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制定計劃,實際上皖桃只能思考怎么出去不被湛謙發(fā)現(xiàn)。
她原本以為這件事雖然有難度但是還不至于沒有一點回旋的余地,但是直到她發(fā)現(xiàn)湛謙除了做飯之外,其余時間基本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有幾次她借口想出去玩。
結果都被湛謙抱了回來,說什么也不讓她出門。
司季安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湛謙要肩負起守護好她的責任。
而代號Z好幾次想和她說話但是都被湛謙以各種理由給擋下來了,導致代號Z一整個下午都臭著一張臉沒找到機會接近皖桃。
「吃桃:所以現(xiàn)在咋辦?你有沒有支開湛謙的方法啊?!?p> 皖桃在自己的房間里拿起手機敲鍵盤給代號Z發(fā)消息,幸好她提前留了個心眼找代號Z要了聯(lián)系方式。
不然哪怕在一個家里她也跟他說不上話。
更別談定個計劃跑出去了。
「Z:司季安給你找的好手下,寸步不離跟著你一根死腦筋要怎么支開?」
代號Z抬頭看了一眼守在對門跟門神一樣的湛謙,他有手段能帶走司馨寧,但那也得是湛謙離開一段時間的前提下。
指腹摩挲著手機邊緣,代號Z沉吟著思考對策。
這時候,手機又輕微震動了一下。
他低頭看了看,是司馨寧發(fā)來的一條新消息。
「吃桃:你先偷偷溜出去別被發(fā)現(xiàn)了,我們在側門見!」
代號Z狐疑,他自己溜出去倒是沒有什么大問題,但是司馨寧她行?
她這是打算跟湛謙攤牌讓湛謙帶她出去了?
「Z:你確定?」
「吃桃:肯定沒問題,你先走一步我馬上就來?!?p> 后面他再發(fā)幾條叮囑的消息過去,司馨寧那邊始終都是未讀狀態(tài),代號Z也就作罷。
他只好依她所言,讓一早就來接應自己的人過來。以他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去沒問題。
皖桃在房間里拿著游戲機點開背包使用萬能筆,迫不得已之下她也不會想到用萬能筆。
寫下任何愿望都能實現(xiàn)。
皖桃沉思了一會兒在萬能筆的輸入界面里寫了幾行字,先弄出來一個她和代號Z的替身,行動和本人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來的替身。
不過替身只有兩個小時的時效,這點她也無法控制。
然后再給她自己弄了一個隱身符。
愿望生成中。
沒一會兒她手里就多了一個淡黃色的符箓,在她面前站著的是和她一模一樣的替身,完全看不出端倪。
代號Z的房間里應該也有一個。
不過她是看著代號Z的人物圖標離開了他的房間之后才敢這么做的。
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那還不得說她會妖術?
皖桃給自己貼上隱身符箓,替身心領神會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而站在門口的湛謙則是跟在替身的身后,詢問她想去哪里。
皖桃出了房間趕緊往反方向跑,側門那邊一般用不上常年是上鎖的狀態(tài),不過側門旁邊有窗戶。
她翻窗出去還是輕而易舉的。
湛謙被替身帶到另一邊,側門在比較偏僻的位置,他沒注意到也是正常的。
皖桃麻溜地翻了窗跳下去,靠近樹叢那邊停著的是代號Z那邊人的車。
而代號Z此時此刻坐在后座慵懶地用手撐著他的臉頰,不時看了兩眼側門。
皖桃走到一邊摘下隱身符箓后敲了敲代號Z的車窗,代號Z眼前一亮迅速給她開了門。
“你怎么出來的?”
他往旁邊挪了挪給皖桃騰出點位置,打了個手勢吩咐司機開車。
湛謙有多難搞他剛剛已經(jīng)見識過了,司馨寧想出來那可是比登天還難的事。
“天機不可泄露?!?p> 皖桃肯定不會跟他說自己搞了倆替身術丟在那,說了代號Z怕也是不信的。
代號Z白了她一眼,“裝神弄鬼?!?p> 車開到了冰鎮(zhèn)酒吧,也是全城最有名氣的酒吧。
皖桃和代號Z下了車。
他倆進冰鎮(zhèn)酒吧沒人敢攔,也不知道代號Z的下屬給那人看了什么,經(jīng)理臉色一變趕緊換上諂媚的笑容把他們給迎了進去。
皖桃也不意外,沒點手段他怎么當續(xù)作的男主?
酒吧內(nèi)強烈鼓點不斷抨擊著耳膜,帶來聽覺上的極致體驗,嘈雜人聲被節(jié)奏感十足強勁的電音所掩蓋。
聚光燈束斑斕錯落投射下,映照在舞池中擺動身軀的年輕男女身上。
女人身上的不知名香水混雜交融,形成了夜里調(diào)引欲念的絕佳導火索。
代號Z和皖桃在燈束照耀不到的角落里,也因著他們年紀小不起眼,壓根就沒有被其他客人注意到。
她還沒來過酒吧,這樣的娛樂場所在新能源區(qū)是被禁止的。
舊區(qū)倒是有,不過她沒有舊區(qū)的通行證。
有些新奇,不過也很吵鬧,她想不明白為什么舒蕾會來這里工作。
不過,不止她想不明白,代號Z也想不明白司季安為什么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這工作。
換做是他的話,肯定不會這樣。
代號Z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司馨寧,卻只見她踮腳探頭找舒蕾,他默默的將自己的想法收了回去。
他有耐心等她長大,不管失沒失憶反正遲早都是他的。
“是舒蕾!”
皖桃精神一振,終于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舒蕾。那個清純卻帶有疏離氣息的嫻雅美人,她穿著服務員的制服此時此刻正站在另一邊的角落似乎和什么人對峙。
而酒吧的管事者也在,一邊鞠躬給一個人賠笑道歉一邊轉過頭對舒蕾說著什么。
看那管事者的表情和態(tài)度都很憤怒,似乎情況有些不太對。
那人的身邊則是帶著幾個女人,有嬌氣的也有成熟的,但無一例外都是前凸后翹的。
可那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客人,倒像是個打下手的。
而被管事責罵的舒蕾則是垂下眼簾,她就像是喪失了靈魂的精致瓷娃娃,無喜無悲。
雖然空洞卻美的出塵。
和那人身邊的濃妝艷抹的眾女相比,她就像遺世獨立的高嶺之花,倔強而驕傲,卻沒有低頭。
正常人都看得出來舒蕾惹上事了。
不過這種事經(jīng)常發(fā)生,而那個客戶又是經(jīng)常來玩的花花公子,家世背景都惹不起,旁人看了就眼也就圖個熱鬧。
這服務員長得不差,看著卻面生,應該是剛來工作沒多久的。
不知道該說是運氣好還是不好,有個大客戶看上了她點名讓她去包間,這會兒不同意正在跟管事的耗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