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晚等了一會兒沒人開門,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推門,楚言出來了。
不過他少見的衣衫不整,并且眼中有不少紅血絲,明顯是沒睡好??吹铰渫碇?,臉上一閃而過慌亂,“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落晚更急了,開始拍門:“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嚇我??!你哪里不舒服你告訴我!我可以用引鳳百納琴幫你療傷的啊!”
門后的楚言猝不及防的被逗笑,原本有些隱秘不堪的氣氛被戳破,他緩緩開口,聲音還帶了些性感的喑?。骸拔覜]事,你不要擔心?!蹦罅藗€清潔術整理了一下自己,轉身打開門。
落晚頭一次聽見楚言這樣的聲線,聽的心癢癢,面前的門打開,也是懵懵的沒有反應過來。
楚言笑著拍了下她的腦袋:“不要發(fā)呆!”
落晚回過神,小心翼翼,眼神里帶著愧疚和心疼:“哥哥你真的沒事嗎?”
楚言愣了下,鬼使神差地回答:“大概是消耗太大,所以累的沒睡好吧?!?p> 落晚皺起鼻子,撅起小嘴,整個人看上去更像一只炸毛的小貓了。
楚言眼神暗了暗,把人轉過去:“好啦,對我也沒什么影響,去做正事啦?!?p> 一路上,落晚都有些悶悶不樂,楚言看在眼里,既歡喜又心虛。
很快便到了門派大殿,這個時間正是每天的早會。王子安坐在主座,頭疼欲裂。
楚言帶著落晚進了大殿,殿中僅有長老級別的幾位大叔,還有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王冰柔。他也不客氣,直奔主題:“這次的‘高山流水’,晚晚和我有資格代表王家出席吧。”
王子安一臉疲態(tài):“沒錯,不過當時臺上的情況,并沒有合適的第三名。”
身處幾大家族的王家,竟然連能去參加盛會的小輩都湊不齊,這當真是……昨天比賽之后,落晚和楚言的對手們輕則無法正常運行法力,重則到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偏偏規(guī)則有漏洞,王家人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偷雞不成蝕把米。
楚言很熱心地開口解圍:“現(xiàn)在的情況,恐怕只能讓冰柔師姐去了?!?p> 王子弦:“冰柔雖然仙齡尚小,但已是宗師境界,遠遠甩下同齡人一大截,讓她去,豈不是顯得我王家欺負人?”
楚言替王家人為難:“這……可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p> 王子弦被噎住,王子安閉了眼,擺擺手:“就這么辦吧,冰柔你就替王家走一趟。好啦,你們都下去?!?p> 出了殿門,楚言望天冷笑,王子安,好好享受家族從此一蹶不振的頹勢吧。
回去的路上,落晚扯了扯楚言的衣角:“哥哥,‘高山流水’是個怎么樣的比賽,你想做些什么?規(guī)則如何,我會多幫你做些事,你不要再壓榨自己的身體了!”
楚言耐心解釋:“啊,沒事的,說是比賽,其實鑒賞意味更多,輸贏沒那么重要。就是整個修仙界的翹楚一起交流一下好的法器和曲譜,運氣好的話還能找到志趣相投之人。我無需再傷害自己拼死一搏,你放心好啦。”
落晚這才放下心:“那看來,我需要再好好鉆研一下琴譜了?!?p> 楚言點頭:“說到這個,晚晚你要注意一下,這次參加‘高山流水’,其實就是向別人正式展示我們的一個機會,即使是以王家的名義去,在他們眼里,我也是名門楚家的遺孤。到時候,我們法器和曲譜的特殊性要面向世人,震懾會有,吸引會有,同時覬覦也會有。從那以后,我們就無法再隱藏,而是徹徹底底地暴露在危險之中?!?p> 落晚:“我知道,但是風險很大的同時也意味著收益巨大,‘高山流水’的人流巨大,想必也是魚龍混雜。難保不會有能為我們所用之人?!?p> 楚言毫不吝嗇夸贊:“晚晚真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
落晚失笑:“我只是覺得你以后要做的事情一個人也太累了點,自然是同伙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