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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后驚華之摯瑤鳶語滿夙緣

第二百九十四章:又有什么資格去問

寵后驚華之摯瑤鳶語滿夙緣 千晴薰 3892 2023-02-11 17:00:00

  覃宛抒笑了笑,問道:“皇后娘娘可聽見了,他們可都說了只見過皇上來云影殿的?”

  “那又如何?這些人是你寢殿的人,自然幫著你說話?!甭櫱淇M半絲也不相信,徑直道。

  “皇后娘娘,您是皇后,他們在您的面前不過是螻蟻,小命可是握在您的手上的,他們哪敢當(dāng)著您的面說謊話?”

  覃宛抒見她依舊不信,便再次補(bǔ)充道:“話不多說,皇后娘娘若是信不過他們,不妨直接去問皇上?”

  一國之君總不會說謊話吧?

  “……”聶卿縈身形一頓,心中很是掙扎。

  呵?問他嗎,她該以什么方式去問,又有什么資格去問?

  蕭奕辭心中此刻該在怨恨太皇太后的死是她所為吧?

  在云影殿問不出個所以然,她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一路上,她心不在焉,內(nèi)心想著該不該在此刻去找蕭奕辭問明白。

  可是當(dāng)她一想到自己如今還被軟禁在寢宮,他都不相信她了,她問了又有什么意義?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公主,您還好吧?”身旁的竹瀝關(guān)心地問道。

  她搖了搖頭,道:“竹瀝,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p>  “那好,奴婢先回去,只是公主切勿在外逗留太久,畢竟公主還在禁足。”竹瀝離開前還不忘提醒了一句,生怕自家公主想得太多,便忘了此事。

  聶卿縈獨(dú)自一人漫不經(jīng)心地走在小徑上,低垂著腦袋,心中滿是懊悔。

  “……”小豆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guī)闳肓嘶蕦m,你也不會慘遭毒手,到現(xiàn)在連殺害你的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你該怪我,是我不該讓你入皇宮的。

  如果不是她,小豆芽此刻該歡歡喜喜備婚,待到良辰吉日之際,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給齊珉才是??伤齾s害得他們二人此刻陰陽兩隔……

  一雙黑靴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中,聶卿縈猛然回過神來。

  還好她止住了步子,不然怕是又要撞上去了。

  抬眸而望,一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

  “你怎么會在這里?”她不自主地問道。

  “……”蕭璟翎沒有回應(yīng),而是抬手示意她去不遠(yuǎn)處的涼亭內(nèi)。

  亭內(nèi),二人相視而坐。

  蕭璟翎上下打量了她幾番,心中隱隱有些發(fā)酸。

  上次在永福宮,還未來得及細(xì)瞧她,今日再見,卻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廋了一圈。

  終究是他率先打破了這份寂靜,開口道:“阿縈,多日不見,你瘦了?!?p>  “你怨他嗎?”聶卿縈突然問道。

  “誰?”蕭璟翎一時沒有聽明白她說的話。

  “你的母后是他下旨賜死的,熠王殿下不怨他嗎?”聶卿縈再次問道。

  “……”怨?怨了又有何用。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當(dāng)初犯的錯,遲早是要還的,不過是早晚的事。

  蕭奕辭母妃的死是因?yàn)樗哪负?,而現(xiàn)在,不過是換了種方式,賜死了他的母后。

  外加因?yàn)樗藦闹凶鞴?,污蔑他與敵國有書信往來,害了蕭奕辭,母后乃至謝家,擔(dān)下了所有罪責(zé)。

  可恨的是,自己被解禁后,命人查了那么久,還是沒有什么頭緒。

  見他持久沒有回話,以為自己戳到他的痛處了,連忙愧疚道:“抱歉,我不該提起過去之事?!?p>  “不怪你,是本王的原因。”蕭璟翎回過神來。

  她愿意和自己主動說話了,他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怪她呢?

  “阿縈,你愿意原諒本王了嗎?”蕭璟翎良思許久,試問道。

  聶卿縈睫毛微顫,未曾干透的一粒淚珠還掛在上面,顯得我見猶憐。

  “我討厭被欺騙,為什么?蕭璟翎你告訴我,為什么要再次騙我?”聶卿縈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起兵造反這么大的事,自己和他待在一處那么久,卻從來都不知道。

  證據(jù)拿出來,說他此去前線別有用心,她是不信的,他明明那么支持自己去前線救人,還愿意跟自己一起去。

  可他們說,蕭璟翎是想讓蕭奕辭永遠(yuǎn)留在前線,這樣對他有利無害。

  她承認(rèn),自己沒有理由過問蕭璟翎要做什么事,所以當(dāng)初返城路中,她從來沒有問過半句為什么他會毫不猶豫接受自己的請求,隨她從另一條路回去。

  在漠城那時,他待了不過幾個時辰,便找借口說要先行回去處事。她毫不猶豫相信了他,定是有要事,自己沒有必要耽擱他。

  可她沒有想到,他口中所謂的要事,便是欺瞞她,先行返城集結(jié)兵力,攻打皇城,于皇宮大殿之前造反,逼父退位。

  蕭璟翎掙扎許久,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出聲道:“若是本王說,本王所為,皆是為了你……”不受傷害幾個字還未說出口,便被一男聲打斷了。

  “皇后果真是好興致!與朕這皇弟在此處相聊甚歡了?”蕭奕辭周身散發(fā)著冷意,不滿地問道。

  得知她去了冷宮,他在案臺前坐立不安,終是聽了高禧的話,想要親自來冷宮提醒她,莫要在冷宮那處逗留太久。

  朝中那幫大臣,時時刻刻都想逮住聶卿縈的錯處,好給她定罪。眼下她不顧皇命,私離寢宮,他還好說,時時刻刻想護(hù)著她的安危。

  可要換作其他人,卻未必和自己一條心。

  太皇太后之死,本不是她所為,可惜奈何證據(jù)確鑿,人們往往只相信擺在眼前的證據(jù)罷了。

  結(jié)果如何?對他們來說似乎根本不重要。

  可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他苦尋聶卿縈一路,她卻在此處和自己的皇弟知無不言,二人正聊得入神,似乎半絲也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聶卿縈莽地站起身,退卻了幾步,連忙問道:“你怎么來了?”

  蕭奕辭沒有理會,目光卻落在一旁的蕭璟翎身上。

  “臣弟參見皇兄!”蕭璟翎連忙作揖行禮道。

  “你是不是該好好向朕解釋一下,為何會此刻入宮?”蕭奕辭冷聲問道。

  “……”蕭璟翎身形一頓。他該說什么?

  是叱決將消息告訴給他,說是皇宮里死了一個下人,是聶卿縈身旁伺候的貼身婢女。

  他了解聶卿縈,與她的那兩個婢女主仆情深,擔(dān)心她一時接受不了,便毫不猶豫入了宮,想要安慰一下她。

  “臣弟只是……”蕭璟翎心中掙扎,良久才吐露出幾個字。

  這時,一女聲突然傳了過來?!暗钕拢磉€想著您這是去了何處?特意來尋,沒想到殿下來了這里?!?p>  “……”翦紜?幾人同時錯愕。

  “妾身側(cè)妃翦氏參見皇上,皇后娘娘!”翦紜福身,朝他二人行禮。

  “翦側(cè)妃,你怎么會在此處?”蕭奕辭冷聲問道。

  “回稟皇上,妾身是隨殿下一同入宮的。方才雖隔得遠(yuǎn),妾身還是聽見皇上問了殿下為何會在此刻入宮?!?p>  “不妨就讓妾身來告訴皇上吧?殿下同妾身說是想先皇后了,這才入了宮,去先皇后生前的寢宮小待了一會兒?!?p>  “臨走之際,殿下未曾去偏殿喚妾身便獨(dú)自離開了,妾身心中略感不滿,使了些小性子,便未曾跟著殿下一同出宮,想必路途中偶然撞見了皇后娘娘也是有可能的……”翦紜欲言又止。

  想著說了這么多,他們是會得懂意思的。

  “皇弟,翦側(cè)妃說得可當(dāng)真?”蕭奕辭目光落了回來,問道。

  “側(cè)妃說得在理?!笔挱Z翎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應(yīng)了下來。

  “既然是如翦側(cè)妃所言,方才皇弟為何猶豫良久,也不給出一個解釋來?”蕭奕辭似乎沒有放棄追問。

  “皇上,殿下畢竟是親眼所見先皇后死在他的面前的,情緒低落,一時不知道如何回話也很正常,畢竟殿下也要考慮到皇上會不會突然動怒才是?!濒寮嬄氏冉忉尩?。

  “罷了,既然如此,你們就先出宮吧。至于皇后,你該清楚,自己此刻應(yīng)該在什么地方。”

  話盡,便不顧聶卿縈的意愿,前去拽著她的胳膊便離開了。

  鳳鸞宮,蕭奕辭毫不顧及她的掙扎,將她給帶進(jìn)了寢宮。

  腕間的疼痛感越發(fā)劇烈,疼得她眉頭不禁一皺。不滿道:“你放手……”

  蕭奕辭這才略帶憤怒地甩開了她。

  聶卿縈差點(diǎn)一個不穩(wěn),不悅地盯著背對著她的男人。

  她一時不解,他將自己禁足了那么久,自己還沒有抱怨過半句,他如今倒是先自己生起氣來了?

  “皇后可知自己如今是被下令禁足,不得出寢宮半步?”他冷聲問道。

  他可以忍受她一時沖動,想去冷宮看一看已經(jīng)被害的小豆芽,但她卻不能還在外逗留如此之久,和自己的皇弟攀談起來。

  她不過是仗著自己護(hù)著她,便可在皇宮之中無半點(diǎn)兒規(guī)矩,全然忘了自己是被軟禁一事。

  若是她能快些回來,他也許不會氣憤,也不會多此一問,只可惜,她終究還是給自己留下了失望……

  “……”聶卿縈沉默短暫,她怎么會不知道?

  可她也不能聽了自己的人出事,還能安安分分地待在寢宮,對外面發(fā)生的一切坐視不理!

  “呵?在皇上眼里,那不過是死了一個下人罷了,何必勞煩做主子的如此上心?皇上的命是命,難道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聶卿縈冷笑著問道。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發(fā)現(xiàn)蕭奕辭變了,他變得陌生了,和那些權(quán)貴沒有半絲區(qū)別,視下人的命如草芥。

  是??!小豆芽死了,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為何要關(guān)心一個下人的死活?

  在他眼里,更在乎的是權(quán)勢和聲譽(yù)吧?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是一國之后,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所有人,藐視皇命,不知規(guī)矩,而今你還指責(zé)起朕的不是來?軟禁中宮,本是想讓你好好反思,磨磨性子,看看你如今哪還有做皇后的樣子?”蕭奕辭厲聲問道。

  他為了替她證明清白,命人苦尋證據(jù),好堵住那幫大臣的嘴,可她倒好,如今行事越發(fā)乖張。她就是仗著自己不會嚴(yán)苛待她,便枉顧圣命和規(guī)矩。

  “皇上莫不是忘了,這皇后可不是臣妾自己要當(dāng)?shù)摹甭櫱淇M暗示道。

  是他不肯放自己離開,她才不得不留下來的。他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指責(zé)自己能不能當(dāng)好一國之后?

  蕭奕辭心中一怔,臉色微變:“你當(dāng)真是不識好歹……”

  丟下這句話,便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

  房門再次被無情地關(guān)上,蕭奕辭舒了口氣,冷聲道:“看管皇后不利,鳳鸞宮全宮上下的人全部杖責(zé)三十大板!”

  守在外面的宮女太監(jiān)乃至守衛(wèi)先是一愣,隨即垂首匍匐在地應(yīng)道:“奴婢/奴才/卑職領(lǐng)罰!”

  聶卿縈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可她似乎說了,蕭奕辭也不一定會同意她的求情吧?

  宮門外,蕭璟翎快步朝外面走去,翦紜緊跟在他身后。

  蕭璟翎頓足,問道:“翦紜,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他才不相信,翦紜這個蠢貨會太陽打西邊出來,無緣無故幫他在蕭奕辭的面前圓謊。

  “這……妾身不明白,殿下為何要有此一問?”翦紜故意問道。

  “哼!別以為你今日幫了本王,本王便會對你另眼相看。你當(dāng)真以為本王是那么好糊弄的嗎?”蕭璟翎拂袖道。

  真當(dāng)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私自跟蹤他入了宮,這才恰巧撞見了剛才的事,前來說道一二。

  若不是她剛才幫忙解了圍,他也不會到現(xiàn)在也沒有發(fā)怒了。

  “殿下這是說的哪里話,妾身幫您解圍,不過是發(fā)自內(nèi)心,怎會有別的想法?”翦紜連忙解釋道。

  有的事可急不得,操之過急只會功虧一簣,她不傻。剛才她若是不幫蕭璟翎解圍,皇帝勢必會為難于蕭璟翎。

  來日方長,現(xiàn)在還不是對付那個女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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