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只是坐起身來,但并未行動,他豎起耳朵傾聽外面的動靜。
客棧外的確是有妖魔,并且有兩只,不知道它們是無意間來的這里,還是被人引到來的。
當(dāng)然,向缺更傾向于第一種猜測。
這幾日風(fēng)平浪靜,說不定,今晚這兩只妖魔就是煉妖宗的開始,它們要準(zhǔn)備動手了。
兩只妖魔都是二級,不過也不算太弱,它們也即將靠近蕭烈的房間。
睡夢中的蕭烈,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興許是趕路太累,神經(jīng)太緊繃,加之又是尋常人,所以現(xiàn)在依舊睡著,不知道危險來臨。
“砰!”
房門被妖魔打碎,蕭烈此時才醒過來。
“你們是誰!”
不對,這兩個不是人,看起來是人形,卻不像是人,滿身都是黑線,甚至長出了八只手!
此時向缺也三步并作兩步跨出房門,朝著妖魔奔去。
“向缺!”蕭烈驚呼一聲。
原來是有一只妖魔擋住向缺,另外一只卻朝著蕭烈而去,眼看著蕭烈就要被打中,飛奔而來的楊浩及時擋住了它的攻擊。
“缺,先收拾他們,這些家伙應(yīng)該是煉妖宗的人,似乎已經(jīng)與妖魔融合了?!睏詈埔贿吔皇忠贿呴_口,提醒向缺。
向缺在看到這些人的一瞬間就知道了,他明白這就是人與妖魔的融合。
“我明白,你也小心一點(diǎn)?!毕蛉睉?yīng)了一聲。
很快,兩人便解決了煉妖宗的人,那兩個人也恢復(fù)了本來的面目,暈了過去。
“向缺,這些人是不是已經(jīng)徹底清楚了我們的位置?這下子我們該是插翅難飛了?!笔捔铱嘀槨?p> “也不盡然,他們沒有排派出更高等級的妖魔或者修煉之人,張想來是有什么原因,咱們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毕蛉彼伎剂艘幌禄卮穑彩窍肓撕靡魂嚥畔氤鰜淼?。
試想一下,既然煉妖宗對這塊空間石志在必得,那為什么不派一個高手過來,直接將他們團(tuán)滅不行嗎?
而且,到目前為止,向缺都還沒有簡單多少高手。也許是他如今的世界太低,還觸碰不到那些高手的層面。
但,他有一種預(yù)感,高手可能不能隨便出手。
還有一點(diǎn),出來對付他們的這幾個煉妖宗弟子,似乎都是與二級妖魔融合,并沒有出現(xiàn)過三級妖魔。
照這么看,他們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目前煉妖宗還沒有與三級妖魔融合成功,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有什么限制。
聽到向缺的分析,蕭烈和楊浩都松了一口氣,只要煉妖宗有顧慮,那他們也能喘口氣。
“那我們現(xiàn)在如何?”楊浩問。
向缺笑了笑,“老規(guī)矩,你把人送到伏魔殿就是了,這個鎮(zhèn)上沒有,你的去下一個鎮(zhèn),然后在鎮(zhèn)上等我們。”
楊浩點(diǎn)點(diǎn)頭,“好了,我知道了?!闭Z落,楊浩拖著兩個人便往外走,又忽然停下,轉(zhuǎn)過身,古怪地看著向缺,“不是,為什么我要去下一個鎮(zhèn)上,你們要在這里留著,我去下一個鎮(zhèn)上等你們?”
那怎么不一起去?
誰知向缺順了順劉海,一臉認(rèn)真嚴(yán)肅。
“方才我花了不少力氣,然后他們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所以我和蕭大哥先在此處休整一番,明日再出發(fā)與你匯合,這樣比較好?!?p> “好什么好!我不去,你自己去,大半夜的讓我連夜趕路去伏魔殿,你在這兒睡覺,不行!”楊浩雙手抱胸,一副我絕對不愿意妥協(xié)的模樣。
向缺雙手一攤,一臉的無奈,“那好吧,我去,若是我離開后,遇到其他的妖魔,蕭大哥的安慰就全權(quán)靠你了?!?p> 什么!?意思是可能還有妖魔!?
楊浩一動,直接往外跳過去,“說什么呢,我最喜歡走夜路了,你們休息,我去,我去?!?p> 剛一說完,也不給向缺和蕭烈反應(yīng)的時間,楊浩便快速扯著兩個暈倒的人離開,那模樣好似背后有狗在追,他的肉動起來也是一顫一顫的,看得蕭烈簡直稱奇。
“還是你有辦法收拾這小子,哈哈哈?!笔捔掖笮Α?p> 雖然是姐夫不假,但是適當(dāng)?shù)男σ恍Γ瑧?yīng)該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反正他也少不了一塊肉。
“他啊這是怕我們待會兒會遇到妖魔,你也知道耗子的性格,本就是不愛修煉,整日吊兒郎當(dāng)?shù)?。真要是遇到?qiáng)悍一點(diǎn)的妖魔,他肯定沒把握??偟膩碚f,就是怕是,你看他全身都是防御靈器就知道了,他定能夠長命百歲?!毕蛉陛p笑。
蕭烈了然,倒是沒有多說。
剛才他們的動靜,成功吵醒了已經(jīng)睡著的掌柜和小二,在看到他們破碎的房門后,掌柜嘴角直抽,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蕭烈沒有多余的解釋,只說是自己不小心弄壞的,愿意賠錢。
既然愿意賠錢,掌柜也不會多說,還特意給他們換了房間,這才離開。
回房后,向缺沒有睡意,他也沒有去農(nóng)場。
現(xiàn)在蕭烈身邊只有他一個人,暗處的人一般不會出手,算是他們的底牌,明面上便是向缺和楊浩二人在互送蕭烈。
這一次去幽州,向缺以為一路游山玩水就可以了,誰知道會卷入這樣的麻煩之中?
算了,已經(jīng)無法抽身,那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一切還是等到了幽州再說吧。
想通了以后,向缺也閉上眼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安穩(wěn)到天明。
清晨,向缺醒來,外面出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他微微皺眉,只因?yàn)樵谶@聲音里聽出來了蕭烈的聲音,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向缺推開門,抬腳走了出去。
“公子,你可千萬不能坐視不理啊,方才我已經(jīng)被公子看了身子,公子若是不收了我,我我不活了?!币坏琅曧懫稹?p> 向缺看過去,一個清秀的女子正拉著蕭烈的手臂不肯放,蕭烈簡直有苦說不出,不知道怎么開口的樣子,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著急萬分。
“姑娘,你聽我說,我真的什么都沒看到,而且這只是個誤會,我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p> 蕭烈趕緊解釋,周圍人看他的目光都越發(fā)怪異了,他自己也難受。
那女子卻不肯放手,紅著眼,依舊纏著蕭烈的手臂,似乎打算糾纏到底。
周圍的人都在對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她似乎更不好意思了,將都埋得很低,但又不放手。
“蕭大哥。”向缺忽然開口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