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之點了幾樣菜和一壺酒,讓掌柜一會送進(jìn)房去。
他不知深淺的環(huán)視了一圈客棧大堂內(nèi),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嘛!
靠窗口邊那桌有三張氣鼓鼓的臉蛋吸引了他的目光,在他看向那三位秀美的少女時,師姐妹三人更生氣了,你這麻子明明就不懷好意,一臉壞壞的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其中那個年紀(jì)最大的師姐,大概有十七八歲的樣子,她拍了一下桌子憤憤起身,張嘴就不客氣:“你看什么看,小心本姑娘挖出你那對狗眼珠子來?!?p> 楊牧之一愣,啥時候又得罪你們了?
那兩位陶然慢飲的師兄怕是這大堂內(nèi)對楊牧之最有好感的人了,其中一位站起身滿是歉意的對楊牧之抱了一拳,然后小聲勸阻師妹,出門在外不比在師門內(nèi),要小心行事些,大小姐脾氣也該收斂一點點。
另一個師兄也插嘴了,姚師妹,忘記下山之前師傅怎么交代的了嗎,要多聽師兄的話……
姚師妹氣鼓鼓坐下,嘴角冷笑。
就是看不慣師兄你們這懦弱怕事的性情,她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大門邊,回頭依舊生著悶氣。
門邊那桌的兩位俊俏公子應(yīng)是孿生兄弟,長相頗為相似,他們一同起身對楊牧之抱拳行禮,其中一個客客氣氣的說道:“這位兄臺,我兄弟二人想請你喝一杯酒,彼此有緣,相互認(rèn)識一番,不知意下如何?!?p> 楊牧之再傻也知道他們兄弟打的什么主意,兩位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還敢在老子面前假惺惺耍這些小把戲?
有個錘子的緣!
他在心里腹誹了幾句,但面上還是一臉的真誠,他抱拳歉意笑道:“謝過兩位公子好意,小子我不會飲酒,不會飲酒……”,說罷就退出了大堂。
不會飲酒,你手里那壺是什么?
“不識抬舉!”
俊美公子放下手臂,嘴里輕哼了一聲。
既然這般上等美人結(jié)識不到,那還是繼續(xù)挑逗眼下這尚有幾分姿色的現(xiàn)成貨吧。
兄弟二人這次不再是眉目傳情那么簡單了,兩人步履灑脫的走到那張靠窗的桌前,在那三師姐妹明顯緊張卻故作鎮(zhèn)定的神情下,悠悠說道:“有禮了,敢問幾位美女可是那神雷派的三位仙子姐姐?”
一臉讓少女們無法拒絕的真摯。
三女紅著臉慌忙起身,腦袋點個不停,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應(yīng)答這兩位俏公子。
那個姚師姐不愧是年長了幾歲,勉強(qiáng)還算鎮(zhèn)定,她低著頭輕聲問道:“公子如何認(rèn)得我們?兩位公子又是誰呢?”
孿生兄弟心中冷笑,我兄弟二人經(jīng)過多少大風(fēng)大浪了,你們這樣無知的小丫頭還不是隨便詐一下就知道底細(xì)了。
他們臉上的笑容變得更迷人了,嘴中也是如含糖粘蜜一般,說得三位少女一路甜到心底。
連那兩位同桌的師兄都不放過,一頓奉承吹捧,明里暗里面子抬的老高。
最后在約三位師妹出去賞月之時,本也想一起去的師兄二人,硬生生被三位師妹堵住不讓跟來。
想著這自稱“桐山雙玉”的兄弟二人,既然是名門正派的子弟,兩位師兄也就放心下來,之前也許是自己太過多心了吧。
楊牧之在房內(nèi)陪兩位美人吃飯,兩素三葷,并沒有要客棧的招牌菜,清蒸金黃魚。
香婓很喜歡吃人類的菜肴,當(dāng)然是除了魚蝦以外的。
一人一碗米飯,一壺酒、五碟菜一點不剩,看著酒后俏臉更顯嬌艷粉嫩的兩位美人,楊牧之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香婓心中忐忑,只要公子不嫌棄,她是很愿意侍寢的。
最后還是林薇將這個死皮賴臉的家伙趕出了房間。
楊牧之回到大堂時,正好碰上那桐山雙玉在與那神雷派兩男三女喝酒。
他心中不禁感嘆,看看人家,這才是真正的高手??!直到那雙胞胎約三姐妹去賞月,三姐妹還拒絕自己的師兄同往。
楊牧之徹底心服口服。
看見神雷派兩位師兄還在怡然慢飲,楊牧之走到他們桌邊坐下,輕輕問道:“要不要打個賭?”
其中一個問道:“賭什么?”
楊牧之嘿嘿一笑,“你又未必會賭,多問做甚?”
另一位師兄放下手中酒杯,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桌前坐著的陌生年輕人,神色凝重道:“這位公子,我叫吳昊,這位是我?guī)煹芏靶?,我們是桐山神雷派弟子,這次是帶師弟師妹下山來歷練……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又要與我兄弟打什么賭?”
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口氣報出師門和來歷,楊牧之不禁啞然失笑。
都說江湖初識,交淺言深。
可這家伙是心真大??!難怪能這樣心安理得的放任自己的師妹進(jìn)入狼口。
楊牧之喟嘆道:“我姓楊,就與你們賭那三位師妹能不能安然無恙回來……”
“賭注嘛,一壺好酒,便足矣!”
神雷派師兄弟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縷驚慌,兩人急匆匆起身抱拳離去。
青青桐山腳下,種植有滿山遍野的桐油樹,微微夜色之下,一片片巴掌大綠油油的桐葉生得格外惹人喜愛。
尾冬時分,桐果大多早已經(jīng)結(jié)實落果,小小的桐油果如嬰兒拳頭般茁壯。
桐山想必也是因為這滿山的桐油樹得名而來。
吳昊和董景行感覺心越來越沉,一片連綿的桐葉下,哪里有師妹三人的身影?
萬點繁星的天穹上,又哪里有什么明月可賞?
突然,黑蒙蒙的遠(yuǎn)處傳來小師妹蘇憐雪顫抖的驚呼聲,“你們要做什么呀,師姐……”
兩人心中一急,同時強(qiáng)吸一口氣以自身極致的速度掠了過去,在一座小水塘邊,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三位師妹。
姚師妹與四師妹胡巧蘭身上衣裙已被褪去大半,那桐山雙玉正各自抱著一位佳人在不停壞笑。
而小師妹蘇憐雪跌坐在一旁不能動彈,只能流著眼淚哭喊。
吳昊怒不可遏,對著正低頭在姚師妹身上不??兄耐┥诫p玉之一劉鴻俊后背就是一拳,好你個桐山雙玉,還以為你們是名門正派、正人君子,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吳昊這盛怒之下一拳虎虎生威,若是砸中那劉鴻俊后背,指不定就是一個大血窟窿。
誰知那家伙頭也不抬,一邊繼續(xù)啃咬著姚師妹,一邊輕輕抬手一擋,吳昊那迅猛一拳被他輕輕撥開,并順勢抓住后者的手腕一甩,將吳昊摔出去一丈有余。
半空中吳昊倒也沒有被摔出個狗吃屎,勉強(qiáng)站穩(wěn)身形后瞥了一眼師弟董景行那邊,同樣也是被對方一招擊退。
他心中一沉,緩緩從背后抽出長劍,右手拇指一引,心中默念神雷劍訣,長劍去勢如虹刺向劉鴻俊后心。
長劍上隱隱有白色雷電纏繞,不愧是神雷派鎮(zhèn)派之技。
神雷劍法!
劉鴻俊總算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抬起了頭來。
他之前不抬頭就敢接那吳昊的盛怒一拳,是因為在客棧喝酒時就套出了他的底細(xì),比如吳昊那傻貨就說了自己的拳法一般,劍法還過得去,又從他們的氣機(jī)流轉(zhuǎn),呼吸吐納之中,確定了不過是兩位凝元境修煉者而已,而那神雷三仙子更是剛剛筑基不久。
“哼,雕蟲小技!”
早已修成金丹的劉鴻俊,俊美的嘴角輕輕哼了一句,待到劍尖近至面前,才優(yōu)雅的伸出兩根手指夾住那柄隱隱纏繞神雷的劍身,“?!钡囊宦暣囗?,長劍從他手指夾住的位置清脆嘣斷。
桐山雙玉劉鴻俊嘿嘿一聲冷笑,手中短劍一甩,去勢更疾。
斷劍瞬間刺入?yún)顷坏淖蟾?,全部沒入腹中。
吳昊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雙手顫抖捂住腹部,猩紅鮮血汩汩流出,他滿頭冷汗直流,看了一眼師弟董景行,毫無意外的又是一招落敗,只不過沒有他那么凄慘罷了。
師弟只是被那個分不清楚是弟弟還是哥哥的劉鴻逸奪了長劍,并一掌打在地上吐血不止。
凝元境相差金丹境僅僅一個境界,戰(zhàn)力卻是天壤之別。
桐山雙玉劉鴻俊、劉鴻逸兄弟兩人一招敗敵之后,俊逸的臉上傲慢盡顯,其中應(yīng)該是老大的劉鴻俊輕輕撫掌,哈哈大笑。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就在一旁好好觀戰(zhàn),且看我兄弟二人是如何大戰(zhàn)兩位師妹的……”
弟弟劉鴻逸看了一眼跌坐一旁淚流滿面的蘇憐雪,嘻嘻一笑。
“對了,差點把你忘記了,小美人兒別著急呀,一會我兄弟倆無論是誰,但凡只要還有一戰(zhàn)之力,就會臨幸于你的……嘻嘻!”
桐山雙玉兄弟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得意,這種姿色的女子,實在不值得發(fā)時間來慢慢培養(yǎng)感情,一次就把她們給辦了才是最簡單霸氣的方式。
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情,記得年前有一次,一個被他兄弟倆霸王硬上弓后的女子,還死心塌地的愿意追隨哥倆呢……
需要發(fā)點時間與心思的,除非是今天客棧里那麻子身邊帶著的那種女人……
世間還有那么多美好的女子等著我們兄弟去擷取呢。
偷香竊玉欲輕狂,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