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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后驚華之摯瑤鳶語滿夙緣

第三百零八章:不愿她憋著情緒

寵后驚華之摯瑤鳶語滿夙緣 千晴薰 3909 2023-02-25 17:00:00

  不知不覺,聶卿縈竟被他帶到一處涼亭……

  “你應(yīng)該知道了,是我傷的。”聶卿縈直接承認(rèn),她如今也不想拐彎抹角地說話。

  “本王并不是來追問你剛才的事。”蕭璟翎暗神,解釋道。

  他都還未說什么,聶卿縈倒是心直口快,直接什么都交代出來了。

  “那你想問什么?”她冷聲問道。

  “本王只想問你,你考慮過后果嗎?”

  “什么后果?”聶卿縈被他這句話問懵了。

  “行刺帝王,會被賜死。”哪怕她是皇后,也不能。

  “我不怕,若是怕的話,我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重傷了蕭奕辭?!甭櫱淇M沒有絲毫怯弱。

  她敢作敢當(dāng),但不是她做的,任何人都不能給她定罪。

  “倘若要牽連到?國,阿縈,你也依舊不在意嗎?”蕭璟翎試問道。

  聶卿縈的沖動行事,害的豈止是個人,還會有她的親人,乃至?國上下……

  “是他,是他蕭奕辭害了我的大王兄,親手了結(jié)了我大王兄的性命。也是他,害得我二王兄下落不明,兇多吉少,指不定會落得一個尸骨無存的下場。若不是他,我的父王不會昏厥多日,我的母后也不會變瘋。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蕭璟翎,如果換作是你,你會容忍著這些,不恨嗎?難道我要報仇,也是錯嗎?”聶卿縈質(zhì)問道。

  她做不到不恨,現(xiàn)在又何必一個個過來質(zhì)問她考慮過后果嗎?

  是?。∈掁绒o若是僥幸活了下來,會下手對付?國吧?以解心頭之恨。

  “你口口聲聲說要報仇,那方才為何沒有直接朝蕭奕辭的心口刺去。阿縈,你刺偏的那幾分,又作何解釋?”他又怎么不理解喪失親人的痛?

  畢竟他親眼目睹,自己的母后飲下鴆酒,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可聶卿縈的所作所為騙不了他,她對蕭奕辭下不去狠手。

  “……”聶卿縈沉默不語,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只是隨心而為……

  “阿縈,你舍不得狠心要他性命,對嗎?”蕭璟翎按住她的雙肩,逼著她正視自己。

  “不是……我沒有,你胡說!”聶卿縈強(qiáng)烈反駁。

  她是要殺蕭奕辭的,可是她的手就是不受控制。她討厭自己,她不想手下留情的。

  “你在欺騙自己,這一切不過是做給你的親人看的,你想要他們安心。因為你根本狠不下心傷害蕭奕辭!”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聶卿縈拼命否認(rèn),她是認(rèn)真的。不是做給別人看的。

  “你欺騙自己的內(nèi)心,還是本王過去認(rèn)識的那個聶卿縈嗎?”蕭璟翎問道。

  “我沒有,沒有!”聶卿縈搖頭否認(rèn)道。

  為什么要告訴她這些?

  什么手下留情?面對那個男人,永遠(yuǎn)不可能!

  “你有,你就是在欺騙自己!”

  “不要再說了,求你……不要再說了?!彼僖部嚥蛔×?,頓時淚珠不受控制滑落在臉龐。

  她也好恨自己,為什么沒有一手?jǐn)烂掁绒o,為王兄報仇。

  見她落淚,蕭璟翎滿是心疼。她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實在太久了,與其憋壞自己,還不如釋放出來。

  蕭璟翎緩緩抬手,擦去了她臉上的淚珠。隨后輕輕擁住她的肩頭,借她肩膀一靠。

  也許哭出來,她也就不會那么難受了。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她靠在肩頭,腦袋埋得很低,抽泣著說。

  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他依舊一動不動。只是拍著她的肩頭,安撫著她的情緒。

  良久,聶卿縈才退了出來,擦了擦眼。低聲道:“多謝?!?p>  她明白,蕭璟翎這樣做,是不希望自己一直憋著情緒。

  眼下她不能待在皇宮,看來只得尋個地方暫且住下了。

  隨后,二人一同出了宮。

  在路口,蕭璟翎才命手下將她放下去。

  “停車。”蕭璟翎冷聲道。

  聶卿縈挑開簾子,朝外面走去。

  她眼下別無去處,只能像上次一樣,借住在醫(yī)館了。

  與此同時,?國某處略微簡陋的小院。

  男子雙目緊閉著躺在榻上。他的頭上纏著繃帶,嘴唇也因為長時間沒有飲水已經(jīng)干起了皮。

  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徑直射入房內(nèi),正好打在床榻上的人臉上。

  外圍炊煙裊裊,與陽光交融在一起。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女孩端著熬了許久的中藥緩慢走入房內(nèi)。

  榻上的男子微微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緩緩坐起身來。

  “公子,你可算是醒了?!迸⒁娖湫堰^來了,欣喜萬分。

  “我怎么會在此處?”男人想要抬手按額,卻被女孩出言制止了。

  “公子別動,你額上有傷口?!?p>  他這才緩慢放下了手。

  “公子先喝藥吧?”女孩將藥碗遞了過去。

  見其沒有接下,女孩眉頭一皺。

  “……”還真是犟,連身體都不顧了。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人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還能撿回性命,已經(jīng)算不錯了。

  只好苦口婆心道:“公子,你還是先喝藥吧?喝完藥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p>  他這才接了過來,一口飲盡。

  女孩放回藥碗,才暗自松了口氣。

  這不是一個村子的人還真難伺候,也就是她和爹爹心善,才將這人給救回來的。

  “公子剛才問為什么會在此處。這我還真不好回答,我隨著爹爹上山砍柴,發(fā)現(xiàn)你渾身是血掛在高高的樹干上,便將公子救下帶到了這里?!彼赖囊簿瓦@么多了,這人怎么掉下的懸崖,她是真不知道。

  “我昏睡了多久?”男子再次問道。

  “公子傷得重,陷入了昏迷,整整七日了,這才醒來?!迸⒔忉尩馈?p>  若不是自己和爹爹那日恰好撞見,指不定還發(fā)現(xiàn)不了樹干上有一個受了重傷的人。

  那些時日雨還下那么大,這位公子到底是遭受了什么,怎么渾身是傷?

  “公子也算是運(yùn)氣好,從那么高的崖頂摔下來,還能撿回一條性命。想必是那些大的樹枝,挽救了公子一命。”

  “……”男子沉默不語。

  是嗎?他還以為自己真的會去見閻王了,老天要收了他的性命了。

  沒想到自己還會有命活下去……

  “公子多日不曾進(jìn)食,想必也該餓了,我去為公子拿些吃食過來?!迸擂我恍?,連忙找借口出去了。

  這人說話太少了,難道還會怕生嗎?

  見身著粗布衣的女孩已經(jīng)出去了,聶禛才緩過神來。

  他按了按胸口的刀傷,便舒了口氣。

  他發(fā)誓,絕對不會放過那群人。定要將他們挫骨揚(yáng)灰,為?國的將士報仇。

  聶禛掀開被子,打算下床。

  抬腿之際,痛感襲擊全身……

  “我的腿……”聶禛震驚不已。

  他顫抖著手緩緩靠近自己的右腿,很明顯,隔著布料,那厚厚的紗布,是那么的明顯。

  “誒?公子,你現(xiàn)在不能下來!”女孩端著菜羹走了進(jìn)來,便看見聶禛一只腿已經(jīng)落在上了。

  “我的腿怎么了?”聶禛急忙問道。

  難不成自己的腿廢了嗎?

  他年紀(jì)尚輕,未滿二十,如今就要成為一個廢人,往后再也不能習(xí)武嗎?

  見他要抬手去錘自己的傷腿,女孩連忙放下碗便沖了過來。

  “喂!你瘋了,這腿不想要了嗎?”女孩惱怒,直接拽住了他的胳膊肘。

  “都成廢人一個了,我要它還有什么用?”聶禛怒道。

  “公子,你的腿沒有大礙,我也沒有說過你的腿有大問題?!迸⒑费?。

  這男的怎么不分是非,隨意定義呢?

  聶禛這才鎮(zhèn)定下來,試問道:“真……真的沒大礙?”

  可他為什么痛得要死不活?

  “真沒有!我沒有必要騙你一個大男人吧?”女孩氣鼓鼓道。

  “公子的腿不過是受了外傷。只是這外傷有些重,應(yīng)該是掉下懸崖被樹枝撞傷了,沒有傷及骨頭和筋脈?!迸①u力解釋道。

  聶禛這才松了口氣。

  女孩見他的情緒得到安撫,這才端過菜羹,遞到他跟前。

  聶禛瞥一眼,滿是嫌棄。

  有沒有搞錯,他是病人,就給他吃菜羹。

  “公子多多擔(dān)待,我家暫且只有這些了?!迸⒖闯鏊南訔?。連忙解釋道。

  平民老百姓又能有幾個吃得好的?家中大米所剩無幾,平日里全靠爹爹砍柴種地,她上山采草藥去鎮(zhèn)上賣,才賺了些銀兩夠一家人用。

  女孩看得出,他的服飾是上好的綾羅綢緞,定是富家子弟,豐衣足食,平日里一日三餐吃的都是山珍海味。

  可尋常的老百姓吃飽穿暖都還是問題,哪還想得好啊?

  見女孩失落地低著頭,聶禛心中不忍。

  罷了,落魄是暫時的。人家好心好意招待,若是還挑三揀四,不領(lǐng)情的話。那才是不該……

  他緩抬手接了過來,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見他不嫌棄地喝了個干凈,女孩才露出了久違的笑。

  她就怕這位公子嫌棄她家里貧寒,只能吃糠咽菜。

  “公子還是好好養(yǎng)傷吧。過些時日等傷好些了,再走動也不遲?!迸⒔舆^碗,隨意交代了句,便惶惶離開了。

  聶禛本想開口問女孩的名字,可女孩離開得急,他只好暫且作罷。

  外圍,一個三十來歲年紀(jì)的男人背著一捆柴走了進(jìn)來。

  “爹爹,您回來了!”女孩連忙上前,接下了那捆柴。

  “阿玉?。坷镂莸哪俏还有蚜藛??”來人擦了擦額角的汗珠,細(xì)聲問道。

  “爹爹放心,那位公子已經(jīng)醒了?!迸⑦B忙道。

  “那你可有向那位公子打聽他是什么地方的人啊?”

  “這……女兒還沒來得及問,那位公子才醒過來,不著急的。”

  同和醫(yī)館內(nèi)。

  聶卿縈邁步走了進(jìn)去,掃視了一下四周。

  在前臺的順福最先發(fā)現(xiàn)她,連忙打了個招呼?!拔疫@就去內(nèi)院喚君神醫(yī)出來?!?p>  聶卿縈隨意了個地方坐下,靜候著。

  半晌,君暮瀾一襲淺衫,朝里面走了過來。

  “多日不見,公主似乎憔悴了不少?!彼暰€落了過去,淡聲道。

  他雖然不知道這些時日聶卿縈經(jīng)歷過什么,最多只聽蕭菀韻提及過被當(dāng)今圣上軟禁在寢宮多時。

  沒想到再次一見,聶卿縈憔悴得那么厲害。

  “我若是想要借住在醫(yī)館一段時間,君神醫(yī)可會介懷?”聶卿縈突然問道。

  “公主這是說的哪里話,只要愿意過來,君某定然會接納,又怎么會介懷?”君暮瀾有些意外,她為何不住宮,偏偏住醫(yī)館。

  想必又是和宮里那位有了矛盾吧?

  她既然不愿意說,他也不會多問,畢竟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君某馬上派人收拾一間屋子,公主放心入住即可?!本簽懸娝龥]有反應(yīng),繼續(xù)補(bǔ)充道。

  在此處才過一兩日安分日子,宮里就徑直派人來了醫(yī)館。

  “君神醫(yī)可在?”一個公公的聲音突然傳了進(jìn)來。

  君暮瀾放下手中的東西,便站了過來。

  “君神醫(yī),紫菀公主有令,讓您即刻入宮,看治圣上?!?p>  “敢問公公,圣上可是出了什么事?”君暮瀾問。

  “前些日子,皇上受了重傷,已經(jīng)昏睡了兩日了。今兒也不知道怎么的,皇上傷口突然發(fā)炎,高燒不退。宮里的太醫(yī)都束手無策,公主這才讓咱家出來尋君神醫(yī)入宮走一趟。”

  “公公稍等,待君某收拾一番,便隨您離開?!本簽憭咭曇谎弁鈬灰娡饷骜R車都已經(jīng)備好了。

  看來圣上的情況不太好……

  君暮瀾轉(zhuǎn)身入了內(nèi)室,看了看正在為病人寫方子的聶卿縈。

  突然問了句:“剛才外面的話,可有聽到?”

  聶卿縈筆尖一頓,墨水在紙上暈開了。

  “我是否聽到并不重要。君神醫(yī)既然有要事,還是不要多耽擱下去了?!甭櫱淇M隨意提醒道,便另尋了張白紙,繼續(xù)落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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