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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后驚華之摯瑤鳶語滿夙緣

第二百五十一章:他過去的記憶

寵后驚華之摯瑤鳶語滿夙緣 千晴薰 3852 2022-12-30 17:00:00

  “此事你無需深究,你只需聽明白一句話,不管是何人,動了她,就是在與本王為敵?!彼五\恒淡聲道。

  “可是殿下,那女人身份不明,若是讓其繼續(xù)留在軍營,怕是一大隱患……”徐將軍不免還是有些顧慮。

  “記住本王的話,她叫漉兒,是本王找了十多年的放在心尖上之人。若是軍中有人敢對她不敬,本王必將嚴懲不貸!”

  宋錦恒的話一錘定音,徐將軍頓時不敢再多問一句了。

  恒親王戰(zhàn)功赫赫,少年聞名。是多少檠國女子夢寐以求都想嫁的男人。可這么多年過去了,凡是帶著這種目的靠近恒親王的,下場都不會好。那些女子有了前車之鑒,都不敢再去叨擾他了。

  傳聞恒親王不近女色,十多年來,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上心。就連檠皇多次提及要為其賜婚,都被他給無情拒絕了。

  檠皇知道他不拘束于兒女情長,心中也沒有多想什么,畢竟他還年輕,婚事不急于一時。索性就沒有再提及過了。

  眼下突然多出一個身份成疑的女人,恒親王居然還當面言明,誰要敢動那個女人,就是與其為敵。是他放在心尖之人。徐將軍現(xiàn)在心里五味雜糧。

  要說好,那便是恒親王并非不近女色,只是沒有遇到合適,對得上眼的人。要說不好,那便是這個女子身份成疑,搞不好還是夜宸的細作,這也不免讓他心里擔憂。

  “末將明白?!痹捯魟偮洌粋€侍女的聲音便在營外響起來。

  “求求你了,讓我進去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稟告恒親王!”小夏乞求道。

  “恒親王如今在與人議事,怎么可能會見你一個女的?何況此地豈是你一個女人該來的地方,還不快離開!”守衛(wèi)呵斥道。

  “求你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恒親王,來不及了……”小夏依舊不死心地求道。

  里營傳出了男人的聲音:“讓她進來!”

  守衛(wèi)這才放行讓其入內(nèi)。

  “奴婢參見主子!”小夏連忙跪地行禮。

  宋錦恒看向徐將軍,隨意吩咐道:“你先下去。”

  “是!”

  待人走后,宋錦恒才開口問道:“出了什么事?”

  “是……是姑娘她剛才暈過去了?!?p>  “好好的怎么會暈過去?”

  “回主子,是姑娘她堅持不愿進食,所以才……”

  “什么時候的事?”他不過才兩日未去見她,如今竟學會絕食了?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從主子那日負氣離開之后開始的?!蹦菚r開始,聶卿縈便未進食了。

  她雖然沒有被關在地牢,可是被關在一個營帳之中,成日里不能外出,那又和被關在地牢里有多少區(qū)別?

  那里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就像一個犯人被關在那里,哪里也去不了。

  她明明知道蕭奕辭沒有落在檠軍手上,卻絲毫沒有辦法,讓他們知道這個消息,想想她也真是無用……

  宋錦恒無法,只好朝她那里走去。

  聶卿縈所在營帳。小秋見她暈倒之后,連忙去請了軍醫(yī)過來。

  里營,小秋連忙道:“軍醫(yī),拜托你了,一定要讓姑娘醒過來。”

  她這樣不吃不喝,看著自己著實是揪心不已。

  軍醫(yī)放下藥箱,隨即道:“老夫診斷病人喜清凈,免得出差錯,不如……”

  “軍醫(yī)說得是,我這就先出去?!毙∏飼?,連忙轉身離開。

  待人走后,軍醫(yī)才搖了搖榻上的人,喚道:“阿縈,你快醒醒!”

  聶卿縈強忍著胃里的難受,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胡子稍長,皮膚稍黑的五十來歲的人。

  “你……你是?”她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阿縈,是我。”蕭璟翎想要撕下胡子,卻被她抬手制止了。

  “還是不要撕下來,不安全。”她淡聲道。

  他點了點頭。

  “你不是已經(jīng)逃出去了?為什么又回來了?”她連忙低聲問道。

  “你還在這里,本王豈會不來救你?”

  “所以前幾日的那場交戰(zhàn),便是你趁機潛入進來的契機嗎?”

  “唯有那個法子,本王才能再次潛入。這兩日本王一直在打聽你的狀況,卻不想你卻被帶到了這里,本王要想來見你,只能通過偽裝成軍醫(yī)來此處?!笔挱Z翎解釋道。

  只是他琢磨了兩日,也沒有想到好的法子救她,至于地牢,他依舊沒有法子潛入進去查看皇兄的狀況。

  “對了,我知道……”聶卿縈還未來得及說完蕭奕辭沒有落在敵軍手里,需要他放出消息讓軍中派人去尋。

  外面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二人聲色一驚,蕭璟翎連忙做出診脈的模樣。

  只見床榻上的人嘴唇因沒有喝水已經(jīng)干得起了皮,臉色也變得蒼白,宋錦恒的心頓時有了怒火和心疼……

  “她怎么樣了?”宋錦恒冷聲問道。

  “殿下放心,這位姑娘只是許久未進食,導致營養(yǎng)欠缺,心緒不穩(wěn),才會暈厥?!笔挱Z翎拱手稟明道。

  “你先退下吧?!彼S即道。

  “是。”

  “小秋,可有讓人準備膳食?”他再次問道。

  “回主子,已經(jīng)讓其他人去準備了。”小秋連忙道。

  宋錦恒隨即擺手示意小秋、小夏退下。

  待人走后,他才上前一步,輕坐在床沿邊。

  聶卿縈卻本能地往后退了兩下。

  “告訴本王,為什么要絕食?”他強壓著怒火,問道。

  “哼!為什么?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聶卿縈冷笑道。

  她就像一個牢犯,被關在此處,每日只不過將膳食送了過來。可她不屬于這里,她憑什么要安安分分地待在這里?

  “你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了,與其有朝一日被當做一個要挾,倒不如此刻死了好。”至少她也算是為夜宸做了件好事。

  “漉兒,在你心里,本王就是那樣陰險之人,需要用你的性命,去威脅夜軍嗎?”宋錦恒質問道。

  “別叫我漉兒,我不是她,不是她!”她只知道自己聽見他喊這個名字,都會感到諷刺和惡心。

  “我寧愿你此刻直接一刀給我個痛快,也不要再被關在這里?!彼诖颂庍^的每一日都是那么的煎熬。外面的一切似乎從她來了這里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就是漉兒,本王永遠不可能動手殺了你……”男人扯過她,一把攬住了她,堅決道。

  她是自己年少之時都放在心上之人,十多年過去了,他讓人跑遍了所有地方,只為找到那個年少認識的女孩,可是卻毫無消息。

  如今好不容易老天有眼,讓她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他怎么可能會動手殺了她?

  那年的他,不過十四歲,而漉兒,不過七歲。他們的從相知到相識,他至今還記憶猶新。

  十四歲的他,初上戰(zhàn)場,跟隨他的將軍師父,為了檠國的安穩(wěn),與西戎等國交戰(zhàn)不休。那時候的西戎,還并非小國,多年擾戰(zhàn)邊境。各個國家都想來攻占檠國的領土,好擴大他們的地盤。

  而他卻從小立志,長大之后要為國盡忠,護國無虞。絕對不會給敵人一絲一毫的機會。

  可是初上戰(zhàn)場的他,那一戰(zhàn)打得并不順利。他率領的士兵被敵軍圍得水泄不通。

  要想活下去,只能殊死一搏。士兵們?nèi)σ愿?,殺出了一條血路??伤€是免不了受了一身傷。

  一路上保護他回營的士兵死的死,到最后,只剩零星幾個人保護他回營。

  可路上還是遇到了敵軍的埋伏,士兵極力保護,才讓他有了逃跑的機會。而他卻因受了箭傷,體力不支,最后從馬匹上跌落,滾下了斜坡。

  當他再次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小院內(nèi)。

  此處四面環(huán)竹,屋頂炊煙裊裊……

  他強撐著身體出了門,只見一大一小兩人正在外面有說有笑。

  女孩笑意連連,幫著婦人摘菜。女孩舉起手中的菜,晃了晃,道:“路娘,您看看我學會了!”

  “漉兒真棒!”

  這時,女孩注意到了門口站著的人。

  連忙高興地告訴了婦人?!奥纺铮莻€哥哥醒了呢!”

  “是嘛?”婦人順眼往了過去。

  女孩邁著步子,到了他的跟前,問道:“你現(xiàn)在傷口還疼嗎?”

  他搖了搖頭,只是道:“多謝相救!”

  “不必言謝,路娘同我說過,幫人是應該的。”女孩笑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漉兒?!?p>  “……”他猶豫了半晌,道:“錦恒……”

  “你既然比漉兒大,不如漉兒喚你恒哥哥吧?”

  “嗯。”他沒有否認。

  那些日子,他便在此養(yǎng)傷,偶爾有時會和那個女孩打成一片。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刻,他都覺得快樂。

  只可惜,好景不長。派過來尋他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他。他自然不能多待。

  二人坐在石頭邊,他開口道:“漉兒,我要離開了?!?p>  “恒哥哥不留下來陪漉兒嗎?”女孩不舍地問道。

  “我必須得回去?!?p>  “可是我舍不得你走……”女孩眉頭微蹙。

  “漉兒放心,有朝一日,待我完成了自己的事情,便來找你,你一定會在這里等我,對嗎?”

  “我……”女孩欲言又止。她是背著父王母后,讓路娘帶著自己出宮的,至于她什么時候離開這里,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他從懷里摸出了一個雨滴型的血玉吊墜,在她眼前晃了晃。

  “哇!恒哥哥,這是什么?它好漂亮??!”女孩接了過來,驚呼道。

  “這是血玉,是我送你的離別禮物,以后漉兒若是想我了,便拿著它看一看,就把它當成我在你的身邊就好了?!?p>  此物是他身上唯一攜帶的白玉,經(jīng)過多日的打磨和鉆孔,才有了大致模樣,然后再灌入幾滴自己的血,便成了血玉。

  拿近些看,還能細微地發(fā)現(xiàn)那個不大明顯的“漉”字。

  “多謝恒哥哥,我很喜歡這個禮物?!?p>  “漉兒喜歡就好?!彼Φ?。

  “恒哥哥,你一定要來找我,不管多久,都不要忘記我。”女孩抬眼看向他,道。

  “好,我一定會回來尋你的?!?p>  最終,漉兒站在院內(nèi),目送了他的離開。

  “路娘,恒哥哥他還會回來嗎?”女孩問道。

  “興許會吧?!眿D人也不能確認。

  聶卿縈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澳惴砰_我……”

  可他卻沒有絲毫要放開的意思。聶卿縈惱怒,直接使盡全力,推開了對方,迅速拔出自己頭上的發(fā)簪,朝對方的胸口刺去。

  “呲”的一聲,隱隱約約,能聽到發(fā)簪穿過布料刺進去的聲音。

  男人眉毛微蹙,哪怕她傷了自己,也未曾想過要呵斥她。

  “……”聶卿縈愕然,握發(fā)簪的手有些不穩(wěn)。按理來說,憑他的身手,一根發(fā)簪怎么可能傷得了他?

  她沒有想過要傷他,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威脅他不要靠近自己。

  “你……為什么不躲開?”她顫顫巍巍地問道。

  “要是傷本王可以讓你解氣,就算再捅本王幾下,本王也毫無怨言?!蹦腥颂а圩⒁曋暤?。

  他抬手想要拔掉發(fā)簪,意識到他的靠近,她頓時松了手。

  “漉兒,你與本王的過去,如今真要對它視而不見嗎?”

  聶卿縈一怔。過去?十多年前的事嗎?可她不是原身,怎么可能會有過去的記憶。

  若是原身活著,就如先前一樣,就算是死也不同意和親,而她,更不可能會來到這里。

  那么原身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和宋錦恒在一起吧?

  “是殿下認錯了人,我不是漉兒,所以往后我不愿再……”聽到這個名字還未說出口,就被他的話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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