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遠(yuǎn)城外,森林內(nèi)隱蔽處,兩道身穿深藍(lán)長袍的男子盤坐在地上,長相上頗為相似。
“大哥,對付兩個筑基期的臭小子,沒必要我們兩個金丹期的動手吧?”其中一人瘦骨嶙峋的,像是餓了許久,“若不是林家給的利潤足夠,我才不想接這單呢?!?p> 那被稱作大哥的睜開雙眼,發(fā)出一道精光,寒氣逼人,“老二,那傅寧手中的寶貝到底什么,你可知?”
老二搖了搖頭,看向他大哥。
老大面無表情,“我也不知,傅家也不知,林家亦不知,但是,這兩家都想得到那寶貝,萬一有能對付金丹期的呢?”
“切?!崩隙椭员?,很明顯不信,“他若是心動期,我或許會忌憚上幾分,但很明顯,只是個筑基期,筑基期有什么好怕的?”
“......”老二就是真么個性子,身為老大,男子內(nèi)心頗為無奈。
這小子因為這個性格吃了多少虧,怎么也不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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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遠(yuǎn)城內(nèi),傅寧帶著夜清淺和林澤紀(jì)又去了丹盟分部,他這次去,主要是為了一株南遠(yuǎn)城特有的靈藥。
拿了這靈藥,也就該離開了。
誰料剛到丹盟門口,就被一群侍衛(wèi)打扮的人攔住了。
迎面走出一官袍男子,略顯清瘦,約莫三十左右的年紀(jì),對著他們拱手道:“想必這位就是傅煉丹師了,久仰久仰。”
那姿態(tài)很是隨意,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甚至有些輕蔑。
來著不善,這是傅寧的第一感覺。
看來這些人就是那大漢身后的“靠山”了。
傅寧不卑不亢,語氣緩和,“正是在下,不知找傅某何事?”
那男子瞥了眼傅寧,嘖了聲,似乎有些煩悶,“我是南門守關(guān)將領(lǐng),侍衛(wèi)長陸永昌,家弟陸銳立,之前多有冒犯,還望這位煉丹師能夠諒解?!?p> 陸銳立?在南遠(yuǎn)城得罪過他們的,也就之前那大漢了,看來那人叫陸銳立啊。
傅寧淡然笑之,“陸侍衛(wèi)長,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然你沒聽明白,那我就再說一次,今后與那陸銳立有交往的,傅某都不與其交易?!?p> “你!”陸永昌被氣了一瞬,陰狠地盯著傅寧,但一個三品煉丹師,別說是他,就連他上頭那位都不敢輕易得罪。
最后,陸永昌只得咬牙道:“既然如此,是我們與煉丹師緣分淺薄,告辭!”
說罷,他帶著身后一眾人匆匆離開。
今天他是想來跟傅寧一笑泯恩仇的!誰想到這個臭小子如此不領(lǐng)情!
夜清淺微微皺眉,看著那群人離開的方向,罕見地嗤笑了聲:“這陸家兄弟都是傻子嗎?煉丹師的珍貴,不用說都知道,居然還來蹦跶。”
傅寧好笑地?fù)u搖頭,“若是他們兄弟二人相依為命,這陸永昌說什么都會來賠禮道歉的,恐怕是背后還有一個大人物,在整個南遠(yuǎn)城也都能說得上話的那種?!?p> 夜清淺嘟囔了下嘴,“丹盟又不是吃醋的,他們不敢動你,如今也不會有人因為他們跟你作對的?!?p> 這話也是事實。
在整個西南角,煉丹師極為稀少,比如說傅家,一位三品煉丹師都得捧著,供奉著,更何況傅寧年紀(jì)輕輕,同為三品。
他不自覺地摸了摸左手手腕處的紅紋,眼神有些悠遠(yuǎn),半晌,才道:“我們先進(jìn)去吧?!?p> 一進(jìn)入大廳,昨日那劉主事就走了過來,熱切一笑,“來啦?我還想著你在外面的時候,會不會需要我了。”
看他這么快就來了,估計是一直在大廳等著,若是陸永昌那些人想動手的話,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傅寧感謝一笑,“劉主事,這次我來是想買住靈藥,然后給分部煉制些丹藥,過些日子就要離開了?!?p> 劉主事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要離開?”
轉(zhuǎn)念一想,像傅寧這般年紀(jì)的,都會選擇出去闖蕩,見識更廣闊的天地,他也沒理由留他下來。
更何況,傅寧說是來幫忙煉制丹藥的,也算是為丹盟做了貢獻(xiàn)了。
“好吧,既然如此,也就只能祝你扶搖直上了?!眲⒅魇潞芸旎謴?fù)他那慣有的笑容,“你說要買靈藥,是什么靈藥?我可以優(yōu)先賣給你。”
傅寧也不含糊,道了聲謝后,直接道:“幽玄花?!?p> 幽玄花,南遠(yuǎn)城獨(dú)有,傳言一年中,三百六十四天都是含苞狀態(tài),盛夏開放,花期一日。
盛開時,似有靈魂下九幽,忘川水涌,陰氣盛行。
陰氣和陽氣本是沖撞的,卻因幽玄花,融會貫通。
劉主事一聽,他要的是這靈藥,臉色都變了,趕緊拉住他,領(lǐng)著幾人進(jìn)了雅間。
待到幾人進(jìn)入后,劉主事在墻面上摸索了一下,“噌”的一聲,按了一個機(jī)關(guān)。
頓時,整個房間內(nèi)都被屏蔽了。
傅寧等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猜測到,這幽玄花可能事關(guān)重大。
劉主事昨晚這一切,才松了口氣,鄭重地看著傅寧,“你小子是從哪知道南遠(yuǎn)城有幽玄花的?”
傅寧微微皺眉,問道:“難不成......沒有?”
但見劉主事這樣子,不像是沒有啊,難道是——“外人不知道南遠(yuǎn)城有幽玄花?”
劉主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是不知道有沒有,而是不知道那靈藥的名字叫幽玄花,這件事,除了城主,也就我?guī)煾负臀抑獣??!?p> 所以,對于傅寧知曉幽玄花,他表示懷疑。
傅寧眸光閃動,沒有直接說他是怎么知曉的,而是問:“不知劉主事的師父是?”
這事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劉主事直接道:“就是南遠(yuǎn)城丹盟分部會長?!?p> “分會長......”傅寧眉頭緊鎖,暗自想道:他師父肯定不會是這分會長,那老爺子一看就不像個有善心的人物......可是這樣的話,他該如何說自己是怎么知曉的?
對了!他突然想起來,離開前師父給的一塊黑不溜秋的疙瘩。
迅速取出來,遞給劉主事,“這是一位前輩給我的,幽玄花也是這位前輩告訴我的?!?p> “玄鐵!”劉主事吃了一驚,接過,“這是......師父之前煉廢的那塊身份銘牌?!彼聪蚋祵?,猜測到:難不成是師父告訴他的?
既然能夠給出這玄鐵,那傅寧能夠知曉幽玄花也就不稀奇了。
不過,劉主事還是說道:“幽玄花我可以給你,不過,這花古怪得很,我們研究了許多年,出了陰氣和陽氣共存這一點,就沒有研究出其它的東西來了,你確定要么?”
傅寧眼神一亮,連連點頭,“要!”
劉主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頷首:“好,那我就把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