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追殺
環(huán)域大陸,西域東部的驍龍山,因形狀似龍身而得名。
陽光明媚,叢林掩映,隱約能聽到重重深林中發(fā)出陣陣妖獸的嚎叫。
山林外圍,一對年輕夫婦帶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可愛女童,正御劍飛行。
突然對面迎來十幾位身著灰衣的筑基期高手和兩位身著黑衣的金丹期高手。
兩個月前,還沒接手藍家事務,成為藍家家主,藍君棋就被自己的堂兄設計,身中盜魂之毒。
反應過來之后,急忙帶著妻女從藍家后山秘地的傳送陣逃走。
現(xiàn)在藍君棋看到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這伙人,和妻子對看了一眼,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白一落緊緊地牽著藍予寧,藍君棋上前一步:“各位道友這是何意?藍某應該與各位并不相識,這其間可是有什么誤會?”
站在前面的一位黑衣人背著手,打量著眼前這一家三口,和雇主提供的信息都吻合,應該沒找錯人。
黑衣人淡淡地說道:“你應該就是藍君棋了吧?有人要你們的命,以及藍家家主手令和伏冰訣,想來我們沒有找錯人吧?”
藍君棋一聽對方來意,心想果然如此,沒想到他竟真不顧念兄弟情義,雇殺手來追殺他們。
“哼!想要我們的命,還有家主手令和伏冰訣,盡管來拿便是,我們夫妻二人奉陪到底?!?p> 隨即,藍君棋手中化出自己的本命武器古寒劍。
見狀,白一落也立即取出自己的九節(jié)鞭,后彎下腰,小聲地對藍予寧說道:“寧寧,到你爹身邊去?!?p> 藍予寧聽話地跑到她爹身后。
隨即,藍君棋一手便把女兒拉倒了自己背上。藍予寧伸手抱住她爹的脖子,緊張地看著眼前的殺手。
希望她不要拖累了爹娘,他們已經(jīng)趕路趕了半個月,只為逃過大伯的追殺,今天最終還是被對方雇來的殺手追上了。
站在最前面的黑衣殺手想必就是對方的首領(lǐng),只聽他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要殺你們的人不肯放過你們”。
黑衣頭領(lǐng)做了個手勢,十幾個灰衣殺手立馬把藍君棋一家三口圍住。
他打算先讓手底下的人耗一耗對方的靈力,然后再出手,“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千鈞一發(fā)之際,藍君棋和白一落提起武器,運起靈力,直接向敵人攻去。
灰衣殺手的實力基本都在筑基后期以上,藍君棋和白一落都是金丹后期修為。
雖然他們還帶著一個五歲的孩子,對戰(zhàn)時有所顧忌,但總的來說對付這些灰衣人不成問題。
藍予寧緊緊的抱住她爹的脖子,趴在她爹的背上,不發(fā)出一絲聲響,也不敢隨便亂動,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雙方的打斗。
希望她爹娘能快些打敗這些殺手,對方人多勢眾,拖得越久,反而越不利。
藍君棋雙手握劍,運起伏冰訣,每次出劍,都會化出三把冰劍向敵人攻去。
白一落的九節(jié)鞭揮起來虎虎生風,幾個回合之后,灰衣殺手已經(jīng)被解決了七八個。
藍君棋趁勢運轉(zhuǎn)伏冰訣,左手蓄起靈力轉(zhuǎn)到右手的劍上,低喝一聲:“萬劍齊發(fā)!”
瞬間,無數(shù)的冰劍以藍君棋為中心,齊齊向周圍的灰衣人發(fā)射,幾息間,圍在藍君棋周圍的灰衣殺手基本被殺。
筑基后期和金丹后期的差距不僅僅是三個等級的差距,一個等級的差距,便會多出十幾倍,甚至幾十,幾百倍的靈力和威力,解決這些筑基期的殺手還是不費什么勁的。
同時,白一落乘勢向黑衣首領(lǐng)攻去,揮起手中的九節(jié)鞭,瞬間便和黑衣首領(lǐng)斗了起來。
而藍君棋解決了灰衣殺手之后,執(zhí)劍攻向了黑衣首領(lǐng)身后另一個較高瘦的黑衣殺手。
這兩個黑衣殺手都是金丹期修為,黑衣首領(lǐng)金丹后期,較高瘦的黑衣殺手的修為則是金丹中期,藍君棋和白一落均打算速戰(zhàn)速決。
黑衣首領(lǐng)和白一落實力不相上下,雙方一碰上便直接斗起法來。
藍君棋倒是比高瘦的黑衣殺手的實力高上一截。
可因他要帶著藍予寧,高瘦殺手應付起來雖然有些吃力,但也抗住了藍君棋的攻擊。
白一落是水靈根,當年和她夫君歷練之時,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極寒之境的萬年冰雪蓮。
融合了萬年冰雪蓮后,自己的水靈根品質(zhì)得到提升,成為上品水靈根。
而黑衣首領(lǐng)雖然是火靈根,但是火靈根的品質(zhì)只是中上。白一落一和對方交手便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靈根不如自己,心中一喜。
打算一鼓作氣,趁早解決了對方。
最后,白一落憑借自身水靈根的上佳品質(zhì),把極寒之水引到九節(jié)鞭上,向?qū)Ψ綋]去,重傷了對方。
黑衣首領(lǐng)當初接下這個殺手任務時,便了解到這夫妻二人的實力不可小覷。
但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的靈根品質(zhì)竟然能壓得住自己的火靈根,畢竟火克水。
沒想到,到底是自己托大了。
黑衣首領(lǐng)被白一落重傷后倒退了好幾步,眼神陰鷙,抹了一下嘴角血跡。
眼看著對方再次發(fā)起攻擊,黑衣首領(lǐng)立馬化出自己的本命武器流焰雙刀,放在胸前,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白一落見對方亮出武器,認出那雙刀跟自己的九節(jié)鞭都是中品靈器。
但是對方的靈力與那兩柄刀附加在一起時,每揮一下雙刀,就會制造出大量紅色毒霧。
一時間,白一落不敢大意,全力應付,以免中了對方的毒。
藍君棋這邊的情況要比白一落那邊的好一些。
可對方總是能接住自己的攻擊,因為對方的法寶極多,不值錢似的一直往外扔。
雖然對方的法寶等級都比不過自己手中的古寒劍。
但是既要保護后背的女兒不受到攻擊,又要向?qū)Ψ桨l(fā)動攻擊卻是有點難。
目前便只能只守不攻。
看樣子,對方是打算先把他的靈力消耗光再下殺手。
黑衣首領(lǐng)造成的毒霧范圍越來越擴大,想來是要把白一落困在毒霧里。
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后,白一落便想尋找機會,破了對方的毒霧。
可這毒霧怪得很,只是靠近一點,便有痛感從骨子里蔓延開來。
想要破了這毒霧,關(guān)鍵在于對方的雙刀上。
想到這,白一落便拿出一張高階的天雷符箓,用靈力激發(fā)后催動符箓向?qū)Ψ焦ト?,以阻止黑衣首領(lǐng)催動流焰雙刀。
高階符箓威力巨大,相當于元嬰修士的一次攻擊。
“嘭!”一聲爆炸聲響起。
為了躲避天雷符箓的攻擊,黑衣首領(lǐng)立馬揮動雙刀向后躲避,但還是被天雷符箓炸掉了右手。
他剛召回右手掉落的刀,白一落便趁機揮動九節(jié)鞭,運轉(zhuǎn)靈力。
每揮動一次九節(jié)鞭,便有無數(shù)的雨滴落到黑衣首領(lǐng)身上后,他立即覺得寒意席卷全身,沒過多久便有凍僵的感覺。
轉(zhuǎn)眼間,他的下半身就被凍住,無法動彈。
白一落揮起九節(jié)鞭,把極寒之水附到鞭子上,再次向黑衣人攻去。
眼看要敗落了,黑衣首領(lǐng)眼神一暗,運起丹田中所有靈力,掙脫下半身的束縛,收起左手大刀,運轉(zhuǎn)體內(nèi)所有靈力。
在他即將要生受白一落一擊前,及時將左手的靈力送了出去。
被白一落擊中后,黑衣首領(lǐng)左手撐地,右手捂胸,單膝跪地。
沒過多久,便渾身僵硬倒地,幾息之間便沒了氣。
不過,白一落也受傷倒地,她的左手被對方用暗器擊中了!
原來黑衣首領(lǐng)最后收刀后,手中夾了一枚毒針。
左手運起丹田所剩的靈力匯集到手中的毒針上,在即將中招之際發(fā)出,攻其不備,沒想到竟被他得手了。
藍君棋一直關(guān)注著妻子的戰(zhàn)斗狀況。
眼看妻子受傷,心中一急,招式瞬間露出破綻,生受了對方一掌。
藍君棋怒極,使出全力,反手刺中了對方腹部。藍君棋趁機上前,打算把對方解決了。
高瘦的黑衣殺手眼見他已重傷對方,計劃得逞,便躲過藍君棋的擊殺,直接逃離了此地。
藍君棋背著女兒,收起古寒劍,趕到了妻子身邊。
藍予寧急忙爬下父親的背,蹲在白一落身旁,哽咽地喊了聲“娘。”
白一落抬手摸了一下藍予寧的頭,勉強微笑著說道:“寧寧別哭,娘沒事?!?p> 藍君棋一邊為妻子把脈,一邊擔心地問道:“夫人,可是中毒了?感覺如何?”
白一落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刺痛,顫抖著聲音說道:“被對方暗算,中了毒,剛服下了解毒丹,可這毒太烈,解毒丹解不了?!?p> 藍君棋立馬查看妻子的傷口,發(fā)現(xiàn)左肩的傷口有一根針,沒入肩膀,直刺骨頭。
藍君棋把毒針拔出后,白一落當即吐血。藍君棋一慌:“夫人!”
剛想問妻子怎么了,卻發(fā)現(xiàn)他胸口一陣鈍痛,一急之下,也吐了血。
隨即感受到刺痛從胸骨一直蔓延到全身,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隱隱顫抖。
藍予寧和白一落見此,急聲道:“爹!”、“夫君!”
藍君棋急忙查看自己胸前的傷勢,發(fā)現(xiàn)自己竟也中毒了,被毒針刺入胸骨。
原來那位高瘦的黑衣殺手也把毒針夾在手中,直接把毒針裹著靈氣刺入了藍君棋的胸口。
現(xiàn)在,他體內(nèi)的盜魂之毒也隱隱要發(fā)作。
想來剛才那黑衣首領(lǐng)擅長使毒,而高瘦的黑衣殺手則擅長煉器。
兩人行動之前便打算用毒暗殺他們夫妻倆,然后再把家主手令和伏冰訣拿到手。
只是對方到底低估了他們夫妻倆的實力,最終一死一傷。
不過對方也確實讓他們夫妻倆中毒了,只是沒能拿到家主手令和伏冰訣罷了。
白一落看到夫君也跟自己一樣中了對方的暗算,白著臉忍著疼痛說道:“你先服一顆解毒丹,緩解一下。這里離蝴蝶谷不遠,我們先把毒壓下,隨后去蝴蝶谷去找阿鐸和柯澤,安頓好后再做打算。”
“嗯?!彼{君棋把他胸前的毒針拔下收好,再從儲物戒中取出解毒丹服下。
……
夫妻兩人暫且在原地打坐調(diào)息,恢復靈力,再將體內(nèi)的毒壓制住。
藍予寧便在一旁守著她爹娘,皺著眉,一臉擔心狀。
藍予寧心想,待安定下來后,她一定要好好修煉,要變得很厲害,保護好爹娘。
至少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拖累了她爹娘。
一想到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現(xiàn)在還要她爹娘護著,心里一陣難過,沒忍住,雙眼一紅,淚水便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不能哭,我不要哭,不然待會爹娘要擔心了,不能再拖累爹娘了。”藍予寧用手抹了一把眼淚,低聲喃喃道。
一個時辰后,藍君棋便恢復了八成靈力,也把體內(nèi)的毒給壓制下去了。
還好之前有鎮(zhèn)魂果,把之前的盜魂之毒壓制得很穩(wěn),因此,這盜魂之毒未能真正發(fā)作。但是……
他夫人還在打坐,看樣子,她還沒有把毒給壓制下去。
“爹,你醒啦!”藍予寧高興地跑到藍君棋身邊。
藍君棋低頭一看,便發(fā)現(xiàn)自己女兒眼睛紅紅的,想必是他們夫妻倆剛打坐時,在旁邊哭了,還哭得鼻子通紅。
藍君棋低嘆一聲,伸手把女兒抱到懷里,愛憐地摸著女兒柔順的頭發(fā),安慰道:“寧寧別擔心,爹娘沒事,待會爹娘帶你去找你林叔叔和澤姨,到時候我們就安全了?!?p> 藍予寧一雙小手緊緊抱著她爹的腰,低頭窩在他懷里,啞著嗓子回道:“嗯,寧寧不哭,爹娘會沒事的?!?p> 父女兩又足足等了一個時辰,白一落才打坐完畢,不過,臉色卻依然蒼白,虛弱得很。
白一落一醒,父女倆急聲叫道:“娘,你醒啦!”“夫人,感覺怎么樣?”
白一落微微笑道:“我沒事了,暫且把毒壓制下去了?!?p> 藍君棋擰了一下眉:“我比夫人早醒轉(zhuǎn)了一個時辰,夫人的毒可是有什么不妥?”難道夫人中的毒與他的不同?
白一落皺著眉道:“應該是我剛剛和那黑衣首領(lǐng)交手時,還中了他那雙刀制造出來的毒霧的毒,想來是我在與其對戰(zhàn)時不小心把一些毒霧吸進了體內(nèi)。
這些毒霧能加速毒針的毒蔓延,所以花的時間久了些,但是之后找不到解毒之法,只怕……”只怕便無力回天了,唉。
藍君棋一聽,便知其中未盡之意,緊繃著臉,“那我們趕快去蝴蝶谷吧,先找到阿鐸他們再說。”
希望到時候能及時找到解毒之法,還有自己的盜魂之毒,要是他們夫妻倆都出事了,寧寧可怎么辦?
白一落心中低嘆:“好,我們先去蝴蝶谷?!?p> 藍君棋取出古寒劍,帶著妻女一道,踏上飛劍,便急忙往蝴蝶谷方向趕。
畫嘩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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