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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后驚華之摯瑤鳶語滿夙緣

第二百八十六章:太皇太后出事了

寵后驚華之摯瑤鳶語滿夙緣 千晴薰 3851 2023-02-03 17:00:00

  “你如今體面地離開,便是做了一件最對得起哀家,對得起塵兒的事!”太皇太后拄著的拐杖重重敲在了地面上,厲聲呵斥道。

  “倘若孫媳不愿自戕,皇祖母又當(dāng)如何?”她試問道。

  “哀家告訴你,你沒得選。哀家今日定要為塵兒,為蕭氏一族,鏟除你這個禍害!”

  “皇祖母,您這是在逼孫媳去死?。 ?p>  “哀家就沒有打算給你留一條活路,你最好識相著點,也免得被這永福宮以外的人,知道這樣的事。”

  她丟不起這個臉,塵兒也丟不起,蕭氏一族更丟不起臉。

  聶卿縈顫顫巍巍拾起面前的匕首,可卻終究停在半空之中很久……

  良久,房門被打開了一半,聶卿縈眼圈微紅,邁步走了出來。

  孫嬤嬤和靈杞二人同時一驚。

  太皇太后不是要處置皇后嗎?皇后怎么還平平安安出來了?

  “見過皇后娘娘。”二人連忙福身行禮。

  “皇祖母怒氣于心,剛才氣急攻心暈厥了過去。我已經(jīng)替其施過針了,便讓皇祖母好生歇息一下吧?!甭櫱淇M淡聲道。

  “奴婢知曉了?!奔热换屎蟀l(fā)話了,她們定是也不該此事入內(nèi)打擾人休息,在外候著便好了。

  見她二人應(yīng)下,聶卿縈才放心離開。

  一路上,一旁的小豆芽糾結(jié)了很久,最終忍不住了,問道:“公主,奴婢瞧您這模樣,可是與太皇太后相處得不大愉快?”

  “有嗎?”她淡聲問道。她已經(jīng)極力在掩飾了,可還是被小豆芽看了出來。

  “當(dāng)然有了,奴婢眼睛不瞎,自然看得出來,您這眼圈都紅紅的,定是哭過了??晒髂贿^是遲了去請安,太皇太后沒有必要如此較勁吧?”小豆芽不解地問道。

  “……”聶卿縈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此事不讓小豆芽知曉為好。

  剛才皇祖母提及到了賊匪頭子?剛才一時沒有想到,現(xiàn)在想起,那唯一活下去的人,不就是那個讓她恨得牙癢癢之人嗎?

  那個怨恨她,一心想報復(fù)她,幾次三番想要害她性命的人,就算是化成了灰,她也不會忘記。

  只是她想不明白,那人如今的身份見不得人,江湖上的冷面殺手一個。太皇太后沒有親眼所見證人,今日又怎么可能對此事深信不疑,死拽著不放?

  難道那個人會為了除掉她,不惜自爆身份?他不怕被蕭奕辭尋了出來,死無葬身之地嗎?

  再說他好不容易茍活到現(xiàn)在,怎么可能會輕易暴露身份?

  如此鋌而走險之事,若是太皇太后知曉了,哪還有活路,說不定早就下令把他給除了,怎么會容許他蹦噠到現(xiàn)在?

  “公主,您怎么不說話了?”小豆芽見聶卿縈持久沒有回話,不免問道。

  她的思緒被拉了回來。突然問道:“本公主且問你,今晨那些個妃嬪前去永福宮問安,可有同皇祖母吐露過什么?”

  她記得前兩日,太皇太后還好好的,現(xiàn)在想來,能把此事說到太皇太后跟前的,怕是只有那幫喜歡花著心思對她不利的后妃了。

  “此事奴婢已經(jīng)向靈杞姐姐打聽過了,她說今晨后妃請安完了后,本該離開的,可那鄔良媛和姜貴人卻沒有徑直離開……”

  “莫非公主您突然被太皇太后針對,是因為鄔良媛二人?”小豆芽猜測道。

  “那鄔良媛打從入宮開始,都是與本公主不對氣。若此事是她二人經(jīng)手的,也不是沒有可能?!?p>  “公主,您說的那件事是什么事啊?奴婢就不明白了,她們?yōu)槭裁匆f動太皇太后怪罪您的不是?”小豆芽越聽越迷糊了。

  往日自家公主來永福宮問安,從未有過今日這般情形。從前都是笑著出的永福宮,今日卻突然變了模樣,總覺得自家公主在太皇太后那里受了委屈似的。

  “沒有什么事?!甭櫱淇M連忙道。

  話音剛落,覃宛抒一襲淡色宮裝緩緩朝她這邊走來。

  “本宮還倒是誰呢?這大老遠的,歇在涼亭里便瞧見了。這湊近一看,才知道是皇后娘娘?!瘪鹗銖娜莶黄鹊?。

  “覃妃娘娘,我家公主乃是皇后,您見了不行禮便算了,竟還出言冒犯我家公主?”一旁的小豆芽不滿地抱怨道。

  這話明眼里一聽,便知道是在暗含她家公主,不將她家公主放在眼里。公主不介意這些,但她這個做小婢女的,也得多為自家公主著想不是?

  “小豆芽,別說話了。”聶卿縈出聲制止道。

  若不是蕭奕辭想要權(quán)衡朝堂,順便安撫太皇太后,她定會出聲問他一句,打算何時將這個女人給送出宮去?

  什么人畜無害,不在乎權(quán)利和地位,都是假的。是她看錯了覃宛抒,以為她是一個能交好的朋友。

  可她卻暗自擺了那么一道,對她的男人起了心思,一心想要嫁給蕭奕辭。當(dāng)初蕭奕辭的那個處境,不這樣做便是兩面受難。

  “誒?皇后娘娘這宮女說得在理,您是皇后,臣妾不過是妃子,理應(yīng)行禮才是。這不剛才見到皇后娘娘路過,許久未曾見過面,就高興得忘了不是?”覃宛抒掩面假意道。

  “呵?覃妃無需說這些昧著良心的話給本公主聽,哪怕你說得不累,本公主聽著也累了?!痹挶M,便直直掠過覃宛抒,朝前面走去。

  “娘娘,您的法子真的能有用嗎?”一旁站著的彩霞突然問道。

  彩霞還是有些后怕,那鄔良媛二人會不會供出自家娘娘。畢竟這皇后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此事若是鬧到皇上那里,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不急,來日方長,本宮和她慢慢玩……”若是解決得太快了,豈不是就沒有意思了?

  聽覃宛抒那樣說了,彩霞自然也不敢多問了。

  一個時辰后,早朝才剛結(jié)束。人都還沒有來得及散出去,一個驚天劈地的消息直接傳來了金鑾殿內(nèi)。

  殿內(nèi),靈杞火急火燎不顧殿門外之人的阻攔,便直接闖了進來。

  “皇上,不好了!”靈杞慌忙道。

  “你是皇祖母宮中伺候之人?”蕭奕辭細(xì)瞧幾分,認(rèn)了出來?!俺隽撕问拢俊?p>  “是太皇太后出事了……”靈杞一臉緊急,稟明道。

  蕭奕辭身形一怔,直接朝永福宮趕去。

  而一旁還未退下的蕭璟翎聽了此事,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勢必得前去看看情況。

  永福宮內(nèi),從里至外都跪滿了宮女太監(jiān),個個都把頭壓低,叩首在地……

  床榻之上,太皇太后雙目緊閉,臉上已經(jīng)毫無生氣了。而她的心口處,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直插入其內(nèi),那殷紅的鮮血,染透了周圍的衣衫,讓人看了是那么的觸目驚心……

  蕭奕辭見狀,一臉不可思議和震驚,他不敢相信,這眼前的一切會是真的。

  明明還在前日,他才來永福宮請過安,可今日,自己的皇祖母就這樣安靜得可怕地躺在床榻處,似乎……他再也沒有辦法叫醒皇祖母了。

  他快步走上前去,跪地緊握太皇太后的手,心頭掙扎,更多的是痛心,恐慌他的皇祖母就這樣突然丟下了他,離他而去。

  為什么?要這么狠心離他而去。

  他自小承受喪母之痛,后來一直關(guān)心和鼓勵他的姨母離他而去,父皇也離他而去了。

  而今,他竟要再一次面臨喪失親人之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皇祖母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們怎么都那么狠心?一個個都要從自己的身邊離開,留他在這個世界上獨擋一切?

  “皇祖母,您睜開眼看看,孫兒來見您了,不要再睡了,別再睡了……”他把聲音壓得更低,只希望可以喚醒皇祖母。

  可他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皇祖母又怎么會睜眼?

  “皇祖母!”蕭璟翎直入其內(nèi),人還未走近榻前,可看了四周跪滿的人,他似乎就清楚了什么。

  他的視線落在了床榻上的人身上,頓時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每挪動一步,都是沉重得可怕……

  “嘭!”的一聲響,他的雙膝直直跪在了離床榻不遠處。

  “……”皇祖母怎會……

  前些日子還好好的,皇祖母怎么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

  到底是何人,敢在皇宮對太皇太后下手,還能避過皇宮里那么多的眼線,甚至是太皇太后身旁貼身伺候之人?

  好好的一個人,就突然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蕭奕辭一臉黯然地看著榻上躺著的人,心如刀絞,強忍著眼睛的酸澀。

  本想抬手拍肩安撫蕭奕辭的右手,卻突然頓在了半空之中。

  蕭璟翎想說些安撫的話,卻不知能說些什么?眼前離世之人,可是太皇太后,他們的皇祖母,任人看了,不心痛都難。

  那種徹骨之痛歷久彌新……

  良久,蕭奕辭平復(fù)了一下心神,身形輕微一顫,起身冷聲問道:“朕且問你們,永福宮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尤其是你,孫嬤嬤,你平日里可是貼身伺候在太皇太后面前,怎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

  孫嬤嬤慌忙解釋道:“回稟皇上,今晨如先前一樣,本該是后妃前來問安的日子。今兒個皇后起得晚了些,遲了請安,太皇太后便遷怒皇后,屏退下人唯獨留下了皇后一人在房內(nèi)問話。”

  “皇后離開之時,特意囑咐了老奴和其他人,說是太皇太后心神不定,情緒過激,便暈厥了過去,皇后安置好太皇太后,讓我等暫且不去打擾太皇太后歇息。我等自然不敢入內(nèi)叨擾了,只好應(yīng)了皇后所言。”

  “只是……”孫嬤嬤說到后面,心神突然害怕得緊。

  太皇太后顧及皇家顏面,皇后做了這樣的事,有辱清譽,她自然不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告知于蕭奕辭。太皇太后想先斬后奏,秘密處死皇后,再隨意安下罪名,以慰朝臣和黎民百姓。

  她畢竟是太皇太后的人,明白娘娘這樣做的苦心,自然不會不顧后果地說出來。

  “只是什么?你最好給朕一字一句交代清楚了,否則朕會賜死你們整個永福宮伺候的人,給太皇太后陪葬!”蕭奕辭怒言道。

  孫嬤嬤回想著前不久的情景。“只是皇后離開大約一個時辰左右,老奴這心中著實擔(dān)心太皇太后的身體,便想著入內(nèi)瞧瞧情況,可哪知剛一推門而入,一把匕首就插在了太皇太后的心口。那時太皇太后就已經(jīng)沒了呼吸……”

  “……”一旁聽得正細(xì)的蕭璟翎,捕捉到了皇后兩個字眼。

  阿縈一向仔細(xì)著,與皇祖母相處得甚好,怎么可能會是殺害皇祖母的真兇?

  他不確定,不確定蕭奕辭會不會真的以為此事是聶卿縈所為。蕭奕辭會不會相信她,而不是一味地去責(zé)備她,是她的過錯,是她害了至親之人。

  “照你的話說,皇后是殺害太皇太后的真兇了?”蕭奕辭怒聲質(zhì)問道。

  這一幫人還真將他當(dāng)成傻子了不是?聶卿縈和皇祖母相處得甚好,怎么可能會動手殺人?

  而且還是一招斃命,匕首直抵心口。他怎么可能去相信?

  “皇上,老奴不敢污蔑皇后,只是太皇太后最后一個單獨相見之人確實是皇后,皇后是有嫌疑的?!睂O嬤嬤委屈道。

  她只明白,自己一踏入房內(nèi),太皇太后就已經(jīng)沒了,她不是肆意污蔑皇后,只是猜測罷了。

  太皇太后要逼死皇后,難?;屎蟛粫粡?,與其作對。可是要了太皇太后的性命,于皇后本人能有什么好處?這無非是招來殺身之禍罷了。

  “住口,皇后是什么性情,朕比任何人都清楚?!笔掁绒o出言制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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