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好?”南夕不解,她身邊的人怎么都喜歡給她和晏揚創(chuàng)造機會?
“好好珍惜一下緣分嘛,你不要只把同學(xué)當(dāng)同學(xué)行不行?你現(xiàn)在同事里面已經(jīng)沒有男的可以禍禍了,還不珍惜老同學(xué)你是要怎樣?”齊曼耐心的勸著,突然覺得自己或許去幫人說媒也能做的不錯。
“啊——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我不需要談戀愛!”南夕絕望的喊道,然后毅然決然的掛斷電話。
明夢眨巴著眼睛看她,這反應(yīng)……未免過激了些。
“你是不想,還是不要?”
南夕怨念的看她一眼,這兩個有什么區(qū)別嗎?
“就算不想結(jié)婚,戀愛還是可以試試的吧?”明夢試著換了一種勸法。
“好了好了,你快回房吧,休息也好修圖也罷,去吧去吧去吧?!蹦舷⑷送瞥龇块g,然后快速的關(guān)門。
突然沉寂下來的室內(nèi),只有暖黃色的燈光有一絲溫度。
夏夜太熱,南夕翻出毛巾被搭在身上,無所事事的翻著手機里的每一個軟件,最后打開了相冊,翻到最底下,看著用手機拍下的老照片,一種無力和難受瞬間將她包圍。
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暗夜里厚重的窗簾將月光也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懷念曾經(jīng)的人總會難以抑制情緒,無聲的將淚留在枕巾上。
她的悲傷像極了不見光亮的黑夜,吞噬一切卻也與一切共生。
第二天醒來時,眼睛腫的厲害,頭天晚上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倒是意外的睡了個好覺。
南夕從抽屜里摸出個蒸汽眼罩,在熱氣騰騰里又瞇了一會兒。
十點多時,給慕息澤發(fā)了條明天拍照的消息,兩人討論著定好時間,便把工作室的地址給了過去。
——姐,不用發(fā)地址,我記得路。
是了,那天活動結(jié)束是他把自己送回樓下的。
——行吧,那就辛苦你了。
——客氣啥呢。
南夕笑了笑,看著桌面上的文件夾,她單人的照片已經(jīng)修好了,其實完全可以把另一個人p上去,只是這個工程量和鍥合度……
“夢夢?”
明夢抬頭看向推門后伸了個腦袋進來的人,那個賊兮兮的表情明顯就是有事相求。
“怎么了?”明夢大爺般的往后一靠,挑眉問道。
“嘻嘻。”南夕湊到她身邊,眼巴巴的看著她問道:“明天拍照,我能不能只做后勤?。俊?p> “為什么?”明夢不太理解,那么帥一個小伙子居然要讓他孤軍奮戰(zhàn)嗎?
“我不習(xí)慣和異性有接觸,你了解的呀?!?p> “可是這樣對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
“他不是專業(yè)模特吧?”
南夕點點頭。
“既然不是專業(yè)模特,這種拍情侶裝的時候你又讓他一個人拍,那太別扭了,不論是動作協(xié)調(diào)性還是照片出來的效果都不好?!泵鲏裟托牡暮退忉屩?p> “好吧。”南夕勉勉強強的應(yīng)和道。
“你也不找個熟悉點的,比如晏揚,好歹還能自然些?!?p> “算了吧,要真是晏揚來,我估計連笑都不會了?!?p> “嘶,”明夢瞇起眼,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不對啊,你對晏揚好像不止是同學(xué)的感覺了吧?”
南夕往后一揚頭,仰面倒在她的床上,“沒有,別瞎說?!?p> 這底氣不足的聲音。明夢搖著頭嘆了口氣,卻又不敢逼她太緊,以免適得其反。
“那我勸你還是和你那位神仙弟弟早點熟悉熟悉,免得明天拍照的時候出狀況?!?p> “哦。”南夕彈坐起來,覺得這話甚有道理,于是回房開始約飯去了。
慕息澤也不知是不是學(xué)習(xí)任務(wù)比較輕松,好像怎么約他的時間都是大把大把的有,問到他的學(xué)校和家都在大學(xué)城,南夕便體貼的把吃飯地點定在了靠那邊最近的商業(yè)中心。
“喂,妞妞啊,在干什么呀?”
電話里是某個在外玩耍得樂不思蜀的女人。
“在工作啊,你們到哪了?”
“一會兒就到家了,晚上回家吃飯吧。”
“不了,我晚上剛約了人?!?p> “哎喲,我剛回來,你都不來陪我吃頓飯的嗎?”
“媽,我約的是客人?!?p> 南夕想了想,還是把慕息澤先歸在客人一類,不然柯蕓馨柯女士還會有更多的說辭。
“那好吧,那午飯呢?你吃了嗎?”
“還沒呢,你午飯就能到家?”
“是呀,來吃午飯吧。”
“行吧,那我一會兒過去?!?p> 南夕掛了電話,看著那串十多年來倒背如流的號碼,心里泛起暖意。
她老媽經(jīng)常搞這種說走就走的旅行,走了才告訴她,同樣快到家了也才告訴她。
不過正好,晚上要去大學(xué)城那邊,她回家時就可以把車開回來了。
“夢夢啊,我中午回趟家我媽回來了,然后晚上你和我一起去見一下明天拍照的模特吧?!?p> “好,你去吧?!泵鲏舻难劬涂熨N在了電腦上,眉頭緊皺鼠標(biāo)狂點,南夕湊過去看了一眼屏幕,果不其然在畫頭發(fā)。
“前期不做好,后期徒傷悲啊?!?p> 聽到這話,明夢直接抬腳往旁邊踢了過去。
南夕挎著包躲開,拎著鞋子離開工作室,不過在回家路上,她貼心的給明夢點了份外賣。
“一會兒記得下樓拿餐?!?p> 家里很久沒有開過火,甚至連柯女士種的花花草草都蔫了大半,南夕急忙做著補救措施,妄圖不讓老媽發(fā)現(xiàn)她完全沒有回來澆過水。
可事實是,你媽媽就是你媽媽。
“你是不是沒給我澆水?還是澆太多了?”柯女士一進家門放下東西就往陽臺沖,看著那一棵棵像是缺水干枯卻又盆底流水的花草就生氣。
“我澆了?!蹦舷φ驹谝慌裕槻患t心不跳的說道。
“要活過來啊,要活過來?!笨屡坎幌肜頃畠?,小心翼翼的摘除花草上的枯枝爛葉。
“媽。”南夕喊了一聲,卻不得回應(yīng),便走到她身邊加大了音量,“媽!”
“干嘛?!”柯女士瞪眼,“耳朵都被你叫聾了。”
南夕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和她計較,“吃什么?”
“花都養(yǎng)死了你還問我吃什么?”
什么玩意兒?
南夕靠著陽臺的柜子,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