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還想為自己爭取一下,嘟囔著嘴:“我不想吃藥?!?p> 顧淮看著她,說:“你感冒了。”
“不嚴重?!?p> “但你還頭疼?!?p> “睡一覺就行。”
顧淮沒說話了,直接把藥遞到了言蹊面前。
“……”
好好說話還不行了?
這是不是非得她使出殺手锏了?
言蹊坐直了身子,面向著顧淮,扁了扁嘴,指著那藥說:“苦啊……”
她還特意把“啊”的尾音拖長了點,盡顯可憐。
早想到言蹊會這么說,顧淮從兜里拿出幾顆糖,“不苦。”
“……”
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好話又說不聽,裝可憐還不行,撒個嬌行不行?
言蹊往前坐了點,靠近了顧淮,她拉著顧淮的衣角輕輕扯了扯,無辜的向顧淮眨了眨眼,聲音放的很輕:“你就忍心看著你這么漂亮的女朋友等會花容失色嗎?”
顧淮似乎不吃她這一套,淡淡的說了句:“挺期待的。”
“……”
軟硬不吃,撒嬌也沒用。
但是這藥言蹊發(fā)誓是肯定不會吃的。
幾秒后,言蹊開始和顧淮講條件了:“我吃藥要喝好多水的?!彼噶酥副樱终f,“這不夠了?!?p> 下一秒,顧淮居然從桌子里面拿出了一個水杯,又推到言蹊那邊:“諾,出來的時候順便帶了我的杯子?!?p> “……”
言蹊有點冒火了,她就是不想吃個藥,怎么就變得這么難了??
“誒,你這人今天為什么這么軸?”
顧淮就是在由著言蹊鬧,看她這會也鬧不出什么花來了,就摸了摸言蹊的頭,像是在安撫她。
“乖,吃完藥你就回宿舍休息?!?p> 言蹊承認她挺沒骨氣的,就這么一句話,哄的她脾氣也沒了,瞬間又軟了下來。
言蹊摳著桌上的一處破縫處,小聲說著:“但我就是不想嘛。”
顧淮無奈攏了攏眉心,耐心的和言蹊解釋起來:“我看出來你壓根就沒有要吃藥的想法,這要是明天后天一天一天的拖,越來越嚴重,怎么辦?你自己可能會覺得沒關系,但我不會覺得無所謂…”
說到這,顧淮停了會。
言蹊也沒看他,自顧自的摳著桌子,等著接下來的話。
沒一會,顧淮雙唇一張一合的說出了五個字:“我會很心疼?!?p> 話音剛落,言蹊指尖在課桌上一劃,一道很細的劃痕就顯現出來了。
言蹊抬頭,盯了顧淮好幾秒。
行吧,她輸了,輸的挺心甘情愿的。
不就是吃個藥嗎,又不是毒藥,人水、糖都給你帶來了,還和他較個什么勁啊,顯得矯情。
他心疼,那她還舍不得他心疼呢。
沒幾秒,言蹊別開視線,二話不說就從顧淮掌心拿過那兩粒藥,仰頭放進嘴里,閉著眼趕忙喝了幾口水。
藥是真的苦,言蹊忍不住皺了眉。
當她睜開眼的瞬間,顧淮就把一顆糖遞到了她唇邊,指尖觸碰到她的唇,傳來了一片冰涼感,言蹊身體一僵,愣住了。
見她這樣,顧淮笑出了聲:“你還晾著這糖,我就不用手了?!?p>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說,“等會用嘴送進去?!?p> 言蹊嚇得一個激靈,瞬間晃過神,
顧淮要真是用嘴送了,那她明天就可以不用出門了,直接害臊死。
言蹊身體往前微微一傾,一顆糖落入口中,絲絲甜味沁入心脾,沒一會就驅散了苦味。
只是她剛剛好像還不小心咬到了顧淮的指尖,言蹊偷偷看了眼顧淮,想道個歉來著,但居然看見他還在笑。
又沒臉了?。?!
為了避免尷尬,言蹊就準備起身去向老師請假。
顧淮又把她按了下去,“你坐這就行,我下去?!?p> 沒等言蹊拒絕,顧淮就起身往下面走,只是剛在下第一個臺階的時候,他突然又轉過身,抬起剛剛被言蹊輕咬過的手,輕佻地說了句:“放心,我的手不臟?!?p> “……”
誰他么管你手臟不臟了。
言蹊羞得用課本擋住了臉,根本不敢看顧淮,連忙擺手示意他下去。
她真覺得這顧淮是一天不逗她,他就渾身難受。
只是走了一個顧淮,又來了個黎夢。
黎夢拿起桌上剩下的糖,撕開,抬手放在言蹊面前,學著顧淮剛剛的語氣:“我也要用嘴送進去?!?p> 等待黎夢的,是言蹊嫌棄的一句:“你惡不惡心。”
黎夢:“……”
生個病還可以撒狗糧就算了,關鍵是,這言小蹊還特雙標啊。
黎夢白了言蹊一眼,把糖往上一扔,仰頭,糖穩(wěn)當當的落入口中。
嘖,這糖可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