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這么放心的交給自己,那自己一定要保管好,不能辜負一個朋友的信任!其次,周斌確實也不缺錢,他家里的財產保守也在過億,眼界之高,自然不會在一個百萬級的文物上動腦筋。
曾慧這個時候又犯難了:“那你的衣服?”
王晉滿意的一笑:“這沒什么,我覺得這件衣服帶給我好運了,我就穿這個,別人怎么看就看吧,我喜歡?!?p> 說到這里王晉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總歸是這老板有些虧的大了,怎么辦?
算了,只能以后補償了,不過,這老板的父親既然有這拐杖,或許和清朝宮廷還真是有些什么聯系呢。
王晉又來到這老板的店鋪,老板有些防備的問道:“小兄弟,你該不會反悔了吧,賣出去的東西,除質量問題,概不退貨哦?!?p> 王晉一笑:“沒有沒有,我就是問問,老板你祖上是什么人???”
老板尷尬的一笑:“能是什么人,農民唄,祖祖輩輩耕田種地,也沒有個什么人才,聽說出了個狀元,還沒有去上任,清朝就沒了?!?p> 王晉嘴巴一顫:“老板,我建議你留好你父親的遺物,以后有時間的話多翻出來看看?!?p> 老板:“???”
王晉搖搖頭,既然這東西在老板手里蒙塵了很多年,現在到了自己手里,或許是天意吧,算了,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了。
王晉笑道:“沒事,就是偶爾緬懷一下先人?!?p> 老板熱淚盈眶,重重的點點頭:“小兄弟,要不再來幾件衣服?”
王晉直接跑了出去,這老板,不失時機的進行推廣??!
回去的時候,只有王晉一個人,本來曾慧要和王晉一起回去的,但是周斌硬是拉著曾慧一起回家。
........
第二天,
靈州機場內。
周斌和王晉四目相對,就像是舍不得分開的情人一般。
周斌有些悲傷的說道:“你放心吧,這里的一切我都會打理好的?!?p> “其實也沒有什么打理的嘛?!?p> “你照顧好自己,我在這里等你回來?!?p> “我這么大人,你別婆婆媽媽的,包給我?!?p> 王晉翻著白眼,一把奪過來背包,周斌憤怒道:“你特么的有沒有一點人性?。课议_車送你來的??!”
王晉撇嘴:“你還不是怕我這身打扮丟了你的臉么?”
看著王晉穿著那對襟褂子,周斌直接無言:“你別說你是周斌的哥們,我丟不起這人?!?p> 機場里面人很多,來來往往的都好奇的盯著王晉和周斌,實際上是盯著王晉一個人,只是周斌站在王晉對面。
甚至有幾個比較好奇的人都舉著手機開始拍攝。
這衣服穿在老年人身上沒有任何的違和感,但是王晉一個年輕人穿著,怎么看怎么奇怪,怎么看怎么別扭。
有一個小姑娘湊上前小心的問道:“這位大俠,你是穿越來的?”
周斌別過臉:“我剛來,這人我不認識?!?p> 看著時間快要到了,這個時候該進入機場值機,王晉一拍周斌的肩膀:“好哥們,我先走了,回去開車慢點,記好了,下次路線別走錯了?!?p> 周斌一臉黑線,他們來的時候,機場的進入出發(fā)航站樓的路周斌竟然沒有看清楚,直接從大巴車站進了。
結果,他們又在機場周圍轉圈圈,繞了半個小時才進去。周斌甚至將這事情稱為他一生的恥辱,不過,相對于他開車的技術來說,這點也不奇怪。
一路上,王晉基本上是提心吊膽到了機場的。
“等等?!?p> 周斌突然喊住王晉,迅速的從手腕上解下手表,遞給王晉,接著,他說了這輩子截至目前最有水平的一句話:“古有文人灞橋折柳送別,今有周斌機場手表送別,以后一定會成為美談吧?!?p> 王晉握著周斌塞進手里的手表,看著周斌遠去的身影,他低聲道:“好兄弟,你這表多長時間沒走了???”
周斌身子輕輕一震,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西北的深秋,天氣基本上是兩極分化,早晨和夜晚很冷,中午的時候就像是水蒸火烤一樣的熱。
這個時候霜降已經過了,早就過了,田里面基本上沒有什么可以收的糧食。
對于農民來說,現在成天都在家里,幾家炊煙飄起,空蕩的上空,狗吠聲遙遙的傳了過來。
王晉的父親還坐在炕上,盤腿抽著旱煙,對面坐著一人,是王晉的大伯父,那個錢幣收藏者,身上穿的明顯比王晉的父親要奢華很多。
王晉母親端著饃饃進來,房子里面爐子上架著罐罐茶,這是西北特有的罐罐茶,和西南不一樣的是,這里的罐罐茶是純粹的茶葉加水,在火上熬制出來。
濃濃的茶水倒進杯子里面,父親又嘆了口氣:“天氣冷了,這幾天的霜厚了很多,不知道小晉怎么樣了?”
母親抱怨道:“我說給打個電話去吧,你就舍不得那一兩塊的電話費,現在念叨什么,冷又怎么著,你有錢給買衣服?”
大伯父哈哈大笑:“別擔心,小晉我看啊,他自己有本事照顧自己的,說不定啊,等他回來的時候就是你們的驕傲了?!?p> 父親抬起頭,嚴肅的說道:“不管他有沒有成就,他都是我的驕傲?!?p> 大伯父點點頭:“這小子不在,我的工作可慢了很多呢,許多古幣里面,我眼拙,看不出,以前有小晉把關,基本上不出問題,這后來,我已經收了很多假幣了,孫子的,那些人造假文物,該死全家?!?p> 母親白了一眼大伯父,啐道:“他伯父,這點我要說你了,要不是你的話,小晉現在說不定都去上教育系,以后當個老師或者考個公務員不好么,成天鼓搗那沒用的勞什子,有什么前途?!?p> 伯父悻悻的縮著脖子,一言不發(fā),父親抽了口煙,罵道:“你個女人家,頭發(fā)長見識短,你怎么知道小晉會沒有出息呢?那這專業(yè)沒有用的話國家會設立?不懂就別亂說,免得人笑話?!?p> “咦?你長本事?還準不準備吃午飯了?”母親扔下手中的毛巾,順手抄起一個雞毛撣子。
父親一下子軟了下去:“好好好,怕了你了,等會兒啊,我就去王雄家給小晉打個電話,聽說王雄和小晉經常通電話,你也可以問問啊。”
母親不屑一顧:“王雄成天不務正業(yè),不怕帶偏了小晉?”
父親搖搖頭:“你別說,王雄那小子...”
“伯伯?!?p> 父親的話被突然打斷,是王雄,因為和王晉家只有一墻之隔,說話站在墻邊就可以。
父親笑道:“這下好了,叫王雄過來,有什么你問問就是了?!?p> 母親撇撇嘴,他對于王雄這個年輕人,一直不怎么喜歡,人浮于事,毛手毛腳,還喜歡吹牛,成天說自己多么厲害,但是跟著他老爸耕地的時候連犁都扶不住。
父親打開窗戶,一股涼氣撲了進來,父親微微閉眼,喊道:“王雄,別站墻上了,過來吧?!?p> 王雄進來的時候,身上穿著夾克衫,腳上穿著皮鞋,腿上是寬松的運動褲,看著不怎么應景,但總歸是比泥腿子看起來好一些。
父親卷了根旱煙遞給王雄,王雄笑著拒絕:“伯伯,今兒個抽個好的吧?!?p> 說著他從口袋里面摸出一盒‘黑鯊’烤煙,打開盒子,里面滿滿的,看起來只抽了不到三支。
王晉大伯父笑道:“可以啊小子,我都沒有抽過這么高檔的煙,聽說你最近跟著那些人掙了不少錢?”
王雄眼睛都笑著瞇在一起:“哪里哪里,也就幾千塊錢而已,小打小鬧?!?p> 說著,王雄特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皮夾克,其實,這個動作也是多此一舉,即便他不用特意的提醒,誰都能看見他這件油光蹭亮的夾克衫了。
王晉父親湊著鼻子一聞:“你這上面上了什么油,味兒怎么怪怪的?”
王雄有些尷尬的一笑:“這不鞋油沒有了,臨時用摩托里面的機油給刷了一下么?!?p> 大伯父忍住沒有笑,緩緩的說道:“我那里還有些蠟油,不行你可以去我家,這么好的衣服,別糟蹋了?!?p> “唉,大伯?!?p> 王雄和王晉是本家,一個太爺爺,只是現在分支比較大,算不上生分,長輩的叫法其實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