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音對此很是贊賞,給了落晚一個欣慰的目光,就走上前抱住了馳宇的胳膊。
兩位前輩在前面走,時不時咬耳朵。落晚和楚言也牽了手,在后面慢慢地跟著,一路走的很是溫情脈脈。
也不知走了多久,行至一處懸崖盡頭,馳宇才停住,回頭對兩人說:“我們得下去,在峭壁上有一個石洞?!?p> 時至今日,大家的默契和信任都已經(jīng)很多了,楚言點點頭,開始御簫,墨色的音符連接成長線,像觸角一樣向崖底探去,又橫向伸出小的枝杈接觸峭壁,探索洞口所在。居然在懸崖下幾千米。當(dāng)真是隱蔽,若是沒有前輩提醒,他們自己可是找不到的。
楚言拉過落晚,用“余音繞梁”直接進(jìn)入了石洞。馳宇和納音不能離他們太遠(yuǎn),便也自動被吸了進(jìn)來。
石洞里光線很暗,落晚只得湊近了去看石壁,上面斑駁不平的,似乎是畫了什么或者寫了什么。
馳宇開口提醒:“點燃洞口左側(cè)的第一盞燈,后面的便會自己亮。我們還需要走到深處?!?p> 楚言依言點了燈,果然余下的燈光跳躍著往洞口深處延伸,似乎是在歡迎歸家的旅人。暖黃色的燈光把兩邊的石壁映亮,看得人心里也暖暖的。
石壁亮起來之后,眾人亦看清了上面的東西,果然是畫。落晚粗略的看了幾幅,大概是畫了一男一女兩個神仙,她有些好奇的問納音:“前輩,這上面記錄的可是您和馳宇前輩?”
納音神色復(fù)雜地?fù)u頭,沒有回答,卻是看向馳宇。馳宇接過話:“其實我們也是第一次來這里,這上面畫的也不是我們?!?p> 落晚有些疑惑:“那您是怎么能找到這里的?”
馳宇轉(zhuǎn)向看不到盡頭的石洞深處,目光有些空茫:“只是覺得有一種力量在指引我來這里,大概是因為這里與我們生前常去的一處地方十分相像,所以才能猜到一些機(jī)關(guān)所在。”
落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多謝前輩解惑。”
楚言拉著落晚往洞里走,一路上也將兩邊的畫看了個七七八八。也有些困惑:不知道為什么會對這里的場景如此熟悉,不記得娘親有講過類似的故事。
落晚則是一邊看一邊嘖嘖稱奇,感嘆游戲制作商的細(xì)致,一個副本的游戲場景都做的如此詳細(xì)!回去給打五星!加雞腿!
石壁上的故事結(jié)了尾,兩個人也不知不覺走到了石洞盡頭。落晚看的有些傷感,這個故事最后居然BE了。
楚言雖然也有些感觸,但他心里總感覺這并不是結(jié)局。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目光回到正前方最精致的一幅壁畫上,拍了拍落晚的腦袋:“晚晚,醒神了,先做正事。”
落晚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只覺眼前這幅跟其他的樸素一比,簡直就是金碧輝煌。依舊是剛剛的一男一女兩位神仙,身著華服,背對背站著,一御簫,一撫琴,雖然都只是呈現(xiàn)出側(cè)臉,也依舊貴氣逼人。一人身上圍繞著靛青色的龍,一人身上圍繞著朱紅色的鳳凰。
落晚盯著面前的壁畫,震撼到失語。
馳宇也看到了這幅壁畫,眸中難得有了情緒波動,似乎很是激動。
楚言心中有所猜測,開口詢問:“前輩,我們要找的可是這畫上的龍。”
馳宇點頭:“沒錯?!?p> 楚言腦中轉(zhuǎn)過很多念頭:“不知畫上的這位前輩是?”
馳宇定定地看著他,眼中閃過許多莫名的情緒:“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還有潛淵,雖然只是他的坐騎,但是借他的法力化形之后,便也同朋友助手無疑。眼下我們不得不分散開來,我那朋友還生死不知,楚言,還請你救出潛淵并善待他,我們都一定會專心的輔佐你?!?p> 楚言點頭:“我當(dāng)然是沒問題,只是您說的潛淵既然本是您朋友的坐騎,又豈能轉(zhuǎn)而投靠我?我會救出他,至于突破的事情,我還是再另尋……”
馳宇連忙打斷他:“不必!不必!”他似是不知道要怎么跟楚言解釋,最后只得問一句,“你愿意相信我嗎?”
可以說除了落晚,馳宇是楚言最相信的人了。他斬釘截鐵地點頭:“當(dāng)然!”
馳宇微微松了一口氣:“那你便聽我的,潛淵會助你突破?!毖凵聍龅诵拔抑滥阍陬檻]什么,只是哪怕有一分的可能,我的朋友都不可能任我們被困住,所以眼下……”
楚言明白他未盡之言,沒想到牽動了馳宇過去不太好的記憶,有些愧疚。對著他鄭重地行了一禮:“前輩,那就請您指導(dǎo)我應(yīng)該如何做吧?!?p> 馳宇很快便收斂了情緒:“你先御簫奏起《淵影》吧,可還記得這首?”
楚言點頭,專心御簫。
落晚的目光就在他和墻上的壁畫之間來回流連,一點都不敢放松。
曲子奏至高潮,落晚就驚訝的發(fā)現(xiàn)畫上的龍仿佛活了一般,在畫中人身上繞動,并且速度越來越快,不多時,楚言就忽然被吸了進(jìn)去,連帶著馳宇也都不見了!
落晚大驚失色地?fù)涞巩嬊埃骸霸趺椿厥?!我為什么進(jìn)不去!”瞥到畫上撫琴的女神仙,她靈機(jī)一動,喚出引鳳百納琴,想像楚言一樣奏曲進(jìn)去。
納音雖然也嚇了一跳,但要更鎮(zhèn)定些,見到落晚的動作急忙拉住人:“不行不行,且不說就算進(jìn)去了你也無法幫忙!若是進(jìn)去就一定要帶出泉醴,突破宗師,可你現(xiàn)在實力還不夠,跟送死無疑啊!”
落晚停下來:“泉醴?非梧桐不棲,非醴泉不飲,是那只鳳凰嗎?”
納音知道也瞞不住,點點頭:“沒錯。等你的實力足夠之后我再陪你來,你不要貿(mào)然進(jìn)去?!?p> 落晚冷靜下來,盤膝坐下,開始頭腦風(fēng)暴。這么長時間,有些事情和安排都巧的很,她開始有點懷疑馳宇和納音是游戲設(shè)計的專門來幫他們cue流程的npc了。不過這樣也好,她也可以少點擔(dān)心,少走點彎路。
這邊落晚開始安心等楚言出來。另一邊的楚言和馳宇出現(xiàn)在一座岌岌可危的斷橋上,橋下是熱浪逼人的紅色巖漿。
馳宇的臉色變得不太好,身形似乎也有些若隱若現(xiàn)不穩(wěn)定,楚言怕他的神魂狀態(tài)承受不了這種高溫,連忙放了個結(jié)界罩住他,帶著人小心翼翼地往橋邊連接的一小塊石抬走過去。四周的邊界也仿若燒燙的銅柱般燙人,放眼望去皆是紅色,廣闊的空間里居然只有腳下這一處能待人。
馳宇的情況好了些,看了一下四周,意味不明的回望了楚言一眼:“……倒是狠心”
楚言未聽清:“您說什么?”
馳宇卻不再看他:“這里是赤練王蛇的巢穴,赤練王蛇以巖漿為食,是火屬性的妖獸。潛淵是冰屬性的,被困在這里,可當(dāng)真是憋屈?!?p> 楚言聽出幾分不滿,感嘆他們的關(guān)系很好。往下一看,果然看見一個巨大的防護(hù)罩。
慕容緲
《淵影》沒有對應(yīng)的曲子!這個是我杜撰!就當(dāng)是專屬于小黑龍潛淵的曲子吧! 赤練王蛇我只借用了一個名字,其他設(shè)定全部隨機(jī)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