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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女主后的我只想做咸魚

第三十章:洛小可走過場!

  難得皇上近日情況轉(zhuǎn)好,能上早朝。這次事情嚴(yán)重,朝內(nèi)沙場,都需好好接援才行,可大皇子和二皇子總是明爭暗斗,這反擊北狄的事,還得皇上來下定奪。

  “準(zhǔn)?!崩罟娭噬项h首,再長長拉出個字。

  “皇上,近來北狄猖狂,定遠(yuǎn)侯多次發(fā)來請求援兵的急報,雖然應(yīng)了,但還是敗了,且…折了不少將領(lǐng)。北狄今年比之往年,還多了些狡猾,用的戰(zhàn)術(shù)極新,恐身后有高人指點。士兵們有些氣餒,軍心也受到了動搖……該請位神機妙算的將帥出征,與定遠(yuǎn)侯一起痛擊北狄了?!彼事曊f著,言語里滿是憂愁,用詞委婉,但極淺顯。就是該請位皇家之人去鎮(zhèn)邊疆了,順便給予士兵們鼓舞。

  御駕親征不可能,畢竟皇帝纏綿病榻多年,但去個皇子之類的總行啊,人辛辛苦苦為你守邊疆,總得給點重視甜棗……

  朝堂大廳,鴉雀無聲——此行兇險,沒有人敢自薦。

  百官低著頭,感謝著不能直視皇帝龍顏的規(guī)矩,想來,皇上現(xiàn)在應(yīng)是有些憤怒了。

  事實上,皇上不是憤怒,是憂愁。

  定遠(yuǎn)侯與北狄作戰(zhàn)多年,最了解北狄的兵術(shù),現(xiàn)在居然連敗…朝堂中,還有能任這職的人嗎?

  老二大抵合適,也了解軍術(shù)。只是朱大人竟然選擇提出來,而不是直接請示老二,多半也是看到了老二與老大的爭斗。兩人并不是沒有大局觀的人,但難保不會存私心,兵場上,忌一點私心。

  要是平日,他也就放他們爭了,畢竟這個位置,本來就該是有能力的人坐,也才坐得穩(wěn)。

  擰眉,他掃過殿前的諸位朝臣,掩在簾后的目光深沉而無奈。

  一道深沉的聲音忽然打破了空氣里的寂靜。

  “兒臣愿為父皇分憂,自請征北狄?!?p>  他張張嘴,正欲無奈地點出張應(yīng)頻,哪想,列隊里走出了張彥合,高聲就是這句話。

  震驚之余,他又有些欣慰,他的兒子,倒是驍勇——只是對于老三,他印象并不太深,似乎是個溫厚的性子,有勇是好事,就是沙場點兵,可不只需要勇氣。

  民間的謠言,向來不易傳入皇宮,更別提是這種皇子的風(fēng)言?;实蹖首觽兊目剂浚喟雭碛趪颖O(jiān)功課及政績一類。

  扯出腦里對皇子們曾經(jīng)的考量,皇上又驚奇地發(fā)現(xiàn),老三平日雖默默不言,但功績,卻從來只在老大與老二之下。是他常年稱病,又花天酒地慣了,讓他關(guān)注的少了?,F(xiàn)下看來,老三是最適合的了,有才,又能鼓舞士兵,還能牽制住老大和老二,齊心破北狄。

  “準(zhǔn)?!彼麑χ罟h首,李公公又是長長一聲。

  他被病傷了根本,說話的聲氣極小,只能靠李公公傳話。

  “謝父皇?!睆垙┖铣殖?,又是長身一躬,眉目沉郁,不辨悲喜。

  直至出了殿門,他望著東門上初生的太陽,眸底才浮出幾分笑意來。

  他剛才還有些憂心張應(yīng)頻會跳出來阻止他,誰想他今日如此沉默,像是人已經(jīng)在列隊里不知不覺地蒸發(fā)了般。

  他敢擔(dān)這個責(zé)任,當(dāng)然是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前些日和西域談的就是這個,西域派兵助他拿下北狄,在百姓心中積威。在大家都沉浸于將士全勝而歸的喜悅中時,他長槍直入,殺張應(yīng)頻一個措手不及。

  張應(yīng)頻該以為,他才打完場大仗,肯定沒有心力兵力與他爭權(quán)。不,在他心里,他可能根本沒有排上他競爭對手的資格。他苦心經(jīng)營多年,要的就是這份輕視。

  “三弟,恭喜,平安歸來?!?p>  轉(zhuǎn)身,他見著了大皇子的臉,嘴角微揚,他道:“謝大哥?!?p>  至于大哥,文官怎及武官?

  三皇子要親征北狄了!

  才過一天,這事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這當(dāng)然是三皇子做的手筆,畢竟要拉攏人心,造勢也是必須的。他之前的名聲不是一時半會能恢復(fù)的,先在百姓心中種下個引子較好。

  解決了心頭一件大事,張彥合回到府中后立馬去找了鄭洇笙。他現(xiàn)時心情很好,想到之前冷落了鄭洇笙那么久,對她的委屈視而不見,心底起了憐惜之情。而且,他也需要給她稍微提個醒。

  ——他有些擔(dān)心二皇子被逼急了會不會拿他府上的人作威脅…不然,等勝仗那天就讓洇笙“病去”吧。

  直至第二天,最近異常老實的洛小可才從阿蘭那知道了三皇子要親征北狄的事。

  她當(dāng)時正在喝水,差點一口水噴到阿蘭臉上,還好立刻捂住嘴吞了下去,雖然依舊被嗆得直咳嗽。

  “小姐,小姐慢些,小姐莫慌。三皇子親征是好事,保家衛(wèi)國,忠孝義全,說不定大家就對三皇子改觀了。而且,三皇子出去了,那鄭美人應(yīng)該也能消停些,畢竟到時府中就是小姐最大,要真鬧,主母處罰個小妾怎么都說得過去,三皇子人在邊疆,她只能忍著。”輕輕地拍著洛小可的背給她順氣,阿蘭見她眉頭緊皺,低聲安慰著。

  洛小可眼底有些訝異,忍了又忍,才繃住了臉沒去看阿蘭,這竟然是阿蘭會說的話,很好,果然是她教導(dǎo)有方。

  不過,她可不是怕這個。她愁的是,助手小寶寶說的劇情會變果然來了,這變化一來就這么大,打得她措手不及。張彥合出征了,他怎么會出征?覺得身體好了可以硬拼憑軍功競爭皇位了?說笑而已,這可不是張彥合的性子。要是有一勞永逸的方法,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采取。

  這劇情簡直像匹脫韁的野馬,她的蝴蝶效應(yīng)這么強嗎?出征可不方便帶親眷,他會找什么借口帶鄭洇笙走,總不會放棄她吧。連給假情報都只是禁閉,她可不信張彥合那么容易就會放棄。所以…其實她只要看好鄭洇笙就知道了。

  如果張彥合不幸陣亡在戰(zhàn)場上了,遺孀的她能得到不少補償吧。至少后面的那些苦難事就不用經(jīng)歷了,畢竟人都沒了,助手小寶寶還能逼她為誰做什么?她當(dāng)時寫時沒啥,要讓她親手去做,那她連在這茍且偷生的機會都沒有。雖然身為這些人的“生身父母”這樣想挺不厚道的……

  所以,他會借西域的兵干什么呢?二皇子遠(yuǎn)在京城,他又怎么傷得到他?

  她嗅到了些風(fēng)雨欲來的味道。依她多年寫小說經(jīng)驗,她心里其實有想法,只是并不確定這里的人會否真如她所想那樣。

  “三弟倒是有魄力的?!痹诟锸盏搅宋饔蛐聨淼目谛牛瑥垜?yīng)頻冷笑一聲,他之前在殿堂上還有些訝異張彥合的主動請纓,這人竟然愿意放棄比較平穩(wěn)的混戰(zhàn)取命,劍走偏鋒。是他低估他了,若他沒有西域的信,又真被他的表面遮了眼,他還真可能會跟著他的想法走。

  可是,殺親哥,他剛建立起的威信不會被消耗完嗎?除非…他掌握了別的證據(jù),這證據(jù),能讓他殺了后不僅漲名聲,還會在老皇帝心中地位更上一層。

  而且,他上面還有大皇子,雖然支持者大多是文官。要走堂堂正正競爭的路,老皇帝的身子骨可等不起。他還是有些急了。

  “追加的籌碼也豐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準(zhǔn)備食言而肥。螳螂捕蟬,蟬硌斷了螳螂的鉗子,也是有趣了。”他嘴角笑意更濃,眼眸更是幽深。

  幾日一晃而過,張彥合出征的那日,府里全部人都出來送行,鶯鶯燕燕一堆,那胭脂味熏得洛小可差點喘不過氣來,她是皇子妃,不僅逃不掉,還要對著張彥合做出深情模樣說貼心話,真是把她活了這么些年所有的演技都用上了。

  不過,令人驚奇的,鄭洇笙倒是沒往上湊,不僅如此,她與張彥合連眼神接觸都只有短短幾秒幾次,大多時,她都是藏在鶯燕里,以帕捂嘴,小臉微白,一副生了病風(fēng)一吹就要倒的模樣。

  張彥合終于走了。帶著一大屋子人回府的洛小可差點喜極而泣,她暫時可以逍遙了。

  披堅執(zhí)銳的張彥合,踏上了出征北狄的路。

  “報,三皇子帶著援兵已到!”

  坐在主帥營帳里焦頭爛額的定遠(yuǎn)侯周全聽言,眉皺得更緊了。三皇子?他從未這位皇子有何出眾之處,不會就真是安撫而來吧?事實上,除了大皇子,二皇子,其他皇子在他眼里基本是透明人。因著常年守邊疆的身份,他與二皇子打交道更多,對二皇子也更是服氣親近些,本以為這次該是二皇子來……

  畢竟是皇子,還帶著增援來,怠慢了也不好。他起身,盔甲碰撞的聲音扎耳朵得緊,走出兩步,他揭開門簾。

  北面邊境,晝炎夜寒,風(fēng)強凜冽,入目皆黃沙。

  長年守于此的周全,面色黑黃,皺紋深深,似是每一條皺紋都夾住了太陽光般。銅鈴大眼,高鼻厚唇,長相極是方正,身高少也有九尺了,站在那和一座小山般,遠(yuǎn)看著便是巍峨不侵。

  也確實,他就是大齊北面邊境的定海神針。

  近距離站一起了,張彥合竟還比周全矮上半指。

  “定遠(yuǎn)侯戍邊辛苦了,父皇一直憂思著你。想必你也不喜客套的話,我就直奔主題吧……”張彥合剛翻身下馬就開始和周全談起帶來的兵力和邊境守防的狀況。像定遠(yuǎn)侯這般武將,最討厭磨磨唧唧的官話,特別是在邊關(guān)吃緊時,要想在他心里留下個好印象,直接討論正事是最好的。

  這確實是個好方法。見著來的皇子英氣勃發(fā),所識所解角度奇特而直中要害。周全不由在心里感慨,他果然老了,想法再不會那么充滿生機,要是再年輕個二十歲,他可能也不會那么保守……

  兩人在沙盤上走旗商議著。直到月上中天,主帥營帳依然是燈火通明。

鬧鬧更好

這章好肥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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