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賊
“樓天,你們把剩下的粥喝了么?”
樓父隨口問道,并未在意,已經(jīng)拿著罐子到外邊清洗。
樓天停下,狐疑的看著寧小西和蘇寒,“你們喝了?”
寧小西和蘇寒齊齊搖頭。
“那就奇了怪了,昨晚剩的半盆肉也被偷吃了?!睒翘爨止局?,跑到廚房里看了看。
寧小西和蘇寒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是不是進賊了?”
寧小西上下打量廚房,沒看見有亂翻的跡象。真有賊進來也該是奔著值錢的東西,廚房除了吃的,沒啥好拿的。
“不知道,半點痕跡都沒發(fā)現(xiàn)?!睒翘焓遣辉谝鈦G一頓兩頓吃的,但要是天天如此就著實可惡,爹一個人呆在家里也不安全。
“要不我們想個辦法把賊抓出來?”蘇寒提議,寧小西和樓天都十分贊同。
樓父聽了一耳朵,看了三個小孩一眼沒說什么。
白天一切正常,又到了晚上,幾人吃完晚飯后留了半盆白切雞。樓父早早去休息,寧小西和蘇寒搶著幫忙刷鍋洗碗。
蘇寒是真正的少爺,哪會干這些家務(wù),被寧小西和樓天狠狠嘲笑了一番,干脆坐在門欄上指揮起來。
寧小西畢竟內(nèi)里是成年人,做起家務(wù)并不費勁。
收拾完,三人搬來小板凳,坐在廚房門口,三雙比星星還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鍋里蓋著的半盆白切雞。
半個時辰后,寧小西眨眨酸澀的眼,感覺自己快睡著了。
“你先別急著睡,趕緊給我扎幾針,我感覺又要犯病了?!碧K寒臉色蒼白,不自覺抓緊旁邊寧小西的手臂。
“沒問題。”寧小西素手抬至胸前,五根冰芒閃現(xiàn),眨眼便射入蘇寒體內(nèi)。
又過了許久,夜深人靜,寧小西和蘇寒扛不住睡著了,樓天仍然在堅持。院子里的漆黑角落,黑影看笑話般等著屋內(nèi)最后一個小孩離開。
人有三急,樓天憋了好一會兒,見依然沒有動靜便去廚房外面方便。
黑影趁機輕松拿走半盆白切雞,更惡作劇一般對著寧小西后脖子吹了口涼氣。
樓天返回時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仍舊一邊打坐一邊關(guān)注廚房動靜,直到天明。
寧小西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地上,身上還蓋著獸皮毛毯,這一晚似乎沒什么事發(fā)生。
揉揉酸痛的脖子和肩膀,寧小西站起身走到灶臺前把鍋蓋揭開了。
?。。?!
“樓天,白切雞又沒了!”寧小西驚呼一聲,緊接著又咬牙切齒,這一回連盆都拿走了!
樓天倉促起身過來看,蘇寒驚醒,抱著毯子也過來了。
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么大能耐,專拿吃的還不讓人發(fā)現(xiàn)?
三人心頭疑惑重重,樓父已經(jīng)起了,催促他們?nèi)ハ词?,也沒問昨晚的情況。他了解樓天,看他臉上表情就知道沒抓住賊。
反正也沒有傷人,樓父不計較這點吃的。
寧小西回房間里換衣服,門窗關(guān)得嚴嚴實實。突然想到自己好幾天沒進空間,念頭一動便原地消失了。
站在面積有一座房屋那么大的荒土上,寧小西瞪著杏眼,指著坐在地上吃雞的黑皮男子說不出話來。
賊居然就在自己的空間里,不對,這里什么時候多了個人?
寧小西腦子里一片混亂,好一會兒才發(fā)覺停留的時間變長了,空間不光多出一個人,還有一個透明的金色泡泡懸在半空。
“你是誰?”
訥訥問出口,眼前的景象熟悉的再度變換。寧小西知道這是時間到了,自動出來。但是為什么黑皮男子還在眼前?
仔細看其實黑皮男子不黑,皮膚是古銅色的,一米八幾的高個子,黑色長發(fā)披散,金瞳懾人,一對上便讓寧小西移不開眼。那眸子神秘幽邃,似乎能看穿一切虛妄和表象。
男子表情不變,又靠近幾分,逼得寧小西不得不抬頭仰視。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又問了一句,寧小西緊緊靠著墻,聲音有些發(fā)顫。
男子眉頭忽然一皺,寧小西心頭一緊,頭毫無預(yù)兆的痛起來,一連串陌生的信息被塞進腦子里。
西北魔影龍皇,六階高等魔獸,極為罕見。龍魂契約后,可隨宿主繼續(xù)修行,二者魂命相依。
“小東西,把你腦子里的想法停下來!”男子掐著寧小西的脖子威脅,聲音陰惻惻的,十分恐怖。
但是,寧小西完全停不下來,灌進來的信息根本不受控制,甚至還有黑色巨龍棲息石灘的畫面。
寧小西欲哭無淚。
過了好一會兒,頭不痛了,寧小西發(fā)現(xiàn)這男子看著聲勢嚇人,其實也沒傷害自己。估計是契約的作用,想到這寧小西笑了。
“龍皇公子,你應(yīng)該傷害不了我吧?”
這小東西笑得真可惡!男子沉凝的目光中壓著滾滾殺氣,被一個實力如此低微的小娃娃契約,讓他極度暴躁。
“什么龍皇公子,本座玄軫!”黑色巨龍化形的男子冷哼一聲,突然貼近。
寧小西嚇得閉上了眼睛,卻發(fā)現(xiàn)沒有絲毫實感。男子化作輕煙,飄進了方盒項鏈里。
怎么突然就走了,還有很多事沒問清楚呢!
“寧小西你好了嗎?吃飯了。”
屋外是樓天的聲音,剛剛的男子怕是提前察覺到才離開。
“欸,好了,馬上就來?!贝掖覒?yīng)和一聲,寧小西整理好衣服跑出去了。
......
落暉森林里,二班和另外兩個班的學(xué)員匯合了。他們的情況有些慘,老趙丟了最重要的學(xué)員,又被其他老師看不起,對剩下學(xué)員的操練已經(jīng)到了嚴苛的地步。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受傷的根本不管。
公冶出去找人,見著靈宗弟子便各種找茬,他一個人藝高人膽大,什么地方都敢闖一闖,還都能全身而退。
拜他所賜,靈宗迫害靈犀學(xué)員的事也漸漸傳入其他人耳中。公冶已經(jīng)給學(xué)院傳了信,他不怕把事情鬧大,要是傳到院長耳中更好,以院長的怪脾氣,說不定會找靈宗宗長討個說法。
歷練即將結(jié)束,公冶兩天兩夜沒合眼,還在抓緊最后時間尋找。
他不知道的是消息一傳回學(xué)院便引起極大震動,已有人出手挑了靈宗在落霞城的分部。
而院長閉關(guān)之處,更是傳出書信一封,寄往遙遙西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