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官瓊這般說,金鐘意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呵呵大笑了起來。
“李兄弟這細胳膊細腿的,還這么不服氣,莫非,也真的曾修習過什么功夫?完全沒有靈力波動啊,看上去不像?。 ?p> “金兄不信,何不動手試試?”上官瓊停住腳,一歪腦袋,有些認真的說道。
盯了上官瓊一眼,金鐘意又趕緊陪笑道:
“嗯嗯,咱李兄弟可能真的練過了,但效果卻不甚明顯。依我看,李兄弟這練氣的法門可能太過深奧了,短時間的入不了門,致使練功效果不大。不然,愚兄另傳你一套功法,兄弟再試試?就兄弟這身子骨,到底還是弱了一些。”
看人家好聲好氣的,上官瓊也不便多說什么,只是小聲的咕噥了一句:“再多功法,看來看去都是字面上的意思,又有什么用處?”
金鐘意卻偏偏聽懂了:
“李兄弟修煉,可能只知功法,不了解修煉法門。這樣吧,咱們先這里住上一月,愚兄幫你梳理一下練功的功法與法門。等賢弟練出氣感,即便落單也能有能力自保之時,咱們再結伴一起出門尋藥。賢弟覺得怎樣?”
在這里,可以住最好的房子,還能有最有耐心的教練,怎么就不好了?
“只是,那樣的話,豈不會耽誤金兄奔前程么?那個上官府的姑爺……”
上官瓊猶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這個么,就不勞賢弟掛心了,吾自有主張。”
金鐘意哈哈一笑。
說話間,早有婆子過來,請他們兩個過去吃飯。
“李兄弟,這邊人手少,飯菜可能簡單一點,李兄弟莫要嫌棄才好……”
金鐘意有些不好意思的招呼道。
“金兄太客氣了。蒙金兄好意收留,我己經(jīng)感激不盡了,哪里還有嫌棄之說。另外,金兄既然待某如此客氣周全,某自當視金兄如親生兄長一般。老是叫李兄弟有些見外,以后,就叫我小名玉兒,可好?”
雙手一抱拳,上官瓊也學舊日里看過的小說里的套路,只裝作一個飽學儒生的模樣,文謅謅的也搞了好長的一篇。
臉上肌肉有些僵硬的跳了幾下,憋了一會,金鐘意還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玉兒這個人不僅聰慧機靈,居然也是個很有趣的人呢,不錯,不錯。只是玉兒,我那書房里頭收藏了許多修煉功法,有幾種,特別適合玉兒這種清瘦體質(zhì),玉兒又預備什么時候開始修煉呢?我對將來的尋藥之旅,可是越來越期待了呢!”
這么急著出門,是想早點尋齊草藥,好早點去上官府,力壓眾人,順利娶到那個命格金貴的天之嬌女吧?
雖然很為阿笙慶幸,慶幸她終有一日會解毒成功身體康復,但私底下,上官瓊還是感覺到一絲絲不快。
盡管弄不明白到底是為什么,可她還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有些倦倦的答道:“唔,練功自然要趕緊的,可是,今天只怕不行。這走了一天的路,實在是有些累了。明天吧,明天可好?”
“好吧,那就明天過來教你?!?p> 金鐘意不以為忤,依舊安靜的答道。
嘴里含了根草棍,上官瓊獨自躺在涼亭下的竹躺椅上發(fā)呆。
眨眼間,又是十多天過去了。
相比起前一段時間的起起伏伏轟轟烈烈,上官瓊寄居在金府的曰子,過得是相當?shù)陌惨荨?p> 每天下午,金鐘意都會抽空過來,陪她練功,給她講修煉的法門。
不論是前世今生,上官瓊的智商,一直都是杠杠的,在線的。
金鐘意給她新?lián)Q的功法,無疑是淺顯易懂了許多,再加上金鐘意的再三反復講解,上官瓊終于覺得,練功一途,其實并不是很難。
只要肯多費點心事,再難懂難學的功法,其實也可以學會的。
哪怕曾經(jīng)是一竅不通的文藝菜鳥,也是可以進步一點點的。
昨天金鐘意留下的功課,上官瓊很早就修習完了。忙了半天,算算時辰,這位好脾氣的金教習也該過來了,可是,怎么都過了這么久了,這金教習還沒有到呢?
是這大都城里出什么事了,他公務繁忙,抽不開身?
還是這金教習突然有了什么私事,一時半會走不開?
很想去路邊看看,看看這金教習到底是來了沒有,又怕這種很私人的行為落到那兩個很八卦的婆子眼中,平白無故的給人增添談資。
所以只能枯坐在涼亭里,百無聊賴的嚼著草棍玩。
“玉兒,玉兒,看我今天帶什么過來了!”
也沒過多久,長廊那邊,傳來熟悉的溫和的聲音。
終于來了么?
怎么就遲了這么久!人家昨天的今天的明天的修煉功課都做完了埃!都沒有人過來幫忙檢查指點!
感覺自己受到了冷落,上官瓊也就沒有吱身,吐掉嘴里的草棍,翻了個身,繼續(xù)背對著長廊那邊躺著。
而那個熟悉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了。
只是,不對呀,那腳步聲里,怎么還多了一個人的足音?那足音細細巧巧的,小心翼翼的,也朝著這邊一起走來了?
“玉兒,你剛練完功,衣衫上還有些濕的,怎么就偏在這風口里睡了?這個樣子,很容易染上風寒,對身子不好哦,快起來,快起來……”
上官瓊很不情愿的自躺椅上爬了起來。
假裝無視掉金鐘意滿是關切的臉,上官瓊直接看向他的身后。
一瞥之下,上官瓊不禁有些呆了。
不遠處,長廊下,緩步走來一位錦衣宮裝麗人,一位像是剛從畫中走出來的宮裝麗人。
那女子秀發(fā)如鴉眉目如畫,身形婀娜,行動間環(huán)珮叮珰,手里還提了個小小的食盒。
這女子,容顏身段看上去是如此的讓人賞心悅目,該不會,是金鐘意的紅顏知己吧?
帶她到這邊來,是為了明確的宣告主權,以免以后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吧?
說實在的,以金鐘意的脾氣性情,得此人間絕色,大約也不是太難的。
這么想著,不知道為何,上官瓊的心底,忽然就一下子變得酸酸澀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