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我二哥直接給他小仆人猛地踹了一腳,“我不是讓你的待在房間里不要亂跑!”
“二哥,你這一腳,加上剛才宸王打的,估計得斷上五根肋骨了!你要是再打,可是會出血的。”
“我不需要不聽話的仆人。”小仆人痛的直抽抽,看著二哥冷漠的臉,直接暈了過去,二哥咬著牙說了句,“活該?!?p>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小仆人的肋骨,摸了摸他的肋骨,倒是沒有傷到內(nèi)臟,稍微的一抹正,只等他自己長好了。
“我是真搞不懂你,這樣有什么意義。”想到小仆人每次盯著我二哥那眼神,好像還挺享受,簡直癡癥,“我覺得你要不換個法子折磨他得了,他估計還挺受用的?!?p> 二哥看了眼地上的小仆人,伸出的手又收回去了,“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方式,保全他了?!?p> “咦,你這是把握惡心到了,你還是帶著他滾出去吧?!蔽野琢搜鄱纾@種虐戀情深看不得。
二哥走后,我又去看了三哥,三哥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醒來,見我來了,想要起來,我讓他繼續(xù)躺著,“你這筋脈剛長出來,不宜亂動?!?p> 我探了探二哥脈搏,筋脈已經(jīng)順暢,再加以滋養(yǎng),會好,那肯定,只是二哥心理所受的傷只怕沒有那么快好。
“恩?!比缫暰€落在那震骨上面,我拿過放在他的脖子旁,“爹娘來了嗎?”
“來了,就在外面,不過宸王也來了,你也知道我和宸王的關系,等晚些時候,再讓他們過來看你?!?p> “我現(xiàn)在這幅樣子,我不想讓爹娘看到,娘年紀大了,看到我這樣,又得哭。”
“這都是暫時的,你很快就會好的,肯定能夠重現(xiàn)當年風采,到時候戰(zhàn)場殺敵,還是逍遙江湖那都隨你?!?p> “你??!”二哥眼睛混著淚水?!澳阋矂駝穸?,我已經(jīng)不恨了,他既然已經(jīng)恢復記憶,想來那人對他也是意義非凡的,沒必要因為我,讓他們的關系變成如今這樣?!?p> “三哥,你就是心太好了,這十八年,還能白受,最起碼也得還你十八年,再說了二哥他心里有數(shù),他們喜歡著呢?!?p> “云弟,你不了解二哥,他這樣做,也在折磨他自己,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過不去,要不是二哥動手,我也不會放過他,要不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云弟。”
“好了,三哥,你就別操心這個了,好好把傷養(yǎng)著,等你好了,你自己跟二哥說去,現(xiàn)在提這件事,反而會壞事?!?p> “也是,倒是我考慮不周了?!?p> “你先躺著,我去準備下,今晚我們再泡兩個時辰?!蔽?guī)投缫戳艘幢唤?,讓他先休息下?p> 我藥材,石頭都準備好了,卻還是沒有見許老頭,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這許老頭,不知道到時辰了嗎?”
“催啥子催,我這不是來了嗎?”許老頭拿著壺酒,搖搖晃晃的就過來了,“好小子,那宸王跟你到底啥關系???”
“有你什么事?管的還這么寬。快點,就等你了,別磨磨蹭蹭的像個老頭?!?p> “誰是老頭,我都說了我才四十歲,好小子,我怎么感覺你越來越喜歡使喚我了?!?p> “你這話說的生分了,怎么說你也算得上我大嫂子,照顧我們這些弟弟不應該嗎?以后你但凡你要是嫁出去,我們可就是你娘家人?!?p> “你少胡扯?!痹S老頭臉一紅,但是聽到我后面說的,臉都要氣歪了。
到了三哥房間,我便將石頭和藥材放進了三哥房間鍋子內(nèi),等有了熱氣,便將三哥抱起放進了鍋子里,這種蒸汽鍋比水來的效果好太多了,西月國好玩意就是多。
等三哥再恢復些,想來自己都能操作了。
由于宸王在府內(nèi),我做事更加得謹言慎行,搞得大家都感覺疑神疑鬼,但也沒辦法,一家人整整齊齊坐在那里,很容易被認出來。
這下子不是宸王走,就得是我走。
二哥自打恢復記憶,倒也不是每天搗鼓機甲了,有時候還會練練兵器,雖然腿不太方便,但也不影響他英姿風發(fā)。
我這剛來,他就想跟我過上幾招,他也不想想我的處境,“二哥,你看我能和你過招嗎?我今日找你來是正事?!?p> “是不是三弟情況有問題?”
“沒有三哥情況好的很。”見他突然松了口氣,合著我不重要,“是你弟弟我有事情?!?p> “你這有啥事情?。侩y道是宸王那小子老去煩你。”
“是啊,三天兩頭來找我,吃不消啊。你要不讓爹娘他們走吧,我算著日子來了都有十多天了?!?p> “爹娘好不容易和我們相聚,三弟的情況也不適宜遠行,要走也得等三弟好了才行吧。”
“那豈不是還要等上二個月,他們的倒是開心了,我每天都心驚膽戰(zhàn),二哥你不知道,那宸王每天都有好多問題,一會這個怎么治,一會兒那個怎么醫(yī),我都閉門不見了,他還死心不改?!?p> “你該不是給了他什么暗示了吧?!?p> “什么鬼暗示,我有那閑功夫,要不二哥,你沒事帶他出去晃晃,敬敬地主之誼,最起碼別來我面前晃了?!?p> “弟弟,你是貴人多忘事,我前幾日才和他撕扯過,我這貿(mào)貿(mào)然的約他,人還以為我給他比武呢!”
“比武好啊,反正你在這里練也是練,找個靶子不也很好,讓他嘗嘗我們曲家的厲害。”
“你這是要犧牲你二哥我啊。你家那位不簡單,要是你二哥腿腳好好地,贏他是分分鐘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你不想你二哥晚節(jié)不保啊?!?p> “算了,和你說也是白說,既然你們都不走,只有我走了?!?p> “弟弟,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三哥的情況現(xiàn)在只需要養(yǎng)了,就算我不在,你們按照藥方,每天如此操作也是沒有問題的。”
“你至于嗎?為了躲個人,哥哥們都不管了。”
“我怎么沒有管,說到底該負責是你吧,你管不好你家小仆人,給我三哥造成這么大的傷害?!?p> 二哥立馬沉默了。
“嘴太快了,沒其他意思。”我拍了拍二哥的肩膀,“不過三哥對這件事已經(jīng)看淡了,你也別老放在心上?!?p> 二哥還在沉默,我從懷里掏了一瓶藥給他,“我本來是想整死你家那位的,但是我是沒想到他對你也挺重要的,這是解藥,正好十八顆?!?p> “解藥?”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是保命的,他如果實在受不了你就給他吃吧。”
“你給他下毒?!?p> “怎么的?沒殺他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了?!?p> 二哥盯著我,我盯著二哥,二哥的眼神看著我有些陌生,“我知道怎么做了?不過你真要走嗎?”
“嗯,決定了,那是當然要走了,不然按照宸王那多疑的性格,我被發(fā)現(xiàn)也是遲早的事情。”
“好!你三哥他知道嗎?”
“知道,要不然我也不放心,不過去之前,我還得探探爹娘的口風,后面就交給你了。”
我才建議我爹娘離開,我爹就追著我打了,還想看看我這幾年有沒有懈怠。
這剛追著我出來,宸王就出現(xiàn)了,這場景直接就尷尬了。
我的面具啊,還好長在臉上了,但是我爹那句臭小子肯定被他聽到了。
我和我爹相視一笑,我爹說我要跟他練練,爹你這啥理由啊。宸王盯著我,多看了幾眼。
“本王倒是不知周小神醫(yī)對武功也有興趣。本王閑下無事,為感謝周小神醫(yī)幾日答疑解惑,愿意”
”那個宸王殿下,你誤會了。我今日來是聽聞曲老將軍心口疼痛,便過來給他把脈,但曲老將軍不認為自己身體不適,非要給我練拳,我好言相勸,他不高興了,就要趕我走,就被將軍你看到了?!?p> “是又如何,老夫身體壯如牛,這小神醫(yī)說的一點都不準。我罵他兩句還有錯了?!?p> “將軍還是聽周云一句勸,凡事量力而行,莫要氣壞了身子?!蔽铱聪蛭业姆较驌u了搖頭,回頭又看向宸王殿下,“周云還有事,就先告退了?!?p> 決定走,那就是半刻都不停留,二哥來送我,還給我準備了寫銀兩,“外面混不下去了就回來,暴露身份就暴露身份,大不了殺人滅口?!?p> “你以后還是少開玩笑,不太適合,爹娘,三哥就交給你照顧了,不用太擔心我,我有吃飯的家伙?!?p> “行吧。一路走好?!倍鐭o奈的看了我一眼,知道我去意已決,他也見慣了我以前的模樣,這整天神經(jīng)兮兮確實不適合我。
云煙國還是挺大的,看看山水,走走四方,一路上懸壺濟世,也不知道救了多少人。
沒事也打聽打聽江流空的消息,對,江流空的家在江南水鄉(xiāng)那塊,以前軍營的時候,他說過會帶我來他的家鄉(xiāng)。
不過,他終究是失言了。
“少主,前面就是花月樓,新晉花魁娘子可是方圓十里最美美人?!?p> 花魁?早就聽聞江南水美,人更美,我也要去看看。
我這還沒進去,就直接被人給扔了出來,“哪里來的叫花子,也想進我們花月樓,也不看看地方。”
“狗眼看人低。”我這剛爬起來,又直接跟身后的人撞了下,又坐了下來。
“走走,哪里來的乞丐,竟敢沖撞了我們少主!”
“啥乞丐,我是云游大夫。”我這一抬頭,直接給我愣住了,“江流空?你怎么在這里?”
被我撞的人也愣住了下,“你認識我?”
“哈?失憶了?!蔽疑锨熬屠^他的胳膊,把脈,旁邊那人吵得不行,直接給我推的好遠,“這腦子里也沒有淤血,也不像是中毒啊?!?p> “你快放開我們家少主!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p> 松開了手,看了看江流空,穿著華貴,非富即貴啊,不記得也好,最起碼不會記得他有個未婚妻,“看到你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我剛要走,他卻拽住了我,“且慢,我的確失去了記憶,你認識以前的我。”
“不認識!”我甩開他的手,給他個微笑。
他卻招呼幾人圍住我,“你看起來挺面熟,你認識我也不奇怪,我之前是做賞金獵人的,你這模樣,我想起來哪里見過了?!?p> “哈?又來。”我真是服了,這雙眼睛比他空腦子還要好使。
我沒想到我真的會被追殺的一天,還是江流空,等他腦子正常了,就知道多愚蠢了,還把官府的人給招惹過來了。
真是氣死了,我還沒有開始快樂的生活,不過江流空人沒事就好,要不然我這心里始終得有一根刺。
“你這是狗屁膏藥呢,你不是不當賞金獵人,追我做什么?”
“懲奸除惡是我輩該做之事,你這種罪大惡極的人人得而誅之?!?p> “你有病吧!你只記得臉不記得事情啊,我之前就給你解釋過了,那都是誤會?!?p> 他一臉的我不聽,我只得將我的幡繞了起來,給他打起來了,才交手幾個匯合,他又是一臉震驚。
“你為何會我江家劍法!你這廝,竟敢偷學!我要廢了你?!?p> 我直接翻白眼了,“你就沒有想過,這是你教我的?”
江流空頓了下,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的眼里只有賞金,沒有人,不過我倒是快活,越戰(zhàn)俞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