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昊原先是恍然大悟,然后才有些茫然:“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去把沈茂才抓起來嗎?”
陳君皓說:“現(xiàn)在還不行,光靠車轍上面的泥還不夠指控沈茂才殺人,證據(jù)不充分?!?p> Miji姐變得有些激動,“那該怎么辦,難道眼睜睜地看他逍遙法外不成?”
陳君皓趕緊安撫Miji姐,“Miji姐請你冷靜一點,你現(xiàn)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也想抓住殺你父親的真兇,是吧?那現(xiàn)在這些還不夠,你也不希望有漏網(wǎng)之魚不是,所以我們還需要掌握更多的證據(jù),并且如果那個帳本還在的話,我們必須找到它。”
一萬年也在一邊很肯定地說:“皓子說得對,我們還要找更多證據(jù)才行,我認為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了是沈茂才殺的管家,就意味著假冒管家取帳本的人不是他。因為如果能收回帳本的話,他就用不著殺管家滅口?!?p> 大家紛紛點頭同意。
郝東問:“可是帳本在哪兒,去哪兒找呢?”
陳君皓分析:“我覺得我們今晚該夜探一次總督府了,看看閆達河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能知道是不是他的人拿了名冊?!?p> 一萬年恍然,“對,如果他現(xiàn)在心緒不寧、氣急敗壞,那不用問肯定是帳本不在他的手上。如果他現(xiàn)在氣定神閑,心情大好,顯然帳本在他手里,他已經(jīng)掌控了局勢?!?p> 郝東頓時明白了,他右手成拳擊在左掌上,“我的天哪!就這么簡單啊,我要去,我得進去看看?!?p> 所有人都想進總督府去看,陳君皓卻說:“我們肯定不能都去,總督府中一定防備森嚴,最多只能進去兩個人,最好是一個人進去安全系數(shù)才更高。”
裘昊原這次非常勇敢地舉起手,“我去吧,我力氣大,還是個神射手。”
大家卻第一個就把他給否了,裘昊原一米九的大個子,走在路上都是最顯眼的那個,更何況是夜探總督府了。
第二個舉手的人是Miji姐,她的理由簡短而令人無法拒絕,“我必須去,因為我曾經(jīng)進去過總督府,可以在第一時間找到閆達河。”
在第二個人選還沒定下來的時候,Miji姐給了眾人一個壞消息,那就是如果從墻上翻進總督府幾乎是不可能的。
總督府里有巡邏隊和暗哨,所有的墻面全部被覆蓋了,只要有人敢在墻上露頭,絕對會被射成個刺猬。
所有人又把目光集中到陳君皓的身上,陳君皓搖搖頭,“我也沒去夜探過啥地方,不過Miji姐既然你去過總督府,你給我們畫個大概的地圖吧?!?p> Miji姐不矯情提筆就畫,畫完大家誰也看不明白,她既沒有平面圖的概念,更不懂比例尺為何物,想到哪畫哪,除了房屋的數(shù)量和主要暗哨的位置,基本沒什么可參考性。
陳君皓還是非常認真地邊看邊問,當他問道后花園有一處池塘,池塘用的水與全城的水網(wǎng)相通時,他的眼睛亮了。
陳君皓說:“看來這次只能一萬年和Miji姐進去一趟了,因為就他們兩個會游泳。”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今天晚上簡直就是為了他們這次潛入準備的天氣,外面下起了大雨,并且有持續(xù)下一夜的趨勢。
本來陳君皓他們的計劃是一萬年和Miji從水網(wǎng)潛進總督府的池塘里,出來之后,他們先換好干的衣服和鞋。
可是這場及時雨使他們省下了換衣服的步驟,他們不僅不用換衣服還不用擔心自己的腳印被人發(fā)現(xiàn),因為這大雨會把一切痕跡都沖刷干凈。
更為重要的是這下雨的聲音可以完美地掩蓋他們不小心發(fā)出的聲音,還可以使暗哨的視野變得模糊不清,今夜這天氣完美地詮釋了什么叫天助我也。
在一萬年和Miji姐進入總督府之后,陳君皓他們在府外并不是什么也不做的,他們時刻會關注總督府內(nèi)的動靜,只要聽到府內(nèi)有喧嘩聲,他們立即向前院里投火把和裝滿油的火罐制造混亂,為一萬年和Miji安全脫身打掩護。
當Miji姐帶著一萬年順利地來到閆達河的書房外里,就聽到閆總督憤怒的聲音正傳了出來。
“廢物!廢物!你們都是一群廢物,居然讓漕幫那群蠻子一樣的東西騎到我的頭上。他們以前都是豬狗不如的東西,以后有了那個就能拿捏我了?他們也不打聽打聽平民跟官府做對的,自古以來有幾個能有好下場的?!”
另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干笑道:“閆大人,您息怒吧,來喝口茶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那些臭蠻子雖然不足為慮,但那個東西一時泄露出去,危害可是巨大的?!?p> “啪!”摔杯子的聲音。
閆總督的怒吼聲又響了起來,“沈茂才這個老狐貍!我本以為當初讓他出手干掉周文正,正好既能使他上位,也能抓著他的把柄,讓他牢牢地跟我們站在一起。誰知道他還留了一手,把帳本抄了一份給我,并且剩下那本他還接著記下去了。”
另一個年輕些的聲音響了起來,“閆大人,要不我們……,既然周文正能自殺,那沈茂才難道就不能出什么意外嗎?”
“我就說你們是一群廢物、豬腦子啊,現(xiàn)在對付他有什么用,他沒了帳本,還不得死心塌地跟我們綁在一艘船上?現(xiàn)在他只能依靠我們,我這個時候干掉他,難道我還要再拍扶植一個跟我離心離德之人?”
“閆大人是屬下欠考慮了,那我去把漕幫的老大給抓起來。”年輕些的聲音又說。
閆達河顯然還在氣頭上,仍在大聲嚷嚷,“有用嗎?你根本不知道東西在誰的手上,你抓了他們老大又如何,人家把帳本向外一宣揚或是遞給哪個跟我們不合的官員手里,你們打算陪著漕幫的老大一起死嗎?
是你們的命值錢還是那幫蠻子一樣的東西的命值錢!漕幫的人說不定巴不得你們殺了現(xiàn)在的老大,他們好等著自己上位呢?!”
閆總督罵完,房間里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后一個聲音有些怯怯地說:“閆大人,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對付漕幫,保證他們不會再拿那個東西來威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