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殷希清坐在膳堂內(nèi),習(xí)慣性地向角落望去,只見大美人正垂眸看著手中的碗,認(rèn)真吃著飯。
憑阿霜的靈敏性和警覺性,定然早早便察覺了自己的視線。
可是他卻并沒有抬頭望過來,晚上在房間的時候,也幾乎不見他的蹤影。以前只是在睡前消失一會兒,現(xiàn)在卻是等自己睡下后才回來。
看著神態(tài)自若的凌雪霜,殷希清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難言的憤怒來,也不只是在氣什么。
殷希清嘆了口氣,把心神再次投注到了覃、祝、李三人身上。
李秀玲粘覃遠(yuǎn)霏粘得緊,瘋狂巴結(jié)后者。
祝思縹倒是常常見不到人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但直覺告訴殷希清,這里面有一些古怪。
這兩日,殷希清一直試圖找一個能與覃遠(yuǎn)霏單獨談話的機會,可惜失敗了。只好今天再看看,有沒有機會了。
殷希清微微抿了抿唇,也把心神投注在食物之上了。
就在殷希清煩惱覃遠(yuǎn)霏的事情之時,凌雪霜也在煩惱所謂的“招攬”。從昨日起,一個名為紅袖的小宮女,就開始對他暗示一些有的沒的。
紅袖和萋草一般都在膳堂工作,雖說與眾秀女接觸的頻率較高,但由于凌雪霜經(jīng)常添飯,眾人也對萋草或紅袖與他走得較近,倒也沒什么意見。
而且,紅袖是所有宮女中與凌雪霜最不對盤兒的。就是因為他吃得又多、吃得又慢,總是害得紅袖不能早早收工回去休息。所以對于紅袖常常纏上凌雪霜的事情,眾人也只認(rèn)為這是兩人只見的“齟齬”。
不過她自己也不想想,廚房內(nèi)的活兒都讓萋草給干了,她紅袖也不過是端端盤子、洗洗碗罷了,又哪有萋草勞累呢?
因為紅袖也不必想這些。她的后臺,可硬著呢。
紅袖一反往日的嫌惡,就住在凌雪霜身邊,態(tài)度恭敬地看著他吃飯,甚至還主動幫他添飯。凌雪霜微微蹙眉,冰冰地掃了小宮女一眼,但也沒拒絕。
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少,紅袖便湊近了些,悄聲道:“凌小主,考慮得怎么樣?我家主子有意請你過宮一敘。”
凌雪霜可完全沒把紅袖放在眼里,仍然自顧自地吃飯,一點兒也沒給紅袖和她家主子留面子。
紅袖本就是個心比天高的人,見凌雪霜這態(tài)度,瞬間便怒了。她的臉一垮,偽裝出的笑容也消失了。
“喂,在這后宮之中,除了皇后娘娘外,我家主子嫣妃娘娘便是最為尊貴的女人呢。你竟敢用這副無禮的態(tài)度冒犯娘娘?凌小主,你可真是勇敢啊?!?p> 凌雪霜一聽,心下不禁一陣好笑。就算是皇后娘娘想見他,他也是不會去的。
一是他乃男子之身,最好還是不要與女子有過多接觸。
二是選秀的根本權(quán)力掌握在皇帝手中,就連皇后,說不定也沒什么實際權(quán)力,更何況這嫣妃呢?
他加快速度將最后一點飯菜送入口中,便利落地起身就走。
可紅袖卻猛地扯住了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