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出手中的天道列神劍,裴沅走到黑蛟的身邊。
望著地上虛弱的黑蛟,裴沅竟然有些下不了手。
但是考慮到黑蛟不是善物,以及平日對小綿村的居民作的惡,他還是狠下心。
咬緊牙關(guān),裴沅舉起天道列神劍,朝著黑蛟刺去。
面對此般無力的黑蛟,若是這一劍刺下去,必死無疑。
這時,黑蛟放下了面子,露出祈求的表情,哀聲道:“放過我一條生路,我定不會再害人。”
裴沅搖了搖頭,黑蛟能說這種話,估計(jì)它也是挺絕望的,只是有人可憐黑蛟,誰來可憐小綿村的居民們?
頭頂上的天道列神劍沒有放下,而黑蛟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四十八道天雷,最后一道天雷也是最厲害的。
咔!
就在這時,最后一道天雷劈了下來。
準(zhǔn)確的朝著黑蛟劈過來,由于裴沅站在黑蛟的旁邊,所以也在雷劈的范圍之內(nèi)。
這天雷要是打在普通人身上,人不死既殘,況且裴沅的修為還那么低。
眼看著向他接近的天雷,裴沅想要躲避肯定是來不及了,即使他向多,按他的速度也是不可能的。
“裴沅,當(dāng)心!”葉天洛大聲的喊道。
若是裴沅被天雷劈死,那他也有一定的責(zé)任。
停住揮砍的動作,裴沅將天道列神劍穩(wěn)穩(wěn)的持在頭頂。
此刻,他祈禱手中的天道列神劍能夠幫他抵擋住這一次天雷,恰巧天雷被劍刃抵擋,整個天雷都被天道列神劍吸收。
?銀白的劍刃瞬間鋪滿雷電,直接變成了天雷列神劍。
?裴沅感覺手臂都有些麻木,畢竟這是天雷,肯定對身體有著很大的傷害。
?咔擦~
?天道列神劍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隨后從劍刃處蔓延出一條裂縫。
?劍竟然裂開了!
?這可是神匠級法器,竟然也沒有承受住天雷的劈裂。
?伴隨著破裂聲落幕,天道列神劍全部變成碎片落在地面。
?裴沅手中只剩下劍柄,此時他呆滯的眼神看著劍柄,根本不敢相信。
?不僅僅是他?就連葉天洛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身體的麻痹感愈加強(qiáng)烈,片刻,裴沅就癱倒在地,整個身體動彈不得。
?這時,葉天洛趕緊跑了上來,照看裴沅的狀況。
?狂風(fēng)散去,驟雨也停止。
?黑蛟的天劫,七七四十九道天雷已經(jīng)全部劈完了。
?眼看著地上的黑蛟,它倒是和剛才沒什么差別。
?天雷被天道列神劍擋下來了,
代價就是天道列神劍被毀了。
?這么一來,裴沅似乎救了黑蛟一條性命。
?聰明反被聰明誤!
?稍事休息,裴沅的身體好轉(zhuǎn)了不少。
?此刻,黑蛟似乎拜托了身體傷痕的困擾,一躍起身,騰空而起,懸浮在半空之中。
?剛才茍喘的聲音也變得鏗鏘有力。
?“謝謝你救我一命,這個恩情我記下了?!焙隍钥簥^的說道。
?隨后,它身上的鱗甲像是破裂了一般,往外撐著。
?不,真是破裂了!
?它正在蛻皮,蛻完皮就變成真真正正的龍了。
?慢隨著嘶吼,一段一段,黑蛟從尾巴開始,慢慢的將黑皮蛻去。
?蛻完皮后的黑蛟鱗甲竟然變成灰色的,沒了蛟的形態(tài),變成了一條儀表端莊的灰龍。
?灰龍?jiān)诳罩斜P旋,變成龍后,黑蛟可以擺脫水的拘束,任意在空中翱翔。
?裴沅和葉天洛看著頭頂上的灰龍,各自捏了一把汗。
?這龍怕是妖龍。
?片刻,灰龍呼嘯而下,落到裴沅和葉天洛的身邊,隨后化成一個眉目犀利的男子。
?男子看起來年紀(jì)不大,但似乎不像是好人。
?裴沅沒想到妖龍沒有傷害他倆,反倒是上前問好。
?他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遍,邊看邊點(diǎn)頭,好像對自己的面容和身材很滿意。
?裴沅緩緩站起身,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問道:“你是黑蛟?”
?“什么黑蛟,我是龍,真真正正的龍,以后叫我黑辰年?!?p> ?黑辰年?
?怎么會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名字。
?裴沅撓了撓頭,對黑辰年莫名的問候嚇到,按照之前黑蛟的所作所為,它應(yīng)該變成惡龍的,為何他卻不像是壞蛋?
?“我先走了,有緣再見?!?p> ?黑辰年說道。
?這樣他才能繼續(xù)修行,也能達(dá)到更高的高度。
?他之所以急著走,因?yàn)樗琅徙浜腿~天洛的身份,若是驚動了黎道歌那等高手,估計(jì)自己會被高手們聯(lián)手消滅。
?之前也不是沒有高手聯(lián)手消滅黑蛟的情況,只是黑蛟靠著水勢才躲過一劫。
?即便黑辰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龍體了,對付一個兩個高手,根本不是問題,但是若是近十個千象境的高手聯(lián)手。
?黑辰年恐怕抵不住一擊。
?他現(xiàn)在離開也是明智之選。
?只是以后再作不作亂,就只能看他自己的心情了。
裴沅和葉天洛只能呆呆的看著黑辰年離開,拿他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雨已經(jīng)停下來了,而且黑蛟也已經(jīng)不在河中,變成黑辰年離開了。
他們再也不用擔(dān)心小綿村的人再受到黑蛟的傷害。
在山林中安頓下來,等到天亮他們就可以離開了。
……
雨后天晴,第二天一早就出現(xiàn)了大太陽。
裴沅和葉天洛從沉睡中醒了,沒有睡覺的條件,兩人只能躺在用樹葉鋪的草床上。
所以一夜下來,兩人的身體著實(shí)有些酸痛,平日里住舍的床雖說有些硬,但是總比地面好。
裴沅艱難用手撐著地面,另一只手扶著自己的腰,朝著葉天洛說道:“昨天沒睡好,腰酸背痛的,你睡得怎么樣?”
葉天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睡好。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誰能睡得好覺,況且周圍還濕漉漉的,讓他們的衣服也浸濕了不少。
潮濕的衣服漆的裴沅渾身冰涼,他抖了抖身子抱怨著。
要是沒有黑蛟的阻攔,兩人早就安全的抵達(dá)易道學(xué)府了,怎么可能現(xiàn)在還狼狽不堪的在過天河的河岸掙扎。
突然想到黑蛟變成了渡劫成了龍,裴沅心中有些糾結(jié),現(xiàn)在黑辰年可以肆意的為非作歹了,依照他的實(shí)力,估計(jì)沒有人能夠阻止他的步伐。
拿起火折子,裴沅找了一些比較干燥的樹枝和樹葉,燃起火堆,要不把衣服烤干,那真的會的風(fēng)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