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身份風(fēng)波再起時
然后道:“不行,我要振作起來,這是公主開的醫(yī)館,我一定不會辜負了公主的心血!”
于是便拿著盤子中的糕點往嘴里送去。
兩日后,聶卿縈頭上的紗布早已經(jīng)拆掉了,疤也掉了,但還是有一塊近看很明顯的粉紅痕跡在額頭上。
身上的傷也差不多結(jié)痂了,再養(yǎng)些時日,便能痊愈。
聶卿縈坐在了馬車上,蕭奕辭對著身旁的齊珉吩咐道:“回城之前你與太子妃先別進城,在外面找個地方待上兩個時辰,再進城……”
“是!屬下遵命?!饼R珉拱手道。
很快,馬車便朝前面駛?cè)ァ?p> 與此同時,蕭奕辭也將計劃告訴了聶卿縈,讓她放心。
謝府,怡芳閣,謝婉寧早早起來打扮得比尋常還淑女了幾分。
“素檀,你說本郡主如此打扮,辭哥哥看見了,會喜歡嗎?”
“郡主天生麗質(zhì),任誰見了都忍不住多看上幾眼,太子殿下自然也會覺得郡主好看的?!?p> “素檀,你說,太子妃失蹤這么大的事,就派熠王尋了兩日就回來了,是不是有人說了什么?皇姑父才不讓人繼續(xù)查下去吧?”謝婉寧猜測道。
“郡主,奴婢不敢妄言!”素檀連忙跪在地上道。
“起來吧!”
一個時辰后,蕭奕辭便回了府,撲面而來的,是哭紅眼的小豆芽。
“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公主……公主她掉下山崖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公主的尸身……嗚嗚……”
“小豆芽,你冷靜些!”蕭奕辭輕聲道。
不對啊?殿下不應(yīng)該很傷心嗎?怎么現(xiàn)在……
小豆芽疑惑:“殿下,您怎么不傷心???”
“小豆芽,你家公主還沒有死!”
“額?沒……沒死?”小豆芽抹掉臉上的眼淚,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那……她的眼淚豈不是白掉了,眼睛哭都快哭瞎了,結(jié)果公主還活著……
“她現(xiàn)在正在城外和齊珉待在一起?!?p> “那殿下為何不帶公主回府?”
“自然是查兇手了。”
話盡,便徑直進了宮。
皇宮,蕭奕辭正準(zhǔn)備往御書房走去,便遇見了皇帝身旁的福公公。
“太子殿下!皇上讓您去興德宮一見!”
“行!本殿馬上過去?!毕雭砀富蕬?yīng)該早就得知他今日回來了,恰巧又出現(xiàn)了這檔子事,便找人叫他去那里。
碧霄宮內(nèi),翦綺滿臉憂傷地坐在涼亭中。
“主子!”碧浣端著點心走了過來。
“碧浣,你說本宮是不是做錯了?”翦綺問道。
“主子,您放寬心,這不是主子的錯,主子也是為了奴婢,才這樣做的,相信太子妃在天有靈,會理解您的!”碧浣安慰道。
前些日子謝皇后宮里的的蘇嬤嬤才過來提醒過,彼時下午皇后宮里的檀香便以碧浣?jīng)_撞了她為由,當(dāng)著她的面罰碧浣二十板子,逼她在皇帝身邊吹枕邊風(fēng)。她不得不從,才能救下自己的人……
但她做過了,她很后悔,明明別人伸出過援手幫助過她,可是她卻害得她現(xiàn)在連尸骨都找不到……
板子聲回響在她的耳邊。
“翦婕妤,您應(yīng)還是不應(yīng)?”檀香逼問道。
“應(yīng),本宮應(yīng)便是,快放了碧浣!”翦婕妤當(dāng)時跪在地上哀求道。
但是,她一想起之前幫助過她。她也很痛心……
“好!嬪妾這就給它撿過來!”說完,便朝著淺灘邊走去。
“等一下!”突然一個清麗的聲音傳了過來。
就是那樣,她認識了那個素未謀面的太子妃。
不久后,蕭奕辭到了興德宮內(nèi)。
“兒臣參見父皇!”蕭奕辭行禮道。
“你可知道,朕叫你來這里所謂何事?”
“可是關(guān)于太子妃的事?”
“辭兒知道便好,朕聽聞你讓太子妃在外開了一個醫(yī)館?!?p> “不過是想滿足一下她的興趣愛好罷了,父皇,您難道覺得有什么不妥嗎?”他問道。
“哼!朕倒是不知道,她一個深宮長大的公主,什么時候習(xí)得一身治病救人的本事了!你倒是說說,她能是真正的汐涴公主嗎?”
“父皇,此事先前早已經(jīng)明了,現(xiàn)在又何必再去追究?”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娶的太子妃什么時候會醫(yī)術(shù)了?據(jù)朕所知,汐涴公主是不可能會醫(yī)術(shù)的!”皇帝拍了一下桌案,滿臉不屑地問道。
“事情或真或假,父皇派人去?國一查便知。倒是兒臣有一個疑問,不知道該講還是不該講?”
“說!”
“太子妃再怎么說,也是兒臣的人,她如今下落不明,父皇不派人去多找?guī)妆?,反而在這宮里質(zhì)疑她的身份,這是不是有辱父皇威名了?”
“你……”皇帝被這句話氣得說不出話來。
“皇上,切勿心急啊,莫要傷了龍體!”身旁站著的福公公連忙安撫道。
“哼!辭兒這是翅膀硬了,敢跟朕叫板了是不是?”皇帝問道。
“兒臣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皇上,您息怒啊,切勿傷了龍體!”福公公再次勸道。
“派人查的事情,還用不著你操心,你若是真的有心,便親自去雀烏山搜找她的尸首去!”皇帝站起身,深吸一口氣,便甩袖離開了。
蕭奕辭出宮后,便讓小豆芽帶他去了醫(yī)館找順福。
“草民叩見太子殿下!”
“平身吧!”
蕭奕辭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問道:“本殿問你,可有看清兇手是何人?”
“太子殿下,小民轉(zhuǎn)過頭,只看見一個黑衣人從樹上跳到了地面,便逃跑了,小民當(dāng)時害怕,所以沒敢跟上去!這臉,蒙著面,自然更看不清楚了!”
看來線索又斷了……
蕭奕辭緊了緊拳頭:到底是何人,三番五次地挑釁本殿的人……
“木噶村的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蕭奕辭問道。
“回太子殿下,這得多虧了公主讓順福哥帶回來的草藥,救了眾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毙《寡繄蟾娴?。
蕭奕辭點了點頭,便站起身離開了。
熠王府,蕭璟翎站在書房中,看著窗外。
“阿縈,對不起,是本王的錯……”話盡,又拿起酒往嘴里灌。
石闕于心不忍,便推門而入,道:“殿下,您已經(jīng)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兩日了,這樣下去怎么能行?”
“石闕,如果不是本王,她是不是就不會死?”蕭璟翎看著他問道。
“殿下……”他不知道從何說起,他只知道他家主子不能只顧兒女情長,那個人更不能是太子妃,這是犯了忌諱,兄弟妻,不可欺。他的主子是成大事的人,絕不能被此事絆住……
“讓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樣了?”
“回殿下,那個人逃下山腳,就被人滅口了?!?p> 蕭璟翎擺了下手,道:“退下吧!”
看來,只有母后,才能把事情做得如此之絕,為了不留下把柄,直接將人給滅口了……
他很掙扎,到底該如何抉擇,難道非得與親兄弟魚死網(wǎng)破嗎?
他突然想起來:“今日好像是皇兄回來的日子?”然后便踏出書房大門,朝府外走去。只留下石闕,就這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謝婉寧得知蕭奕辭已經(jīng)回了府,便連忙收拾了一下,拿著吃食去了太子府。
馬車在太子府門口停了下來。
素檀走上前去,道:“去告訴太子殿下,嘉寧郡主在外等著!”
“是!小的這就去。”守衛(wèi)見狀,連忙前去稟告。
而謝婉寧則在正廳等著……
幾分鐘后,蕭奕辭走了進來。
謝婉寧看見他,便眼前一亮。“辭哥哥,你終于來了,寧兒還以為辭哥哥不愿意見寧兒呢!”
蕭奕辭直接問道:“郡主來此處有何要事?”
“辭哥哥,這是娘讓寧兒送給辭哥哥的薏仁粥?!比缓蟊惴愿浪靥吹溃骸八靥矗炷眠^來!”
“姨母何時單獨讓人送粥來過府上了?”
“這……娘說,辭哥哥在軍營干事情很辛苦,便讓人熬了粥,讓寧兒送過來!”謝婉寧開口解釋道。
“既然如此,先放在一旁吧!本殿現(xiàn)在沒有什么胃口。”
“辭哥哥如此,可是在惋惜太子妃?”謝婉寧試問道。
“怎么?郡主知道兇手是何人?”
謝婉寧頓了頓,連忙搖頭道:“寧兒平時待在府上較多,怎么可能知道兇手是誰?”
“但寧兒知道,太子妃的事情讓辭哥哥深受打擊,可寧兒想說的是,辭哥哥必須要振作起來,才能找出謀害太子妃之人?!?p> “郡主倒是懂得不少!”蕭奕辭輕聲道。
謝婉寧以為他是在夸自己,心里樂開了花?!澳菍巸罕悴淮驍_辭哥哥了?!痹挶M,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謝府,謝婉寧本是高高興興地走進去的,但是卻看見江漫滿臉不滿地坐在主位上。
謝婉寧走了過去,道:“見過娘!”
“寧兒,跪下!”
“什么?”謝婉寧一時沒有聽明白,自己的娘為什么要讓她跪下。
“叫你跪下!”謝夫人再次冷聲要求道。
謝婉寧只好跪在地上。
“去了哪里?”
“我……只是去街上挑了些首飾!”謝婉寧道。
“哼!想不到寧兒也開始學(xué)著撒謊了。”
“娘,我沒有!”謝婉寧解釋道。
謝夫人將目光放在素檀身上,問道:“你老實交代,小姐去了哪里?”
素檀連忙跪在地上,看了看一旁的謝婉寧。謝婉寧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
“郡主她……”
“素檀,想好了再說!”謝夫人可是將整個府上的下人摸透了的,她哪敢撒謊啊,所以,只好對不起郡主了。
“回夫人,郡主去了太子府!”
謝夫人聽后深吸了一口氣。對謝婉寧道:“寧兒,為娘和你說的話,你這么快就忘了?”
“寧兒不敢!”
“不敢?你還去見太子?你到現(xiàn)在還不能明白為娘的苦心嗎?”
“娘,你總是讓我不要去見表哥,你也要告訴我一個理由不是?”
“你……你還有理了!”謝夫人氣急敗壞,連忙吩咐道:“管家,請家法!”
管家聽后神色一緊:“夫人,這……”畢竟自小姐出生以來,都沒有遭過打,可是現(xiàn)在……
“怎么,我說的話不算嗎?”
“是!老奴這就去。”
不一會兒,一把戒尺便被管家拿了過來。
謝夫人吩咐道:“打,我不叫停,便繼續(xù)打!”
這次管家不敢再猶豫,便開始動手了。
“啪!”一戒尺打在了謝婉寧的背上,謝婉寧一吃痛,眉毛一皺。
“郡主!”素檀喊道?!胺蛉?,您就放過郡主吧,郡主怎么能如此受打??!”
謝夫人閉住雙眼,道:“繼續(xù)……”
“郡主!”素檀再次喊道。
太子府,謝婉寧前腳剛走沒有一會兒,蕭璟翎便來訪了。
“皇弟到此,所為何事?”蕭奕辭開門見山問道。
蕭璟翎端起茶喝了一口,道:“皇嫂的事,皇兄怎么看?”
蕭奕辭沒有回答,而是另外問道:“皇弟在崖底搜了兩日,不知可有什么線索?”
蕭璟翎搖了搖頭,道:“沒有?!?p> “那可有查出兇手是何人派的?”
“不知。”他總歸不能說是因為他,母后才動的手?
可他看蕭奕辭這樣,完全沒有一點兒憂傷的表情在臉上。他只覺得:阿縈在他心里,便是如此不重要嗎?
“既然如此,本殿還有些事要忙,便不送皇弟你了?!笔掁绒o直接下逐客令道。
蕭璟翎不好多留,便離開了。
城外,聶卿縈剛啃完半個餅,齊珉便來催促坐在石頭上的聶卿縈。
“太子妃,可以走了?!?p> “哦!好?!甭櫱淇M連忙拍了拍手掌的東西,便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