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之下顧少辰直接掛掉了電話。
“這...這小子居然敢掛你的電話!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顧海氣急敗壞地怒吼著,可陸川卻覺得現(xiàn)在這個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等會,你別激動?!?p> “你先說說你和榮盛之間的合約到底是什么?!?p> 顧海萬分無奈地說道:“這個事情,哎...”
“我和榮盛傳媒的丁又青,原本關(guān)系還不錯,所以后來才互相幫忙,我?guī)退w了一棟傳媒大樓,只收取了材料的成本價,一棟10來層的公司一億八千萬蓋好?!?p> 陸川聽到這里頗有意味地笑出了聲,“你還有這么好心的時候?!?p> “可是作為交換條件,他們就得要在未來十年內(nèi)不能刊登任何有關(guān)江盛集團(tuán)的負(fù)面信息,我們所有的宣傳活動都由他們的渠道來做免費(fèi)宣傳。”
陸川想了想,心里默默地算了一筆賬,問道:“那你們這個合約已經(jīng)擬定了多少年?”
顧海說了一個令陸川都不敢相信的年份。
“二十年了?!?p> 陸川一聽就驚了。
“二十年了?你一棟一億八千萬的樓,換了人家二十年的服務(wù)?有點(diǎn)不厚道了?!?p> 顧海也非常鄭重的解釋道。
“陸先生,那可是二十年前的一億八千萬?!?p> 陸川也反駁著他。
“可是你知道一年的宣傳成本大概會在多少你算過這筆賬嗎?”
“現(xiàn)在一個商圈大屏幕LED投放,至少是在五十萬一個月,更何況江州這么多商圈,你想想人家為你投放了多少廣告?”
顧海聽著陸川的解釋卻依舊沒有開心到哪里去。
“可是陸先生,他就算想要中止合作,也不必用這種方式吧,現(xiàn)在弄得多難看?”
陸川思來想去,都是做生意的人,和氣生財(cái),如果說這是一場誤會,那他去把誤會解開就好了。
“顧海,跟我去一趟榮盛,我們?nèi)ズ投∮智嗪煤昧牧?。?p> 顧海和陸川來到榮盛傳媒大樓,看著這個稍顯老舊的大樓,滄桑的印記下也難以抵擋他昔日的輝煌。
顧海和陸川來到接待大堂里,陸川示意讓顧海自己去和他們說。
“我是江盛集團(tuán)的顧海,來找你們董事長丁又青的?!?p> 只見前臺小姐假模假樣的點(diǎn)著頭,隨后打了一個電話。
“不好意思顧先生,我們丁董正在開會可能一時半會走不開?!?p> 顧海聽著這個結(jié)果似乎有點(diǎn)不悅。
“那他開會需要多久?”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如果實(shí)在要是畢竟今天見到的話,麻煩你去旁邊的地方稍微等一下,如果丁董開完會了我一定會通知你的。”
前臺這番假客套的話聽的顧海噌的一下火了。
“你跟我在這里裝什么蒜,要不要現(xiàn)在上去看看你們的丁又青有沒有在開會?”
“整天滿嘴跑火車的,我可是江盛集團(tuán)的董事長,你叫我等?”
可是在一旁的陸川看著這個情況無奈的直搖頭,這個顧海怎么這么沖動,都說了是來和解商量,人家就算要刁難你一下你也沒必要這么兇吧。
而前臺小姐似乎看慣了這種來鬧事的人,假惺惺的譏笑了一聲。
“不好意思,你們江盛集團(tuán)再厲害那是你們的事情,你可不要忘了這里是榮盛傳媒的大樓?!?p> “你要對我有什么不滿,你可以去丁董面前投訴我,只是你也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是在什么地方!”
陸川見這個前臺這么不好說,也無意和這樣的人爭執(zhí),他拍了拍顧海的肩膀。
“你給他打電話,叫他出來就行了?!?p> 說著話的功夫,只見前臺趕緊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然后迅速掛斷,這個前后時長不超過十秒鐘。
而就在這時丁又青接了顧海的電話。
“老顧,你找我啊?”
“丁又青,我現(xiàn)在就在你辦公大樓底下?!?p> 顧海話都還沒有說完,丁又青那邊就開始吵鬧了起來。
“誒誒誒,我在聽在聽,那個我現(xiàn)在在開會,我晚點(diǎn)打給你?!?p> 說完后丁又青直接把顧海的電話掛了。
顧海一臉懵的就想上去那個孫子算賬,敢在他面前玩這種把戲。
而此時陸川一把攔住了顧海。
“你怎么上去?難不成你打算沖上去跟他硬碰硬干一架?”
“你別忘了,這是榮盛傳媒大樓,不是我們的雙子樓,到時候保安把我們轟出去了怎辦?”
“我們前腳干杯轟出去,下一秒我們的事情就會登上頭條?!?p> “那...那怎么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顧海今天被顧少辰和丁又青氣得不輕。
陸川依舊從容的躺在沙發(fā)上。
“既然他們不仁,就休怪我們不義了?!?p> 只見陸川給李正英打了一個電話。
“你這邊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所有的流程都已經(jīng)走完了,一切順利?!?p> 陸川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那么你要用最復(fù)雜的手段去對付他,我要的不是真的讓他賠償,而是干擾!”
李正英當(dāng)然明白陸川的意思。
“你放心吧陸總!”
說完陸川示意讓顧海再給丁又青打個電話。
電話撥了過去,等了幾十秒,在撥號的最后時間里丁又青終于接了電話。
還一臉不耐煩地說道:“干什么啊老顧,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在開會?!?p> “你就是丁又青對吧?!?p> 丁又青聽著電話里陌生的聲音,音量小了一點(diǎn),弱弱地問道:“你是?哪位?”
陸川冷冷的說道:“我勸你趕緊把網(wǎng)上的那些文章全都撤了,否則的話?!?p> 丁又青叫囂著譏笑道:“你是誰啊,跟我在這里擺什么譜?你拿著顧海的電話在這里跟我放什么牛屁?!?p> “你就算冤枉人也得要有證據(jù)吧,證據(jù)呢!”
陸川聽著電話的另一頭周圍的聲音明顯靜下來了。
“丁又青,你們昨天已經(jīng)不打自招了,現(xiàn)在難不成還要我來提醒你嘛?”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輕聲嘀咕聲。
“你閉嘴!”
隨后丁又青還強(qiáng)詞奪理地在電話里叫囂著。
“你少在這里跟我裝神弄鬼的,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你有本事就拿出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