要自己死心罷了。
她答應得好好的,不離開他,可她還是食言了。
此刻,云盼姝心中出現(xiàn)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云梔姐姐不愛他,她可以愛他啊。初次相見,她也對蕭璟翎心動過。
只是她將這份暗戀埋藏于心,她不想做第三者,去破壞云梔姐姐和他的感情,成為一個壞人。
她也渴望有自己的感情,她也需要被一個人關(guān)心,被一個人愛啊。
“愛……往后我的心中,只有殿下一人?!彼龜D出一抹笑意,應道。
蕭璟翎聽后,心中觸動不已,怕自己是真的聽錯了。
他俯下身來,肆意的親吻身下的人兒。
他的掠奪那么強烈,一步步奪取她口中的空氣。
云盼姝只覺得呼吸有些不暢,雙手緊緊抵在他的胸前。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間,扯開了她的衣帶。他的吻逐漸落在她的脖頸間,似讓她突然清醒。
“不能……”云盼姝驚恐萬分。
她不能這樣做,蕭璟翎此刻把她當成了云梔姐姐一步步欺辱著自己。
“不要再拒絕本王了,好嗎?”蕭璟翎醉意連連,輕問道。
云盼姝閉上雙眼,徹底沉淪了進去。
一番翻云覆雨后,云盼姝才穿戴好自己的衣衫,看了看床榻上已經(jīng)睡了過去的蕭璟翎,便離開了此處。
她剛走去沒有多久,便撞見了叱決朝這邊走來。
“云小姐,你怎會從殿下房門走出來?”叱決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穿著略微凌亂,問道。
“我……”云盼姝頓時驚慌失措。隨意尋了個借口,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道:“我就隨意逛了逛?!?p> 隨后便落荒而逃。
叱決沒有多想,便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回到云府,云盼姝便緊急回了自己房里。
連忙吩咐道:“來人!”
“表小姐!”侍女走上前來。
“快去備熱水,我要洗?。 ?p> “是!”
熱水觸碰著她每一寸肌膚,她的腦中回想起與蕭璟翎方才做的事,頓覺羞恥。
蕭璟翎方才分明是將自己當成了泄憤的工具,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粗魯,致使她全身酸痛不已。
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云盼姝羞恥地將頭壓得很低。
此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哪怕是哥哥舅父也不行,她丟不起這個臉。
“表小姐,可要奴婢伺候著?”侍女的聲音在外圍響起。
“不要,你退下吧,我一個人可以的。”云盼姝連忙出聲拒絕。
浴后,她一件薄衫罩在身上,坐在銅鏡前,用粉餅掩蓋住自己脖頸處的痕跡……
“表小姐,表少爺來您院里了?!笔膛哌M屋內(nèi),提醒道。
“哥哥來了?”她頓神半晌,隨后穿好自己的衣衫,才出了房門。
“哥哥,你怎么來我院里了?”她若無其事問道。
“府上的人說,你匆匆忙忙回了自己院子,我有些擔心你,這才過來看看情況。”
“盼姝,此去熠王府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你為何慌慌張張回來?”云旻關(guān)心地問了句。
“哥哥多心了,我挺好的。”
“那你可有從熠王口中打聽到云梔的狀況?”云旻見她這樣說,也沒有再多糾結(jié)了,問道。
“讓哥哥失望了,熠王殿下我未曾見到。”云盼姝失落道。
“罷了,熠王突然遇了這樣的事,不見你也實屬正常,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在府上待著吧?!?p> “至于云梔的事,我會差人去打聽的?!痹茣F出言安撫道。
當蕭璟翎清醒過來,已然是傍晚了。
他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看著凌亂的衣服,一副場景斷斷續(xù)續(xù)出現(xiàn)在自己腦海中。
看見自己只有一襲寢衫著身,他頓時想起來,自己是不是和一個女人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那個女人是誰?為什么自己要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