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為覃家人正名
“這就對了,這熬藥之事,是你們太醫(yī)負(fù)責(zé),不用提醒,也知道快些送過來。他卻親自跑這一趟,定是在藥爐里動了見不得人的手腳。”
“再有身為皇上身邊伺候的太監(jiān),現(xiàn)在卻不在場,只能說,那下毒的真兇,便是伍總管了?!甭櫱淇M分析道。
“來人!”蕭奕辭高聲喊了句。便有兩個御林衛(wèi)沖了進(jìn)來。
“馬上給本殿找出伍總管,就算掘地三尺,任何一處都不得放過,也要將他給找出來!”
“是!”二人同時應(yīng)聲。
鳳儀宮內(nèi)。蘇嬤嬤附在謝瑜耳旁低聲道:“娘娘,冷宮那位果然設(shè)計(jì)見了太子妃。”
“嘶……”謝瑜倒吸一口涼氣。冷聲問道:“你是在告訴本宮,太子妃什么都知道了,對嗎?”
“娘娘,不如奴婢讓線人解決了太子妃?”趁著現(xiàn)在皇帝駕崩,太子妃還未來得及告訴蕭奕辭,便還有機(jī)會。
“你真覺得此時本宮還能動得了她嗎?”謝瑜惱怒。
如今她連自己,謝家都保不住了,還想著去殺別人。
又會有誰不知死活,敢和太子作對?
她現(xiàn)在被定罪禁足寢宮,那些個線人還不得見風(fēng)就倒,誰會去效忠一個將死之人?
如果說真有,那也只有可能是嚴(yán)宓安排給她的一兩個老實(shí)之人。只是現(xiàn)在,她被禁足寢宮,無法與他們?nèi)〉寐?lián)系。
“那個賤女人還真有點(diǎn)本事,居然能撞見蕓娘神志清醒之際所言。本宮大意了,當(dāng)初就該直接讓人做了她!”謝瑜捏緊了拳頭。
眼下鳳儀宮外有御林衛(wèi)把守,她就算是蒙混也混不出去。
可嚴(yán)宓的死士,要想像當(dāng)初那樣,不著痕跡地解決江漫那樣解決掉一個太子妃,怕是成功率不高。
御林衛(wèi)搜了全宮,總算是在一個池塘中發(fā)現(xiàn)了小伍子的尸身。
隨后回去稟告道:“太子殿下,伍總管的尸身已經(jīng)找到了,他投湖自盡了?!?p> “死了?”蕭奕辭暗了暗神。幕后之人的線索豈不是斷了……
聶卿縈出聲安慰道:“先將父皇這里的事處理好吧。至于幕后主使,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幕后主使也一定會被繩之以法。下毒謀害圣上,乃是誅滿門的死罪,到底還是隱藏得夠深。
就連這伍總管,也能心甘情愿為其效命。
蕭奕辭無法,也只好著手處理眼下之事了。
皇帝薨世,舉國同哀。白綾高掛,遍地各家……
太后知曉皇帝去了的消息,直接癱坐在了軟榻上。
痛心疾首地杵著拐杖:“哀家的皇兒啊,怎么就這樣離開了???皇兒啊!”
“老天爺啊!你何不收了哀家的命去,這一把老骨頭了,折騰不起了。卻讓哀家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看著自己的皇兒,就這么……?。 ?p> “娘娘,您莫要動氣啊!”孫嬤嬤擔(dān)憂地勸了句。
這太子妃前腳才交代了她要照看著太后心緒,這才多久?太后才睡一個時辰,便從噩夢之中驚醒。
前宮的人來稟告說,皇上薨了。那喪鐘一響,太后他老人家不信也是不可能了。
哪怕是身在大牢里的蕭璟翎等人,聽了這喪鐘連響,心中便已經(jīng)有了數(shù)。
蕭璟翎一臉頹敗,靠在墻邊,半晌才接受了自己的父皇已經(jīng)過世的事實(shí)。
只可惜,他連自己父皇的最后一面,也見不到。
公主府,繆月慌慌忙忙跑進(jìn)了房間,稟告道:“公主,不好了。宮里傳來消息,說……說皇上駕崩了!”
蕭菀韻聞言,莽地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這怎么可能?父皇一向身體尚好,怎么會……”
“公主,奴婢哪敢騙您?。∈翘拥钕掠H自派人前來請您入宮啊?!笨娫陆辜钡?。
“那還不快些備馬車!”蕭菀韻扔下這句話,便朝院門外走去。
這不入宮還什么都不知道,一入宮什么出乎意料的事全都往她的腦海里涌。
她只知道今日是公審二皇兄的日子,父皇行事明理,定然會公正處置蕭璟翎。
可卻不想,今日的公審自己的母后也有所參與,甚至還被皇帝定了罪。
她知曉,母后這一行,沒有給自己留下后路。謝皇后這一次輸?shù)靡凰浚€搭上了謝家。
皇帝薨世,上至太后后妃,諸位皇子。下至文武百官,平民百姓,舉國服喪,共悼皇帝……
蕭奕辭擔(dān)心太后這些時日心緒定然不穩(wěn),便叮囑了聶卿縈,多抽出時間去安撫一下太后。
而聶卿縈出于禮貌,再加上這些時日他心力交瘁,顧及不到方方面面,才應(yīng)下了此事。
可她只想讓他明白,自己之所以答應(yīng)他,并非是為了他。他終究不值得了……
她抬眼看了看背對著她的人,淡聲應(yīng)道:“好,我答應(yīng)你,會照看好皇祖母。但……不是因?yàn)槟?。?p> 蕭奕辭身形一頓,卻也沒有表現(xiàn)出自己內(nèi)心過多的不悅。
這一切不過是自己挑起的,他又有什么資格對她要求甚多?
他猶豫半會兒,開口道:“多謝!”
聶卿縈沒有再多停留,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當(dāng)他轉(zhuǎn)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哪還有她的身影?
袖中的雙手漸漸握緊了幾分……
蕭菀韻下了馬車,穿過宮門,只見不過幾個時辰下來,到處已經(jīng)白綢高掛了。
“……”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了。
繆月見她杵著一處不動良久,連忙提醒道:“公主,您怎么了?”
蕭菀韻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無事,還是快走吧。”
話盡,便快步朝前面走去。
一月后,皇帝被葬入皇陵。文武百官服喪期滿,皆除去素衣,立于正殿。
金鑾殿內(nèi),蕭奕辭立于高臺,俯視著臺下眾臣。
朝廷肱骨之臣戶部尚書曹汝州從中走了出來。拱手道:“太子殿下,現(xiàn)國喪事盡,先皇已經(jīng)入陵。這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殿下為先皇所冊封儲君,理應(yīng)登基繼位?!?p> “微臣懇請?zhí)拥钕录纯痰腔?,管理朝政!?p> 隨后眾臣齊聲道:“臣等懇請?zhí)拥钕录纯痰腔?,管理朝政!?p> 蕭奕辭此刻還未從喪父之痛里面緩過神來,卻不得不在此刻承擔(dān)自己該承擔(dān)之事了。
他冷聲暗含道:“諸位先別著急,待本殿宣布一件事后,再決定是否心服于本殿登基?!?p> 眾臣頓時交接起來,在如今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有比登基還重要的事嗎?
一個大臣大著膽子問道:“容臣問太子殿下一句,這宮里還有何事能比登基還重要的?”
“諸位稍安勿躁。待人來了再說其他的也不遲?!?p> 蕭奕辭此話一處,朝臣也不敢出聲去問了。
良久,齊珉快步走入殿內(nèi)。
“屬下參見太子殿下!”
隨后稟告道:“殿下,您讓屬下帶進(jìn)宮的人,已經(jīng)候在殿外了。”
“即刻讓他們?nèi)氲?!”蕭奕辭吩咐道。
“是?!饼R珉應(yīng)下后,便退去了一旁。
眾臣皆議?!斑@到底是何人???能得太子殿下如此重視?”
“不知道啊,據(jù)我所知,這朝中怕是沒有什么比先皇還重要的人……”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徑直走入了大殿。身后還尾隨著覃家大公子覃塘,二公子覃子鏨。
“覃丞相?你們怎么還活著……”曹汝州震驚萬分,盯著他們這幾個不速之客。
“老臣攜兩犬子參見太子殿下,多謝太子殿下救命之恩?!瘪猴@叩首道。
“太子殿下,覃丞相他們一家人當(dāng)初不是暴斃大牢,七竅流血身亡了嗎,此刻怎么會出現(xiàn)在大殿上?”不起眼的曹暉突然站出來問道。
這也太過于邪乎了,當(dāng)初可是謝侍郎判斷覃家人已經(jīng)斷了氣,被拉出去厚葬了。這此刻出現(xiàn)在大殿之上的到底是人是鬼都還未知。
“曹暉,莫非這站在大殿之上的是覃家人的鬼魂不成?”蕭奕辭冷聲問道。
“這……”曹暉替自己捏了把汗。早知道他就不多嘴了。
“覃丞相派人給先皇下毒一事,純屬無稽之談,受他人陷害。真正給先皇暗中下慢性毒藥的人,正是畏罪自殺投湖而亡的伍總管?!?p> “太子殿下,就算是這樣。也難保那伍總管不是右相的人,受右相之命毒害先皇。”一個大臣提醒道。
“本殿知曉,諸位大臣對伍總管是誰的人,有著懷疑。便早些時候,派了人暗中查了伍總管的底?!?p> “經(jīng)過多日暗查,才知曉那伍總管是謝皇后的人。”
“太子殿下,這不過是您的一面之詞,就算要替右相洗脫嫌疑,也得講究證據(jù),否則臣等無法信服,下毒之事與右相沒有關(guān)系。”曹暉開口道。
蕭奕辭冷笑一聲,隨即吩咐道:“來人,把證人帶上來。”
果然有兩個御林衛(wèi)帶著一個小太監(jiān)和老宮女走了進(jìn)來。
“奴才/奴婢參見太子殿下!”二人連忙跪地行禮。
“你們二人且好好給諸位大人說說,伍總管背后之人到底是誰?”蕭奕辭冷聲提醒道。
“是。”二人同時應(yīng)聲。
隨后,老宮女率先道:“太子殿下,諸位大人,奴婢是掖庭的人。伍總管未得前宮賞識之前,不過是一個因犯了事被先皇下令打入掖庭做苦工的低賤奴才?!?p> “待掖庭眾人都以為,他入了掖庭,這下半生都會搭在那里。卻不想有朝一日,他卻被新主子賞識,便出了掖庭。而有人親眼所見,是謝皇后身邊的蘇嬤嬤帶走了他。”
頓時,臺下一片沸騰?!拔榭偣芄媸侵x皇后的人啊?”
“是謝皇后要下毒害先皇嗎?”
“謝皇后怎么能做這樣的事???”
“謝皇后連通敵一事都干了,還會懼怕那區(qū)區(qū)下毒?”
“是啊……”
但蕭奕辭余光所瞥之處,總是有那么一兩個人不信服,對老宮女的證詞,有很大的不滿。
“太子殿下,這謝皇后的為人,朝中大臣都是有目共睹的,謝皇后該有什么理由,去下毒謀害圣上?”一位大臣不服道。
“呵,本殿早知曉郭大人心有不滿,所以這才有了第二個證人?!笔掁绒o目光落在了小太監(jiān)身上。
“諸位大人,奴才在先皇病情惡化之前,親眼瞧見伍總管偷偷去了一趟鳳儀宮,待了半柱香時間才急沖沖地離開。”小太監(jiān)解釋道。
“伍總管在先皇病重前去過鳳儀宮,這不是疑點(diǎn)重重嗎?難道真的是謝皇后要謀害先皇嗎?”某大臣數(shù)落道。
“是啊,想不到曾經(jīng)賢良淑德的一國之后,背地里居然是一個蛇蝎心腸的惡毒之人,不僅做出私通外敵這樣大逆不道之事,還敢派人下毒謀害一國之君。”
“諸位大人此刻心中也該明白,這覃丞相一家不過是受了有心之人構(gòu)陷,蒙受冤屈。本殿此刻當(dāng)著諸位大臣的面,為覃丞相,覃家正名!”蕭奕辭冷聲道。
眾臣齊跪道:“太子殿下英明!”
“臣懇請?zhí)拥钕录纯痰腔芾沓?!”曹汝州繼續(xù)道。
“臣等懇請?zhí)拥钕录纯痰腔?,管理朝政!?p> “既然諸位大臣集體請求,本殿承蒙諸位不嫌,便應(yīng)下諸位之言,擇日登基!”蕭奕辭厲聲道。
登基之前的日子,蕭奕辭依舊是以太子的身份,管理朝廷諸事。
永福宮內(nèi),聶卿縈漫不經(jīng)心地替太后捏著肩膀。
“縈丫頭,縈丫頭啊……”太后連喚了她兩聲,她也沒有出聲應(yīng)答。
可給一旁的孫嬤嬤給急著了。連忙提醒道:“太子妃,娘娘喚了您好幾聲了?!?p> “???”聶卿縈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皇祖母,您要與孫媳說什么?”
“縈丫頭啊,你怎么今兒心不在焉地?你有什么事說出來給哀家聽聽,別一直憋在心里。”
“皇祖母多心了,孫媳沒有什么心事?!彼龘u了搖頭道。
千晴薰
友友們好,本書的第一卷即將寫畢。從下一章開始,將進(jìn)入本書的第二卷帝后篇,圍繞男女主的感情線展開,虐程度相比于第一卷可達(dá)五顆星,感謝書友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