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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yè)帝國繼承人

第七章 師兄弟

商業(yè)帝國繼承人 南夢翔 3051 2020-08-14 20:00:00

  濱海大學(xué)第一醫(yī)院。

  陸以軒走下出租車,見醫(yī)院門口有賣水果的超市,便進去買了一些。

  走進醫(yī)院,一番打聽后,陸以軒來到了住院部。

  找到那間病房后,陸以軒敲了敲門,沒等門內(nèi)有人回應(yīng),便直接走了進去。

  就在陸以軒進門的一瞬間,一道黑影速度極快地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令陸以軒頭皮一陣發(fā)麻。

  陸以軒站在原地沒有動,雖然那道黑影只是站在離他很近的地方,手上沒有任何東西,但他卻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不禁感到有些自責,自己實在是太過魯莽了。

  暗自提了口氣,陸以軒沒有去看那個近在咫尺、眼神凌厲的年輕人,而是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青年男子,微笑道:“請問這是林岳的房間嗎?”

  病床上的青年沒有回答,而是沖著陸以軒身邊的年輕人叫了一聲“阿崇”。

  年輕人后退了兩步,陸以軒身上的壓迫感瞬間消散了大半。

  病床上的青年眼神復(fù)雜地看著陸以軒,隨后說道:“我就是林岳?!?p>  “你好,我叫陸以軒?!?p>  “我知道,我見過你?!?p>  陸以軒一愣,想了想,很快便明白過來。父親應(yīng)該是暗中去看過他,林岳作為父親的貼身保鏢,見過他也就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林岳雙手支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卻又立馬痛苦地躺了回去。

  陸以軒走上前,放下水果,對林岳說道:“你的傷還沒好,安心躺著吧?!?p>  林岳苦笑了一下,隨后對那個叫阿崇的年輕人說道:“給大少爺搬把椅子?!?p>  年輕人沒有說話,默默地去搬了把椅子,放到陸以軒身旁。

  林岳介紹道:“這是我?guī)煹?,林崇?!?p>  陸以軒稱贊道:“很厲害!剛才那一下把我嚇得夠嗆,壓迫感十足!”

  林岳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后岔開話題問道:“大少爺,你今天怎么……”

  陸以軒坐下后說道:“沒什么事,就是來看看你,順便和你聊聊天?!?p>  林岳做了陸天盛很多年的貼身保鏢,知曉很多內(nèi)幕,陸以軒今天既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那就說明當初他心里的那個猜想成真了。

  林岳不動聲色,靜靜等待著陸以軒的下文。

  病房里沉默了片刻,陸以軒開門見山道:“我爸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林岳看著陸以軒,眼中有些不解。

  陸以軒笑容苦澀道:“我母親從未對我提起過他,所以我對他一無所知,就在幾天前,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p>  林岳了然,輕輕點了點頭。隨后好似陷入回憶,目光有些空洞。

  過了好一會兒,林岳才緩緩說道:“陸先生他……他是一個好人,對身邊的人極好。他也是一個很霸道的人,對敵人從不心慈手軟!陸先生其實有很多面,作為他的保鏢,我能看到的有限。我只知道一點,陸先生對我恩重如山,這份恩情是我一世都報不完的……”

  陸以軒細細品味著林岳的話,沒有出聲。

  林岳說道:“大少爺,我能多嘴問你一句嗎?”

  “問吧?!?p>  “陸先生選擇你做他的繼承人了,是嗎?”

  “是的?!?p>  林岳又回憶了起來,“你進入濱海大學(xué)的第一天,陸先生就帶著我去看你了,只不過我們沒有露面。當時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有些想不明白,陸先生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你面前?!?p>  “后來陸先生又去過幾次,每次看到你的時候,他的表情都很復(fù)雜。有一次我沒忍住,就問他為什么不直接和你見面。他說他對不起你們母子,所以沒臉見你,而且你母親也不許他見你。陸先生對你母親很尊重,所以一直不愿違逆她的意思,只好躲在暗處偷偷看你幾眼?!?p>  陸以軒有些意外,沒想到父親竟然會這么想。對不起他們母子,這又是為何?

  父母離婚的時候,陸以軒只有三歲,當然什么都不記得。他們離婚的具體原因,還是母親最近才告訴他的。

  那時候,父親正處于創(chuàng)業(yè)的關(guān)鍵時期,整日都在忙工作,一個星期能在家住上兩晚都算多了。而母親剛生下他沒多久,情緒很不穩(wěn)定,因此兩人總是吵架。

  兩人都以為公司的事大概忙一段時間就可以結(jié)束了,到時候再好好談?wù)劊赡芤簿瓦^去了。夫妻倆相識于落魄之時,算得上是同甘共苦、共同創(chuàng)業(yè),所以感情還是很深的。

  可誰知公司居然越做越大,仿佛滾雪球一般,根本停不下來。父親也因此變得更忙,每天不是工作就是應(yīng)酬。

  如此過了三年,母親獨自帶著他也被冷落了三年。

  某一天,因為一點瑣事,兩人大吵了一架。

  氣頭上的兩人當天便辦理了離婚手續(xù)。

  母親什么都沒要,拿著自己攢下的私房錢,然后便帶著他去了距離濱海市不遠的橋城市。

  母子倆從此相依為命,一晃就是二十年。

  陸以軒看得出來,其實母親對父親還是有感情的。兩人之所以離婚,有父親冷落母親的原因,但還是賭氣的成分更多。

  母親的性格他很了解,一旦做了決定,她是絕對不會回頭的,所以她不可能主動提出復(fù)婚。

  父親的性格他還不是很了解,但想來一定也很固執(zhí)。

  后來,父親娶了梁虹雪,生下了陸以晴,組建了新的家庭,他和母親也就再無復(fù)婚的可能了。

  這里面應(yīng)該還有一段波折,只是現(xiàn)在除了梁虹雪,大概也無人知曉了。陸以軒也不可能去問她,問了她也未必會如實回答。

  病房里沉默了一會兒。

  陸以軒嘆了口氣,開口問道:“出事的那天,一些細節(jié)你還記得嗎?有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林岳不假思索道:“那天的事我記得很清楚,應(yīng)該不是人為的,純粹是一場意外?!?p>  “那天我先是跟陸先生一起去了龍宮會所,陸先生在里面待了大概三個小時,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太好。”

  “那天下午還有一場很重要的會議需要陸先生親自參加,我當時以為他是因為會議遲到了,所以才臉色難看的。但是后來我回想了一下,陸先生之所以會臉色難看,應(yīng)該是在龍宮會所里發(fā)生了什么事?!?p>  “當時為了趕時間,在過一個路口的時候,陸先生讓我直接闖紅燈。結(jié)果意外發(fā)生了,一輛直行的水泥罐車撞了上來?!?p>  林岳似乎又想起了當時的驚險場景,臉色有些發(fā)白。

  陸以軒皺眉道:“龍宮會所是個什么地方?”

  林岳想了想,然后說道:“龍宮是一家私人會所,在濱海很低調(diào),知道的人不多。但實際上,這家會所背景十分強大,也很復(fù)雜,里面的會員基本上都是濱海商界最頂尖的大佬。陸先生長則一個月,短則一個星期,都要去一次那里?!?p>  “陸先生接觸的層次太高,就算我是他的貼身保鏢,也不能跟著他進入最隱秘的部分,所以我一直都不清楚陸先生去那里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不過我自己有些猜測,我覺得那里應(yīng)該是一個濱海商界大佬聚會的地方,他們不定期舉行會議,討論一些十分重大的事情?!?p>  陸以軒想了一會兒,似是自言自語道:“制定濱海商界的游戲規(guī)則嗎?”

  林岳眼睛一亮,點頭道:“對!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陸以軒眼神黯了黯,聲音低沉道:“其實我很希望那場車禍是一個陰謀,這樣我還能為他做些事。但我也很希望那真的就只是一場意外,那樣他也能少承受一些來自這個世界的惡意。”

  林岳搖搖頭,語氣堅定道:“我跟隨陸先生整整十三年,從未見他退縮過,他不懼怕這個世界的任何惡意!”

  陸以軒笑了笑,點頭道:“我雖然不了解他,但也覺得他應(yīng)該是這樣一個人?!?p>  陸以軒站了起來,對林岳說道:“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安心養(yǎng)傷,一切等出院再說?!?p>  林岳看著陸以軒,語氣很真摯道:“大少爺,謝謝你能來看我?!?p>  陸以軒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林岳又對林崇說道:“阿崇,替我送送大少爺?!?p>  林崇點了點頭,走到門口打開了門。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發(fā)出一點聲音,陸以軒甚至差點忘記了他的存在。

  陸以軒走到門口的時候,林岳突然叫住了他。

  陸以軒停下腳步,疑惑道:“還有事?”

  林岳說道:“大少爺,阿崇出山已經(jīng)三年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所以我想,能不能讓他跟在你身邊?”

  陸以軒看著林崇,這個年紀跟他相仿,性格卻極度沉悶的年輕人。

  想了想,陸以軒問道:“會開車嗎?”

  林崇點了點頭。

  林岳說道:“大少爺,阿崇的身手很好,有他在你身邊,能傷害到你的人不會很多?!?p>  陸以軒一挑眉,“哦?是嗎?”

  林岳篤定道:“是的!因為我們是師兄弟,我們師父教出來的徒弟沒有弱者!”

  陸以軒笑了笑,點點頭道:“那好,就讓他先跟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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