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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株建木苗

第三十五章 一觸即發(fā)

我有一株建木苗 黔余 1380 2020-10-20 23:59:17

  侯希白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草草洗漱過后,他戴上作為自己本體的竹笠。

  再換了身干凈。長袍,才總算是出了門。

  此時的客棧大堂熙熙囔囔,人聲鼎沸。

  侯希白走進大堂看見的便是這一幕座無虛席的景象。

  座無虛席可能有點夸張,不過至少在每一張桌椅之上都至少有一人。

  余明便是獨自一人坐在窗邊,用手臂柱著桌子,偏頭看著窗外的街道,只露個側(cè)臉。

  而他面前是半碗米飯,擱置的竹筷,與幾碟冷掉的硬菜。

  侯希白忽然就又起了作畫的欲望。

  他壓下心底的悸動,走過去,坐在了余明對面的長凳上。

  笑著打了個招呼:“綰姑娘,早上好啊?!?p>  余明轉(zhuǎn)過頭來,臉蛋冰冰涼的,不帶一絲表情地看著他。

  侯希白立刻如臨大敵:“綰姑娘,我可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余明盯了他許久,才猛然笑道:“你可沒得罪我?!?p>  他說著,又轉(zhuǎn)向客棧一邊,大喊一聲:“小二加份碗筷?!?p>  小二也是配合得回了一聲:“好嘞。”

  他才轉(zhuǎn)回頭繼續(xù)望著侯希白:“其實,我以為我們可以做個朋友的?!?p>  “這頓飯,我請?!?p>  “就算是咱們的散伙飯吧。”

  “你不是想在你的扇子上畫我嘛?”

  “吃完這頓飯,我在這兒坐一個時辰給你畫。”

  “然后我們就分道揚鑣。”

  侯希白沉著臉,對于余明的話,他從剛才這陣勢就看出了點預感。

  ‘不過算了,最開始跟著綰姑娘上路,不就是為了這幅畫嘛。

  畫了畫,也算是先少了一份執(zhí)念。

  至于師父的事,后面有機會再說吧。’

  他沒去詢問為何這么突然,也沒試著去挽留。

  本就是萍水相逢,不會有誰離不開誰。

  他只回了一聲:“好?!?p>  然后接過小二遞過的碗筷,就著桌上冷凝的硬菜,夾了起來,大口大口吃著。

  ……

  余明再次走出客棧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正午時分。

  他瞅瞅天上的大太陽,再看看街道上的人流。

  他現(xiàn)在準備去換間客棧,練練新到手的劍。

  這柄劍是余明從解文龍送來的那堆賠禮里面翻出來的。

  劍柄上還刻了個文藝的名字叫飛雪。

  這柄劍的冶煉工藝是什么水平,他不知道,不過還是比他現(xiàn)在用的那把制式長劍好用些許。

  至于獨尊堡,既然已經(jīng)約定了明天,又何必急于今天。

  ……

  侯希白呆坐在長椅之上,癡癡看著手中張開的折扇。

  折扇上是余明初見他時的場景。

  古樸的馳道,兩側(cè)蔥郁的林木,道上噠噠噠行走的小毛驢。

  以及小毛驢上,閉目小憩的余明,還有他臉上的金色斑駁陽光。

  余明的離去其實對他觸動不大。

  畢竟也就是同行四五日而已,無所謂什么日久生情。

  只不過是一時的見色起意加上師父的插手。

  但是,花間派的要求是縱橫百花之間。

  而不是什么都沒做就被花朵踹掉。

  這是關(guān)乎‘道’的觸動!

  一抹殷紅的鮮血自嘴角留下,他清楚感知到體內(nèi)的花間派真氣開始變得混亂不堪。

  那一股股真氣就如無頭的蒼蠅般,四下亂撞,一下一下沖擊著經(jīng)脈。

  他默念起心法口訣,用最蠻橫的方式鎮(zhèn)壓真氣叛亂。

  嘴角溢出的鮮血算是停了,他的面色卻肉眼可見般蒼白了下去。

  ……

  豎日。

  余明依舊早早地便下了床。

  準備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卻又在更衣之前反復猶豫。

  才終于是扯出一長串白布,對準自己胸脯,一圈一圈纏了上去。

  自這具身體天癸來臨之后,第二性征的發(fā)育也算是肉眼可見。

  如果再不纏纏裹胸。

  余明是真擔心有朝一日,低下頭去望不見腳。

  女兒身男兒心的他,只喜歡對別人稱兇道D,卻不想如此對自己。

  然后將新得的飛雪負于身后,這才做好了出發(fā)準備。

  據(jù)解文龍給的地址,獨尊堡坐落在群山深處,依著山勢起伏而建,連綿縱橫十數(shù)里。

  于是離了蜀中城,漫步進群山之間。

  前后走了兩三個時辰,才終于遙遙見到獨尊堡的黑影。

  簡直就如一只參天的黑色巨獸,匍匐在群山之間的空隙,四肢沿著山勢起伏搭放。

  余明初時還曾覺得解文龍所謂前后連綿十數(shù)里過于夸張。

  可等他近了才發(fā)覺,何至是十數(shù)里,十數(shù)里不絕才是。

  在獨尊堡前方,是一條長達三四里的石階,由山腳一路修至山巔。

  此時的石階左右站滿了穿著勁裝的黑色身影,延綿三四里直至獨尊堡大門。

  而白色錦衣加身的解文龍,卻格格不入般站在這黑色隊伍的最前。

  余明繞過幾座大山,行至獨尊堡近前,才驟然見得這一幕。

  解文龍見到余明,如是眼前一亮。

  他于是迎著獵獵的山風,衣服擺子一并向后飄搖,走向了余明。

  余明見得他,只是皺了皺眉道:“你就穿這一身跟我打?”

  解文龍笑瞇了眼,眼角的臥蠶一時間也是更顯眼了幾分。

  他說道:“綰仙子遠道而來蜀中,先讓我獨尊堡盡盡地主之誼吧。”

  余明冷聲道:“不用?!?p>  他向來便不喜海王,更不喜臥蠶濃重的時間管理大師。

  解文龍不清楚自己已經(jīng)在余明眼里貼上了‘時間管理大師’的標簽,就欲動手拉扯,彰顯熱情。

  錚錚——

  余明拔劍出鞘,劍尖直指解文龍。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

  帝踏峰。

  慈航靜齋,正廳。

  做完早課的梵清惠遣退了一應弟子,獨自盤坐。

  她面露復雜的看著手上的書信。

  這是一位多年沒有聯(lián)系的老友寄來的。

  多年是多久,也就近二十年。

  梵清惠看著信件上的‘清惠親啟’,想起了那名老友,以及……那個如刀的男人,那個宣揚大漢族主義的男人。

  “這到底是他送來的,還是他代送的?”

  猶豫間,她終究還是拆開了信件,看了起來。

  第一眼看的是落筆,是解暉。

  果然不是他,不是宋缺。

  確定寄信人之后,梵清惠才算沉下心看去。

  PS:小白日記

  小余最近沉迷天刀手游去了,更新完了真抱歉。

  嗚嗚嗚嗚嗚嗚,別罵了別罵了,要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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