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越一醒來便發(fā)現(xiàn)有人在靠近他。
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剛要有所反應(yīng),就和一個女子的視線對上。
是她?
小傻子的經(jīng)常想著的人。
很美的眼睛,至少教聞人越看得還算順眼,沒有算計人心的貪婪與渾濁。
因為這一瞬的恍惚,聞人越忘了自己原本是打算殺了靠近自己的人的打算。
不過,不等聞人越推開長卿,長卿便立刻起身。
確定了他不是自己認(rèn)識的聞人越,長卿微微思索便明白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蹺。
裝的?不太可能,那么純真的眼神不是想裝便能裝出來的。
和自己一樣是異世界的人?
不會,小薊并沒有檢測到異常,并且一個世界是不能承載兩個異世界靈魂的,除非此世界是這人所創(chuàng),但是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
最后一種可能便是一個身體里面有兩個靈魂,或種說法便是人格分裂。
長卿腦海中迅速比對了剛剛這人的眼神和聞人越的眼神。
一個像是心機(jī)城府頗深的上位者,一個卻如同孩童般天真。
眼底微閃,長卿大概知道了這人的秘密,不過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她背過身,道:“殿下莫怪,適才殿下落水,加之周圍無人,才出此下策?!?p> 聞人越緩緩起身,看到這一身狼狽,大概就可以猜到又是聞人析搞得鬼了。
眼底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殷紅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看來虞氏囂張得太久了。
他看向眼前這女子,因為落水的緣故身上全是濕的,但卻站得筆直,姿態(tài)不卑不亢,并不狼狽。
蕭長卿
聞人榷身邊的一把利劍,小傻子倒是一點也不防備她,還把她放在了心尖上。
思及此,輕嗤一聲,都警告過小傻子了,但還是不聽他的,還想要搶奪身體的主動權(quán)。
聞人越倒是無所謂,讓這小傻子吃虧他也樂意看,也就隨他去了,哪知不過幾天就快喪命了。
真是愚蠢,聞人越似譏似諷地想到。
“他是因為你才落水。”
長卿聽到身后傳來一道意味不明的聲音。心下微微訝異。
既是因為聞人越的遭遇是因為自己,又因為這人毫不避諱地說出了他與聞人越是兩個人,亦或者兩種人格。
這是是篤定自己對他造不成威脅,還是覺得要讓自己死得明白?
不管如何,她像是沒有察覺到這人的殺意一般,問道:“為何?他因何落水?”
果然,沒有一絲驚訝,很顯然,蕭長卿知道了自己與小傻子是兩個人,連語氣都變了,他玩味道:“竟然將聞人榷的玉佩給他,你難道不怕聞人榷會惱怒嗎?”
“公子將玉佩贈予我,便是隨我處理”
說罷,長卿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雖然大家忌憚聞人榷和蕭家勢力不敢欺辱聞人越,但難免不會有人仇恨聞人榷轉(zhuǎn)而報復(fù)到聞人越身上。
心下一陣懊惱,竟然將手伸到了自己護(hù)的人身上,長卿眼底一片冰冷。
她轉(zhuǎn)過來對這人行禮告辭:“如此,多謝殿下告知?!?p> 長卿并不覺得這人會動手殺她,至少從最開始起這人的態(tài)度便是漫不經(jīng)心。
走到一半,長卿突然問道:“不知殿下,他現(xiàn)在如何了?”
兩人對“他”是誰心知肚明。
聞人越淡淡道:“還死不了”
小傻子硬要和自己爭奪身體主權(quán),現(xiàn)在又因太過虛弱而沉睡下去。
聞人越無所謂地想,至于嗎,為了蕭長卿,如此消耗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