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包廂,易戚安就聽到了溫故撕心裂肺的歌聲,死了都要愛,沒一句在調(diào)上。
于蘇憶向易戚安招了招手,讓她坐在自己旁邊,易戚安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環(huán)境,奢華非凡,不得不說許印這十七歲生日過的確實是鋪張浪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過七十大壽。
易戚安把先前準備好的禮物扔給了許印,然后和于蘇憶坐在一起聊天,溫故因為唱歌太難聽,被許印趕了下去。
許印調(diào)整了一下設(shè)備,抱著把吉他試了下音,然后對著沙發(fā)上的聽眾來了一個飛吻,不過十幾個人,愣是讓許印搞成了蹦迪現(xiàn)場才有的氛圍。
正經(jīng)不過三秒,許印剛一開口,所有人都聽出了他唱的是booty music,一眾人開始跟起哄。
所有人都玩瘋了,抱枕在半空中飛來飛去的,砸到了還沒有吹蠟燭的蛋糕上,許印不高興了,非要讓溫故再去買個新蛋糕。
溫故被許印的大少爺脾氣折磨的沒了辦法,拿上錢包出了包廂。
誰成想蛋糕沒買回來,溫故卻被人堵在了半路上,易戚安雖然在電話里說讓溫故自生自滅,但到底還是放心不下溫故那傻兒子。
易戚安讓于蘇憶看著點兒許印,別讓他再喝多了,左看右看,易戚安從地上撿了個空酒瓶子,拎在手里。
溫故說的地方離這里不遠,易戚安也不著急,慢慢走著,不到十分鐘就找到了溫故說的那個小巷子。
路燈間隔太遠,光線不是很清楚,易戚安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溫故被人推搡了一下,然后向后退了幾步。
手里的空酒瓶當即就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是玻璃碎掉的聲音。
溫故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老大來了,識相的趕緊跪下叫爸爸?!?p> “誰他媽扔的空酒瓶!”林一堂動了動脖子,剛準備好了要干架,然后就看到了易戚安。
易戚安也看到了林一堂,還有靠在墻上玩手機的韓述。
干架對象是雇主的表弟,這種情況,易戚安還是第一次遇到。
韓述勾了勾唇角,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易戚安身上。
最近遇見這小姑娘有點兒頻繁啊。
漫不經(jīng)心的走了過去,韓述問道:“認識?”
“認識你大爺?shù)?!?p> 溫故還想說些什么,被易戚安一把拽到了身后,“認識,怎么了?”
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易戚安回頭死盯著溫故,問道:“你該不會是也欠他們網(wǎng)吧錢了吧?!?p> 溫故一臉懵逼的問易戚安,“我看起來很缺錢嗎?”
易戚安:“……………”
溫故和她家境差不多,缺錢是不太可能的。
“那就沒什么事兒了?!币灼莅泊蛄藗€馬虎眼,想帶著溫故趕緊離開,卻被韓述伸手攔住了。
易戚安瞥了他一眼,放軟了語氣,“給個面子?!?p> 先不說韓述他們那邊兒有四五個人,單憑一易戚安還要去網(wǎng)吧畫畫,她和林一堂還有韓述的關(guān)系就不能鬧得太僵。
韓述輕挑的勾了勾唇角,他盯著易戚安的眼睛,“如果我說這個面子給不了呢?”
韓述這是有了撕破臉皮的打算,既然這樣,易戚安也沒了什么好顧忌的。
易戚安拿出手機,界面上顯示著正在通話中,“如果你非要攔著我們的話,我朋友就會報警?!?p> 聽到報警兩個字,韓述輕嗤一聲,用不屑的語氣開口,“你和他很熟嗎?”
溫故往易戚安身后躲了躲,沒躲過去,被林一堂拽了出來,“都是認識的人,我們倆不為難你,但是這人渣不行?!?p> “他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最后還不負責,那姑娘墮胎的時候差點兒死在診所?!?p> 林一堂紅著眼眶說道:“那姑娘和我住一條街,她沒有父母,和爺爺奶奶相依為命,老人家兩個省吃儉用的供孫女上學,結(jié)果就被這孫子給禍害了?!?p> “就這?”易戚安眼神里露出些冷意,“要這么說的話,那女孩也挺傻的,不是嗎?”
輕信溫故,錯把朦朧的感情當作救贖,這樣的人確實很可憐,但是不值得同情。
“你!”林一堂被易戚安的話氣的不輕,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孩子的面子上,他早就動起手來了。
“溫故,這事是真的嗎?”
“安總,我………”溫故想解釋,但是無從開口。
溫故就是想玩玩兒,但是沒想到那事兒鬧得挺大,他爸費了不少力氣才壓了下去,他該怎么樣還怎么樣,可那個女孩的人生全被他毀了。
易戚安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你好自為之?!?p> 然后離開。
溫故有他爹擔保著,自然不會出什么事兒,頂多就是被韓述他們揍一頓。
但是易戚安還是很不爽,她和許印溫故他們從小就認識,在她眼里,溫故就是個草包二世祖,誰成想這二世祖搖身一變成了絕世大渣男。
易戚安買了個蛋糕回去,和誰也沒提溫故的事兒,不管怎樣,她還是在這么多人面前給溫故留下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