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陣法之外,老教皇忠實的手下仍舊守在那里,等待他們的領(lǐng)袖歸來。
突然,丹尼爾驚呼一聲:“那是什么?”
眾人隨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道金色流光一閃而過,速度奇快。
“肯定是圣地中的寶物!”有人第一時間將這道流光和眼前的圣地聯(lián)系到一起。
“我看到了,是一駕馬車,很小的馬車!”有目力極佳者說道。
“馬車后面好像還掛著什么,那是什么?一條狗嗎?”
在場的眾人驚呼一片,沒有人再關(guān)心他們的領(lǐng)袖情況如何,所有人都想將這件速度奇快的寶物據(jù)為己有。
茍得住慌得一批,他從穹窿山一路趕到凡蒂岡,就是為了追上余火他們,沒想到好不容易快找到了,卻又碰上一群不知深淺的高手。
“快跑快跑,不能被他們抓住!”茍得住對前面的慶忌喊道。
此時他將自己捆縛在慶忌的馬車后面,這一路上,就是靠著慶忌遇山跨山,遇海渡海的本事,他們才能如此迅速地抵達凡蒂岡。
慶忌的速度很快,但終究在境界上差了許多,此時敵人從各個方向包抄過來,想要逃脫簡直難如登天。
“姓余的,王老頭,你們死哪去啦?再不出來我就要變成火鍋啦!”危急關(guān)頭,茍得住嗷嘮一嗓子。
這一嗓子沒叫來王維安和余火,倒是把那些圍堵的人嚇了一跳。
“這寶物還會說話?”有人驚疑不定地說道。
“正常,寶物有靈,會說話才是好東西!”有人神色貪婪,恨不得立即將這寶物拿到手中把玩。
“各位,這個‘馬車狗’我看上了,希望大家能給我個面子!”有人拿自己的身份壓人,還給茍得住他們現(xiàn)場取了個名字。
不過沒人會在乎這個人的話,今天能站在這里的,都是教皇大人的心腹,誰也沒必要給誰面子。
茍得住倒是坐不住了,聽到有人給自己取了一個如此難聽的名字,大怒道:“你們這些黃毛猴子,見到你狗圣爺爺還不快快下跪!”
沒有人理會茍得住的胡言亂語,甚至還有人點評道:“脾氣挺大,我喜歡!”
陣法邊緣的灰霧中,武長生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感覺茍得住在罵他。
王維安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莫和他計較,一個口無遮攔的夯貨而已,但他的心地終歸不壞。”
郝邈志連連點頭,對王維安的話深以為然,在他的心里,茍得住一直是一個好狗,尤其是在面對元九重的時候,那句“我做你爸爸”說的慷慨激昂,郝邈志對此表示十分欽佩。
王維安說完也不再多言,單人持劍走出了陣法,若是再拖下去,茍得住和慶忌就危險了。
“你是誰!”王維安沒有隱藏身形,所以第一時間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對于這個從圣地中走出來的人,他們看不透深淺,是以十分忌憚。
“王老頭你終于出來了,你要再不出來我就涼了,我一路聞著你們的味道追到了這里,還要躲避這些猴……”
絮絮叨叨的茍得住及時收了口,因為他看到武長生正面色不善的看著他。
看到一下子多出了這么多人,尤其是有王維安這么一個不知深淺的高手,老教皇的那些手下皆是全神戒備。
“原來這寶物是閣下的,請恕我們冒昧了?!毕惹澳莻€讓別人給他面子的男人主動開口,姿態(tài)放的很低,生怕惹怒王維安。
“你們的教皇陛下死了?!蓖蹙S安這句話說的很突兀,教廷的那些人都愣住了。
倒是丹尼爾反應(yīng)最快,一臉迷茫的說道:“我們語言不通,聽不懂,聽不懂…”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回過了神來,順著丹尼爾的話道:“對對對,聽不懂,聽不懂!”
余火一臉譏諷,心道這老教皇的人品著實是太差了,這些所謂的心腹,在這關(guān)鍵時刻居然都在想著置身事外。
“聽得懂聽不懂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想來入侵H國的事情你們肯定也有一份,那就將你們了結(jié)了?!?p> 王維安的聲音不大,但教皇的那些手下卻聽得清清楚楚,眾人皆是一驚,一時間竟不知是該跑還是該留下來戰(zhàn)斗。
“噗!”
王維安揮劍斬下一人的頭顱,漫天揮灑的鮮血讓那些人如夢初醒。
此時他們已經(jīng)絕了抗爭的心思,一股腦兒作鳥獸散,絲毫顧不上朔神境強者的風采。
但這終究是徒勞的,在王維安這個窺真境強者面前,這些人與待宰的羔羊無異,唯一不同的就是死亡的時間罷了。
隨著王維安在人群中左右騰挪,亮白色的劍光不時閃過,一顆顆大好頭顱落入了茫茫大海之中。
前后不過盞茶功夫,十幾個教廷高層皆被王維安斬于劍下。
眼看著敵人已經(jīng)死光了,茍得住飛快的解下身上的繩索,跑到了余火面前。
“姓余的,為什么把我扔下?”
這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讓余火聽了很是不爽。
不過話說回來,的確是自己將他扔在了穹窿山,現(xiàn)在想來,這事情做的確實不地道。
但余火是誰,怎么能輕易承認自己做的不好,微微一笑說道:“人家妖族修煉到凝元境都能化形,怎么你還是這副樣子?!?p> 茍得住一聽這話頓時炸了毛,他聽出了余火話里的意思,這是說他住不了酒店。
“誰說我沒有化形了,這尾巴不是沒了嗎!”
此話一出,惹得在場的眾人一陣大笑。
“人家天狗族化形初期形象都是狗頭人,照你這樣子下去,肯定會變成人頭狗?!?p> 余火的話語十分惡毒,不過卻說的茍得住不寒而栗。
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是狗的身體頂著人的腦袋,茍得住就感覺生不如死,心里暗暗發(fā)誓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自己就親手把自己了結(jié)了。
“這些人都是哪里的,為什么都圍在這里?”知道自己說不過余火,茍得住很識趣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好心的吳一道將前因后果給茍得住講了一遍,聽的他是心馳神往,大罵余火不厚道,這么刺激的事居然撇下了他。
“那那個教皇掛了,我們要不要去他的老巢搜刮一番?”
茍得住不愧是茍得住,關(guān)注的重點永遠是寶物。
不過他這次注定要失望了,圣教堂已經(jīng)被余火搬空,他連打掃戰(zhàn)場的機會都沒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