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前塵過往

　　戾帝當?shù)罆r，民不聊生。

　　是恒帝站出來平定內亂，最終登上皇位。

　　恒帝與君后洛氏相識于微末，情比金堅卻一直無女。

　　今上是宮人蘇氏設計恒帝所有。恒帝本欲賜死蘇氏，卻因今上按了下來。洛君后封蘇氏為蘭臺，遷居宮外。

　　恒帝說今上是洛氏所出，今上便是洛氏所出，盡管天下人皆知今上生父是蘇氏。

　　蘇氏苦心設計卻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沒多久便在宮外郁郁而終。

　　今上自幼不喜洛氏管得太嚴，亦不喜洛氏能左右朝政。在十三年后得知洛氏并非自己生父，便與恒帝及洛氏大吵一架。

　　洛氏追封蘇氏為宸貴君，并在蘇氏族內詔了個與蘇氏長相相似的男子蘇旭作為今上伴讀。

　　蘇旭品性不佳，把今上迷得團團轉。恒帝駕崩，洛氏被封昭太君，今上登基，今上欲立蘇旭為鳳君。

　　昭太君大怒，遣送蘇旭出宮，并立自己的親侄洛漣為后。

　　今上娶坊間藝人蔡氏為修君生下一二皇子是為膈應昭太君和洛漣。蘇旭聽聞此事，自是不甘，便設計于今上，以三皇子為籌碼，得償所愿，被封為蘇貴君。

　　此事氣得昭太君一病不起，不久后病逝。

　　洛漣首次諫言賜死蘇貴君，卻被今上怒斥。帝后冷戰(zhàn)，最終以洛漣自請廢后，今上與洛漣剩下四皇子落幕。

　　今上四子無女，洛漣臻選大族子解襄入宮為齊君，充盈后嗣。

　　今上誕下雙生皇女后與蘇貴君立誓言無異生女，七皇女是今上與蘇貴君誓言的見證。

　　洛漣以帝姬應出自君后為由，再次自請廢后，帝后的吵架再次以今上懷孕落幕。

　　后面的事，司鏡月之前說過。洛云川也不想聽。

　　洛云川冷笑：“所以呢？我是八殿下，可你也說過，八殿下是皇子！”

　　“蘇貴君當是想要陛下墮掉此胎，陛下當時與蘇貴君時常因此事鬧起來。

　　陛下早產時也是在與蘇貴君爭執(zhí)，事發(fā)突然，鳳君急詔太醫(yī)。蘇貴君卻在不斷阻撓太醫(yī)前來?！?p>　　司鏡月看著垂下眼眸的洛云川，聲音冰冷，繼續(xù)道。

　　“眼見陛下命懸一線，是鳳君當機立斷，協(xié)親信親自為陛下接生。陛下生產時，蘇貴君還在聯(lián)絡前朝要求處死八殿下。當時情況危急，知道殿下是女子之身的只有鳳君及親信……”

　　洛云川抬眸，眼眶微紅：“哦？陛下作為生母不知孩子是男是女，鳳君便能只手遮天，說自己的女兒是個男孩？”

　　“八殿下是早產兒，身體虛弱，鳳君花了多少心思才讓八殿下活了下來？只是當時蘇貴君逼得緊，鳳君不得已才說八殿下是男孩，讓蘇貴君退后一步。

　　鳳君又是花了多少心思才說服司天監(jiān)出面，改變八殿下死局?！?p>　　洛云川冷笑：“那陛下為何早產呢？我記得你說過，陛下懷上八殿下，我之后，身體每況愈下。”

　　司鏡月眼底閃過一抹狠厲，后又化作無奈：“是蘇貴君，蘇貴君不想要陛下誕下與鳳君的孩子，所以給陛下下了藥，想要陛下小產?！?p>　　“那陛下知道此事嗎？呵，犯下如此大罪，知不知道都不重要，蘇貴君還是蘇貴君，這便夠了?！?p>　　司鏡月沉默地給洛云川遞上一封鳳君所寫的家書。

　　“司鏡月，其實你一開始出現(xiàn)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妥，后來種種細節(jié)也都證明你的不對勁。原來如此，難怪你的朝政消息如此靈通，難怪你如此著重與我說后宮之事，原來一切早有預示。那么你是陛下那邊派來的，還是鳳君那邊派來的？”

　　洛云川自嘲道：“呵呵，我多問了，想也知道是鳳君那邊派來的。

　　好，我回宮換做男兒身，之后呢？要裝多久呢？能裝多久呢？總不能真的找位妻主嫁了吧？又或是回復女兒身，謀奪帝姬（太子）之位嗎？那位神通廣大的君后長宮想要做什么？”

　　“那我那宛州的細作母親，為護我而亡的父親，都是假的？那我長這么大，又有什么是真的？”

　　司鏡月長嘆一聲，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