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玲瓏一改剛才的逆來順受,一條胳膊肘子使勁兒的向后懟去。身子在馬鞍前來了個優(yōu)美的回旋,另一條腿就掃向后面的冰雕男人。
同時腰身一提就想跳向路邊。
冰雕男眉毛再次向上輕輕挑起,嘴角扯起一絲輕蔑的的嘲笑。只是伸出一根手指頭,就將她的身體輕輕的一個翻轉。
可憐還沒跳離馬體的云玲瓏就被輕易的調轉了方向,重新騎在了了馬背上。
可惡的是,這次竟然面向著他。
因為沒有吃解藥,也沒有采取措施,又處在藥性發(fā)揮的范圍內。即便是后知后覺的想要屏住呼吸也已經遲了。
很不幸的是剛才的用力還加速了藥效的發(fā)揮。
云玲瓏內心發(fā)熱心慌意亂。
一股強烈的將冰雕男碎尸萬段的念頭沖散了所有理智。
她不顧一切的揮手撲向冰雕男。還不忘騰出一只手想要取挎包里的藥。
兩只腳也沒有閑著,一只抬上馬背,身子順勢向后仰倒,狠狠的瞪向男人最脆弱重要的地方。
另一只腳也不忘踹向男人的腿。
男人嘴角抽起一絲冷笑。只是伸出一只手,輕輕地點了點她的腿,另只手向前一探托著她的下巴。
就這么毫不費力的再次將她翻轉過來,面向自己。
云玲瓏順勢向前一撲,就投進他的懷中。
張嘴就要咬他的胸口。
“找死!”
男子咬牙切齒的擠出一絲冷氣??諝庵芯蛷浡郎竦奈兜馈?p> 他的手稍稍一用力,鉆心的疼,下巴脫臼了!
云玲瓏張口想罵卻說不出話來。
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殘留的一點意識告訴她,今兒栽了,完了。
沒想到好不容易打算開始新的生活,美好的丫鬟生涯還沒開始就這么夭折了。
想到爹娘三年之后,知道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傷心悲痛的樣子。
眼角流下兩行清淚。
滿臉的灰塵就被沖開了兩道痕跡。露出嬌嫩如花瓣的肌膚。一雙眼睛就像熟透的黑葡萄上蒙了一層霜霧。
蒼黎眼神兒頓了頓,手下的力道松了一點,云玲瓏就軟軟的倒下他的懷中閉上了眼晴。
一左一右一黑一白兩個青年男子此時此刻,四只眼睛瞪的比銅鈴都大。
黑衣男子鐵千言嘴唇動了好幾次都沒說出話來,一只指著云玲瓏的手指還停在半空間。
白衣男子諸葛玄參一只手還拿著云玲瓏剛才拋出去的小瓷瓶兒。一只手也指著云玲瓏嘴唇卻是在哆嗦。
蒼黎此時心里也是一驚。這個女子狡猾奸詐,會三腳貓功夫還能下藥。關鍵是此時此刻就這么倒在懷里他竟然沒有想要殺死她的沖動。要知道最近五年來,凡是同他稍微有點身體接觸的女人,哪怕是小丫鬟侍女都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這倒不是他很殘忍的要殺死她們,而是因為只要一接觸到女人裸露在外的肌膚。哪怕只是手指間的觸碰,都會引發(fā)體內的毒性發(fā)作。
那種冰刀刺心的疼痛,只有喝下女人體腔噴灑而出的熱血才能鎮(zhèn)壓下去。
為了驗證,他伸手輕輕將她攬在懷里,也不管她灰頭土臉用臉貼了貼她的臉。
女子的身上散發(fā)著令人神清氣爽的幽香。
冷冷的幽香。
他覺得呼吸起十分的舒服。一點沒有殘忍的邪念。
而且這個女子身體非常的柔軟,手感非常好、
就是所謂的軟玉在懷的感覺吧。
感受到左右,兩位好兄弟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蒼黎鄙視他們一眼,快馬加鞭超過去。。
“二哥,你告訴我,是不是我的眼睛出現(xiàn)了問題。大哥!大哥懷中竟然抱著女人?”
“我想我的眼睛估計也出現(xiàn)了問題。那女子竟然還好好的。沒有血噴馬背!”
兩人對視一眼,齊聲說:“大哥病好了!”
策馬揚鞭追了上去,兩人都非常的興奮。
如果大哥病好了,鐵千言的花癡妹妹就有了機會,諸葛玄參就不會因為研究不出解毒方法日夜煎熬。
云玲瓏醒來發(fā)現(xiàn)她躺在在一間干凈整潔的房間里。床邊圍著粉色蚊紗,枕頭被褥蓬松柔軟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隨身斜挎的挎包不見了。
這是哪里呀?
決不會是傳說中的閻王殿、
她起身掀開紗賬下床。門簾被掀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姑娘。臉龐清秀,削肩窄腰,身穿綠色衣裙。手里托著一個盤子,進屋之后先將盤子在放桌上,端出一碗清粥,一碟咸菜。
“姑娘醒了?先喝碗粥?!?p> 語氣溫和,眉眼喜慶。
“姑娘好,請問這是哪里呀?”
云玲瓏非常的有禮貌,帶著討喜的讓人舒服的微笑。
女子眉眼一彎,露出一顆小虎牙。
“這里是祁王府呀?姑娘不知道?”
“我怎么會在祁王……府!祁王他有沒有說要將我怎樣?關進大牢?洗衣做飯?挑水劈柴,還是做牛做馬呀?”
這么說?那該死的冰雕男果真是個王,還是祁王,被帶回了祁王府?這么說她死定了!就算不死,也會被折騰的生不如死,死去活來吧。
真是人倒霉鬼吹火放屁都打腳后跟。今年真是流年不利,被悔婚被羞辱也就罷了,好好的放低姿態(tài)想要重新生活。
怎么就攤上了這樣的飛來橫禍呢?
“姑娘說什么話呢?王爺交代以后姑娘就是王爺貼身丫鬟,侍寢丫鬟,專門負責王爺衣食起居。姑娘,你可真有福氣。”
有福氣。這姑娘確定不是說的反義詞?
“什么?貼身丫鬟,還侍寢丫鬟.這不就是通房丫鬟么?我不干.”
她是來都城做丫鬟的,.不過是去將軍府,是給爹娘的故友花夫人做丫鬟的.目地是為了提高檔次,熏陶一點貴族小姐的禮儀儀態(tài)什么的,以便以后找個高富帥的相公,打臉負心背義的付信仁.
給冰雕男丫鬟,還貼身侍寢,她有這么下作么?她可是清白人家的女孩,也不差錢.很不差錢。
“姑娘不可胡言亂語.當心被林嬤嬤聽到會割了舌頭的。給祁王殿下當侍寢丫鬟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的.姑娘快點喝粥吧.喝完去見王爺.對了,我叫綠枝.”
綠枝滿臉驚訝的看著她,眉眼間全是不可思議和善意的擔心。
同一個丫鬟說再多也無濟于事,說過了也許會給她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問了時辰已經是掌燈時分。
被那樣耗費精力的折騰了一番。又中了藥,真的腹中饑渴難耐外加口干舌燥。
還別說,看著清淡的白粥瞬間有了食欲。天大地大,填飽肚子最大,先吃飽了,就是死也是個飽死鬼。
她很快喝下一碗白粥,吃完一小盤的菜。
抬頭看著用一種探索的目光盯著她的綠枝。
“綠枝姐姐,還有么?饅頭點心窩頭什么的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