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衛(wèi)黎墨受傷
等他洗漱完過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已經(jīng)睡熟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躺在床上,雙手攬過薊芙蕖,頭埋在她的脖子間,深深吸了口氣。
“好香。”
夜冥淵眸中暗意翻涌,但最終還是被他壓了下去,只是輕輕親了她的額頭,便閉上了眼睛。
這幾天,因為十分悠閑,薊芙蕖倒是一直都賴在王府,吃了睡,睡了吃。唯一需要體力活的便是晚上夜冥淵回來的時候。
兩個人天天膩歪在一起,連旁人都看不下去了,紛紛低下頭。
“該去辦事了?!?p> 薊芙蕖推了推懷里的夜冥淵,奈何力氣太小,那人紋絲不動。
難不成睡著了?
她歪頭俯下身悄悄看了眼,誰知道剛剛還疑似睡熟的人,下一秒?yún)s猛的睜開了眼睛,“晚上讓夫人好好看?!?p> 薊芙蕖聽到這一下子漲紅了臉,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你一個王爺怎么天天污言穢語?”
“污言穢語?”
夜冥淵從她懷里坐起來,手挑起她的下巴,直勾勾看著她的眼睛,那手十分修長,因為練武的緣故,上面還有一層薄薄的繭子,薊芙蕖抖了抖身體,眼睛向下看。
夜冥淵卻不打算放過她,猛的湊在她眼前,手也將她的頭掰了過去,笑出了聲,這一笑,薊芙蕖的臉更紅了,他聲音清冽,笑起來又如同珠子落在玉盤上一般。
“我不說了還不行嘛!”薊芙蕖實在羞得沒辦法,聲音悶悶的。
夜冥淵卻笑的更大聲了,惹得旁邊的侍女們紛紛抬頭看。
“夫人的臉皮怎么越發(fā)薄了?”
“我!明明是你……”
薊芙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卻突然竄出來一個侍衛(wèi),手上滿是血漬,神情慌張,話說了半天都沒說清楚。
“王爺,快……”
“何事如此慌張?”夜冥淵皺眉,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那小廝連忙跪下來,低下頭,內(nèi)心咒罵了自己一下,才恭敬的抬起頭回答,“回王爺,是那武陟國的太子滿身是血的倒在了王府門口?!?p> “什么?”
薊芙蕖驚呼,“快把人帶進來?!?p> “是。”
不一會兒,來了兩個侍衛(wèi),手里架著果然滿身是血的衛(wèi)黎墨來到了客房,太醫(yī)很早就在一旁侯著。
薊芙蕖心里一驚。
不過仔細看的話,身上不全是他的血,應該還有對方的的血,看情況的話,估計是他那個二弟沒錯了,他身手不錯,卻也被傷成這個樣子,看來是真的下了死手。
她這樣想,卻突然發(fā)覺身旁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果然,立馬就傳來了夜冥淵陰惻惻的聲音,“王妃看的甚是用心,本王怎么不知道王妃和這太子關(guān)系如此好了?”
薊芙蕖怔了怔,又反應了過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她扭過頭,笑道,“怎么連這都吃醋,他以前幫了我不少,已經(jīng)是朋友了,再說了王爺連本王都用出來了,難不成……”
她沒有說話,反而是歪著頭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夜冥淵冷哼一聲,扭過頭,悶聲道,“若不是夫人對一個外男看這么認真,為夫又何必如此?!?p> 薊芙蕖剛剛被他調(diào)戲,如今也算得上是一雪前恥,嘴角的笑容止也止不住。
一旁的大夫倒是開始著急了,因為穿著衣服的緣故,不好治療,可王妃在這里,又不好脫衣服,他糾結(jié)了半天,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還沒想好。
夜冥淵卻直接把薊芙蕖扛在身上,走了出去,“好生醫(yī)治?!?p> “欸,你干什么,放我下來?!?p> 不管薊芙蕖說什么,多大聲,夜冥淵就如同沒聽到一般,哼著小曲兒,樂呵呵的出了房間門,一直走了很遠才把她放了下來。
“你干什么?”薊芙蕖有些生氣,臉鼓的圓圓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這一下子戳中了夜冥淵的點,他捂著心口卻突然一幅痛苦樣,蹲了下來。
薊芙蕖嚇了一跳,連忙轉(zhuǎn)身準備去喊大夫過來,卻被旁邊的人拉住了衣擺。
“你拉我做什么?”
夜冥淵臉色發(fā)白,嘴唇不停地顫抖,冷汗也一顆顆的流了下來,張了張嘴,還沒說出聲來,卻突然一昏倒了下去。
“夜冥淵!”
薊芙蕖心怦怦跳,手不自覺的開始哆嗦起來,眼淚也嘩嘩的向下流,她連忙把夜冥淵扶起來,顫著聲音喊道,“來人吶,快來人!”
所幸旁邊還有侍衛(wèi)在巡邏,聽到聲音立馬背上夜冥淵,跑開了,薊芙蕖強制自己鎮(zhèn)定下來,對剩下的人說,“趕緊去喊大夫過去,快點?!?p> “是?!?p> 等過去的時候,大夫正在給夜冥淵醫(yī)治把脈,薊芙蕖此時腿還是軟的,感覺下一秒就要昏倒一般,她看了一眼大夫,大夫的皺眉一會兒皺起來,一會兒又嘆氣。
這下,她心里更加恐慌了。
緊接著,那大夫收起把脈的帕子,對著薊芙蕖行了個禮,“回王妃,王爺只是最近過于勞累,導致的昏倒,并沒有其他的大礙,這幾天需要好好休息。”
聽到這話,薊芙蕖舒了口氣,但聽到過于勞累這幾個字的時候,心里還是止不住的犯酸,自己作為一個妻子,一直都不合格。
“王妃?”
薊芙蕖收回思緒,對著太醫(yī)點了點頭,“多謝太醫(yī),翠兒,去跟著大夫抓幾副藥,再犒勞一下?!?p> “謝王妃?!蹦谴蠓蚬傲斯笆?,亦步亦趨的跟著一旁的翠兒離開了這個房間。
“都下去吧。”薊芙蕖嘆了口氣,聲音里滿是疲憊。
“是。”
房間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薊芙蕖才仿佛卸了力氣一般,癱坐在床邊看著夜冥淵,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他竟然瘦了許多,一摸就能摸得到骨頭,就算是睡夢中也一直皺著眉頭。
她忍住眼淚,把他的眉頭舒展開,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是我不好,我沒有做好一個妻子一個王妃?!彼E芙蕖哽咽著聲音,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淌在夜冥淵的脖子里。
她知道,因為她官職的緣故,不僅王府的事她沒有做,就連最基本的妻子的職責也沒有做,而夜冥淵卻一點抱怨也沒有,在背后默默支持她。
想到這,薊芙更加難受了,心里卻開始懷疑自己一直糾結(jié)橡皮的事,到底是對是錯,自己做這刑部的侍郎是對是錯。
若是自己不去追究,任由暗地的那個人,只要好好保護自己和身旁的就行了呢?