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棍破開空氣,呼呼生風,向張丞狠狠砸去。
張丞臉色一怒,當即便要暴起反擊,而就在這險要關(guān)頭,響起了一道及時的喝阻聲。
“哎哎,周隊您消消氣消消氣……這人不能打哎……”
只見一名男刑警此時進到了審訊室里。
“怎么了?”
徐姍姍狐疑的問道,而她手里的警棍,距離張丞頭頂,僅是分毫之差了,被生生定住,可見她對力道的掌控能力之強。
“剛才我們給受害人韓琦做筆錄時,得知這名嫌犯,并沒有墻奸她,這嫌犯是無辜的?!蹦行叹卮鸬?。
“無辜的?不可能吧!”
徐姍姍感到驚訝和無法理解。
“怎么不可能?我早說了我是清白的?!?p> 這下張丞終于笑了,心說韓琦那小妮子,還算有點良心,最終改口了,沒有咬定自己就是‘墻奸犯’,總算還自己一個清白了。
“你給我閉嘴!”
徐姍姍沖張丞呵斥道。
“好好好,我閉嘴,我閉嘴?!?p> 張丞陪著笑臉回了一句,然后閉上嘴巴不再吭聲。
韓琦那小妮子還他清白了,張丞心里高興,也不想跟眼前這位‘暴力警花’頂杠,好男不跟女斗,讓著她一些,不丟人。
“你把筆錄帶過來了嗎?”
“帶過來了。”
“拿給我看下。”
那名男刑警將一份筆錄遞給了徐姍姍。
徐姍姍接過受害人筆錄仔細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她愈加狐疑了。
這份筆錄確實是韓琦的,后面有她的簽名和手指印,真實有效,筆錄的內(nèi)容,也確實是說張丞沒有墻奸她,這就讓人無法理解,沒有墻奸她,那她報什么警?。?p> 當時他們警方人員趕到案發(fā)現(xiàn)場時,見到韓琦蹲在衛(wèi)生間角落里,滿臉淚痕,頭發(fā)凌亂,種種跡象都表明,受害人韓琦,很有可能遭到了不法侵害,之所以改口說嫌犯張丞沒有墻奸她,很有可能出于某種顧慮。
徐姍姍覺得,這個案子,必須要徹查清楚。
墻奸案屬于刑事案件,不能以民事賠償?shù)姆绞剿搅耍瑩Q言之,即便受害人獲得了滿意的賠償金,原諒了被告也不能撤案,或者被害人出于某種顧慮,改口稱自己沒有被墻奸之類的,這都是不行的。
身為一名負責任的刑警,不能因為受害人改口了,就草率結(jié)案或撤銷案件,必須要徹查清楚,不能冤枉好人,但也絕不能放過一個作惡者。
而徐姍姍恰好就是這樣一位負責人的刑警,她可不會就這么草率撤銷這個案子。
“先把他押到看守所去關(guān)起來?!?p> 徐姍姍決定暫時先將張丞關(guān)起來,她要親自去問清楚韓琦到底什么原因。
“靠,你忒庅沒搞錯吧,韓琦都說了我沒墻奸她,你還要把我關(guān)起來!”張丞真是怒了。
刷!
一道身影閃電般掠到了張丞跟前,同時一股威勢向張丞壓迫而去。
張丞不由得神色一凝,這股威勢好強大,這是強大心境營造出的強大氣場,所給人帶來的一種無形的心理壓迫,一般久居高位者,或者修為高深的武道強者,都擁有這種強大的威勢,普通人在這股威勢前,會感到驚慌和畏懼。
就比如此刻在場的那兩名男刑警,就被徐姍姍的這股威勢所迫,禁不住心生畏懼,臉色都微微有些泛白。
但。
張丞可不普通,他融合了仙帝的靈魂,他怕誰啊,誰踏馬也不怕。
他冷視著近在咫尺的徐姍姍那張俏美臉膛,面不改色,心不跳,異常平靜。
“這小子,不簡單?!?p> 見張丞竟然沒有被他的這股威勢嚇到,徐姍姍暗暗驚訝的一聲,冷視著張丞,說道,“小子,你最好給我乖乖去看守所呆著,你要敢反抗,我會把你打得滿地找牙?!?p> “打我滿地找牙?你怕是辦不到?!睆堌┎恍嫉恼f道。
“小子,你是不是非要跟我硬杠?你知道后果嗎?”徐姍姍目光如刀一般看著張丞。
其實張丞也不想與徐姍姍硬杠,且不管他能不能打得過徐姍姍,要知道徐姍姍可是代表官府執(zhí)法機器,真要動起手來的話,那后果就嚴重了。
但是,自己的合法權(quán)益,也不能被他們?nèi)我廑`踏。
于是張丞說道,“我也不想與你硬杠,我只想維護我的合法權(quán)利,我沒有墻奸韓琦,你們憑什么關(guān)押我?”
“你現(xiàn)在還是犯罪嫌疑人的身份,24小時之內(nèi),我們警方有權(quán)力對你采取必要的強制措施,如扣留,拘押等,這是法律賦予我們警方辦案人員的執(zhí)法權(quán)力,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找到確鑿證據(jù),我們自然會放了你。”徐姍姍說道。
聽到這些話,張丞心頭的怒氣消退了不少,反正自己又沒犯罪,他們總不可能捏造所謂的罪證陷害自己吧,所以二十四小時內(nèi),肯定會把自己放出去,所以現(xiàn)在真沒必要跟他們硬杠。
“行,我跟你們區(qū)看守所?!?p> 張丞點點頭。
見張丞終于愿意乖乖配合他們的執(zhí)法措施,徐姍姍這才將那懾人的威勢收了回來,然后她吩咐那兩名男刑警負責押送張丞去看守所,而她自己則是立即出了審訊室,她要去找韓琦,要問清楚韓琦為什么要改口,這當中有啥顧慮。
“我擦,這這……什么情況?他的手銬怎么斷掉了?”
后面進來那名給徐姍姍送‘受害人筆錄’的男刑警,并未看到張丞掙斷手銬的那一幕,此刻發(fā)現(xiàn)張丞兩個手腕上有壞掉的手銬鐵環(huán),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嫌犯不簡單,乃是個武道高手,先前他……”
另一名同徐姍姍一起審訊張丞的男刑警,繪聲繪色的解釋了一番當時張丞掙斷手銬的驚悚一幕。
那名送筆錄的刑警聽外之后,這才恍然大悟,感覺很嚇人,不由得對張丞刮目相看。
其實,這兩名男刑警都對張丞這個武道高手,心生了一絲畏懼,面對武道高手,雖然他們身為刑警身上帶著熱武器,但也得悠著點啊,萬一真的發(fā)生沖突,熱武器也不一定對付得了這樣的武道高手。
所以最后兩名男刑警都對張丞很客氣,還安慰他不用擔心,沒犯事的話,24小時之內(nèi),就必定會將他放出去,絕對不會捏造證據(jù)構(gòu)陷他。
在押解的途中,氣氛融洽,三人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就到了城海市第一看守所。
兩名男刑警辦理完拘押手續(xù),把張丞交給看守所的管教民警之后,便離開了。
管教民警把張丞帶進了一間‘號子’里,然后咣當一聲,把鐵門鎖上了。
張丞掃了眼這個‘監(jiān)倉’,大約二十平米的樣子,里面一個大通鋪,此刻通鋪上坐著十幾名犯人,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一個個眼中泛著戲謔又興奮的光芒,仿佛是一群餓狼,正在打量著一只小綿羊。
“小子,叫什么名,幾進宮?”
突然一道不善的聲音傳來,那是個二十歲上下,長得賊眉鼠眼的年輕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