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xiàn)在就要走?難道,你們不參加麗賽女士的葬禮了?!”
盧卡斯神父在見到我們仨的這一舉動后,他相當?shù)恼痼@。
此時,我已經(jīng)顧不上去回復神父的話了。
因為,教堂大門上的砸門聲,還在繼續(xù)。
我們距離門又這么近,那聲音傳入耳中時,簡直就是震耳欲聾。
“阿門!一定是關心著麗賽女士的朋友們來了。他們早早的就來為麗賽女士禱告。麗賽女士的在天之靈,一定會感應到的。
我希望,你們能夠晚些時候再走。等參加完了麗賽女士的追悼會后,再離開也不遲?!?p> 盧卡斯神父一邊說,一邊去開教堂的大門。
我和元亮、還有小冷哥眨了眨眼,意思是,一會等盧卡斯神父將教堂門打開后,我們就往外走。
“小偷,盧卡斯神父!我們剛才看到了幾個鬼鬼祟祟的小偷,就在這教堂的附近!”
“對,盧卡斯神父,摩森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我們剛才在車上,就快要接近教堂的時候,幾個人影,非常鬼祟的在教堂門前,也就是那個位置,偷偷摸摸的潛藏在那里!
盧卡斯神父,剛才有沒有人敲教堂的門呢?那幾個小偷為什么會來教堂,太可怕了,他們是不是來偷麗賽女士的遺體……神父,快報警吧!”
當盧卡斯神父打開教堂的大門后,一男一女,焦急的向盧卡斯神父說著,剛才遇到的蹊蹺之事。
我和元亮、小冷哥,趁機從正在向他們問著什么的神父旁邊走過。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元亮拽了拽我的衣服,她好像有什么話想要和我說。
我看向元亮,元亮朝我悄聲道:“袁博士,咱們要就這么走了的話。豈不就真成小偷了嗎?我覺得,咱們不能就這么走掉!”
“元亮,要是不趁機趕緊走掉的話,萬一一會兒他們進教堂里面,發(fā)現(xiàn)什么的話……”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元亮的動作給打斷了。
她死死的抓著我的手,不讓我再繼續(xù)往前走了。
我看了一眼小冷哥,靠,這個家伙在關鍵時刻,還是那么一副沒有反應的樣子。
他的“波瀾不驚”,到底是對我的做法表示認同,還是對元亮表示認同呢?
怎么也得有點反應吧!
小冷哥就是不想去有什么反應,我也沒有辦法。
元亮的做法還是對的,正在和盧卡斯神父反復說著剛才遇到小偷的男女,好像突然看到了我們三個。
我側頭一看,那倆人,正在用一副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們。
“盧卡斯神父,他們是誰?他們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的呢?!”
“噢,他們和你們一樣,也是來參加麗賽女士追悼會的。這么早來,也是為了給麗賽女士祈禱?!?p> 我注意到,那個滿臉雀斑、臉色蠟黃的女人,聽了盧卡斯神父的話后,充滿了懷疑。
她的眉頭緊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在我們的身上,就像是瞬間想起了什么一樣,她的神色,猛然出現(xiàn)了巨大的變化。
“盧卡斯神父,沒錯,就是他們幾個,我們剛才看到的小偷,就是他們!”
雀斑女大聲的向盧卡斯神父說道,在說的同時,這個家伙用手,指向了我們。
“喂!你說什么呢?我們認識你嗎?”
我聽了他們的話后,忍無可忍的回了一句。
沒想到,雀斑女被我這么一反問,瞬間來了精神。
她不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三個,嗓門比之前要響亮得多:“盧卡斯神父,快報警吧!
沒有錯,就是他們三個,剛才我和拉爾夫看到的小偷,百分之百就是他們三個人。
如果,不是他們三個的話,他們三個在看到我們以后,為什么會緊張的想要逃跑呢?
神父,快看看麗賽女士的棺材,有沒有什么問題吧。
他們三個,肯定是到教堂來盜什么東西的。
而且,這個東西,與麗賽女士有著直接的關系!”
“阿門!
冷靜一下,你們先冷靜一下好嘛?
他們即是麗賽女士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一直以來,我們相處的都很愉快,他們怎么可能是小偷呢?
摩森女士、拉爾夫先生,我想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我希望,你們不要再說出那么難聽的詞語來了。
天父在上,他是最公平、最公正的,我們做的所有事情,都逃不開天父的眼睛。
如果,真的像是你們說的那樣,有小偷的話,天父一定會對那些到他神圣之地、圖謀不軌的家伙們,給予懲罰的!
所以,我希望摩森女士,還有拉爾夫先生,你們是不是應該對無故傷害到的他們,進行道歉。”
盧卡斯神父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公平公正、鐵面無私的表情。
我聽了盧卡斯神父的話后,心里面特別不舒服,旁邊的元亮臉色也不怎么好,小冷哥本就陰沉的臉上,此時更是冷若冰霜。
我覺得,盧卡斯神父這話,并不是帶有什么寓意,或者是話里有話。
他的這番話,就是出自于“神父”,這一身份之口。
但聽起來的意思,卻像是“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一樣。
畢竟,我的心里面有愧。
雖然,我們是出于無奈才不得不這么做的,不過,從外人的眼中看來,他們并不會認為,我們的做法,是在冥冥之中幫著麗賽女士去做什么。
他們要是知道,我們換掉了麗賽女士一條腿的話,不但會認為我們是小偷,還會認定我們是那種品德極其敗壞,連死人的東西都會偷的壞人。
我不知道,在他們的世界觀中,是如何理解“盜墓”這件事的。
但我相信,如果讓他們知道了什么的話,按照這些老外的性格,不把我們給送到警察局才怪。
既然,錯是我們自己造成的,我們必然心中有虧。
正好在盧卡斯神父的幫忙下,我們成功的與他們擺脫了干系。
就算有神父出面,雀斑女還是一副不想罷休的神態(tài)。
我和盧卡斯神父解釋說,由于要趕飛機的原因,我們真的無法去參加麗賽女士的葬禮了,對此,深表遺憾。
盧卡斯神父只好嘆息著,朝我們說了一些麗賽女士是不會怪罪的話。
在雀斑女狠狠地注視下,我們上了車。
上車前。
我聽到雀斑女再次說了句:“他們一定是小偷,一定是,我敢保證!”
透過車窗玻璃,我朝著盧卡斯神父,不舍的擺了擺手。
臨走前,我最后看了一眼教堂的尖頂。
此時,尖頂上面已經(jīng)變得空空如也了。
這時,我才想起來,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將十字架圖案“小型毛毯”鋪回祈禱臺的時候,我忘記看它的正反面了。
當時緊張,就只顧著盡量還原的去鋪了,這么簡單的事情,我怎么就忘記了呢?
但愿,盧卡斯神父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吧。
就算是發(fā)現(xiàn)了,也只希望他能夠怪罪我們就好。
千萬可別去怪罪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