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戚安,你他媽和她說什么了!”沈南軻捂著微腫的半邊臉,模樣狼狽至極。
易戚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也沒說什么,”
“我就是夸了夸那位小姐姐,說她長得比你的前十幾任女朋友好看多了?!币灼莅矡o奈的攤開手,表明這一切與她無關(guān)。
“我去你媽的,易戚安,什么時候輪到你多嘴多舌了,”
沈南軻話還沒說完,就被韓述往嘴里塞了幾張紙巾,“那什么時候又輪到你在這兒多嘴多舌了?!?p> 韓述冰冷的開口,用寒若冰霜的眸子盯著沈南軻,看得沈南軻腿軟打顫,當(dāng)著易戚安的面,韓述不想動手,開口說了句滾后,沈南軻連忙離開,離開前不忘瞪了易戚安一眼。
程野連忙往回?zé)釄鲎?,招呼大家吃火鍋,暗地里教?xùn)了韓述幾句,讓他以后行事別太沖動。
沈南軻是個軟柿子,好拿捏,但是如果對方是個厲害人物的話,硬碰硬就不是第一選擇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程野這些年早就把這些路子摸清了。
“金主,沈南軻那玩意兒真是你親戚嗎?”林一堂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問了一句。
韓述隔著桌子踢了林一堂一腳,嫌他多嘴。
易戚安捧著玻璃杯喝了一小口水,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不開心,也不難過,只是略顯厭倦的樣子。
“算是吧,法律上的關(guān)系。”
怕林一堂聽不懂,易戚安又解釋了一句,“沈南軻是我繼母的弟弟。”
此話一出,在坐的所有人恍然大悟。
飯桌上沒有了說話的聲音,安慰的話一旦出口,就會顯得像是在施舍多余的同情心,不說話,氣氛又略顯沉悶,林一堂咂摸著筷子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引出這個話題,要不然現(xiàn)在也不會左右為難。
韓述用漏勺撈出顆丸子,放到易戚安的小碟子里面,生硬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你不是喜歡吃丸子嗎,多吃點兒?!?p> 程野連忙附和道:“對對對,今天哥請客,多吃點兒,不用省糧食?!?p> 火鍋吃到末尾,易戚安感覺有些口渴,隨意的選了一瓶飲料,韓述看見后,把那瓶粉紅色的液體扣了下來,從飲水機處接了杯溫水遞了過去。
易戚安撇了撇嘴,“我不要喝水,我就是想喝果汁?!?p> “果汁,”韓述低笑了一聲,隨逐開口說道:“你管這酒精濃度28%的液體稱為果汁,易戚安,你要是敢嘗一口,看我怎么收拾你?!?p> 韓述還記得易戚安因為一罐啤酒醉到半夜的事情。
易戚安在韓述那里簽過不平等協(xié)議,要是喝酒的話就被人抓到小辮子了,易戚安的手在半空中繞了一圈,最后還是乖乖拿起了玻璃杯。
吃完火鍋后,易戚安一個人在窗前站著,玻璃上沾染霧氣,她用手指隨意勾勒了幾筆,一個小女孩的卡通形象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小女孩的原型就是她自己。
畫畫的時候,易戚安的眼睛是有光的,韓述側(cè)著腦袋,問她:“玻璃上的小姑娘只有一個人會不會孤單?。俊?p> 易戚安搖了搖頭,轉(zhuǎn)身看向韓述,“小姑娘的父母離婚了,所以她沒有人陪?!?p> 韓述動了動手指,在小女孩旁邊畫了個火柴人,寫下了自己名字的縮寫,“述哥陪你。”
易戚安笑了,沒有應(yīng)答。
韓述問她為什么笑,易戚安說他火柴人畫的太丑,韓述也笑了。
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是許印。
接完電話后的易戚安面色陰沉,著急忙慌的對韓述說道,“許印被人堵了,我得先去救場。”
易戚安和于蘇憶說了一句大概,讓她先聯(lián)系平時和許印一塊玩的比較好的,問清楚許印得罪了什么人,然后穿好外套準(zhǔn)備離開。
韓述沒有攔她,只是淡淡的開口,“我和你一起去。”
易戚安搖了搖頭,“許印得罪的不是一般人,你應(yīng)該解決不了,我得先去找我叔一趟,他人脈廣,應(yīng)該有辦法的?!?p> 韓述眼底一片漆黑,面色陰沉到了極點,即使如此,他還是忍著脾氣提醒道:“手機時刻保持暢通,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易戚安邊往外走邊聯(lián)系易知俞,語音不回,視頻不接,終于在易戚安不知道打了多少次電話的時候,對方終于有了回應(yīng)。
從出租車上下來,易戚安就看到了會所門口的易知俞,連忙問道:“叔,你帶了多少人?”
易知俞敲了敲車窗,玻璃搖下來了一半,林敞露出來半個側(cè)臉,“Hello~”
易戚安顧不上欣賞林敞的盛世美顏,扒著車窗往里面看,“叔,就你們兩個人,是過來挨揍的嗎?”
林敞從車上下來,一手攬在易知俞肩膀上,“就你叔這張臉,走到哪兒不是通行證,還用帶小弟來干架?!?p> 易知俞拍了拍易戚安的腦袋,“沒禮貌,還不叫人?!?p> “林敞哥哥好,”
“亂輩了,重新叫,”
等易戚安重新說了一遍叔叔好后,易知俞的臉色才好看起來,
來不及敘舊閑聊,三人一起進了會所。
娛樂會所,易戚安也去過幾次,但是像這么不正經(jīng)的會所,她還真是第一次來。
走廊四處烏煙瘴氣,衣著暴露的女人公然的調(diào)情發(fā)騷,滿臂紋身的混混聚在一起插科打諢,易知俞捂住了易戚安的眼睛,帶著她往里面走。
“你怎么不捂我的眼睛?”林敞笑著問易知俞,他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眼角輕挑,像是包含著萬千風(fēng)情。
易知俞看了他一眼,不緩不急的說道:“型號又不對,看也沒用。”
說話間,一個穿著低胸吊帶,濃妝艷抹的和妖魔鬼怪一樣的女人向林敞拋了個媚眼,嚇得林敞渾身起雞皮疙瘩,連忙躲在了易知俞身后。
易知俞騰出一只手來,明目張膽的牽住了林敞。
369包廂,易知俞沒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許印坐在一張椅子上,模樣有些頹,兩條胳膊和兩條腿都在,看起來不像受過虐待的樣子。
包廂里應(yīng)該是剛抽過劣質(zhì)煙,味道很搶,易知俞自作主張的開了半邊的窗戶,引來些新鮮空氣。
包廂里的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易知俞,他是來贖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收保護費的。
不悒
啊啊啊啊啊~ 特別喜歡易知俞和林敞的故事,有生之年我肯定會給他們兩個寫番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