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睏钋咔纹さ恼f。
殊不知,那些專家們心里的另外一塊大石頭也跟著落下。
退卻謹慎和嚴肅的外表,其實專家們也是一群非??蓯鄣娜?,他們到了飯桌上會因為互相勸酒而耍賴,也會因為互相看不順眼就損人。
到了中途,省區(qū)領導趕來,笑意盈盈的加入他們。
“宴起淮,這個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年少有為??!”領導言語里全都是贊賞。
“您過獎了。”宴起淮謙虛道。
顯然,領導是為了和宴起淮談合作而來。
楊沁在旁邊聽的百般無聊,她也不懂,今日明明是招待她的飯局,怎么吃著吃著就變味了?
她弄不懂的事情可多了去了,每一樣都得弄清楚那太累,所以弄不懂她也不強求。
只是在她對桌上的酒躍躍欲試的時候,宴起淮的手橫過來,塞給她一罐飲料,“喝這個?!?p> 楊沁微震,反應過來之后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明明在和別人談事情,能不能稍微專心一點,還管她喝什么。
盡管心底腹誹,楊沁還是默默抱著那罐飲料喝起來,她大概就是那種口嫌體正直的人,嘴上說著嫌棄,其實不然。
酒足飯飽,宴起淮喝的大醉,臉頰染上了兩抹緋紅,深邃幽深的眸子中帶著迷茫。
楊沁就去上了一個廁所,回來就成了眼前的模樣,她捂著額頭發(fā)愁,“你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不知道避避么?”
喝醉了的宴起淮根本不會回答,他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收斂起渾身的氣勢,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男生,溫文爾雅。
楊沁只得去請服務員幫忙,讓她幫忙先打車,她再把宴起淮帶下去。
可等她弄好一切回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包廂里多了一個姑娘,她正拉扯著喝醉的宴起淮。
“你干什么?”楊沁出聲質問。
那姑娘回頭,眼中帶著驚慌失措,不是別人正是富家千金——李梓琪。
楊沁雙手抱胸,依靠在門口,“李小姐真是厲害呀!”
李梓琪被諷刺也不覺得丟臉,反倒是將那股子心虛拋掉,“再不要臉也沒有你不要臉,要是識趣一點的話今天你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看到,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氣焰囂張,一看就知道是被寵大的。
楊沁朝她翻了個白眼,“我是你媽?什么要求都得答應你?美得你!趕緊給我起開?!?p> 其他時候她可以不管,但今天宴起淮本身就是為了陪她才來的,她當然不能坐視不理,而且,只要一想到李梓琪的嘴臉,她就忍不住和她唱反調。
李梓琪自然是不愿意,“你敢不同意?”
楊沁聽到她的話只覺得好笑,“李小姐,你家里的確很有錢,或許你從小到大都沒有遇到過錢無法解決的事情,但今天我就給你上一課,錢不是萬能的。”
李梓琪被她氣的渾身發(fā)抖,卻依舊不愿意放棄。
楊沁不懂她的那種心情,但一個姑娘能為一個男人做到這種地步也實屬不易。
說話間,專家們的聲音傳來,楊沁聳肩,“和我們一起吃飯的人就要回來了,你確定要待在這里?”
李梓琪咬唇糾結,在那些聲音越來越近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朝外面跑去。
“咦!”專家發(fā)出疑惑,“剛剛跑出去那姑娘是誰?”
“應該是服務員吧!”另外一位專家回答。
其實是誰根本就不重要,他們也不在乎。
楊沁見她走了,悄咪咪的松了一口氣,還真是不好對付了。
與領導和專家們打了招呼之后,她就扶著宴起淮離開,醉鬼不虧是最讓人討厭的生物,自己走不穩(wěn)路不說他還帶著你跑偏。
一路艱辛,叫楊沁是苦不堪言,每每想要將宴起淮扔在馬路牙子上不管了的時候,她都得想想他對自己的好,然后繼續(xù)拉著他朝回走。
走到賓館門口的時候,楊沁察覺到身后跟著人,連忙回頭一看,瞬間面無表情,“你跟著來干什么?”
“開房!”李梓琪繞開她,把身份證往前臺一拍。
楊沁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繼續(xù)朝前走。
哪知,李梓琪又指著他們的方向說:“我要他們倆旁邊的房間?!?p> 楊沁腳步一頓,回頭惡寒的瞥了她一眼,腳下的步子愈發(fā)快了。
喜歡是人之常情,但喜歡到不擇手段的地步,那就是本身的思想有問題。
楊沁趕緊扶著宴起淮回房間,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又停下腳步,眼珠子一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之后一臉的嫌棄。
她踢了一腳床上的男人,“你得記住,姑奶奶我為了你犧牲有多大?!?p> 為了防止李梓琪又搞什么亂七八糟的的事情出來,她決定今晚就在這里睡,誰讓她是個心善人美的姑娘呢!就是見不得這種強搶民男的事兒發(fā)生。
在她不注意的地方,某人的手指微顫。
楊沁溜進衛(wèi)生間洗漱,床上的人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里哪還有一點醉意?他舔了舔嘴角,渾身燥熱。
一想到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他就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
門開,他趕忙閉上眼睛。
楊沁踩著拖鞋出來,瞥了眼床上的人,怎么看怎么覺得怪異,她狐疑,“我記得剛剛離開的時候你不是這個姿勢呀!”
床上的人渾身緊繃,死活閉著眼睛沒有反應。
楊沁越想越覺得怪異,慢慢朝床邊走去,她蹲在他的面前,壞心眼的揪起一撮頭發(fā)去撓他的筆尖。
“呼!”
宴起淮微微擰眉,伸手抱住腦袋,繼續(xù)睡。
除此之外,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楊沁等了一會兒,撇嘴道:“你要是敢騙我的話,從此以后你別想我搭理你。”
她也就是隨口一聲,可床上的人卻是聽的心頭一緊,咬牙堅持,不管怎樣都不能被發(fā)現(xiàn)是裝醉。
楊沁試探了之后,整個人就更加放松了,面對一個醉酒的人,她有什么可緊張的?舒舒服服的躺在床的另一半上,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