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差點兒藥死自己
聶卿縈只好問了句:“殿下他人呢?”
“哦!好像在書房?!?p> 聶卿縈很是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去道個歉?可是一想著他與那個覃家小姐的事情,她又踏不出這個步子。
原本吧!一個郡主就很難搞了,可是現(xiàn)在她卻偶然得知這個覃家小姐與自己夫君年少之時便有過婚約,要不是因為當(dāng)時蕭奕辭一直沒有從失去母妃的痛苦當(dāng)中回過神來,便口頭拒絕了覃家那位小姐,恐怕現(xiàn)在,這蕭奕辭已經(jīng)娶了她了。
“公主是要去看太子殿下嗎?”
“誰說的我要去了?”話盡,便拿起盤中的糕點塞在嘴里,順便喝完了桃花羹。
書房,蕭奕辭盯著書半天都看不進(jìn)去。
還不停地往門口邊瞥了幾眼。
“……”這女人,厲害了,還不來?
他究竟在期待著什么?期待她會主動低頭來道歉嗎?
蕭奕辭深深地嘆了口氣,把書扔在桌案上。朝著外面喊道:“齊珉!”
齊珉麻溜地走了進(jìn)去。拱拳道:“殿下!”
“她人呢?”
“誰???”齊珉一時半會反應(yīng)不過來。
蕭奕辭眼神掃了他一下。齊珉連忙道:“殿下說太子妃???好像在藥房忙活……”
話才剛說完,蕭奕辭直接站了起來。
好?。”镜钤谶@里等了這么久,她倒好,直接沒有當(dāng)回事?
他到現(xiàn)在這脖頸上的指甲印還沒有消掉呢?她倒好,沒有放在心上。
蕭奕辭直接摔門而出。朝著絳雪閣走去。
絳雪閣,藥房。
聶卿縈翻著桌案上的東西。
奇怪?我昨天放在這里的藥粉上哪兒去了?
“怎么就不見了?”聶卿縈自顧自地疑惑道。
聶卿縈突然腦袋暈乎乎的,腿腳無力。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完了……”藥效上來了。然后便暈了過去。
當(dāng)蕭奕辭推開藥房的門走進(jìn)去的時候,嘴中還念叨著:“夫人可真是有能耐啊!”
結(jié)果便看見倒地不起的聶卿縈。他連忙上前,抱起她搖晃道:“縈兒,你怎么了?”
可是毫無反應(yīng)……
蕭奕辭只好抱起她沖了出去,去了她的屋子里。
“公主這是怎么了?”小豆芽滿臉疑惑地問道。
“快,讓齊珉去宮里請?zhí)t(yī)?!笔掁绒o吩咐了一聲,連忙抱她去了內(nèi)室。
“哦!我馬上去?!闭f完,便沖出了絳雪閣。
不久后,齊珉帶著太醫(yī)趕了過來。太醫(yī)想要行禮,卻被阻止了。
“快看她怎么了?”蕭奕辭道。
“是!”太醫(yī)連忙診斷。
太醫(yī)鋪了塊手帕在聶卿縈手腕上,開始把脈。
把著把著太醫(yī)的眼神就不對了?
太子妃脈搏哪兒去了?
太醫(yī)現(xiàn)在冒出一個想法,他居然去探聶卿縈的鼻息。
“你這是何意?”蕭奕辭見他這樣做,連忙問道。
太醫(yī)連忙吧唧一下跪在地上,急得汗水直流,太醫(yī)抹了抹汗水,趴在地上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她……她殯天了!”
這句話一出,氣得蕭奕辭直接一腳踹在太醫(yī)身上。
“朱太醫(yī)想清楚再與本殿說,否則,可要小心你的腦袋?”
朱太醫(yī)嚇得一個哆嗦:“太子殿下,老臣……”
“繼續(xù)看!”蕭奕辭繼續(xù)吩咐道。
“是!”朱太醫(yī)連忙爬起來,去床頭給聶卿縈把脈。
小豆芽有些不敢相信,“公主今早還好好的,怎么就……”
蕭奕辭心里窩火:這女人讓她主動道個歉,竟如此覺得為難,自戕都用上了。
這時候,小豆芽突然腦袋冒出一個想法?!暗钕?,為何不讓君神醫(yī)試試?”
“他?不行!”蕭奕辭連忙否認(rèn)。
“殿下,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計較這些,君神醫(yī)醫(yī)術(shù)了得,何不讓他試上一試?”小豆芽不死心地勸道。
可蕭奕辭依舊沒有一絲想要同意的意思。
小豆芽只好求助齊珉了?!褒R侍衛(wèi),你勸勸太子殿下吧?君神醫(yī)肯定有辦法救公主的!”
齊珉只好開口勸道:“殿下,您就同意了吧!”
他思考了一下,要是真的還有機(jī)會救回她,他不能因為私人恩怨亂來,只好吐出兩個字:“準(zhǔn)了!”
“啊……”齊珉以為自家主子不會那么快同意。
“還不快去請人!”
“是!”齊珉拱手道,連忙沖了出去。
君暮瀾得知聶卿縈出事了,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情,來了太子府。
君暮瀾見到聶卿縈躺在床上的那一刻,連禮數(shù)都忘了。
“還不快去!”蕭奕辭不耐煩地催促道。
君暮瀾去床邊替她把脈,竟與剛才朱太醫(yī)一樣,沒有脈象。
他的腦海突然回想起昨日在醫(yī)館處,她向他請教假死藥是如何制的……
“公主怎么想起來想要研究這種藥?”君暮瀾細(xì)問道。
“當(dāng)然是為了消磨時間啊!如今蕭奕辭限制我的自由,讓我只能在午后才能來這里。其他時候在府上待著的時間可不少。所以便有了這么一個想法了。”
“那好,我現(xiàn)在就告訴公主!”
聶卿縈點了點頭。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誤食了假死藥。
“她怎么樣了?”蕭奕辭問道。
“還有救!”
聽見君暮瀾這樣說,他便松了口氣。
君暮瀾起身拿出藥箱中的其中一個瓷瓶。倒了一顆藥出來,喂在她的嘴中。
“她什么時候能醒?”蕭奕辭再次問道。
“半個時辰后?!?p> “齊珉,送君神醫(yī)?!?p> “君神醫(yī),這邊請!”齊珉連忙上前對君暮瀾說。
其實他想不明白,聶卿縈為何要食用假死藥,按理來說她肯定可以分清楚,除非……她是故意的。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踏出了絳雪閣。
他們走后,蕭奕辭吩咐道:“小豆芽,照顧好她?!?p> “好!”小豆芽連忙應(yīng)聲。
蕭奕辭踏門而出。居然又像往常一樣去了熠王府,那是他唯一一個可以把酒暢歡的地方。
熠王府,書房。蕭璟翎又盯著桌案上攤開的畫像發(fā)愣。
他已經(jīng)分不清楚這是第幾次拿出來看了。
每當(dāng)他自己內(nèi)心很矛盾之時,唯有這幅畫才能平復(fù)他的心。
突然,書房的門被推開。蕭璟翎連忙收起畫像。
“殿下!”石闕拱手道。
“何事?”蕭璟翎緩過神來問道。
“太子殿下來了。”
蕭璟翎站起身,徑直掠過石闕走了出去。而留在書房內(nèi)的石闕,偶然看見了案臺角落被書本壓著的畫軸。畫像偶露一角,正好被他瞧見了。
石闕定了定神,便出了書房。
二人如往常一般,坐在涼亭里下棋。
蕭璟翎率先開口問道:“皇兄今日怎么想著來這兒了?”
“近日遇上了些令人心煩的事,特來此處找皇弟消遣一番?!痹挶M,便落下一子。
“皇兄說笑了,您一向殺伐果斷,做事仔細(xì)。如今朝中之事倒不會惹得皇兄為難,想必是皇兄府上的事吧?”蕭璟翎猜測道。
他可還記得,先前在醫(yī)館遇見聶卿縈的事呢,想必是開醫(yī)館的事讓他為難了。
“皇弟料事如神,為兄甚是佩服?!?p> “皇兄若是不介意的話,可與皇弟我說說?”
“自然可以……”
太子府,絳雪閣內(nèi),聶卿縈悠悠轉(zhuǎn)醒。
守在她身邊的小豆芽看見她醒了,連忙開口問道:“公主,您怎么樣了?”
聶卿縈慢慢坐起身,回道:“我沒事!”
“公主?您到底是為什么???好好的,怎么會想不開?”小豆芽眼淚狂飆,搖著她的手臂道。
想……想不開?聶卿縈一臉懵逼的看著小豆芽。
“公主,您要是死了,您讓小豆芽可怎么活下去???您可不能丟下小豆芽撒手人寰?。 毙《寡磕税蜒蹨I,不停地說道。
“哎喲!小豆芽,你可別哭了,再哭下去就要成大花貓了!”聶卿縈連忙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那……公主,您保證,以后再也不犯傻事想不開了!”
“額……這……”
“嗚嗚嗚~我就知道公主不愿意!”小豆芽突然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聶卿縈。道:“公主,你放心,就算你想不開,最后……”
“那我就去陪你,絕對不會獨活!”
聶卿縈連忙下了床,拉著小豆芽蹲了下來。耐心道:“這倒不用,還沒有到這地步,呵!小豆芽,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p> “什么問題?公主盡管說!”
“我讓今早去拿藥包,你是不是粗心大意沒有聽我說,便拿反了?”
“沒有啊?我就是聽公主昨天晚上給我講的,去拿案臺上的那包藥的,怎么可能拿反?”
“不對啊,桌案上不是有兩包藥嗎?我讓你拿的是靠近醫(yī)書旁邊的那包,小豆芽,你拿錯了吧?”聶卿縈狐疑道。
“公主,您說得不對,小豆芽去藥房拿藥之時,案臺上只剩下一包藥了,沒有其他的?!?p> “難道……”聶卿縈回想起昨天晚上在藥房把蕭奕辭當(dāng)賊人差點掐死的事,好像當(dāng)時她自己撞到了案臺,搞不好是自己撞掉的?
聶卿縈拍了一下自己腦袋。
小豆芽連忙阻止道:“公主,您怎么好好的,打自己干什么?”
“呵!沒事,差點兒捅出了個大烏龍?!甭櫱淇M搖著頭道。
“公主!您這次可得要好好感謝君神醫(yī)了,要不是君神醫(yī),恐怕公主現(xiàn)在都……”
躺板板,辦席了……
“蕭奕辭人呢?”自己都這樣了,他人卻不在這里。
“殿下應(yīng)該出府了!”
“嗐!算了,一會收拾一下,去醫(yī)館吧?!?p> “那公主,午膳不在府上用了嗎?”小豆芽問道。
“不用了,反正某人又不在意!”聶卿縈無情地吐槽道。
很快,二人便收拾好去了醫(yī)館。
同和醫(yī)館內(nèi)。
竹瀝見她來了,連忙走了過去,對她道:“公主,您來了,今日來了一個難纏的病人,非要您診治?!?p> 聶卿縈看了看內(nèi)室,果然有一個人在里面等著。
她挑開垂簾走了進(jìn)去。病人見狀,連忙站了起來。
她帶著一個霧青色面紗,身著白紗舞衣。
“聶姑娘!有勞了?!?p> 聶卿縈點了點頭,便坐在她的對面。問道:“姑娘這是怎么了?”
“我聽聞聶姑娘醫(yī)術(shù)了得,先前醫(yī)好過臉上長有毒瘡的人,還能讓其恢復(fù)如初。今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起來便看見自己滿臉的紅疹。所以想請聶姑娘幫我瞧瞧!”
她一個風(fēng)塵女子,要是臉受損了,該如何在這殷城過活啊?
今日她上臺跳舞便是掩著面去的,瞞了老鴇一時,可畢竟不能一直瞞著,所以她便找借口來了這里。
過三日便是花魁大賽了,她的競爭對手可有好幾個。而她勝算也還過意得過去,終是有人看不下去,她再謹(jǐn)慎小心,還是在她涂抹的胭脂里面動了手腳。
白衣女子摘下面紗,果然她的雙頰有紅疹。
白衣女子乞求道:“聶姑娘,您一定要醫(yī)治好我的臉!”
“好!我盡力一試。”
“那……聶姑娘,這紅疹能保證在三日之內(nèi)消去嗎?”她問道。
“這就要看姑娘的忍耐能力了。”
“聶姑娘直說便好,只要能醫(yī)好我這張臉,什么苦我都吃得!”
“其實我本于心不忍,本想給你用溫和的藥涂抹,七日便可痊愈。但姑娘卻要三日之內(nèi),恐怕……”
“聶姑娘,我知道三日之內(nèi)很為難您,可是我真的等不了了,您一定要幫幫我!”
如果此次落了榜,老鴇會讓那個表現(xiàn)最差的人去陪財大氣粗的老頭子,任他人任意踐踏,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要她能當(dāng)上花魁,她就有選擇的權(quán)利了。
“如果非要如此的話,姑娘便要用烈性的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