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是誰,傷我兄弟!
“先生可真是神醫(yī)??!”
整天混吃等死的虛虛少爺,此時對于未來,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激動地站起,身子有些顫抖,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
“勞煩先生去我府上當(dāng)面指導(dǎo),想必......療效更佳?!?p> 虛虛少爺說完,直了直身子,此刻正滿含期待地望向“神醫(yī)”。
陸東看著對方那,不懷好意、意味深長、長痛不如短痛、痛并快樂著的目光,身形不由得一震。
隨后,自腳底向頭頂涌起一股股寒意,他的全身已是起滿了雞皮疙瘩。
“公子有請,貧道本不愿推辭?!标憱|輕嘆一聲,繼續(xù)說道,“只是,公子只可與平素相近之人雙宿雙飛。對于陽氣入體,大有裨益。”
“你看那位壯士,就很合適?!标憱|伸出一指,朝向那正往后退、準(zhǔn)備悄悄溜走的刀疤臉,“有道是,傷疤是男人的勛章。這位壯士夠爺們,自然是陽氣滿滿。”
那男人聞言,撲通一聲跪下,拼命地向前跪行到自家主子身前。
此刻他那漏風(fēng)的嘴巴,吐字竟然很是清晰:“少爺!我做不到??!”
“此言差矣,壯士如此忠肝義膽,忍忍就過去了?!标憱|微微一笑,頓了一下,好心提醒道,“噢,對了。最近記得少吃辛辣的食物?!?p> 刀疤臉直直倒下,暈了過去。
“至于他們......”陸東看向面無人色的其余家丁,沉吟片刻,才繼續(xù)說道,“公子須量力而行,要知道,貪多嚼不爛?!?p> 眾家丁臉上掩飾不住的狂喜,看向陸東,只覺得對方比自己親爹親娘還要親。
“不過,要是虛虛少爺可以安排好時間......那一切便不成問題。”
陸東狡黠一笑。
眾家丁的笑臉有如冰封一般,再看向陸東,只覺得對方比閻王殿的惡鬼還要厲......
看著窗外的小白臉逐漸走遠(yuǎn),扭過頭的凌風(fēng)阿呆等人,全都以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陸東。
許久,這可怕的沉默才被打破。
“大師兄,真是......博采眾長。”
凌風(fēng),小心地夸道。
“大師兄,真是......博大精深?!?p> 一人,謹(jǐn)慎地贊道。
“大師兄,真是......同性戀?。俊?p> 阿呆,好奇地問道。
陸東聞言,一臉無語:“你們不是都這么想吧?”
“是!”
眾人齊聲答道。
“......”陸東沉默片刻,隨后用手指挨個敲打凌風(fēng)阿呆等人的腦袋,“剛才你說是?還有你,都別動。”
“那......大師兄為何對那男男之事,如此了解?”
凌風(fēng)猶豫再三,還是道出了眾人心中的疑問。
陸東作勢再打,卻是撲了空。
他回到桌前坐下,語重心長地說道:“沒聽過‘龍陽之好’、‘?dāng)嘈渲薄牡涔蕟??你們呀,多讀書,沒壞處的?!?p>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紛紛為剛才誤會了大師兄感到十分慚愧。
他們便不斷地舉起酒杯,向陸東喝酒賠罪。
片刻之后,各個桌上的酒壇已是空空如也。
“你們別光喝酒,也吃點菜啊?!?p> 陸東看著借口大喝的眾人,笑著勸道。
見他們沒一個人動,他楞了一下,隨后拿起筷子夾起來一?;ㄉ?,放入口中。
其余人等,這才開始夾菜吃飯。
“小兄弟,再拿上來些酒!”
阿呆走到樓梯欄桿處,朝著樓下高聲喊道。
“好的大哥!”
店小二從后門探出來一個腦袋,望著樓上連忙點頭。
反復(fù)上下樓,他又拿上來十壇酒。
放下最后一個酒壇,他便轉(zhuǎn)身離去。
“兄弟等下?!?p> 一張大手拽住了他。
阿呆咧嘴笑道:“能喝酒不?”
店小二一愣:“能喝點?!?p> 阿呆拿起一壺酒,拍開泥封,給自己倒?jié)M一杯,一飲而盡:
“兄弟,這杯酒,哥哥給你賠個不是?!?p> 酒樓少年一臉驚詫。
隨后,阿呆倒?jié)M兩杯酒,遞與對方一個:“兄弟,我啥也不說了,都在酒里?!?p> 那少年神情激動,與阿呆碰過之后,杯中滴酒不剩。
“大哥,你們喝好,我先忙去了!”
少年臉上已是通紅。
下樓梯時,到了離地還有四五個臺階處,他一下子蹦了下去。
少年離去之際,阿呆已經(jīng)將之前在這的小插曲簡單地給陸東講了。
陸東緩緩點頭,眼中露出贊賞的神色,隨后招呼臺上兩名女子:“姑娘,你們回屋歇息吧!”
那兩女子見他們已開始劃拳喝酒,只好朝著陸東深深行了一禮,有些不舍地回屋去了。
陸東酒量一般,與眾人一起干了三杯之后,此刻他只是攛掇著眾人相互碰杯。
他將胳膊放在桌子上,手掌托著腦袋,笑著看著身旁,這些嬉笑怒罵的兄弟,恍如隔世。
“啊!”
樓下傳來一聲慘叫。
二樓的陸東等人一愣。
“是小兄弟!”
阿呆猛地站起,帶翻木桌,碗筷盤子掉落一地。
他幾下便來到欄桿處,翻身跳下。
其余人等連忙隨之躍下。
陸東跑到欄桿邊,看了下高度,下意識地朝樓梯跑去。
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不是都已經(jīng)可以跳到高空了嗎?
他隨即連忙跳下。
只見那店小二,滿頭是血地倒在一個斷成兩半的木桌旁邊,阿呆正一臉緊張地檢查著他的傷勢。
“哎呦,兩年不見,我們的小呆呆怎么改性子了?”
一個身著金黃道袍的白凈男子,站在門口揶揄道。
陸東緊皺劍眉,并未理會對方,只是快步走到阿呆旁邊:“怎么樣?”
阿呆此時已從道袍上撕下一塊,將那少年不斷流血的額頭緊緊包著,隨即系緊。
“左邊胳膊骨頭斷了,頭上裂了幾道口子?!?p> 阿呆壓抑著全身的怒氣。
“凌風(fēng),你過來扶著小兄弟?!?p> 臉色陰沉似水的陸東,待二人小心地交接過那少年之后,與阿呆一起走向那黃袍男子。
“小火火怎么沒和你一起?”
那白凈男子相貌本是清秀,只是唇上的一顆黃豆大小的痣,使得整個人的氣質(zhì)變得有些猥瑣。
“是誰,傷我兄弟!”
阿呆指著胸口留著一個腳印的少年,怒目圓睜。
“是我,怎么了?好狗不擋道,踢了他又如何!”
對面人群中,一個胖子不屑地撇撇嘴。
阿呆聞言,也不再說話,將手放至腰間,拔劍便刺!
凌風(fēng)清揚
店小二:呆哥,對不起,那次的巴豆是我下酒里的...... 阿呆:沒事,哥減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