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蘭臉色鐵青的看著陸川。
她和江生杰眼中的神秘新貴,那必定是西裝革履,渾身貴氣逼人的??!
能夠包下整個江州第一樓的水晶森林的,怎么穿的如此破舊和老土?剛才還激動的心現(xiàn)在頓時徹底涼了。
江生杰僵硬的回頭看向江映雪,皺著眉問道:“這就是那個跟你求婚的人?”
“對。”江映雪低著頭,小聲說道。
剛才聽到林蘭的話,她就已經(jīng)明白了,看來林蘭和江生杰兩個人,是把陸川當成了真正的富豪。
林蘭猛然拔高了聲音:“是他從顧少手中截胡,包下了旋轉(zhuǎn)餐廳?”
“是我?!标懘ㄟ肿煲恍?。
不管這兩人什么態(tài)度,畢竟都是江映雪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他想留下一個好印象。
再說了,本來就是他包下了旋轉(zhuǎn)餐廳,又不是說謊。
林蘭看他,是怎么看都不順眼,可林蘭又擔心這陸川是個有著特殊扮豬吃老虎愛好的真正富豪。
“映雪,你跟我進來一趟?!绷痔m扭頭,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勉強對陸川客氣道:“你先坐在沙發(fā)上等一等吧?!?p> 說完,江父江母帶著江映雪,進了旁邊的書房。
林蘭輕輕帶上房門,立刻扭頭眼神陰鷙的看向江映雪:“新聞上都說了,是神秘新貴包下了旋轉(zhuǎn)餐廳,你帶回來的怎么是個這種打扮的人?”
“我江生杰見過無數(shù)高管和有錢人,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打扮的,映雪,你跟我們說實話,是不是那個新貴反悔了,你才隨便找了個人回來?”江生杰也緊跟著逼問。
江映雪低著頭,兩只小手的手指糾纏到了一起。
她知道,如果說出了事情,這兩人定然是不會允許她和陸川在一起的。
“說啊,你還愣著干什么?”
見江映雪不說話,林蘭心中的不安感放大了幾分。
被逼無奈的江映雪,只好小聲地說道:“沒有換人,陸川就是那天的人?!?p> “你這孩子,怎么說這種好事還吞吞吐吐的?”得到肯定答案的林蘭,頓時松了一口氣。
江生杰也是一樣滿臉堆笑:“那就好啊,看來這位新貴,只不過是打扮獵奇而已,映雪,你跟他在一起,咱們家的日子就好過了呀?!?p> 聽到這兩人的話,江映雪忐忑到了極點,她知道,這種事情是瞞不了的。
“但,但是……”江映雪抿了抿粉嫩的櫻唇,下定決心繼續(xù)道,“陸川并不是什么富豪新貴,他就是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就認識的人,之所以能夠包下旋轉(zhuǎn)餐廳,只不過是因為他和江州第一樓的韓俊,是發(fā)小?!?p> 頓時,林蘭和江生杰臉上的笑容,就徹底消失了。
林蘭怒氣沖沖的吼道:“好啊,江映雪,你還學會伙同孤兒院出來的窮鬼欺騙我們了?真把我們當傻子了?我告訴你,你別想跟孤兒出身的人在一起!”
“完了,我還以為你有了大靠山呢,沒想到那小子竟然也只不過是個孤兒?。〗逞?,你惹怒了顧少,我可是被你害苦了??!”
江生杰變成了滿面愁容。
“既然你找不到什么富豪新貴,那就去乖乖的跟顧少求饒,道歉,讓他賞臉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然,你就給我滾出去!”
這時候,林蘭的咆哮簡直是振聾發(fā)聵。
聽到這話的江映雪,此時早已是面色如紙,身子僵硬,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門外站著陸川。
剛才幾人的對話,他聽得清楚明白!
這兩人,完全就是把江映雪當成了一個讓他們家平安順利,能攀龍附鳳的墊腳石!
“你還進來干什么?滾出我們的別墅,剛才就看出來你是個窮鬼,還找關(guān)系包下旋轉(zhuǎn)餐廳裝逼,你有那個實力嗎?裝的了一時,可裝不了一輩子,你跟顧少比起來,一個在天上,一個在爛泥里,別耽誤我們家!”
見到陸川,林蘭愈發(fā)的歇斯底里,尤其是想到,她剛才還對陸川那么小心翼翼的。
“誰說我沒有那個實力?”陸川冷笑一聲,“顧少辰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江盛集團的少爺而已,根本就不能與映雪相配。”
把他和顧少辰對比?
還是云泥之別?
那也是他陸川高高在上,而顧少辰,連一灘爛泥都算不上。
“呵呵,我算是明白了,你不僅是個窮鬼,還是個孤兒出身腦子有病的廢物,還區(qū)區(qū)江盛集團,恐怕你給人家顧少提鞋,人家顧少都不一定看得上你!”
江生杰咬牙切齒,憤怒的罵道。
在一旁站著瑟瑟發(fā)抖的江映雪,此時只覺得悲哀和害怕。
她不想放棄和陸川的感情,可江家又該要怎么辦才好呢?
看著心上人那絕望的神情,陸川心內(nèi)一陣火大。
他一把拉住了江映雪的手,挑眉對江父江母說道:“就算是你們這些年,對映雪有養(yǎng)育之恩,也不能決定她的未來!”
“我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個廢物來插手,我告訴你,我們養(yǎng)大了她,她就應(yīng)該為了我們家做出貢獻,嫁給顧少,才是她唯一的選擇!”
林蘭在另一邊,也狠狠地抓住了江映雪的手腕。
她尖利的指甲在江映雪柔嫩白皙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但即便是江映雪疼的一個激靈,林蘭也沒有打算松手,她反而是更用力,拉著江映雪往她的方向去。
陸川實在看得心疼,就松開了手,他可不愿意看到江映雪受傷,但這并不代表,他就認同那兩人的話!
江映雪眼眶紅紅的把委屈的痛呼咽了下去。
此時,她的心比起手上的傷痕疼多了。
原本她還以為,雖然是她是領(lǐng)養(yǎng)的,但是江父江母也把她當成了江家的人。
可現(xiàn)在看來,他們只是把江映雪當成了一個籌碼,一個可以給江家換來美好生活的籌碼。
雖然身邊有陸川,但江映雪的心中,還是只有絕望。
就和江父江母說的一樣,陸川也只不過是個孤兒而已,怎么可能拯救她與水深火熱之中?
江映雪淚眼婆娑的看向陸川,輕輕地搖了搖頭。
“對不起,陸川,我答應(yīng)了你卻要食言了,我的人生,還是不由我掌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