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倍薪酬的刺激下,靈元山上眾人是干的熱火朝天,更何況楊杉許諾如果挖出好東西另有獎勵,絕對不菲。
但要是私藏,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靈元山開啟了日夜顛倒模式,白天干的如火如荼,晚上也是亮燈如白晝,整個靈元山最悠閑的估計(jì)也就是楊杉了。
不對,還要再加上一匹馬。那馬可比剛來時精神不少,也肥碩許多。
至于其他人,苦中作樂也有一番滋味。
如此已有十天。
這一日,晨光從極為遙遠(yuǎn)的地方穿過億萬距離灑在靈元山上,將靈元山慢慢的喚醒,提醒人們到了換班的時候。
那山頂上也如平時一般顯出異象。
楊杉坐在山頂?shù)囊粔K巨石上,雙眼盯著天上異象,目不轉(zhuǎn)睛。
今日異象為人影舞劍,是這十天里第二次出現(xiàn)。
那人影于空中游走,腳踏云霧,劍若游龍。
人影模模糊糊,只看得出著白衫,戴玉簪,楊杉驚人的目力還發(fā)現(xiàn)那人影手上還帶著一枚戒指。
這些都被楊杉記在心中,在記憶之塔內(nèi)形成書冊,可以隨時翻閱,能身臨其境。
太陽終于從東方一躍而起,將自己完全脫離大地的束縛,發(fā)出萬丈光芒。
異象也如泡沫一樣散去,不再顯露。
楊杉閉目斜臥在巨石上,一只手輕輕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
“這一次的舞劍與上一次相比多了一些東西,少了一些東西?!?p> “互相對照,可以看出這是極高明的劍法,比關(guān)楚的絕招還要厲害。”
“只是每次出現(xiàn)的時間都不長,人影舞劍也無法將這劍法精髓給展露完全。”
楊杉的腦海里,各有兩道人影閃動,赫然是這十天中各出現(xiàn)的兩次舞劍身影,一舉一動皆與現(xiàn)實(shí)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這兩道人影或有重疊,或有不同,有添有刪,漸漸就融為一體化為一個人影。
“招式不全?!睏钌及櫭?,他有關(guān)楚一百多年的記憶作為資糧,眼界還算說得過去。
“大概只有一招的五分之三,形不成連貫的劍招,現(xiàn)在施展開來,就是有去無回,搏命的手段。”
“比關(guān)楚記憶中最強(qiáng)大的劍法都要復(fù)雜,只是還缺少剩下劍招以及體內(nèi)的元?dú)饬鬓D(zhuǎn)圖”
楊杉暗暗咋舌:“靈元山真是一座寶山!”
“除了這一劍法外,其他異象也各有奧秘。”
“比如仙人所跳舞步乃是高明的步法、斷劍之上亦有道法彌漫,可增加對劍道劍法的理解?!?p> “幸虧自己有記憶之塔,將一切都完完全全的記錄下來,能夠隨時參悟,要不然這等機(jī)緣在前卻因?yàn)闀r間關(guān)系而望洋興嘆,豈不哀哉?”
“這都是我長生路上的資糧?。 ?p> 那人影在他腦海中將這一殘招完善,這殘招有去無回,只有進(jìn)攻沒有防御,很是凌厲。
“希望到時補(bǔ)全了,能有防御之法。只有進(jìn)攻,可不太妙?!睏钌加职櫭迹底試@息。
楊杉不太喜歡打打殺殺,和和氣氣平安得長生才是他一生所愿。
人影在楊杉腦海中漸漸的消散,但人影手上的那一枚戒指卻漸漸的放大,忽然又從黑暗中閃現(xiàn)出另一枚戒指。
第二枚戒指上面,紋絡(luò)繁雜,只看一眼就可能讓普通人頭暈?zāi)垦?。而第一枚戒指上面,紋絡(luò)就簡單許多。
“蕭老弟的戒指看起來就比人影的戒指厲害?!睏钌及底运妓鳎S后睜開眼睛淡然一笑:“看來老弟獲得的機(jī)緣不小啊。”
他心中也沒有其他想法,有記憶之塔在身,他自詡自己機(jī)緣不差。
楊杉從巨石上一躍而起,像是羽毛輕輕的落在地上,融入到周圍哄鬧的人群。
“少爺?!北娙诉B忙行禮。
“你們辛苦了。”楊杉回道,隨后他腳下步法變換,在人群中穿梭,惹得眾人驚嘆連連,感慨公子實(shí)乃神人。
在不能增加修為的時候,楊杉對步法修煉十分上心,再加上這幾日他觀異象中人影舞動,對步法又有新的理解,時刻修煉也是為了融會貫通,將《幻影迷蹤》改善的更好。
人群中有一人,中年模樣,眼神羨慕的看著楊杉不斷變換的身影,隨后他握緊拳頭,小聲道:“我已經(jīng)知道你的秘密了!”
“有朝一日,我也會如此!”
“你說,對嗎?”
他緊握的拳頭上,有一枚銹跡斑斑的戒指,仿佛歷經(jīng)歲月磨蝕,在晨光的照耀下十分黯淡。
在中年男子視線里楊杉的身影已然失去了蹤跡,他嘆了一口氣,正要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忽然耳邊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你說對嗎?”
中年男子嚇的一激靈,幾乎要踉蹌跌到在地,他回頭一看,不知何時楊杉已經(jīng)悄悄的站在他身后,帶著笑意看他。
晨光從天空斜射而下,將楊杉面龐照耀的光輝燦爛,竟似神圣。
中年男子的腿一軟,心一突,差點(diǎn)就跪在地上。
“少爺。”他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顫抖道:“不知找在下有什么事?”
楊杉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邁過他道:“隨我來。”
中年男子心中有股不祥預(yù)感,他想跑,可他環(huán)顧四周只見有許多護(hù)衛(wèi)站崗,隨后下意識的又想起楊杉那神秘莫測的步法。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那不是武功所能達(dá)到,而是修煉者才能施展。
“可惡,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定然不會輸與他!”
中年男子思緒百轉(zhuǎn)千回,覺得自己獲此重寶,定有大機(jī)緣在身,小小的楊杉算什么?只須再忍他一段時日,自己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他思緒漸寬,跟在楊杉身后。
二人來到楊杉所在的書房,左右無人,楊杉坐在椅子上,中年男子站在一旁。
“我記得你叫陳先?”楊杉手指輕點(diǎn)椅子,笑問。
“承蒙少爺看重?!标愊茸鞒稣\惶誠恐狀,繼而又表現(xiàn)出感激涕零的神色:“能被少爺記住名字,實(shí)在是先的莫大榮幸,先心中感激涕零?!?p> “馬匹話。”楊杉笑罵:“你可知我叫你來有何事?”
陳先搖搖頭,神色十分誠懇:“不知,還請少爺明示?!?p> 楊杉長嘆一口氣,停止敲擊椅子的動作,他道:“陳叔怎么說也是我們楊家老人了?!?p> “我記得陳叔在我楊家已經(jīng)工作有八年三月零二十一天了?”
“少爺記性真好,我都記不太清了?!标愊纫汇?,隨后言:“估摸著也是這個數(shù)。”
“八年的時間,我楊家待陳叔可???”
“老爺與少爺都是極好的,對先十分厚待?!?p> “那陳叔可知我叫你來有什么事?”楊杉又問了一遍。
陳先不答了,但是他額頭的汗卻是一滴一滴往下落。
楊杉臉上還掛著笑,他一字一句的說:“既然已有八年,你應(yīng)該知道。”
“偷盜主家東西,依照家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