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躲他,想得倒挺美
她突然拉住了窗把手,“嘭”的一聲,窗戶被她給關(guān)上了。
她靠在窗上,閉上雙眼:反正不想看見我,有什么可期待的?
看見她剛才如此行為,他想要踏進(jìn)去的步伐停住了。
這晚,二人一夜無眠……
第二日早。
長秋殿內(nèi),蕭菀韻竟然正拿著聶卿縈曾給她的《追夫?qū)毜洹房吹媒蚪蛴形丁?p> “公主,這是御膳房一早派人送過來的燕窩粥。公主趁熱喝了吧?”繆月將瓷盅放在小桌上,道。
“不急,待本公主將這一頁看完了再說。”蕭菀韻擺了下手,道。
“……”繆月不明白了,不就是一本小手稿嗎?公主怎么那么寶貝這東西,上次差點(diǎn)將東西收丟了。還被主子小說了一頓。繆月不服氣地撇了撇嘴。
突然一個小宮女提著一個籠子走了進(jìn)來。
“奴婢參見公主!”小宮女行著禮。
“起來說話,小可這是怎么了?”蕭菀韻抬起頭問道。
“回公主,奴婢今日給小可喂食的時候,小可竟然不吃了!”
“公主,奴婢瞧著這只鳥怎么無精打采的?”繆月湊近些看了看。小可就這樣蹲在一旁,眼睛一閉不閉的。
自從公主將它帶回宮里之后,這鳥徹底快成霸王鳥了,公主投食給它,吃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她喂的時候,那叫一個嫌棄。懟得她半字也是說不出。
現(xiàn)在繆月心里樂開了花:臭鳥,你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哈哈……
“繆月,你說什么呢,這是鸚鵡,鸚鵡,什么鳥啊!見識短淺……”蕭菀韻不禁吐槽了一下。
繆月的思緒被拉了回來。“是,是,公主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她把它當(dāng)成了霸王鳥,沒有什么可以說的……
蕭菀韻起身走了過去,看了看它,摸著下巴懷疑道:“莫非……小可生病了?”
“鳥也要生病……”繆月說完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蕭菀韻不懷好意地瞪了她兩眼。
口誤,口誤……
“繆月,一會兒隨本公主出宮一趟,順便帶上小可……”
公主,奴婢是工具人嗎?
太子府,絳雪閣內(nèi)。聶卿縈用完早膳,便準(zhǔn)備去府外轉(zhuǎn)轉(zhuǎn),反正待在這里,某人又不想見她,何必自討沒趣……
剛踏出絳雪閣大門口,便看見了蕭奕辭朝著這邊走來。聶卿縈連忙轉(zhuǎn)過身去,往回走。卻被叫住了。
“站住!”蕭奕辭冷聲道。
聶卿縈止住腳步,緊了緊拳頭。
“你躲著本殿干什么?”他慢慢走到她身后,問道。
聶卿縈僵硬地轉(zhuǎn)過身來。開口道:“是某人自己不想見我的,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是他,如果他能早些反應(yīng)過來,也不會惹得她傷心了。
“先前是本殿誤會你了,對不起……”他拉住她的手道。
她抬起頭問道:“你不是認(rèn)為誤闖禁宮,宮殿走水與我有關(guān)嗎?”
“是本殿以偏概全,不能堅定不移地相信你,本殿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這事確實(shí)不是你的錯!”
“蕭奕辭,你如果總是誤會我,不是每一次我都會原諒你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累了,我會堅持不住的,我就不會那么容易原諒你了……”
蕭奕辭一把將她摟在懷里,道:“知道了……”
遠(yuǎn)處的吃瓜群眾齊珉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總算是和好了……
這兩日二人鬧掰,整個府上氣氛都很沉重,害得自己心情也七上八下的。
突然他感覺后面有人,警惕性一提,差點(diǎn)給來人弄出個過肩摔。
“啊……”小豆芽胳膊肘被捏得生疼,“疼疼……”
“……”齊珉見來人是小豆芽,連忙松開了她。
“弄……弄疼你了,小豆芽……”
“呵呵!”給他個眼神自己體會。
你試一下,疼不疼?。?p> “我警告你,不要以為自己人高馬大的,就可以欺負(fù)人,公主說了,對象不聽話了,隨時就可以換掉!哼!”小豆芽指著齊珉說完,就麻溜地離開了。
“對象?把我換了?”齊珉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好像小豆芽來找我是我自己要求的?齊珉直接拍了自己額頭一掌。
糊涂啊?
“你想去哪里?本殿陪你一起。”蕭奕辭放開了她,問道。
“我聽說,街上有一個很出名的作家寫了很多話本子,便打算去湊下熱鬧,順便買幾本好看的話本子回來!”
所謂,冷戰(zhàn)歸冷戰(zhàn),但是也不能虧待自己。前些日子去街上無意見看見了,本想去湊下熱鬧,可是太晚了,老板正好關(guān)門了。
“你好歹是太子妃,怎么能看這些沒有營養(yǎng)的書?”
“那照你這么說,我是不是要像其他名門望女一樣,熟讀女德啊,還有什么烈女什么來著?”
“你看你,連名字都說不全!”蕭奕辭說的時候還不忘笑她。
“你還敢嘲笑我,你要是敢剝奪了我的興趣愛好,那我們之間沒得說了?!?p> “行,就陪你出去挑話本子。”話盡,便拉著她出了府。
二人并肩走在街上。聶卿縈朝著一個小攤邊走去。
“姑娘是要挑話本子嗎?”小販問道。
聶卿縈拿起其中一本看了看?!斑@本不錯!”
“選好了?”蕭奕辭走上前去問道。
聶卿縈瞥了他兩眼。甚是不巧,買話本子只是一個幌子來著。
“好了,走吧!”話盡,便朝前面走去。
蕭奕辭扔下一腚碎銀,便跟上她的步伐。
蕭菀韻馬車在一塊人少的地方停了下來。
“公主!到了。”繆月提醒道。蕭菀韻提著鳥籠子走了下來。
繆月接過鳥籠子,便隨著她一同離開。
茶樓,二層。
“不知紫菀公主蒞臨到此處,有何事要說?”君暮瀾開門見山道。
“勞煩君神醫(yī)替菀菀看看,小可這是怎么了?”蕭菀韻將目光放在小可身上。
“……”公主這真的沒有搞錯?君神醫(yī)雖然醫(yī)術(shù)高明,但看動物這回事,也不在君神醫(yī)的范圍之內(nèi)?。窟@不是給君神醫(yī)添堵嗎?繆月有些不太理解。
“紫菀公主如果是想看鳥怎么回事,還請另請高明,君某只給人看病。”
“這……怎么就不可以了,它也是一條生命啊?君神醫(yī)要見死不救?”蕭菀韻問道。
“紫菀公主何必為難君某一個小人物?君某是人醫(yī),不是獸醫(yī)。所以公主不妨去別處看看?”
“君神醫(yī),這醫(yī)人和醫(yī)鳥有何區(qū)別嗎?”她問。
“……”公主到底問的什么?。靠娫轮鴮?shí)猜不透。
“區(qū)別肯定是很大的,紫菀公主如果實(shí)在需要救治這只鸚鵡,君某可以推薦一個地方?!?p> “君神醫(yī)請說?!?p> “南城有一個愛心醫(yī)館,是專門給小動物看病的。紫菀公主不如去那邊碰一下運(yùn)氣?!?p> “對啊!我怎么開始沒有想到?那就多謝君神醫(yī)了,我這就過去?!痹挶M,便朝著外面走去。
今日竟這么聽話的離開了。確實(shí)讓他很吃驚。
大街上,聶卿縈邊走邊張望四周。突然她停了下來,站在一個閉著門的地方道:“這個地方不錯……”特別適合與君暮瀾開個醫(yī)館。
“怎么?夫人想要買下這里?”蕭奕辭問。
“那你會買嗎?”她反問道。
“先說,買下來干什么?”
“我……我就想自己開個小店,專門賣飾品,胭脂水粉的那種!”她解釋道。
“胡言亂語,你是什么人物,怎么能成天拋頭露面?想都別想!”
“哪有啊?我做東家,不需要一直拋頭露面,再找一些幫手幫忙推銷,可不就大功告成了?”
“本殿出銀子,你做東家?你想得倒挺美?!?p> “……”這人,怎么說翻臉就翻臉?
“不出銀子算了?!甭櫱淇M不屑道。
“夫人,你這樣著實(shí)很讓本殿沒有面子,太子府未曾虧待過你。何需你在外拋頭露面了?”
“嗐!原來堂堂太子,臉皮也薄?。俊?p> “胡說,本殿是不想讓你丟了本殿的臉。走,回府!”說罷,便往前走去。
“誒?怎么能這么無賴?”話盡,連忙跟上他的步伐。
謝府,怡芳閣。素檀將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謝婉寧。
謝婉寧氣得一鞭子甩在樹上。“啪!”的一聲嚇了素檀一跳。
“自從她來到辭哥哥身邊之后,辭哥哥再也沒有同本郡主好好說過話了。陰魂不散,本郡主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她收起長鞭,道。
“她不是愛在外面拋頭露面嗎?哼,那本郡主便讓她死在外面,也免得臟了辭哥哥的太子府。”
“郡主,您莫非想要……”素檀猜測道。
“沒錯,尋常殺手奈何不了她,便找江湖上最厲害的殺手組織。”
“此事你讓人去辦便好,事后什么都好說。”
“是!”素檀應(yīng)聲。
“對了,先前讓你派人去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樣了?”謝婉寧丟下長鞭,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道。
“回郡主,未曾有進(jìn)度?!?p> “哼,皇姑姑與娘藏得如此之好,那本郡主硬是要對著干,遲早會露出馬腳的。”謝婉寧冷聲道。
就這樣,他們二人回了太子府。聶卿縈拽著他的衣袖,沒有一絲想要放開的沖動。
“還要抓到什么時候?”他問道。
“你答應(yīng)我,我就放!”
“執(zhí)拗!”蕭奕辭別過頭去。
“不應(yīng)就不應(yīng)!小人……”然后就離開了正廳,回了絳雪閣。
蕭奕辭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整日,聶卿縈都在糾結(jié)到底該不該坦白。躺在貴妃榻上,曬著太陽,敷著黃瓜片。
“公主!好好的怎么還往臉上貼黃瓜片?。俊毙《寡坎唤獾貑?。
莫不是公主出了個府,回來就中邪了?
“你這就不懂了,黃瓜片,美容護(hù)膚的好東西呢!”
“額……”這東西能行嗎?貼在臉上不就黏糊糊的?小豆芽滿臉嫌棄地?fù)u了搖頭。
入夜,聶卿縈心里氣鼓鼓地,一氣之下便關(guān)燈睡覺,怎么還會像之前那樣等著某人來啊?
蕭奕辭在外面看著里面熄滅了燭火,便離開了。
又因?yàn)榇说刃∈屡c他置氣了。
次日,蕭奕辭一早進(jìn)了宮。
金鑾殿內(nèi)。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皇帝道。“如今邊防小國竟時常擾我邊境,朕憂心如焚,不知眾臣有何解決之法?”
這時候,覃岷顯站了出來。
“微臣認(rèn)為可以派人去邊防震懾一番。西戎小國屢犯邊境,皆是因?yàn)闆]有人可以震懾?!?p> 曹大人站出來道:“微臣認(rèn)為覃相所言不無道理?;噬系共蝗缗沙⒅杏姓饝刂饲叭ヲ?qū)逐西戎小國?!?p> “照曹大人所說,那該派何人前去?”嚴(yán)相問道。
“這……”曹大人半天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
“皇上!覃相所說雖然可行,可這朝中又有何人能擔(dān)此大任?”嚴(yán)相站出來道。
“辭兒,你認(rèn)為此事該當(dāng)如何?”皇帝將橄欖枝拋給了蕭奕辭。
蕭奕辭站了出來,道:“父皇,據(jù)兒臣所知,先前整治西戎之事,一直就是孟太尉委以重任。自孟太尉因折返途中偶感肺癆,便讓西戎小國變得如此猖狂。要說能震懾西戎,還是得孟太尉前去。”
嚴(yán)相反駁道:“太子殿下,孟太尉因癆病臥床不起,半身不遂。他如何能再次挑起重任?”
“行了,朕還不信這泱泱大國,還沒有人可以委派重任的人?”皇帝被吵得腦門生疼。
“皇上息怒!”
“父皇息怒!”眾人齊跪。
皇帝頭疾又開始犯了,便用力揉了揉太陽穴。批折子費(fèi)神,每天還要處理那么多事情。還要聽他們吵來吵去,沒一個是讓人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