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依琴似乎明白了他在害怕什么,也找到了他的心結(jié),他在怪他自己吧,
每天被這樣的夢困擾著,他的內(nèi)心到底有多害怕和自責。
除了夢中這些,他現(xiàn)實中經(jīng)歷的或許更多,更痛苦。
正想著,月依琴眼前場景又發(fā)生了變化,
這是一間以黑灰色調(diào)子為主的辦公室,辦公室里沒有人,月依琴打量這這間房,
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月依琴連忙找了角落躲起來,
“祉恒呀,你爸爸可能一輩子只能在醫(yī)院了,你已經(jīng)成年了,而我也老了,公司以后靠你了,
你現(xiàn)在干的很不錯,再有幾年,就不需要我了?!鄙n老的聲音響起
外面進來兩個男人,一位是兩鬢有點斑白的老人,他看起來已經(jīng)七八十歲了,
可是說話的氣勢,還有那走路時的姿態(tài),透露出他的威嚴。
另一位少年,英氣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體,高挑修長的身材,透著神秘氣息與高雅氣質(zhì)的黑色外套。
聽到老人提到他父母時,他的表情有細微的波動。
老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變化,卻并沒有在意,繼續(xù)說著
“加油呀,孩子,能不能幫你爸媽報仇也只能看你自己了,”
陸祉恒微微笑著,他的笑,能夠讓人想起雨后晴空的感覺,
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
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
只要細心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他眼神中與美好完全相反的陰暗。
他低著頭,眼睫下,一雙迷人如深潭般深邃的黑眸,
仿佛來自地獄的白,帶著點點的陰森,似在宣誓著黑夜的特權(quán)。
月依琴看著他,他的五官長開后,更體現(xiàn)出他的不凡,。
突然,周圍的建筑開始坍塌,開始消失,開始變的模糊不清。
月依琴見這情況,一驚,他要睡醒了嗎。
月依琴連忙回到自己的夢境里,
她并沒有急著離開自己的夢中世界,
而是在自己的夢中花園里游走,思考著該怎么解決陸祉恒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
月依琴從夢中醒來,坐起身,感受到身上的疲憊,
她回憶起夢中的場景,不由有些感嘆,這世上有兩樣?xùn)|西,人眼無法直視,太陽,人心。
第二天,當風(fēng)采鈴和月依琴見面時,兩人都頂著個熊貓眼,
“琴姐姐,你黑眼圈怎么那么重,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風(fēng)采鈴從樓下的最右側(cè)房間出來,見月依琴從樓上下來,便詢問道
月依琴用手捏了捏風(fēng)采鈴白皙的臉蛋說道“你還說我,你瞧瞧你自己,黑眼圈都出來了,從這里出來,又一晚上沒睡?”
“是呀,一晚上沒睡呢。”
“我先上樓換衣服了,一會兒就要上課了,等會兒在路上說?!闭f著便轉(zhuǎn)身上樓
月依琴看著風(fēng)采鈴上了樓,接著轉(zhuǎn)頭看向風(fēng)采鈴剛剛出來的那間房。
接著月依琴從樓梯上下來,走到那扇房間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一個大大冰棺,冰棺里躺著一個面容如玉般精致的男子,帶給人未知的茫然感
一片桃林,少年和少女臉上的笑容,帶給人無憂無慮的安然,
一片火紅色的調(diào)子,一間喜房,一張熟悉的臉,一個提劍的男子,一種壓迫和強勢的感覺
還是那種熟悉的臉,一個黑衣男子,一片鮮血,還有濃烈的悲痛氣息。
一個富麗堂皇的殿堂,一個高貴的人,和兩個卑微的人,還有那充斥著的,憤怒和無奈的感覺。
還有很多很多。
月依琴,每走幾步,便停留好一會兒,然后再繼續(xù)走,
每當看到眼前的畫時,,她都能深深體會到畫面中蘊含著的情感。
這是一間特別的房間,里面放著各種各樣的畫,有夢幻的,有恐怖的,有血腥的,有美好的。
這些畫都是風(fēng)采鈴的杰作,是她畫的夢中的場景。
房間連通著另一個小房間,小房間說是小,其實它并不小,只是相對放畫的房間小一點。
這個小房間是作畫的房間,放置著畫架,椅子,畫板,顏料,鉛筆,筆筒,等等美術(shù)用具。
風(fēng)采鈴在美術(shù)上的造詣十份深厚,
可以說,她生來為藝術(shù)。她能夠清晰的用畫來傳遞情感。
每次看到她的畫,月依琴都能清晰的感受到,畫中包含的情感和作畫者的內(nèi)心。
風(fēng)采鈴只要從這個房間里出來的,就一定在夢境里遇到了一些印象深刻,觸動她內(nèi)心的事情。
月依琴看著房間里多出來的幾幅畫,久久沒有動靜。
直到聽到門外傳來的動靜,她才恍然回過神來。
風(fēng)采鈴換好校服后,下樓并沒有看到月依琴的人影,猜測她可能去看她的畫了,
這棟別墅沒什么人,除了雙休日時會有人定時來打掃衛(wèi)生,
平時也只有李阿姨了,
李阿姨是專門給她們準備做飯的廚子,她并不常待在這,
只是每天早晨和晚上到這給她們準備好飯菜,之后便會離開。
風(fēng)采鈴看到桌子上放著李阿姨準備好的油條和豆?jié){,
于是便喊了幾聲
“琴姐姐,琴姐姐,你在畫室嗎,快來吃早飯了,要遲到了?!?p> 月依琴被拉回思緒后,便從房間里出來了,
兩人吃著油條,喝著豆?jié){,各自思考著,默契的沒有說話。
很快吃好了早飯。
兩人拿上書包,出了花園。
欄桿外,送她們?nèi)W(xué)校的司機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
上了車,她們便開始交流起來。
司機是月家人,家族的事情他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心里也清楚,
風(fēng)采鈴和月依琴交談便沒有顧及他。
“琴姐姐,你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嗎,入夢了?”風(fēng)采鈴經(jīng)不住好奇,開口問道
“嗯,昨天晚上入夢了,還記得山腳下那個男人嗎,我說過,我會幫他的?!?p> 月依琴背靠車椅,頭靠著車窗,有些疲憊的回答道。
說著,似乎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
找到一個備注叫單身狗臭哥哥的人,發(fā)了一條消息過去,消息內(nèi)容是“哥,幫我查個人?!?p> 幾分鐘之后,一條消息回復(fù)過來“查誰?”
“F城,陸祉恒,男。他的所以資料?!?p> 發(fā)完這條消息,過了一會兒,月依琴又補充了一條消息
“順便調(diào)查一下F城的陸氏集團,還有十幾年前,九月份有沒有和陸氏相關(guān)的車禍和綁架事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