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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后驚華之摯瑤鳶語滿夙緣

第三百四十二章:他食言了,加封

寵后驚華之摯瑤鳶語滿夙緣 千晴薰 3856 2023-03-31 17:00:00

  夜鶯這個女人,勢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和她背后之人暫時結(jié)盟了。

  若不是宮中放她這個眼線合適,他還真想換一個聽話的自己人過去。

  此次夜鶯回來,自然還有一事,取藥。

  這個月的毒馬上又要發(fā)作了,每一次發(fā)作,都會比上一次痛苦千倍。

  之前有人按時送來解藥,可如今宮中沒有了同伙,所以一切還得靠自己。

  神秘人從胸口處掏出一個玉瓶子丟在她腳邊,冷道:“這是這個月的解藥?!?p>  隨后便作勢從大門離開了。

  “臨走之際,我想去看師兄一眼……”夜鶯高聲道。

  神秘人丟下“準了”二字便徑直朝外走去。

  夜鶯也趁此去暗牢探視了魅影。

  暗牢,牢門被打開了。

  夜鶯沖了上去,關心地問道:“師兄,你還好嗎?”

  “師妹,你怎么回來了?”她為了自己替神秘人辦事,自己不知道愧疚了多久。

  沒想到今日還能遇到她……

  “師兄,我只是臨時回來見你的,一會兒便要走了?!币国L暗神,回應道。

  “師妹,那個人讓你替他做了什么事?”魅影見她一臉嚴肅,問道。

  “師兄……你不要管了?!币国L想要推脫,卻被魅影出聲打斷了。

  “你又殺人了?”

  “師兄亂說什么,千殤門的規(guī)矩都懂,我只拿錢辦事,怎么會無緣無故殺人?”夜鶯故作鎮(zhèn)定,解釋道。

  “師妹,你騙不了我?!摈扔皳u頭道。

  “我該走了,師兄照顧好自己?!币国L連忙道了別便離開了。

  魅影看著她遠去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對于夜鶯所做之事,他只覺得愧疚不已,若不是因為他,師妹也不會幫著那個來路不明的神秘人辦事。

  蕭璟翎的那番勸說,徹底點醒了蕭奕辭,他說得沒錯,自己不能因為聶卿縈沉淪下去,朝中之事還需要自己來處理。

  眾大臣得知皇帝總算愿意上朝了,各個欣慰不已。

  時間一晃,已經(jīng)是半年過去了。

  這年元辰,他食言了。他說過,答應過她,往后的每一個元辰,都會陪著她過的。

  可是半年了,她不在了,是他再次將她弄丟了。

  夜里,街道之上燈火通明,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里百姓的歡聲笑語,打破了黑夜的寂靜。

  本該是闔家團圓,宮辦家宴的時候,卻又總覺得缺了些什么,身邊變得空蕩蕩的。

  潔白的雪地上閃爍著迷人的銀光,是因為月光照耀著地。茫茫的雪山,一望無際的雪地構(gòu)成了一副美麗的畫卷。

  雪花還在凜冽寒風中飄舞著,像一只只白色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落在了一修長的人衣袍上。

  男人一襲深色長袍,披著黑灰大氅策馬出了宮門口,揚長而去。

  他來到了曾經(jīng)和她留下很多美好回憶的府邸。那時,他多么歡喜能夠有她陪伴在自己身邊。

  “吱嘎”一聲,沉沉的大門被一雙修長的手給推開了。

  過去的記憶一瞬間涌入腦海,去年元辰前夕,他同她坐于房頂,看萬家燈火,煙火打破黑夜,綻放天際。

  他想起了自己和她說的那些話……

  他問:“如今天寒,你跑這上面來干什么?”

  “站得高,看得遠,我能看見這滿天的煙火,想想還覺得挺不錯。呵呵……”聶卿縈笑嘻嘻道。

  “嘭!”連續(xù)幾聲,五顏六色的亮光在黑漆漆的天空中開出一朵又一朵絢麗的大花。

  “既然如此,本殿承諾,此后每年的這個時候,本殿便同你在這房頂之上,共賞這滿天煙火,可好?”

  聶卿縈蹙眉,道:“我不信……”

  他又走到那顆熟悉的大樹下,抬頭入神地盯著眼前的一切……

  那日,她在樹底下挖了一個深坑,將酒埋入其中。

  她說:“杏花釀為證,你將剛才的話重新說一遍,我再將它掩埋在地底下,以后的每年這個時候,我們便將它取出來,共飲一杯?!?p>  “若是有朝一日,你失信了。我便親自將它挖出來,砸了它。從此……你我二人,再無……”瓜葛二字還未說出口。

  蕭奕辭便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氨镜畈辉缸屇闳绱?。”

  聶卿縈別過頭,躲開了他的手,試問道:“利益都是相互的,難道夫君……這是怕了?”

  他尷尬地收回了手。連聲否認道:“胡言亂語,這世上還沒有本殿會怕的事,說就說!”

  “本殿承諾,此后每年的這個時候,本殿便會同你在這房頂之上,共賞這滿天煙火?!?p>  蕭奕辭頓神,暗道:“朕終究還是食言了……”

  出了府,他又去到之前和她走過的每一處街道。

  元辰日晚,他與她家宴回府,卻在外放縱著她玩了好幾個時辰,直到深夜,才玩累了回了府。

  她的一顰一笑,高興歡喜,傷心難過,無不一一印在他的腦海中。

  這一個元辰,沒有了她的存在,終究顯得孤寂單一。

  與此同時,沉浸在歡樂之中的蕭菀韻二人,突然注意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君神醫(yī),那身影怎么那么像皇兄???”蕭菀韻盯了良久,問道。

  “菀菀無需奇怪,今日家宴,你皇兄早些時候便尋了借口離開了宴會,定是沖著出宮去的。”君暮瀾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解釋道。

  “嗐,也不知道皇兄要什么時候才能真正釋懷……”蕭菀韻一臉無奈。

  來年入春本是選秀的時日,他那皇兄二話不說,朝中大臣只要一提,就拒絕得死死的。

  那些大臣被堵得啞口無言,頓時不敢再提了。

  想來皇兄真的對自己那嫂嫂用心至極。只可惜命運捉人,讓他二人陰陽兩隔了。

  “嘭……”連續(xù)幾聲,煙花絢爛于黑夜之中。

  “哇,好漂亮!”蕭菀韻拍著手高興地要跳起來了。

  “煙火再美,也不及菀菀一分……”君暮瀾柔聲道。

  蕭菀韻聽后,本來被凍得微紅的小臉更加紅了,害羞地低著腦袋。

  “……”君暮瀾什么時候會說這些話了。

  本欲趁著迎春之際,找皇兄為他二人賜婚的??苫屎蟛湃チ税肽辏舸藭r去請旨,說不定皇兄會不悅。

  這也不符合規(guī)矩,想來只有再過一年,說不定也不會招人閑話才是。

  她這個做妹妹的,能少給自己的皇兄添加麻煩,就已經(jīng)不錯了。

  “菀菀這是害羞了?”君暮瀾俯身在她耳旁,低語問道。

  “才沒有!”蕭菀韻頓時不服氣了,這男人怎么猜自己的心思猜得這么準?

  這讓她堂堂公主面子往哪里放去?

  “確定沒有?”君暮瀾似笑非笑,試問道。

  “真沒有……”蕭菀韻抬頭理直氣壯說道。

  卻不想君暮瀾腦袋突然湊了過來,正好被蕭菀韻親了個正著。

  溫熱貼在他的臉側(cè),令他心中萬喜。

  “菀菀……”他深情地注視著面前的女子,低喚一聲。

  “嗯,在。”蕭菀韻眼神微躲,不敢直視面前的男人。

  君暮瀾攬過她的腰身,吻上了她的嬌唇……

  “你……”蕭菀韻神色一緊。

  “別說話!”君暮瀾低聲警告道。

  蕭菀韻聽后,不敢亂動,只是微閉雙眼,回應著對方。

  良久,他松開了她,將她輕輕攬入懷中。突然道:“菀菀,你我已經(jīng)在一起這么久了,打算何時給君某一個名分?”

  “這個……”君暮瀾怎么突然變得不要臉了,居然和自己索求名分?

  “不許隨意糊弄人!”君暮瀾厲聲警告道。

  “再等等好嗎?嫂嫂剛?cè)ゲ挪贿^半年,眼下去找皇兄賜婚,莫說皇兄那一關能否過得了,朝中大臣那關也難過?!笔捿翼崻q豫半晌,解釋道。

  她之所以這樣解釋,是不想君暮瀾誤會她的意思,以為是因為他二人身份懸殊,被所有人反對。

  其實原因在自己嫂嫂那處,再怎么也得有個一年才可以通說婚事。

  知道她的難處并非是因為二人身份懸殊,君暮瀾這才放心了。

  “菀菀說得有道理,婚姻大事,確實不能操之過急。”君暮瀾淡然一笑,回應道。

  他松開了蕭菀韻,道:“時候不早了,君某送你回府?!?p>  她點了點頭,二人并行離開了。

  彈指一揮間,流年不復返。風雪交錯的夜里,月色顯得有些蒼茫,窗外的燈火也不似從前那般明亮。

  冬日的清晨,雪花漫天卷地落下來,猶如鵝毛一般,紛紛揚揚。輕輕地輕輕地落在房頂上,落在草地上,落在山峰上。

  與此同時,一處庭院內(nèi)。

  女子一襲雪銀色長襖,立于院外。

  房內(nèi)走出一身著黑衣的女子,注視著站在庭院內(nèi)的那抹身影,不時才走上前去。

  “外面天寒,姑娘還是回屋子吧。”蕎夙將佩劍藏于身后,出聲勸道。

  “蕎夙,你說姐姐她會來看我嗎?”女子沒有接她的話,扯開話題問道。

  昨日元辰,她依舊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在此處,哪里也不能去。

  這和關押一個犯人又有何區(qū)別?

  “姑娘莫要擔心,門主有她的事要做,待門主忙過了,定是會親自來探望姑娘?!笔w夙安撫道。

  “是嗎……”可自己來此處這么久了,來見她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

  在那人的心里,當真還有她這個妹妹嗎?

  不過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完成自己的野心!

  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夜鶯停馬翻身而下,便走了進來。

  “你可算舍得來見我這個妹妹了?!迸永涞?。

  “抒兒,我有我的難言之處,昨日未回來陪伴你。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是?!币国L暗神解釋道。

  她不想將自己的事,強加在抒兒身上。報仇一事,讓自己一人去做便好了。

  覃宛抒心里明白,自己從她口中問不出原由,早已經(jīng)對她這樣的回答無感了。

  “抒兒,待我完成了該完成的事,若還……”有命活下去幾個字吞了回去,繼續(xù)道:“我會帶你回到該回的地方?!?p>  “該回的地方?”覃宛抒黯然,她要回的地方是又會是何處?

  “對,該回的地方?;剜w州,我們的家?!币国L強擠出一抹笑意,回應道。

  “姐姐,我們真的還能有家嗎?”覃宛抒看著那張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問道。

  夜鶯點了點頭,從某處掏出一包東西,遞到覃宛抒跟前。

  “嘗嘗看,你最愛吃的?!?p>  覃宛抒緩緩抬手接了過來,看著那熟悉的點心,隨心一笑。

  “糖蒸酥酪?姐姐還是記得那么清楚……”

  “你是我妹妹,你的喜好我這個做姐姐的怎么會不清楚?”夜鶯拾起一塊酥酪,自己也吃了起來。

  “此物只有鄔州才有,莫非姐姐專程跑了一趟鄔州?”覃宛抒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她先前想要吃這玩意兒,還得讓府上派人專程去鄔州買回來。

  “誰讓抒兒愛吃?姐姐做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币国L抬手撫了撫她的軟發(fā),道。

  “姐姐在此處待不了多久便要離開吧?”覃宛抒突然問道。

  夜鶯手上的動作一頓,沉默不語。她確實不能多留,抒兒藏身此處的事不能再讓更多人知道。

  所以來這里來得越少,抒兒才能越安全。

  依照之前的約定,皇帝該兌現(xiàn)約定,冊封貴妃之位。

  蕭奕辭先前以皇后薨世之際,不宜行此事,但也承諾了年后必定兌現(xiàn),可這半年以來,她早已經(jīng)在后宮站穩(wěn)腳跟,不過是一個身份罷了,她又不在意這些。

  可當她剛回宮,太監(jiān)便來了云影殿宣旨。

  “……其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敬慎持躬,樹芳名于椒掖。人品貴重,性資敏慧,訓彰禮則,幽閑表質(zhì)。特升從一品貴妃,欽此!”太監(jiān)高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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