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十幾個小時,自中午后眾人便再沒有任何收貨。
“咱們這么找下去不是辦法”,唐曌說道。
“是啊,我們必須想想其他辦法,咱們的補給已經(jīng)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梅沐慈看了看自己的背包。
祁福也是很苦惱,他何嘗不想早點兒找到那座基地,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要有這么容易,那只黑手就不會將他們綁到這個兒來了。
正在眾人一籌謀展的時候,夏冰獨自一人站了起來,走向了一個不起眼的墻角。
梅沐慈見狀在后面緊跟了過去,眾人本以為她是為了方便,但是她卻說了一句驚掉眾人大牙的話。
“基地,找到了!!”
跟在后面的梅沐慈也是一驚,問道“夏冰姐,你說什么?基地找到了?”。
祁福放下手中的面包一個箭步就出現(xiàn)在了夏冰的身后,問道“怎么回事?”。
“基地就在這兒”
夏冰緩緩的伸出纖細的手指,指向了墻角。
祁福走向夏冰指的那個地方,可是這個地方和其他地方一樣,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夏小姐,這個地方看著沒有什么特別的,你為什么會覺得這兒是入口?”,祁福問道。
“不知道,就是直覺”,此時夏冰好像已經(jīng)走出了悲傷,精神也有所恢復。
“夏冰姐,你......”
“沒事,一切都過去了”
夏冰走向那片區(qū)域,用工兵鏟用力的砸向地面。
“噹~~”
眾人面面相覷,緊接著的就是喜上眉頭,夏冰卻注意到那個總是躲在角落里的秦柯,此刻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祁福提著工兵鏟將這個入口大致輪廓分了出來,這個入口就像是老屋的地窖一樣,被一塊大鐵蓋子蓋著。
“這個看著好像很重啊”,田玥說道。
“都這么長時間了,都銹住了,咱們能打開嗎?”
祁??吹竭@個大疙瘩,有些心虛,這里除了自己,就只剩下唐曌這個大學生還有些力氣,其他人根本就幫不上忙。
現(xiàn)在只能試一試,隨即就把工兵鏟插到了縫隙里,唐曌見狀也是抄起一把工兵鏟插向了另一側(cè)。
兩把工兵鏟各撬一邊,咯吱一聲,這個鐵疙瘩動了。
“有戲!”,祁福喊道。
兩人更是卯足了勁兒,祁福這邊率先開了縫,其他人也都上前幫面,再小的力量,只要能集中起來,所集成力量是不可小覷的。
鐵板在眾人的合力下,被撬開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間隙。
現(xiàn)在問題來了,地道是找到了,但是誰先下去就必須要好好討論,畢竟下面是什么情況誰都不知道,第一個下去的人,危險系數(shù)是在場人當中最高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愿意當?shù)谝粋€吃螃蟹的人。
就在這時,只聽見砰的一聲有什么東西掉了下去,與此同時眾人就看見,夏冰從他們面前消失了。
“夏冰姐?。?!”,梅沐慈朝著地道了大喊著。
“怎么辦啊?夏冰姐怎么自己就下去了”
“要不咱們也下去看看,在這個上面也不見得安全”,唐曌看了看周圍。
雖然唐曌是這樣說的,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待在這里可怕可不一定是那些未知生物。
他看了看梅沐慈,兩人交換了眼神,隨即就將裝備扔了下去,人也跟著跳了下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跳下去三個人了,現(xiàn)在就只剩下祁福,田玥和蕭石蘭。
三個人繼續(xù)大眼瞪小眼,“他們都下了,我們待在上面也沒啥用”說罷田玥也跳了下去,蕭石蘭也是緊隨其后的跳了下去。
地面上就只剩下祁福一個人,作為這個臨時冒險隊的靈魂人物,現(xiàn)在卻是畏畏縮縮,倒不是因為他膽小,只是他有著幽閉恐懼癥。
他根本沒辦法呆在那種又黑又小的空間了,當這個洞打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無法直視那黑洞洞的地道了。
此時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有個東西在那里死死盯著他了。
一片黑暗掩蓋了夏冰曼妙的身姿,隨著一系列的響動,黑暗當中亮起了一絲火光。
“夏...冰....姐....”,梅沐慈用著極其沙啞且小聲的聲音叫著夏冰的名字。
“你們也跟著下來了!”
“對??!我們總不能仍你一個人在下面,而且上面....”,梅沐慈看了看頭頂上的方形洞口。
“你們也察覺到了?”
“嗯?!?,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夏冰看他們兩人的樣子到是有一點兒羨慕。
丁點亮光也只是照亮眼前一兩米的距離。
“這是假貨吧!”,唐曌甩了甩了手里的熒光棒。
“將就著用吧!”,說完,夏冰也掏出了一根熒光棒亮度有所增加。
“既然下來了,就必須要往前走”
夏冰領頭走在了前面,梅沐慈緊隨其后,唐曌則走在最后,三人一前一后的往前走著。
走了約莫十分鐘,三人來到一個一個極大的空地,至少是在兩個熒光棒照亮的區(qū)域內(nèi)看不見邊界。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有這樣的大的空間”,唐曌感嘆道。
“恐怕還不止”,夏冰向上面望去,只見一根根巨大的玻璃柱從上往下垂著,這些玻璃柱此刻正懸在三人的頭頂。
“那是什么東西?”,梅沐慈此刻雙腳有些止不住的發(fā)抖。
“不知道”
三人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這些巨大的玻璃柱,就害怕這些東西突然掉下來,要是那樣還不如死在外面。
“別看了,要是它掉下來,早就掉了,還能等到現(xiàn)在!”,夏冰催促唐曌他倆跟上。
三人又往前走了幾百米,趁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扇兩人多高的玻璃門,門是鎖著的,而里面也是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見。
“夏冰姐,現(xiàn)在咋辦?”
“我也不知道”,夏冰盯著玻璃門門后的黑暗。
此刻三人頓時陷入了沉默,一把銹跡斑斑的鐵鎖當然擋不住三個成年人,但是這鎖明顯是是有人不想讓其他人進去,換句話說里面有可能存在這潛在的危險。
其實現(xiàn)在的并沒有那么多的分歧,唐曌和梅沐慈都聽夏冰的,只要夏冰說進,他們兩人也會照做,但是進去之后萬一不是生路而是絕路,那夏冰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害死一對新人。
梅沐慈好像看穿了夏冰的心思,說道“沒事的,夏冰姐,無論發(fā)生任何事,我們都不會遷怒于你,再說能不能活著出沙漠都是問題,難道還有比現(xiàn)在更糟的結(jié)果嗎!”
看著梅沐慈純真,夏冰想起了曾經(jīng)的自己,一個被遺忘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