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這是樗里疾將軍于邊關(guān)派人送來的信件?!闭f著,秦皇從桌案奏折中抽出一封信件扔到四人面前。
四人相視一眼,由炎刑從桌案上拿起信件,看完之后交予另外三人。
“陛下,我秦王朝與寒月王朝已有百年未曾相犯,如今突然征集百萬大軍開赴南疆,看來他冷天城是耐不住寂寞了?!?p> “老炎,這件事恐怕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p> 只見,此時的左無涯已無往日的隨意風(fēng)范,面色嚴(yán)肅,看著手上的信件。
“你的意思......?”炎刑有些疑惑的看著左無涯。
左無涯說道:“以整體實力而論,我秦王朝與寒月王朝相差無幾,雙方之間一旦開戰(zhàn),無論誰勝誰負,任何一方都承擔(dān)不起,而結(jié)果則是被其他王朝吞并,甚至連淪為附屬王國的機會都沒有。”
“這些道理,他冷天城不會不明白?!?p> “老酒頭,你的意識是說,他冷天城很有可能與其他七個王朝中的一個已經(jīng)結(jié)為同盟,其目的則是討伐我秦王朝,而他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無非就是想吸引我們的注意力?!?p> “好讓另外之人有機可乘?”炎刑看著左無涯問道。
左無涯搖了搖頭,道:“這只是我的猜測,他冷天城不是傻子,也不是什么蠢貨,損己利人的事情應(yīng)該不至于做的出來。”
“而且兩大王朝開戰(zhàn),牽連的范圍之廣,相信那兩大皇朝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所以,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里面有沒有皇朝插手其中?!?p> 聽著二人的談?wù)摚慌缘纳w天洪打著哈哈道。
“我說你倆是不是也太杞人憂天了,冷天城目前也只不過調(diào)動了一下兵馬而已,就像我秦王朝,不也是每五年調(diào)動一下大軍嗎。”
“說不定這正是寒月王朝調(diào)換軍防的時候。而且,他冷天城想打,難道我們還怕了他不成?!?p> “烈天侯,不可大意?!碧m歸塵勸誡一聲,說道:“寒月王朝與我秦王朝的整體實力大致相當(dāng),真要開戰(zhàn),不論勝負如何,最后的結(jié)果不外乎漁翁得利?!?p> “要知道在這陵域內(nèi),除去我們大秦王朝、寒月王朝,還有七個王朝,外加兩個皇朝,各國之間相安無事,彼此互相牽制?!?p> “他寒月王朝只要開戰(zhàn),那可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那引起的連鎖反應(yīng),別說他冷天城承擔(dān)不起,就算是他老子冷霜寒在世也不敢冒這個險?!?p> “而且,早在六百年前,大周天子便已經(jīng)發(fā)下旨意,任何一國若無緣由,不得輕起戰(zhàn)爭,若不然各王朝、皇朝共討之?!?p> “你們啊,實在是太小題大做了?!鄙w天洪搖頭晃腦的嘀咕道。
“未雨綢繆好過匆促應(yīng)對,若是能夠相安無事最好,可若是真的挑起戰(zhàn)爭,我等可就沒有現(xiàn)在這樣逍遙快活了?!?p> 說著,左無涯又灌了口酒,用衣角擦了擦嘴角的酒漬。
“沒錯。”
“未雨綢繆總好過倉促應(yīng)對,不管他寒月王朝是否真的要與我秦王朝開戰(zhàn),都要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
“另外...”
秦皇看向蓋天洪,說道:“你這自大的性格什么時候能改改,如果你仍然這樣,若以后真有戰(zhàn)事發(fā)生,朕寧可讓蘭歸塵、炎刑、左無涯他們幾個去戰(zhàn)場,也絕不會讓你前往?!?p> “別...別介啊?!?p> 一聽此話,蓋天洪頓時不干了,急忙說道:“陛下,左無涯嗜酒如命,讓他去戰(zhàn)場,豈不是耽誤大事?!?p> “而且,您也知道俺這脾氣、性格,這輩子也只能這樣,您要是不讓俺去戰(zhàn)場,那簡直比殺了俺還難受。”
左無涯看著蓋天洪,打了一個酒嗝兒,說道:“老蓋子,嗝兒~”
“我左無涯雖然嗜酒,但是心細,在大事上不草率、不含糊,你能給我比嗎?!?p> “老酒頭,我比你能打,你能嗎?”蓋天洪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吹胡子瞪眼地死瞅著左無涯。
“切~”
左無涯撇了撇嘴,道:“你那是莽夫所謂,再說了,你有幾斤幾兩,別人不清楚,難道我們幾個還不知道嗎?!?p> “呦呵!”
聞言,蓋天洪頓時來勁了,靠近左無涯兩步,雙目圓睜,大如銅鈴。
“老酒頭,要不然咱倆再比劃比劃,看看咱倆誰能打?!?p> 見此一幕,秦皇手扶額頭,對于這位蠻牛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好,就連炎刑、蘭歸塵二人也是連連搖頭。
“行了,都別吵了?!?p> “看你們一個個的,都還來勁兒了,要感覺有能耐沒地方使,可以去寒月王朝給朕把冷天城的腦袋給擰下來,要不然,就給朕安分點,趁著還有些時間,抓緊提升自身修為?!?p> “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我秦王朝和寒月王朝之間注定要有一戰(zhàn)?!?p> “而且,這一戰(zhàn)也是無可避免的,所以,你們最好多做準(zhǔn)備,面對的將來因為技不如人而喪失了性命?!?p> 隨后,秦皇一揮手,道:“好了,你們都下去準(zhǔn)備吧。這一戰(zhàn)隨時都會爆發(fā),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是一個月后,或者一年、兩年,所以,你們抓緊時間吧?!?p> 左無涯、蓋天洪等人相視一眼,最后抱拳施禮道。
“臣等告退!”
看著四人離去,秦皇微微搖了搖頭,原地留下一聲嘆息,一個閃爍消失的無影無蹤。
...
另一邊,萍妃在見到林青月平安歸來,懸著的心也算放下。
至于嬴昊,對于六位王侯的消息,也是在林青月過來后才得知此事,消息可謂極其閉塞,而身邊除了一個曹正淳可以信任外,可以說是近乎無人可用。
“這種情況談何與嬴翊相斗,消息閉塞,與聾子又有何區(qū)別?!?p> “既然宮內(nèi)大部分都是嬴翊的人,那本王就從宮外開始布局,第一步就先將這消息網(wǎng)給打通?!?p> 嬴昊立在窗前,眉宇間揮之不去的憂慮之色。
“來人,通知曹正淳,與本王出宮一趟。”
“可是殿下,您的傷勢?”婢子看著嬴昊有些遲疑的問道。
嬴昊擺了擺手道:“無妨,本王只不過是出去散散心,有曹正淳陪著,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