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有句話說得好——‘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p> “這次的七脈會武,就是你我?guī)熜值芤圾Q驚人的好機(jī)會。至于攔著你祭出噬魂棒,是為了給師父師娘一個驚喜?!?p> “還有,我敢打賭,這次咱們大竹峰一定會大放異彩?!?p> 身在赤炎劍上,聽著耳邊的侃侃而談,張小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眼眸中閃過了憧憬的色彩。
杜必書可沒功夫時刻關(guān)注小師弟的神情變化,簡單解釋過幾句,就開始欣賞起眼前的美景。
在茫茫云海中上下穿梭,盡情享受勁風(fēng)拂面的暢快。
云海的高處,是一望無垠的湛藍(lán)天空,不摻雜一絲的雜質(zhì),仿若這天地間只余下疾馳向前的六道流光。
許久,前方的五道流光驀地下沉,再度扎入下方的云海中。
腳下的赤炎劍隨之下沉,在穿透整個云海的一剎那,一座高聳入云的雄偉山峰屹立于眼前。
云海之上便是青天,通天峰名副其實。
在數(shù)次下山歷練時,杜必書曾遠(yuǎn)遠(yuǎn)觀賞過通天峰的壯觀,可總是有一種未能盡覽的遺憾。
通天峰是青云門長門所在,其它各脈的玉清境弟子未得到傳召或邀請,一般不會貿(mào)然登山。
修仙者尚道,也沒那么多閑情雅致去東跑西竄。
現(xiàn)在,借著這個機(jī)會,也算是得償所愿。
極目遠(yuǎn)眺,接近通天峰的四方,飛舞著無數(shù)道各色流光,璀璨如彩霞。
而且,這些霞光越來越密集,最終在靠近山峰的一處平臺如落雨一般簌簌而下,景象蔚為壯觀。
兩人、一猴、一貓,全都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一幕,眼眸之中俱是異彩連連。
不必猜度,這些霞光都是青云門弟子驅(qū)使的各類法寶。
天地靈物有五行,金木水火土。
以這些靈物為根基煉制成的寶物,自然會變得五彩繽紛。
杜必書回頭與張小凡對望一眼,腳下的赤炎劍頓時載著兩人向那處巨大的平臺降落。
這所謂的‘平臺’,其實是一處巨大的廣場,亦即青云六景之一的‘云海’。
廣場以白玉為欄,地面全用漢白玉鋪砌,仙氣陣陣;正中又有九個大銅鼎,呈現(xiàn)三三之?dāng)?shù)擺放。
廣場之上云氣蒸騰,在其上行走,任由云氣在身畔圍繞流淌,恍如登臨天宮仙境。
甫一落到廣場,杜必書和張小凡立刻找到大竹峰其他人,才一臉驚奇地向四周觀望。
小黑、小灰和大黃迅速合作一處,悄摸摸溜出了一行人的視線,很快消失在人群當(dāng)中。
青云門前來參加七脈會武的各脈弟子暫時都停在廣場,人頭攢動,足有數(shù)百人之多。
這些弟子大部分身著月白法袍,僅是袍袖的樣式略有差別,其中男子又占據(jù)了大多數(shù)。
云海廣場相當(dāng)寬闊,如此多的弟子聚集在一處,只不過占據(jù)了很小的一處區(qū)域。
各脈弟子三五成群,小聲在交談著什么,瞧他們興奮的神情,顯然,能來此地是一件倍感榮耀的幸事。
大竹峰一撥人也是如此。
談?wù)摰膬?nèi)容,無非是七脈會武相關(guān)的一些陳年舊事,以及這次參會同門的實力猜測。
田不易夫婦早被引去玉清殿,應(yīng)該是去商討比武的一些細(xì)節(jié)。沒有師長在旁,一眾師兄弟自然無所顧忌、暢所欲言。
“……”
“……”
在傾聽談話、欣賞美景的空隙,杜必書還不忘拍拍身邊張小凡的肩膀,大發(fā)感慨:
“小師弟,怎么樣,漂亮不?我沒騙你吧?青云六景中的‘云?!汀鐦颉荚谶@里,待會兒好好瞅瞅……”
哪知,回應(yīng)自己的卻是田靈兒的一聲嬌笑。
“六師兄,羞也不羞,你還不是第一次來這兒?呶,虹橋就在前面!”
咳咳咳,人艱不拆!
杜必書頗有怨念地瞪了她一眼,故意拉開與對方的距離,免得再被嘲諷一次。
向著廣場的盡頭眺望,隱約能看見一座石橋橫空而起。一端搭在廣場上,另一端如蛟龍升空般直穿白云深處。
在陽光映照下,整座橋散發(fā)著七彩顏色,宛若將天際的彩虹移入此間。再加上潺潺流水聲,分外賞心悅目。
這便是虹橋!
踏過這座虹橋,應(yīng)該就是青云門主殿“玉清殿”的所在。
觀景出神的杜必書,漸漸走開了一些,遠(yuǎn)離了大竹峰一伙所在的‘地盤’,而自己又渾然不知。
書到用時方恨少,看到眼前如仙境一般的美景,他只能頻頻以‘臥靠’表達(dá)自己的贊嘆。
走著走著,他忽然感到腳下一軟,腳底好像多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與此同時,四周游蕩的云氣驀地安靜下來,且多了幾分冰冷。
咦?怎么回事,踩到別人的腳面了?
對此非常有經(jīng)驗的杜必書,轉(zhuǎn)身抱拳,道歉的話脫口而出:“對不起,剛才有些走神了……”
話一出口,耳邊瞬間響起一片銀鈴般的女子輕笑。
女的?
難怪有點軟軟的感覺……
杜必書微微感受腳底的柔軟,動作卻不含糊,抬頭看向前方。
一個白衣如雪的冷漠倩影立在眼前,素顏凝眸,秀眉輕蹙,冷冷瞧向自己。明明目光冰冷,卻給人一種雖冷無悔的錯覺。
怎么……瞧起來有些眼熟?
正在疑惑間,他的身畔又響起一聲輕咳,同時還有一段不悅的提醒:“必書師侄,歉也道了,你的腳是不是該收回了?”
“???”杜必書怔怔地回應(yīng),下意識看向說話那人。
竟然是水月大師!
“晚輩杜必書見過水月師叔!您剛才……”他剛想虛心請教對方話語的含義,只覺得腳底驀地一空。
眼前冷眼以對的絕美女子,奮力抽出自己的右腳,蓮步輕移,挪向了水月大師的身后。
哦!
想起來了!
是陸雪琪!
杜必書旋即醒悟過來,有些尷尬地停下了說話,有點不敢直視水月大師和陸雪琪的橫眉冷對。
在水月大師二人身后,七八個女弟子都在捂嘴偷笑,其中就有杜必書曾見過一面的文敏。
好在某人心理素質(zhì)極佳,臉色數(shù)度變幻之后,又坦然(心虛)抬起頭,向著前方躬身一禮:“水月師叔,陸師妹,剛才唐突了,莫要見怪!”
可惜,杜必書誠意滿滿的道歉,僅僅收獲了一個“嗯”字。
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不悅,畢竟剛才他的表現(xiàn)實在差勁。
過后,水月大師偏身望了陸雪琪一眼,微微頷首,兩人在前方長門弟子的接引下,緩步走向虹橋。
四周游蕩的云氣再度翻騰,之前的冰冷亦仿佛隨著她們離開了這里。
“吁~~~”
望著遠(yuǎn)處的背影消失,杜必書總算長舒一口氣,有些不自然地搓了搓潮濕的額頭。
如此的做派,又引得文敏等女弟子齊齊捂嘴輕笑。
“杜師弟,剛才踩著陸師妹的腳,是一種什么體驗?”
“很軟……”
杜必書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連忙收口不語,并朝著發(fā)話的文敏嘿嘿一笑:“文敏師姐,大師兄就在后面,你老打趣我算怎么回事!”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小跑至宋大仁的身后,如鴕鳥一般將腦袋藏了起來,還狠狠戳了戳身前人的腰眼。
果然,轉(zhuǎn)移話題的手段屢試不爽。
小竹峰眾人不再盯著杜必書不放,而是齊齊看向身形高大的宋大仁。文敏更是下意識一摸頭上的翠竹發(fā)簪,嘴角含笑。
恰在此時,宋大仁也抬頭看向了這邊。
文敏也不忸怩,迎著對方的目光款款走來,一直到近前方才停下。
“好久不見!”
柔聲細(xì)語之間,充溢著濃化不開的思念。
宋大仁瞬間一慌,可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在周圍師弟們的打趣口哨聲中,向前走了一步。
“好久不見!”
木坪
叩謝蘿德尼1925大佬的1000萬巨賞。 再謝威斯里和李維斯大佬的500萬巨賞。 剛吃過飯,更新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