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在鱷水潭獲得的令牌自然也不是他前主人所留,而是那位神通大能的一個墓葬開啟令牌,當(dāng)初孫前輩就是獲得另一塊令牌才進(jìn)的靈元山墓葬之地。
“怪不得當(dāng)初前輩有些失態(tài),還真以為他是思念舊主呢?!睏钌紘@惋,“沒想到卻是貪戀機(jī)緣?!?p> “他若是占據(jù)我肉身成功,恐怕就會出門尋找這大能墓葬吧?!?p> 楊杉又翻了翻,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將這一千多年的記憶全部翻閱,只不過瀏覽了一些大概。
比如一些第九山的狀況,比如孫家的一些情況,還有關(guān)于楊杉所在地域的描述。
“在此間修為最高只能修煉到開竅境?開到一百零八竅將再無晉升之路?若想晉升歸元,須尋得第九山,爬上去在第九山突破?!?p> “什么破規(guī)矩。”楊杉吐槽:“這不就是壓級嗎?也不知道是那個王八蛋閑的蛋疼制定的。”
“而且這些大能也是的,死都死了不好好的留在墓葬中安息,還布下許多機(jī)緣讓后人爭搶,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p> 楊杉看向?qū)O家的大概情況介紹更是眼神一凝,嘆道:“還真是一波接一波,那玉牌在破碎時恐怕已經(jīng)將我的面貌傳過去,若是日后我登上第九山豈不又是一樁麻煩事?”
他癱坐在地上暗暗嘆氣:“殺了孫前輩,實非我愿??!”
“不過誰也別想再奪走我這死里逃生出來的一條命?!?p> 忽然,他外面的身體被人晃動,楊杉猛地從孫前輩的記憶之塔中回過神來。
“遭了,忘了外界我還在昏迷呢!”
……
“杉兒,杉兒!”
楊母趴在楊杉的身體上嚎啕大哭,“你怎么了,你倒是醒醒?。 ?p> 楊杉身上披了一件長衫,四周圍了幾個人,皆是楊家的重要人物,他們具都是面帶憂色看著倒地的楊杉,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剛剛,從楊杉小院處傳來爆炸聲,繼而又有狂風(fēng)席卷而出,等他們趕到時就看見楊杉赤著身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杉兒吉人自有天佑,我已派人去請城中最好的名醫(yī),一會就應(yīng)該過來了。”楊父在一旁安慰道。
“爹,不用了?!?p> 正在這時,楊杉回過神來緩緩的睜開眼睛,慘白的臉上掛上一絲笑意:“我沒事的,只不過修煉出現(xiàn)了一點岔子,調(diào)養(yǎng)一晚上就行了?!?p> 楊父揮手讓其余人離開,在場的只剩下楊家三口。
楊母哭道:“修煉如此危險,杉兒,咱不練了行不行?不練了行不行??。俊?p> 楊母近乎哀求,楊父也是一言不發(fā)算是默許了楊母的話。
“爹、娘?!睏钌夹Φ?,他伸手抹了抹楊母臉上的眼淚,說:“咱們不能因為弱小就不奮發(fā)上進(jìn)??!”
“我若不知這修煉之途,那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當(dāng)一輩子富家翁??晌抑懒恕!睏钌嫉碾p眼看向澄凈蔚藍(lán)的天空,空中飛過鳥兒,飛過云。
“我就不能在坐井觀天,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修煉之道從我手中劃走。要不然,我會一輩子去悔恨,不會有一天安心日子?!?p> “爹娘放心。”楊杉又笑:“今日的事絕不會在發(fā)生了!”
“絕不會!”
楊母心疼楊杉,哭的泣不成聲,涕泗橫流。楊父終于開口:“還是那句話,常回家看看?,F(xiàn)在我又給你加一句。”
“回來的時候我允許你多帶幾個人,但是我絕允許你缺胳膊少腿的回家。”
“自會?!睏钌键c頭答應(yīng):“我惜命如您惜田,看重的很。”
“嗯?!睏罡更c了點頭,又看了不復(fù)存在的房子道:“我先領(lǐng)著你娘回去休息,我看你小子也沒事,自己披著長衫去找管事再要一套房子。”
“好的,爹。”楊杉目送著楊父離開,暗暗握住拳頭:“今日的事,絕對不會再發(fā)生!”
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戒指、斷劍與陣法羅盤,仔細(xì)的觀摩了幾分,笑道:“這回可徹底的成了無主之物了?!?p> 從孫前輩的記憶中得知,若是靈魂體強(qiáng)大,就不用滴血才能將靈器認(rèn)主,用靈魂體淬煉即可,只是耗時頗長,但是更得心應(yīng)手,如臂揮使。
楊杉將戒指戴在手上,苦笑:“我還相信靈器能有這么高的智慧。純屬是欺我見識短,沒有見過靈器?!?p> 凡器,利器,靈器,玄器。
凡器與利器皆是凡俗之器,不過是兵甲之利罷了。
靈器就會有懵懵懂懂的神智,能以靈魂煉之,更是能夠承載丹元,加大丹元的威力,是歸元、飛天的主流武器。
到了玄器,武器才會神智清晰,說話做事像個活人。
戒指是靈器,斷劍是玄器。只是斷劍的神智在與孫前輩一戰(zhàn)中消散了,這才有孫前輩后來可乘之機(jī)。
“真是大漲見識!”楊杉從地上站起,將斷劍拿在手中。
“我終于不再是個土包子了!”
“也能稱之為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平心而論,孫前輩還真是一個散財童子,給了我不少機(jī)緣?!?p> 至于儲物戒指中有什么東西,楊杉也不太感興趣。
大部分有價值的東西都被孫前輩用來煉制換魂陣法,剩下的雞毛狗碎楊杉都有些看不上了。
現(xiàn)在記憶之塔第六層開啟需要極多的能量,若無機(jī)緣估摸著需要楊杉幾十年去積攢。
“杯水車薪,何不天降靈石雨?”楊杉幻想,去找管事要房間去了。
待到凌晨,楊杉從調(diào)息中回過神來,太陽虛影在他瞳孔中一閃而過,余留下淡淡的金焰。
“是時候出發(fā)了?!睏钌纪拼翱聪蛲饷娴膶⒁茣缘奶?,道。
他行至楊父楊母房間前,跪地磕了三個頭,隨后頭也不回的走出院子。
楊杉將小馬牽出,跨步其上,策馬奔騰。
待行至沒有開啟的城門前,無須楊杉助力,小馬就輕輕一躍凌空飛起,落在城墻的另一邊。
東方的太陽終將破曉,背后的西風(fēng)城愈發(fā)遙遠(yuǎn)。
楊杉坐在小馬的背上,扭頭看向已經(jīng)不可見的西風(fēng)城,喃喃道。
“小馬,或許只有你才能陪著我,一直走下去?。 ?p> 小馬長嘶,高高躍起,似乎跨過了遠(yuǎn)方紅彤彤的太陽,在太陽破曉之際,晉升到煉體二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